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於懷步出萬興酒店的大門,靠在車旁等待的刑離立刻迎了上來。
「張醫師那邊剛打了電話過來,DNA解碼已經出來了,不過比對可能要花一定的時間。」
「幾天?」
「估計要2個星期。」
2個星期?
耿於懷的眼底一暗,時間太長。而「襲人」埋下的這步暗棋,時間拖的越長,對於自己也將更被動。從沒有的煩躁在心底蔓延出幾分憂鬱的暗色。所有行進的計劃看來都並不順利。事態的發展比自己想的要複雜。手指下意識的去摸左手上的那枚朱雀戒指,心口劃過的名字帶著淺笑的溫暖,緩緩滲入心口的不安和陰鬱。
劉老曾經說過,過於摯愛一個女人,一件東西,都會讓自己在失控的情緒裡面臨危機、困境。可是他還忘記說了,因為心有了溫暖,所以也才更有了面對危機和困難的勇氣。
清凝淡漠的眼底緩緩泛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拉開車門,耿於懷邊側身進入車子邊對刑離吩咐:「我們去拜會一下劉老。」
忙碌和奔波的一天,耿於懷怎麼也沒想到,回到「花宅」的時候,自己面臨的是這樣的局面。
「二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啊?」刑離衝上前去,拉住花聆正忙忙碌碌搬動皮箱的手臂。
「搬東西!」花聆的笑容裡帶著幾分調侃。
刑離瞪她:「可是為什麼全是主上的東西。」
「因為現在就是要他搬出我家啊。」
「二小姐!」刑離嘴角緊繃,手上用了幾分力去拖拽花聆正在移動的皮箱。身後卻響起耿於懷略帶笑意的吩咐:「刑離,幫我把聆丫頭收拾好的東西搬到車上去。」
「主上!」刑離驚呼。
「去吧!」耿於懷安撫的拍了拍刑離的肩膀,笑著說:「我雖然並不介意做『花家『的上門女婿,不過聆丫頭只怕不答應。」
花聆狠狠瞪了一眼耿於懷,丟下手裡的皮箱,走到他面前一叉腰:「姐夫,你不可以裝笨一點嗎?」
耿於懷挑眉淡笑不語。
「你那麼聰明,怎麼不知道配合一下我的情緒,就是裝一下也好啊!給我一個被拋棄的樣子,或者給我一個歇斯底里的怒吼,要不給我一個八點檔泡沫劇裡那種黯然神傷的背影啊。居然就這樣任我一個人在這唱『獨角戲』。」
眉眼裡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耿於懷心下暗暗歎息,花聆果然是花語最調皮、最搞怪的妹妹。N市迎娶的規矩他還是知道一點的,新人婚前一個月是不應該見面和接觸的。雖然婚期定的緊迫,已經沒有1個月的時間來分離了。可是盡量的遵守總是必須的。可是這個花聆居然不明說,直接這樣欺負老實的刑離。
「刑離不是配合你了嗎?」
「他!」花聆挑眉看了看一旁恍然大悟的刑離,一臉的鄙視:「他是木頭,欺負他有什麼成就感啊。」
「我怎麼是木頭了。」刑離大叫。
花聆反身:「你還不是木頭,笨死了。姐夫一看就明白的事了,你……」
無奈的搖了搖頭,耿於懷不打算繼續糾纏在花聆一時興起的捉弄裡,轉身準備去臥室找花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花聆居然喜歡找刑離的麻煩了。而老實的刑離居然在花聆面前也更木訥了幾分。
「姐夫!」遠遠的,與刑離鬥嘴的花聆終於發現耿於懷已不在自己身後,急忙出聲:「你要去哪?」
「我去看看你姐姐。」耿於懷頭也不回的應了一句。
一個星期!
耿於懷心底歎息著,還好自己定的行禮時間比較緊迫,要不就要和花語生生分離一個月了。
(PS:小赤答謝大家的支持!今天3更,2更2點左右,3更晚8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