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雨已經停了,晨霧漸漸開始升起,陳晨昨晚沒睡好,今早很早就起來了。和羅雅兩人吃了早飯之後,就來到了推理部。
「陳晨,我記得我看過一個卷宗,是那個50年代的卷宗,和你這個案子挺像的,等下我去跟雪晴說一下就找來給你啊。」羅雅說道。
「嗯,麻煩啦。」陳晨好奇羅雅會拿什麼給自己。
「雪晴,我手頭上的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所以,陳晨他們那個案子不是挺複雜的嗎?我想去他們組幫忙,可以嗎?」羅雅雖然資格比藍雪晴老一些,但是畢竟藍雪晴才是推理部的老大,還是匯報一下的好。
「這樣也好,我覺得這件案子很像吳大叔的那件案子。」藍雪晴說道。
「哦?怎麼說,還有,你昨天怎麼會知道尹恩菲的屍體不見了呢?」羅雅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感覺,有時候,破案也是需要感覺的啊。」藍雪晴樂天的說道。「行了,你們去忙吧。反正還有十天時間呢。不用急的。」藍雪晴說道。
「哦,那麻煩了,聽說那個柯西也調到他們組了啊,能不能把他換走啊,不喜歡他。」羅雅說道。
「你當我願意啊,誰願意接受他,除了陳晨和宗希沒有人願意和他一起合作啊,你不理他不就好了,我的好羅雅,我求你還不行嗎,等你把這件案子破了,我就讓他捲鋪蓋走人行了吧。」藍雪晴哀求著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老娘我就勉為其難的教教那個小子吧,對了,我的工作就交給史小迪吧。沒別的事的話我去忙了。」羅雅說道。
「嗯,去吧……」藍雪晴鬆了一口氣說道,本以為羅雅會發飆的,想不到羅雅這麼好說話啊。
「陳晨,你看,終於找到了,就是這個卷宗。」羅雅拿著一份發黃的卷宗,渾身上下都是灰,往臉上一擦汗,都變成了一張花貓臉。
「哈哈,羅雅,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看你變成了一隻大貓啊,哈哈……」晨晨一邊接過卷宗,一邊上下打量著羅雅說道。
「啊,什麼,我怎麼了?」羅雅說著就緊張的拿出鏡子,全身上下一通照,接著幽怨的看著陳晨,生氣的說道:「還不是為了你。」
「好啦好啦,謝謝你啦,我知道你是為了破這件案子,辛苦啊,羅大姐。」陳晨說道。就翻開了卷宗看了起來,上面是幾張發黃的報紙,一股刺鼻的霉味傳了過來,在傳述這幾張紙的歷史底蘊,「羅雅,你說要我看哪篇啊?」陳晨好奇的問道。
「你把第二張報紙翻過來,看那篇捕鼠人的故事,對,就那篇。」羅雅說道,陳晨把報紙翻了過來,看到那篇名叫《捕鼠人的故事》的文章,就閱讀了起來,報紙上面印刷的還是繁體字呢。大抵是這個意思:
1958年,在杭州的一個小村子裡面,由於剛剛建國,村子裡面百廢待興,這一年雖然收成還不錯,但是村子裡面卻在鬧鼠災,本來糧食就不是很多,只夠村裡人果腹的。鬧了鼠災之後,更使村民苦不堪言。那時候的老鼠不像我們現在這樣,那時候的老鼠大得很,看見人也不覺得害怕。在大街上大搖大擺的竄來竄去,除也除不盡。
有一天,下著大雨,村裡來了一位吹長笛戴斗笠的神秘人,他說他有辦法幫村民們除掉鼠患。但是前提是村民們要再來年豐收的時候給這個人五十擔糧食。村民們並不相信這個人說的話,所以就答應了他,當天晚上,村子裡響起了憂傷的笛聲,各家各戶都有響動,村民們以為是遭賊了,就起來查看,卻發現是各家各戶的老鼠都鑽了出來,有好奇的村民就跟著鼠群去看出了什麼麼事情,卻發現老鼠在朝著一個方向走,一隻隻都走進了河裡面,淹死了。從此以後,村裡面就再也沒有老鼠來偷吃糧食了。
事情到了這裡還沒有結束,村民們想不到那人說的是真的,第二天,那個人來跟村民們談條件,說要在來年收村民們五十擔糧食,既然鼠患已除,村民們也不是不守信用的人,五十擔就五十擔吧。誰曾想來年就是維持了三年的自然災害,村民們基本都顆粒無收,秋天,那個神秘的捕鼠者來向村民們要糧食,村民們自然就不肯了。還說鼠群不是捕鼠者引過去的,所以就不給糧食,還把捕鼠者打了一頓。捕鼠者臨走前幽怨的看著村民,還留下你們會後悔的這句話。本以為事情可以就此結束,誰知那天晚上,村子裡又響起了悠揚的笛聲。第二天白天,有三個村民找到村長說自家的孩子不見了,第三天早上亦是如此,這篇報道寫到這裡用紅色的字印著:「注意:晚上請照看好你們的小孩,避免外出,兇手至今還在逃。請各位同志注意!」報道到這裡就結束了。
晨晨看完以後,深深的吸了口氣,「羅雅,那現在那個捕鼠人抓住了嗎?」陳晨問道。
「沒有,後面的卷宗裡一直到80年代都沒有一點關於這個捕鼠人的消息,估計是官方壓下來了吧,你覺得怎麼樣?」羅雅看著陳晨說道。
「挺相似的,唉,你說會不會是當年的捕鼠人今天又出現了啊?」陳晨好奇的問道。
「不會吧,那他要是活到現在得七八十歲了。咱們學校又沒有七八十歲的人,最大也是四五十歲,不會的不會的。我們今天幹嗎啊?」羅雅說道。
「上午還是去清江大學附屬醫院看看那個邱麗珊的屍體還在不在,下午去汪小涵的宿舍瞧瞧他有沒有回來過,線索都基本斷了,真是件遭人煩的案子。」陳晨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們好啊,來的真早。」董克喜抓著頭說道。
羅雅看到董克喜,直接別過頭去了,根本不理他,董克喜有些尷尬……
「你們早啊……」李宗希打著呵欠過來了。
「早啊。」陳晨說道。
「按照原定計劃,向清江大學附屬醫院出發。」陳晨看了一眼董克喜,想起了昨晚的夢,一身的雞皮疙瘩。真是個奇怪的人,陳晨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