這該死的女人,他要定了 《》上部 第五十四章 劈腿惹禍(2)
    手裡的抹布就像她的出氣筒,被她擰得很干很乾,狠命地擦拭著傢俱,甚至是玻璃器皿。她找不到人發洩,那麼這些不會說話的東西就是她最好的發洩物。抹掉臉龐上的淚水,繼續著手裡的活計,她不管那個人是用什麼眼神打量她的,她也不管她這麼做會得到他的什麼特殊待遇,只要不跟他說過多的話就行。

    一遍一遍地擦拭著,一遍一遍地整理著,似乎這也沒對,那也沒對似的。一件花瓶,她擺放了不下三次,可還是感覺沒對。那件花瓶少說也有好幾斤重,她就是這麼搬來搬去,似乎都不覺得累。

    抹完傢俱抹玻璃。大廳中的落地窗好抹,可她整整抹了半個多鐘頭。等她抹完了,又開始抹地板。跪在木質地板上,一小塊一小塊的地板抹著,隨意紮在腦後的馬尾散下了幾縷頭髮,她也渾然不知似的繼續抹著。

    冷諺暝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也沒有抽悶煙,他只是想跟她說兩句話而已,幾次要開口,都看見她馬不停蹄的忙個不停,根本沒有跟他說話的打算。自己為什麼就不能狠點?像平時一樣的扣住她的脖子或者把她直接扔上床?是自己心軟了,還是心裡覺得愧疚了?

    甩甩頭,甩掉這些胡亂的思緒,他是誰?是冷諺暝,不是仇遲桀,也不是聖手,更不是猴子。他要做的事情,沒有誰能夠阻攔,更何況是眼前的女人。

    起身,走到凌萌的身後,低下頭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女人,她為什麼沒有反應?難道真的是因為他今晚教訓了仇遲桀,她就不再理他了?仇遲桀真的比他還重要?

    凌萌不是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她不想回轉身來,因為她現在好脆弱,一旦回頭,對上他犀利的眸子,她無法招架。她不希望自己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出糗,一次又一次的敗下陣來。她只希望她心裡唯一的尊嚴——她的驕傲不要被他踐踏了。

    很挫敗不是麼?第一次,她沒有回頭;第一次,她沒有給他展露驚恐的表情;第一次,她敢無視他的存在;第一次……shit,去他媽的見鬼的第一次!他不會答應她不理他的漠然要求。

    彎下身,抓起她的手臂,強硬地掰過她的身體……眼前的女人,讓他有史以來得錯愕了……是他昏頭了,還是眼花了?為什麼她的臉頰上全是淚水?他有看到過她這麼多的淚水麼?就算自己再混球,她也沒有在他面前淚流滿面過不是麼?

    手指輕輕的拭去她的淚水,感覺冰涼冰涼的:「還是不想跟我說話?」沒有什麼拐彎抹角,直接進入話題,「他是不是對你來說很重要?」

    擋開他的手臂,咬著唇,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我要幹活。」是的,幹活可以減輕兩人的尷尬,這種方式很好。

    冷諺暝終於爆發的吼了起來:「幹活幹活!我說過了,你是我的女人,你既然答應了做我的女人,還用得著幹活嗎?!」

    「……」沉默,無聲地沉默。

    他有說過嗎?似乎沒有。呵呵,天下最不能相信的是男人,這個認知她再清楚不過。

    無言地轉身離開,淚水能證明什麼呢?似乎只能證明她現在的無助,不能證明其他吧。凌萌打開水龍頭,沖洗著抹布。濕漉漉的手指捋了捋掉在耳邊的頭髮,用冷水胡亂地抹了抹臉頰。

    她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在短時間內讓淚水停住,不再流下,即便是情緒還沒有恢復過來,至少眼淚是不會再流了。

    冷諺暝在大廳,像被狠狠地打擊了似的站著。從來沒有哪個女人那麼的想要被征服,可偏偏就是這個女人,不管他用強得還是用磨得,她似乎不喜歡買他的帳。掏出手機,撥出號碼:「聖手,你在我的個人賬戶上劃五千萬過戶到凌萌頭上,我跟她的賬算是了了。明天給她買機票,讓她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我明天不送機。」

    走出來的凌萌聽到的是她不欠賬,而且還要送她回去的隻言片語。迷茫地看著他,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但是,仍然是不開口的跟他對視著。

    冷諺暝沉沉地吐著氣:「今晚把東西收拾好,明天一早,就給我滾蛋。」他留不住她,就放她走好了。好笑麼?的確好笑。當初他幾乎想要殺了她的讓她還錢,現在,反倒是他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在道上,混到這種程度的老大應該首屈一指吧。

    看著他甩門而出,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心上的兩道刀口根本來不及癒合,現在再戳一刀。昭然若示的傷口,誰給她藥水,給她治療?

    冷諺暝在漆黑的大街上走著,H市雖有24小時不關門的夜店,但是,此時的他根本無心留戀。他的心飛哪兒去了?難道還留在那個令人抓狂的家裡麼?搖搖頭,來到大橋附近,掏出香煙,點燃……

    默默燃燒的火星,閃爍著火紅,看著燃燒著的煙頭,冷諺暝失笑。一切就像做了一場美夢,人醒之時,夢也就跟著醒了。靠在大橋欄杆上,凝視地看著煙頭:「終究有燒完的時候,不是麼?我們之間不可能,就像你說的一樣。呼~~別再讓我看見你,永遠別出現。」鬆開夾著煙頭的兩根手指,煙頭落地,火星仍然燃燒著,腳起煙滅。感情亦不過如此罷了。

    ……

    一夜無眠,門口傳來響動。凌萌驚覺,雙腿已經僵硬發麻,短暫性的失去知覺。門鈴「叮咚叮咚」的響著,一時還沒有恢復知覺的凌萌只能聽著門鈴的響動。此時是清晨六點,一般不會有人打攪才對,會是誰一大早就來了?

    折騰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地光著腳踩在地板上。門鈴還在肆意地叫著,鼓了鼓氣,來到門口,通過貓眼,看見是聖手,才略微鬆了口氣。打開門,低聲的問道:「有事麼?」

    「呼~~」聖手早已料到會是這種見面方式,「東西收拾好了沒?機票訂好了,我送你走。」

    直到此時,凌萌才真正的反應過來了,昨晚冷諺暝的確有給聖手打電話,讓他訂機票送她離開的:「還沒……是真的可以離開了?」不捨?難過?心痛?說不清楚吧,看著聖手沉重的臉色,她知道了答案,是的,她該離開了。她該高興才對,她要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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