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我是皇后,你們誰敢關我!」地牢內,某個聲音一夜不停的哭喊著,好不淒苦。
「娘娘,您別再喊了。屬下等也只是奉旨辦事。」一位獄吏實在聽不下去了,好心的勸說著斯雅。
「閉嘴,陛下不可能這麼對我的,一定是哪裡弄錯了。」斯雅根本不聽勸,還沒搞清狀況的女子開始擺起了公主架勢。
「娘娘,我們也希望是弄錯了,但已經過了一夜了,如果真錯,陛下早就下令放人了。」獄吏也挺納悶的,北昊皇宮誰人不知皇帝陛下寵愛延陵皇后,怎的就把人送往地牢了呢。
「陛下,我要見陛下!」摀住耳朵,不想聽獄吏的話,斯雅尖聲叫著。
「朕在此,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一道聲音冷冷響起在地牢,聽得眾人心底發涼。
「祁珞,你來放我的對不對?」一見到不知何時走進的祁珞,斯雅奔到牢門前,一臉的欣喜。
「你好好給我解釋下事情的經過,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定定望著斯雅,祁珞一臉的冷漠。
斯雅後退了幾步,聲音微微顫抖,「什…麼經過?」
「你是誰?」祁珞的眼眸含著殺人的戾氣,說出的話讓斯雅抖得更厲害了。
「你…你說什麼…我是未浠啊…」眼神帶著恐慌,斯雅繼續後退。
他怎麼知道的?她不曾記得自己露出過什麼破綻。
冷峻的帝王忽而勾唇一笑,「未浠從來不會叫我陛下,更不會那麼多魅惑的伎倆,未浠身上有淡淡的玉蘭香,這些你大概都不知道吧?」
「你知道了,哈哈…」祁珞的笑看得斯雅心驚,沒有預料到原來他已經知道這麼多的斯雅也跟著笑了,笑得幾近瘋狂。
「延陵未浠已經墜崖死了,你再也見不到了,哈哈…」得瑟的笑聲響徹地牢,想到那墜崖的身影,斯雅從未覺得如此痛快過。
地牢的門被轟的打開,祁珞一步步走近狂笑的女子,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你說什麼!」
她道出了他不知道的事實,未浠曾經墜崖。
害怕到了一個極點就沒有可怕的理由的,斯雅收斂了笑,望著祁珞狂怒的眸子重複著,「我說,你心愛的延陵未浠早在我來皇宮前就已、經、死、了!」
「你該死!」掐著女子的手用力一甩,斯雅的身體被重重拋了出去,跌落一邊,一口鮮血隨即噴出。
一道荷色的身影緩緩步入牢房,清麗絕塵的容顏,流光璀璨的眸子眾人皆非常熟悉。
忍住身上的痛楚,斯雅不可思議的望著那走進來的少女,眼神驚恐的睜大,「你沒死?」
不可能的,她明明已經和延陵風紀墜崖了,怎麼可能還出現在這兒。
祁珞眼底的心疼在看見那進來的少女時更深了,大手緊握住一臉淡然的少女,他有一股想把她揉進骨髓的衝動,這丫頭居然什麼都沒跟他說。
「呵…呵呵…」望著祁珞的眼眸,未浠尷尬笑笑,表情極為僵硬。
「你回去後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十足霸道的口氣,絕對的帝王腔,她和他都在一起兩個晚上,她卻什麼都沒提到。
未浠猛點頭,隨後將目光落在牢內的斯雅身上,示意他先解決好眼前的問題。
這女子確實是個大問題。
「要殺,要剮隨你!」比起這令人作惡的女子,他對審理未浠隱瞞的事實更感興趣。
未浠無語的瞪了祁珞一眼,對他的話甚為不滿。
她幾時殺誰,剮誰了?
「你們不可以殺我!」祁珞無情的話讓牢中的斯雅不甘的叫出聲。
祁珞的眼眸危險的瞇起,長腿一步步走向牢內的女子,斯雅當場嚇得步步後退。
「祁珞!」未浠急急抓住祁珞的手臂,就怕他一個衝動直接把人給掐死。
這女子身份還是個謎,不能就這麼死了。
看到了未浠的猶豫,一陣發狂的笑響徹牢內,「哈哈…延陵未浠,如果你敢殺我,我一定讓你延陵家族陪葬!」
斯雅順手扯開偽裝的面皮,露出本來的容貌。
未浠倒吸了口氣,抓住祁珞手臂的手不由得加大力度,一種從未有過的清冷在少女臉上浮起。
「你也給我聽著,如果有人敢傷害爹爹和娘親,我決不輕饒!不管對方是誰!」望著那張揚的笑臉,未浠一字一句加重口氣,臉上的果斷看得斯雅怔然。
「你可以嘗試一下什麼叫死得神不知鬼不覺。」祁珞的聲音冷冷響起,聽得斯雅全身發涼。
他想暗中處死她…
「延陵未浠,如果我死了,我父皇一定不會放過你爹娘的…」斯雅急了,祁珞的眼神好恐怖,她只能試著和延陵未浠談判。
「斯雅公主貌似還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清靈的容顏淡淡望著斯雅,說話的口氣不重,卻隱含著一股寒氣,「是你先冒充本宮進入皇宮禍亂祁珞,而現在,你是處在我們北昊的地盤,就算我處死你,也是按公辦事。」
心軟不代表沒有任何脾氣。如果事情關係到祁珞和爹娘,她絕不手軟!
清冷的容顏看得斯雅發寒,延陵未浠不是柔弱的小貓嗎…何時也有利爪了?
祁珞含笑望著未浠,對她這句有威信的話頗為欣賞。這個世界不需要只懂隱忍的菩薩心腸,必要時刻必須得做出反擊。
「好好看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人!」不想再看見那張面孔,未浠隨口對獄吏吩咐了幾句便踏出牢房。
「祁珞,我是不是變了?」出了牢房,未浠輕聲問著身邊的祁珞。
自己的心何時變得如此冷漠了…
「不管你變成怎樣,在我心中的形象永遠也不會改變。」祁珞攬過她的肩,含笑望著她的眼,一臉寵溺。
未浠自始自終都是心底的未浠,四年前烙上的倩影,不會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