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文跟四嫂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黃嘉敏已經走了。客廳裡只有蔣家兩父子坐著。
「你怎麼突然之間說要結婚呢?這結婚的對象還是個不明來歷的女孩子。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蔣正康的語氣頗為的嚴肅。
「你就說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好?」蔣曜寒的語氣也輸給爸爸。
「當年我要你接管公司的時候,你說要你要拉小提琴;等我想要你結婚的時候,你說你要讓公司在 個台階;現在到好,我什麼準備都什麼,你居然說你要結婚了。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蔣正康是鐵了心蔣曜寒說出了『東西南北』來。
「就算你不同意,我還是會娶她。」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女孩子?」蔣正康是步步緊逼,而蔣曜寒是步步後退,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怎麼忍著不說,爸爸還是會知道的。
「我最近正在跟她爸正在談一個合作的開發案。而他爸爸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娶他女兒。」
「你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你居然要犧牲掉你自己的終身幸福去換取一個合作項目?」蔣正康被蔣曜寒的話徹底擊中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蔣曜寒會這麼突如其來的提出『結婚』的要求。
「我不會同意的。要用你的終身幸福去換取,我是斷然不會同意的」
「我也知道你不會同意,但婚禮我還是會照常舉行的。」蔣曜寒似乎是在給蔣正康下最後通牒。
沈伊文原本以為蔣曜寒會因為蔣正康的極力反對而取消的,可現在看來,這個婚他是結定了,不可更改了。四嫂陪著沈伊文慢慢的走到了客廳,「要結婚了?」沈伊文的話說著像是疑問句,但其實就是一句陳述句,只是希望有人能給她一個正確的答案。
「是啊。 怎麼?你要來幫忙?」蔣曜寒看著沈伊文憔悴不堪的臉,有低頭看看那包紮好的手,再諷刺的話也都嚥回肚子裡去了。
「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我會幫忙的」沈伊文總是有千萬般的不願意,也只能這麼說,在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心思,否則苦不堪言的只能是自己。
「你是千金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你說你能做什麼?倒不如回自己的房間好好彈你的琴。」蔣曜寒還是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既然我這麼沒用,有何必把我留在蔣家呢」還是要自己硬起來,不然就只有被他欺負的份。
沈伊文話剛說出口,就後悔了。蔣正康還坐在一旁呢,這麼說,不是等於不給蔣正康面子麼。
「總之這件事,稍後再說。」蔣正康說完就上樓了,四嫂看看我們,也跟著上了樓。客廳裡就只剩下我和蔣曜寒倆個了。誰都沒說話,都這麼悶不做聲的。
「真的決定了要娶她?」
「這結婚難道還有假的?或者說不娶她你想讓我娶誰?」蔣曜寒在誰『娶誰』的時候,眼睛就盯著沈伊文看。「你不是想說讓我娶你吧?」
「哼,那你要是結了婚,可就是犯了『重婚罪』,你知道麼?」沈伊文之前沒事可做的時候,盡找書看。就連什麼《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什麼《婚姻法》、什麼《經濟法》這類書都看,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了一些。
「『重婚罪』你從哪聽來的?」
「這還用聽麼?你侵吞沈家的財產,謀奪了沈氏之後,不是已經跟別人結婚了麼。現在在這裡又結,不是『重婚罪』是什麼?」看著蔣曜寒的表情,沈伊文恍然大悟「難道你在青島根本就沒有與別人結婚?」
「原來你對我的事這麼瞭解,還這麼關心我。我真的好高興啊,你說我該這麼獎勵你呢?」
「不用了,你離我遠點就好。別在靠近我」沈伊文怒瞪了蔣曜寒一眼。
「不要用這麼凶的眼神看著我,我會很難過的」蔣曜寒說著就想把沈伊文拉到自己身邊,就被沈伊文巧妙的躲開了。「這麼了?之前你不是很喜歡黏在我身邊的麼?現在不喜歡了?」蔣曜寒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沈伊文看著就想走。幸好,四嫂及時出現,「小姐,床上的衣服是要洗的麼?」
「是啊,麻煩你了四嫂」
「四嫂,嘉敏要來家裡玩幾天,你幫忙收拾間客房出來」
「老爺知道麼?沒有老爺的允許,這麼做似乎不太好吧」
「怎麼了,爸不說難道就不可以麼,我說可以就可以。再說,她以後會是這個家的『少奶奶』。早點來熟悉環境不好麼。就這麼辦吧」蔣曜寒把『少奶奶』三個字特意強調了一下,說的特別清楚,特別的重。沈伊文知道,他是故意說給她聽的,這是在提醒她,她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四嫂看看沈伊文,上樓收拾房間去了,沈伊文在識趣的上樓回房。
「沈伊文,你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過你,嘉敏來了以後,你要好好的對她。不然,萬一她受了什麼委屈,你可別怪我」蔣曜寒最後對沈伊文下了一次警告。
「記住了,我知道自己在蔣家是什麼身份。只要黃小姐別為難我就好」沈伊文直接上樓。
『蔣曜寒,我們好歹也在一起也有7年的感情,從我們認識開始,一直到你後來拿走沈家的一切。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會不知道?我可曾與別人之過什麼,搶什麼?可現如今,你居然會以為我會去欺負你那個所謂的『老婆』,你真的讓我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