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文看著蔣曜寒自己識趣的走進了屋子了,自己反而舒坦了一口氣。莫洋看到蔣曜寒離開,又從房間裡跑到了花園了。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他?」
「只是不知道見到他該說什麼」
「那也不用這樣吧,那還不如以前呢,以前至少看到了還能說上那麼幾句,現在到好,成了陌生人了」
「莫洋,自從來了澳洲,我再見到他,我們彼此之間已經有了隔閡了。之後又冒出個黃嘉敏,你說,我們怎麼還能跟以前一樣?」沈伊文說完無奈的走進了屋子。
「怎麼了?臉色變得那麼差?我才在廚房忙了多久?」
「好了,四嫂,別說了,這夠亂了」
「出了什麼事了?」
莫洋悄悄的在四嫂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四嫂聽完就長大了嘴巴「那件事,是我說漏了嘴,告訴小姐的」
「我靠,不是吧四嫂」
「我剛才在廚房,原本還想讓小姐開心高興一下的,沒想到,卻變成了這樣」
「四嫂你也真夠可以的啊」
「可我不是故意的,小姐該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和少爺鬧矛盾了吧?」
「你說呢?」
「那我可真是罪過了」
「算了,就算你不說,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的,伊文最後還是會知道。這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哎,少爺和小姐兩個人就像是上輩子結下的孽緣似的」四嫂的表情看上去還真的是痛苦,莫洋安慰的拍拍四嫂的肩膀。
莫洋走出廚房的時候,客廳裡一個人都沒有了,問了傭人才知道,沈伊文回房間了。『那蔣曜寒和程諾去哪裡了?』莫洋走到沈伊文的房門口,用電話聯繫上了程諾。
「哎,你跟蔣曜寒在哪裡了?眼看就要到吃飯的時間了,你們兩跑到哪去了?」
「我們在書房,你呢?」
「我剛才在伊文的房間門口」莫洋拿著手機,走進了蔣曜寒的書房。「我說,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那邊房間裡的那個你們是不是不打算管了?」
「管啊,可這也輪不到我們管。該管的不是我們」程諾故意指桑罵槐的說著。
「她現在躲著我,不問也不說」蔣曜寒拿著酒杯,看著程諾和莫洋「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那你得想想問題出在哪裡」莫洋拿下蔣曜寒手中的杯子「喝酒是想不出來的」
「那請問,問題處在哪裡?」
「伊文覺得你沒心沒肺、冷血、無情無義」莫洋掰著手指頭,一條一條的數落著蔣曜寒。程諾看著蔣曜寒慢慢變色的臉,忙用手肘杵了一下「你說話能不能收著點?」
「怎麼了?」莫洋抬頭看著面前蔣曜寒,那臉色就跟個青蟲一樣,滿臉的綠色。
莫洋嚥了一下口水「原話不是我說的,是伊文說的。你要找就去找她,別找我」
莫洋在心裡大叫『伊文,你可千萬別怪我,這可全都是蔣曜寒給逼』
「我會問,不用你擔心」
「呵呵,那就好」
咚、咚、咚
「請進」
「吃飯了,四嫂在樓下叫人了」沈伊文一臉冰冷的站在門口。
「好啊,好啊,吃飯吃飯」莫洋實在是受不了蔣曜寒那張臉了,趕緊跑到了沈伊文的身邊,有這個「大保鏢」在蔣曜寒絕對不會對自己做什麼過分的事。
「你怎麼也會這裡?」
「哦,我找不到你麼,打電話給程諾所以我就過來了」
「你還真有能耐」
蔣曜寒故意走到了沈伊文的邊上,可沈伊文一感覺到蔣曜寒在靠近,她就又走到了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
「哎,你要不理理他吧?」
「你有把柄在他手上?」
「沒有,怎麼會呢?」
「你越是這麼大聲,就越是可疑」沈伊文太瞭解她了,從初中開始就這德行。要是說話大聲或者特意讓別人做些之前不願意做的事情,那就只能證明她有問題。「你自己做的壞事,你自己收拾,千萬別攤上我」
「伊文,拜託拜託啦」
「你是不是說了什麼?」
「呵呵,我也沒說什麼」
「那你自己解決」
「好了,我說蔣曜寒『無情無義、冷雪、沒心沒肺』」
「你簡直是自己找死,居然敢這麼說他!」
「好了,救救我麼,我錯了還不行麼?」
「行了,先吃飯,吃完在說」
四個人下樓之後,個子找了個位子坐下。
「少爺、小姐,老爺剛來電話,說他今天不回來吃飯了,有應酬」
「應酬?叔叔早上沒說啊」
「知道了,四嫂,你跟四叔也坐下一起吃吧。今天沒外人,我們都是小輩,沒道理要你跟四叔兩個長輩來伺候我們」
「不用了,今天你四叔陪著老爺在外面。我之前已經吃了一點了」
「不行,之前你的胃不是還說過不舒服麼,怎麼能這麼將就呢?」沈伊文走到四嫂的身邊,把她摁在了椅子上。「你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吃一頓飯」
「是啊,四嫂,你就別推脫了,坐下跟大家一起吃吧」
「好了,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義不容辭的坐下了」
「你還多吃點,做的那麼辛苦,自己都沒的吃太可惜了」莫洋最喜歡做這些湊熱鬧的事情。
「那你們也要多吃點啊」
這種吃飯的氛圍是沈伊文最喜歡的,感覺大家像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感覺很好。
「你怎麼笑得傻兮兮的?」莫洋看著沈伊文吃飯笑而不語的樣子感覺有點怪。
「有麼?我只是感覺這樣很好,所有就笑笑而已,怎麼就被你說成傻兮兮?」
「說說而已麼」莫洋看著蔣曜寒看她的眼神,立刻閉嘴了。
「我吃飽了」
「小姐都沒吃多少,怎麼就飽了?」
「可我就是吃不下了,感覺有點飽」
「是不是身體還沒恢復?要不要Dor。李來檢查一下?」蔣曜寒一臉擔心的看著沈伊文。
「我知道,你一定是起飽的」莫洋的話一出口,大家就覺得客廳裡飛過了一群烏鴉。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程諾說著莫洋那張賤嘴。「你嘴巴能不能說點像樣的?」
「我沒事,不用麻煩李醫生。就是感覺很飽,沒事的。」
「你確定?」
「確定」沈伊文雖然並不是那麼想跟他說話,可看著他那麼擔心的表情,氣多少還是消了一點。所以說話的態度和語氣還是稍微緩和了一下。
「那你找點事情做啊?」
「沒礙啦,我看著你吃」
「這多尷尬啊!我可第一個不習慣被人看著吃飯」程諾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被人看著吃飯和被人看著睡覺。
「我去削水果,你們慢吃」沈伊文起身去廚房準備飯後的水果。
看著沈伊文走進廚房,蔣曜寒也找個借口,走進了廚房站在沈伊文身後,用手圈住了她的腰。『原來圈著她的腰才知道她比想像中的還要瘦』
「啊——」沈伊文被蔣曜寒的動作嚇了一跳。沈伊文著實緊張的看著站在身後的蔣曜寒「你幹麼?進來都沒聲音的?」
「你怎麼變這麼瘦?」
「沒有啊,也沒瘦多少啊!」沈伊文不理會蔣曜寒圈著自己的腰,繼續削水果。
「還說沒有?你剛才才吃了多少?」
「你進來就是跟我說這個麼?」沈伊文索性就轉過來看著蔣曜寒。
「我——」蔣曜寒突然看著沈伊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你要是想問,想發脾氣都可以。就是別用這種冷不冷熱不熱的跟我說話,可以麼?」
「沒有」
「你要真沒有麼?」蔣曜寒看著沈伊文「你說啊?」
「我有點亂,能不能不說了」
「好,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說」
蔣曜寒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廚房。
「哎、哎、哎,你們談的怎麼樣?」莫洋很好事的把頭探進了廚房。
「你說呢?」
「我看到蔣曜寒像個包黑炭一樣走上樓了」
「是麼?」
「快說,你都跟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他見不得我這副德行,還能有什麼。」
「那你幹麼不說?」
「我就不知道怎麼說。難道我就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黃家?要這麼對黃嘉敏?」
「這也行啊!」
「那你說他會怎麼回答?」
「不管怎麼樣,他剛才那樣子,已經給了你台階了下了,你大小姐好歹就往下走兩步唄,這能有多難啊?」
「把水果給你,拿出去吧」
「那你呢?」
「我上樓了,估計這會他應該在書房」
「你想跟他談了?」
「或許我知道該怎麼說了」
有些問題一定要解決,不解決永遠不能有新的開始。就像莫洋說的,他已經擺了台階給自己走了,怎麼樣該跟他把問題談談。這麼拖著弄的大家都難受,尤其是莫洋和程諾,夾在中間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