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沉重的要死了,心裡憋悶的慌,腹部好痛,肚子好餓……這是什麼感覺啊?又痛又餓的,很奇怪。
凌萌艱難的睜開迷濛的雙眼,四周雪白雪白的,刺鼻的藥水味道撲面而來。猛然坐起,第一反應告訴她這裡是醫院,跟著而來的就是腹部的一陣劇烈疼痛,豆大的汗珠尾隨其後的爬滿她的額頭。
病房門在這時打開了,看著坐起來的凌萌,仇遲桀的眼眸迅速變得可怕起來,接著就是憤怒的對她吼道:「沒被刀砍死是不是要被傷口折磨死?不要把自己看得多麼高貴,這次你命大,下次等你去死!」
高貴?他腦子進水了麼?她什麼時候把自己看得很高貴了?頂多是高尚,因為自己救了靜的命。
「你送我來的?」依稀記得是他。那天坐在汽車上,他一直都在捏她的手臂,甚至掐她的胳膊。
傷口稍微好了些,不再那麼痛了,凌萌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捋開病服衣袖,天,從胳膊肘到肩膀,一塊又一塊的淤青,很刺眼。
順勢的抓起枕頭,很不客氣的丟了過去:「你這個瘋子,有你這樣對待人的嗎?明知道我的皮膚不好,居然還要掐我?現在淤青了,恐怕要一個星期才能消散。」氣死了,傷口又痛起來了,「呼呼~~白癡。」
看著凌萌一臉痛苦的表情,仇遲桀扯了扯嘴角,將手裡的枕頭丟回到床上,走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頜,硬生生的抬起來讓她跟他四目相對:「我告訴你,你如果再說一句白癡,我讓你從此消失。」眼光落在了她的傷口上,「傷口破裂可以說是意外吧?警察不可能指控我謀殺。」
聽到他的話,凌萌不禁哆嗦了一下,好恐怖的男人。這種人,她真的不該招惹。擋開他的手:「靜呢?」
「死了。」沒有感情的兩個字,讓人畏懼。
「不可能!」靜怎麼可能死呢?自己都替她擋下那把刀了,為什麼她會死?不信,絕對不信。「撒謊也不知道臉紅。」男人最賤的地方就是撒謊不臉紅。
「懶得理你。」扔下這句話,仇遲桀開門出去了。門在剛碰上的剎那,他嘴角上的一抹邪笑轉瞬即逝。
凌萌自從被送到醫院之後,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整整三天才醒過來,醒過來也不過兩天,就接到了冷諺暝的指示,要她在醫院裡老老實實待著,仇遲桀隨時候命。終於在一個星期後熬到了得到了可以出院養傷的允許。凌萌是及不可待的回到了德勝門,她想知道靜是否安全。
「靜在哪兒?」開門見山,不用跟冷諺暝噓寒問暖。
「瘋了。」冷諺暝喝著啤酒說道,「她說她不認識你,我就只能放她走了,我這裡不是瘋人院,所以我不收留瘋子。至於柏嘉業麼,被我弄來只有半條命了,但賬我還是沒收到啊。」
一個瘋了,一個只剩半條命了?好恐怖。「我不欠你錢,你也可以放我走了吧?」
冷諺暝摸著嘴角:「的確如此。」
「那麼再見。」根本不想再見到這群讓人作嘔的傢伙。
「不過律師說那份簽約一旦簽字就生效,不管是誰簽的字。不知道凌萌女士怎麼看待啊?」
「你要挾我?」男人的話絕對不能信,這是真言。
冷諺暝撇撇嘴:「要挾不敢,只是我要收賬款。行,我給你一天時間,湊足五百萬,加上這些天一萬五萬元的利息,你也知道啦,我放高利貸,自然是利滾利的利息,所以從你簽字的那天算起,到今天,應該有……」
「停!!!」老天,這個數字算起來不會嚇死人也會嚇傻人的,「我還是那句話,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怕死第二次。
「我是不是應該說你很無賴,我不信你不還。」喝完杯裡的最後一口酒,「把她給我帶到五號休息室,老規矩辦事。」
又是五號休息室?說白一點,是監禁。「你敢監禁我?你眼裡有法律意識嗎?」
「哼。」冷哼一聲,冷諺暝走到我的面前,口裡吐出酒氣,「我相信你會還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