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文手中雖然拿著菜,可心裡卻一直想著黃嘉敏。
「就你這麼個洗菜法,有多少菜都會被你糟蹋的」
「啊?」原來手裡的菜都被自己個撕爛了。沈伊文看著走進廚房的蔣曜寒,『他不可能不知道黃家出事了,他怎麼會表現的這麼淡定?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怎麼了?發愣?」
「沒有,在想事情」
「四嫂,她做事這麼不麼不專心,這個徒弟你還要啊?」
「不會啊,小姐做事情很認真啊。一定是少爺你在這裡,小姐才會做事不認真的」四嫂完全明白沈伊文的心事,要不是自己多嘴,她又怎麼會把菜撕爛呢。
「小姐,不如你還是出去休息一下吧,這裡讓我來好了」讓她在這裡撕菜葉,還不如讓她出去跟莫洋和程諾他們聊聊天的好。
「怎麼了,才去廚房做了什麼一會,你就這樣的臉色了」莫洋一臉好奇的看著沈伊文。
「還好吧」
「還好?那你的臉色怎麼會這麼奇怪?」
「莫洋,你陪我去花園走走吧」她暫時不想看到蔣曜寒,一看到他就會讓她想起黃嘉敏那個無辜的那孩子。
「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
「你知道麼,蔣曜寒跟黃嘉敏的婚禮取消了」
「取消了?真的假的?」
「真的」
「哇哦,蔣曜寒終於做了一件對的事情」莫洋看看沈伊文那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哎,他都取消婚禮了,你為什麼還不開心?」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取消婚禮麼?」
「為什麼?」
「那是因為黃嘉敏的爸爸,他的公司出現了債務糾紛」
「什麼?」莫洋對於這樣的事情有點理不清楚思路「你慢慢說,我有點混亂。你的意思是……」
「因為黃父的公司出現了問題,那他跟黃氏之間的那個和作案也算是到此為止了。彼此之間沒有了利益關係,那麼他黃嘉敏就沒有什麼結婚的必要了,所以——」
「所以他菜取消的婚禮?」莫洋恍然大悟「不是吧,蔣曜寒這也做的太現實了吧!」
「他一直都是一個很會算計的人,他什麼都喜歡算的很清楚。可我沒想到,他居然能這麼做」
「你很內疚?」
「算是吧。畢竟整件事情,最無辜的是黃嘉敏。就算她打我,也是因為她喜歡,愛蔣曜寒。可蔣曜寒呢?他愛過她麼?喜歡過她麼?他只是把她當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和棋子罷了」
「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
「我不知道,我現在還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連我這個旁人都無法接受,你說黃嘉敏要怎麼辦?」
「好了,伊文。這樣的事雖然是你不想看到,可它確是個不爭的事實,你無法改變的」
「我懷疑?」
「你該不是懷疑,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蔣曜寒吧?」
「可這對他來說,卻是一點好處也沒有。他不會傻到自己毀了自己的生意。」
莫洋看著沈伊文一臉心事充充的樣子,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雖然自己剛剛聽她這麼說的時候,還有點幸災樂禍,可現在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了。
蔣曜寒和程諾正站在二樓的書房裡,看著眼前花園裡的莫洋和沈伊文。
「你猜伊文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程諾問著身旁的蔣曜寒。
「因為取消婚禮的事情」蔣曜寒平談不奇的說道。
「你覺得會有這麼簡單?」
「還有黃嘉敏的事」
「恐怕這才是重點」程諾看著花園裡沈伊文那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胸口湧上了一陣心疼。
「怎麼了?你看著她的樣子心疼了?」蔣曜寒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了眼程諾,又回過投去看著一身白色的沈伊文。現在她站在花園裡的樣子,是那麼乾淨純潔,像極了一個落入凡間的仙子。
「你有點人性好不好?」
「人性?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同情心了?」
「可是黃老頭的事情跟黃嘉敏無關,你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麼覺吧?」
「黃嘉敏動手打了伊文的時候,你跟莫洋不是也恨的咬牙切齒的麼?」
「你該不會?」
「誰傷了她,我要就要他拿一百倍來償還」他心中最美的天使,誰都不能傷害她。就算是要傷害,那也只能是他。
「那你打算跟她解釋?」
「你覺得她回來問我麼?」蔣曜寒冷眼看看程諾
「好像不會。她剛才從廚房出來之後,好像一眼都沒看你,就拉著莫洋去了花園。」
「她不是不想問,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蔣曜寒還不知道沈伊文的心思麼,她並不知道幕後主使的誰,但取消婚禮的緣由恐怕只是她知道的表面而已。
「伊文,那你幹麼不問問蔣曜寒呢?」
「有什麼好問的,就算真兇真的是他,我能怎麼樣?讓他放過黃家?然後呢?」沈伊文突然變的急躁起來。「或者讓她娶黃嘉敏?」
「你別這麼急,小心你的身體。Dor。李不是說你心臟也不好麼,你別這樣」
「我只是覺得,他這麼做,好像太無情太冷血了」
「不恐怕還不知道吧,蔣曜寒在商界一直有個稱號叫『冷血殺手』」
沈伊文冷哼了一聲「『冷血殺手』挺形象的。你怎麼知道的?」
「還不是程諾說的」莫洋扯扯皮笑了笑。
「看來你們倆個現在進展的不錯?」
「這也算是種緣分吧」
「莫洋,現在的你至少比我要幸福。不過你要好好的抓緊它,幸福這東西看不到,聽不到,用心才能感受到。可它卻也跑的很快」
「放心吧,我知道,我會好好珍惜的」
沈伊文拉著莫洋的手,看看她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很可愛,很天真。曾幾何時,自己也像她一樣的天真,可現在……沈伊文轉頭看向樓上蔣曜寒書房的窗戶,沒想到正跟蔣曜寒四目相對。
看到他正看著自己,沈伊文立刻避開了他的眼神。現在的她,暫時不想看到他。
「難道你就任由她這樣?」
「難道你有什麼好辦法?」蔣曜寒說著往書房門口走,現在他的首要任務就是去花園裡,把她那胡思亂想的腦袋給拉回來。
「你去哪裡?」
「站在這裡能想出什麼辦法,她越是不想看到我,我就越要讓她看著我」
蔣曜寒和程諾走到花園裡的時候,莫洋正拉著沈伊文正坐在鞦韆上。沈伊文看著慢慢走向自己的蔣曜寒,現在自己的心緒這麼亂,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跟他說,還是躲著點好。沈伊文起身拉著莫洋往屋裡走。
程諾拉著莫洋,蔣曜寒也攔住沈伊文。
「幹麼?」沈伊文冷漠的看著蔣曜寒。
「你沒事吧?」
程諾拉著莫洋,先回到了屋子裡。他們的事情應該讓他們自己解決,自己和莫洋既然說好了不插手,那就只能識相的走開。
「你不開心?」
「沒有」
「那你怎麼一見我就躲?」
「沒有」
「你在生氣?」
「沒有」
「還說沒有?」蔣曜寒看著沈伊文的手已經從蔣曜寒手裡掙脫了出來,身體也故意躲開了一點,跟蔣曜寒可以保持點距離。
「好,既然你這麼不想看到我,不要不用你躲,我自己走」
蔣曜寒知道沈伊文暫時還不想看到自己,只能用時間慢慢讓她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