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都給我過來!到我辦公室裡來醒酒!」車間主任急忙對著他們吼道。首先,他不能讓上級領導治他的失職之罪,其次,他也得及時的彌補過錯,負起責任,以防止事態的擴大。
車間主任的年紀和他們相仿了,或許是忌憚他,他們頓時閉了嘴,各個如枯樹一樣的站在那裡。
「王主任,過來跟我領罰單吧!」濤子對車間主任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樣的嚴重事情,沒把他們開除,就已經很不錯了。
一聽到開罰單,那幾個人的臉色一變,頓時傾向猙獰起來。
車間主任倒是沒什麼,罰些錢罷了,他還能從獎金裡撈回來!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只要不虧,都好商量的。
於是,車間主任隨著濤子去開罰單,剛走了沒兩步,那群醉漢們忽然撈起身邊維修員工的工具,什麼錘子、扳手、鉗子什麼的,就衝著濤子過來。
趙華眉頭一緊,在自己的面前打架?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他怎麼可能會讓濤子受傷呢?
「都給我站住!幹什麼呀?一大把年紀了,還學人打架?能不能有點前途啊?」趙華將身體擋在了他們的前面,一臉輕鬆又嘲諷的說道。
趙華本來就是「關係戶」,不被人看好,此時這個在其他人眼中是個無能之輩的傢伙也敢阻擋?被酒氣充滿腦袋的他們瞬間無視了趙華的存在。
聲音驚動了濤子和那個車間主任,一看這架勢,那個車間主任的魂差點嚇沒了。只是濤子,還定定的站在那裡。不是他不怕,而是他相信趙華!
六年的特種兵,如果再對付不了幾個醉漢?那麼兵者也不會是國家的守護者了。
「小屁孩,滾開!老子手裡的傢伙,那可不是吃素的!」幾個醉漢似乎有點清醒了,但是男人都死要面子,事情已經偏離到了這個地步,如果認慫的話,那更會讓人瞧不起。
「有種的過來試試!」趙華冷笑著,幾個破鎯頭、爛扳手或許能嚇住別人,但是趙華?他面對砍刀、鐵棍都不怕,面對拿槍的歹徒也沒出現過懼色,何況幾個莊稼漢?
「我/操!想死老子成全你!」男人的強勁一上來,再加上些許的酒意,拿就不用說了!
一鎯頭砸過來,趙華敏捷的閃開,右掌輕輕一帶,那人立馬呈加速狀的超前趔趄了幾步,成了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栽倒在地。
本來因為醉酒,下盤就不穩,更何況你要對付一個當兵的?
其他幾個人,當即傻了眼,這是怎麼回事?跟變戲法似的?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看見趙華動過,就好像那個人舉著鎯頭,到了趙華的面前,自己忽然摔倒了似的。
眼睛裡看見的是這樣,但是實際情況肯定不是這樣!他們的年紀大,考慮的多,一下子似乎清醒了過來。
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他們當即把責任推到了酒上。然而,先不管人家信不信,難道喝酒就對嗎?上班時間喝酒,也罪過也不輕啊!
他們都是附近的人,年紀又大,在這裡上個班養家餬口,如果丟了工作,那等於丟了飯碗了。
處理結果很快的下來了,幾個喝酒的員工,只扣除了一個月的工資,並且記過一次,考慮到他們的實際情況,加上他們事後的苦苦哀求,到底也沒有開除。
事情似乎到此就結束了,然而趙華卻一戰成名了!
這對趙華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事,可是在這落後的地方,趙華那神通似乎可以比電視裡的武林高人了。
然而,這聽著似乎是好事,可是實際上對於趙華來說,卻並不是那麼的樂觀。
在別人的眼中,這小孩年紀輕輕的,打架就這麼厲害,肯定不是什麼好鳥!所以,趙華本來就沒有什麼人緣,現在就更加的沒有人願意理他了。
趙華那個鬱悶啊……跟一群老男人在一起做事,真的是無語的很。
於是,趙華很快的離開了那裡,臨走之時的工資也沒要,反正做了也沒有多久,告訴了會計把錢打到濤子的賬戶上就行。然後對濤子說,「你在這裡工作,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但至少你是個官,是坐辦公室的人,那就好好幹。如果有人再找你的麻煩,就給我打電話。」
濤子笑笑,「沒事,那次是意外,我在這裡做了這麼久,也是碰到這一次而已!卻正巧被你碰上了!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在外面野慣了的趙華,在這種地方實在是憋屈的很。心裡一直沒有個寄托,沒有一個可以努力的動力,這讓趙華整體如行屍走肉一樣。
於是,趙華又開始泡賭場,他知道久賭必輸,也知道賭徒都沒有好下場,可是他實在是閒的無聊,憋的難受。他只能寄托於賭錢,在那裡尋求刺激和快樂。
還記得那家在野地裡的飯店嗎?趙華在夢幻大都回來之後,已經不能滿足於那種小打小鬧了!每場上幾十萬的玩法,才夠刺激,才能讓趙華有感覺,哪怕是輸,只要過癮也好。
「輝叔」和「南哥」一直在那裡玩,一直是兩個面和心不和的對手,趙華去了幾次,漸漸的和他們熟了起來。當然,賭徒之間的熟,也只限於認識而已。
說白了,那裡只有兩個陣營!而趙華去了,也只是孤獨的第三方!
緊張而又激動的牌局,一次次的刺激著趙華的大腦皮層,一下下的撞擊著那塊半廢的芯片,似乎在期盼它的覺醒。
趙華並不知情,他也不知道做什麼事情才能夠像上次那樣,忽然又有了特異功能,只是這一次次的大起大落,讓他已經快迷失了自我。當然,這種借「賭」消愁的做法,那一次次的熱血上湧,正是治療芯片舒醒的最好療法。
趙華抓著撲克牌,已經朦朦朧朧的感覺的出,扣在底下的牌型,那種感覺很模糊,很飄渺的不真實,讓他不敢確定,卻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