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順的跟著鳳非離轉回了自己的臥室,一路上仔細的觀察著,花蕊這才發現這男人的行動也很讓人玩味。他居然知道刻意的避過此刻熱鬧非凡的客廳,選擇比較僻靜的側道行走。
“鳳非離你喜歡我是不是。”花蕊曖昧的戲謔,應該是問句的,可是花蕊說的那麼肯定。
鳳非離不言,徑自拉開了花蕊臥房的門,把花蕊推了進去。
“你不回答是默認?”花蕊心底一個邪惡的念頭緩緩冒出。
“……”鳳非離定定的看著花蕊,茶色的眼眸裡一閃而過的苦澀,卻沒有逃過花蕊的眼睛。緩緩閉眼,鳳非離難堪的抿緊了唇線,半晌終是在花蕊滾燙的視線下,慌了心神。猛的伸手一把拽過花蕊的身子,卷進自己的胸懷,牢牢的擁住。灼燙的氣息如海浪洶湧,鋪天蓋地的朝花蕊壓來,微微顫抖的雙唇在貼近花蕊青紫的唇沿時,卻硬是生生的打住了。眉眼近在咫尺,呼吸卷帶曖昧。鳳非離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輕顫著,刻意壓抑的情緒,在茶色的眼眸裡翻滾出疼痛的顏色。
而花蕊只是微微半瞇著眼睛,唇邊一抹淡淡上揚的弧度,眼底一片柔情似水的嬌艷。她沒有呼喊,沒有掙扎,仿佛鳳非離一切的反應都在她的意料之內。
“你要我嗎?”花蕊緩緩自鳳非離的懷抱裡抽離了一只手臂,卻在鳳非離准備全身而退的一刻,反手握住了鳳非離的一只手掌,牽拉著撫在自己的心窩。
窗外陰霾的暗色終於在風雷裡徹底失控,怒吼的狂風像一個歇斯底裡的病人,在枝椏間、窗扉處撕扯著破敗的碎裂。大滴大滴的碎雨幾乎沒有漸進的過程,在一剎已全體從天幕裡砸向人間。那力道發了狠,顆顆帶著鋒利的犀利,仿若要催毀一切般。
可是這樣的風雨卻無法掩蓋花蕊一聲比一聲沉重,一聲比一聲緊湊的心跳。這是鳳非離的心跳,還是自己的心跳。花蕊微微瞇起的雙眸裡,一剎閃過一絲茫然。是鳳非離的吧!這應該是鳳非離的才對!這個世界除了楚辭,有誰還能讓她的心跳改變節奏。
“要嗎?”花蕊微抬眼皮,帶著三分疑惑,七分誘惑,柔軟的凝睇在鳳非離的眼眸深處,仿佛一團妖冶的火,仿若一灘幽靈的泉。燒灼著,也浸透著。
茶色的眼瞳裡疼痛、壓抑的顏色越來越重。牟然咬牙,鳳非離霍地抽回了手掌,扭頭就走,卻在手指扶到門把手的時候,聽到身後孤涼清冷的呢喃:“鳳非離,幫我好好保守那個秘密。不出半個月,我一定把自己給你。”
心底驟然一痛,鳳非離側首而視:“那為什麼不是現在?”
花聆在第一時間沖到車庫,耿於懷的車子剛停穩,人還沒從車子上下來,花聆已經伸手幫耿於懷拉開了車門。腰身半彎,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戲謔道:“歡迎大人光臨敝捨。”
耿於懷一直陰霾郁結的眼底在看到一臉興奮難抑的花聆時,終於扯開了一抹笑痕:“聆丫頭,今天好熱情。”
“大人請進!”花聆淘氣的繼續擠眉弄眼。偽裝的恭順,眼底泛濫的促狹終於讓耿於懷笑出了聲音。
“聆丫頭今天遇到什麼好事了,那麼高興。”
“不是我的好事,是你的哦。”花聆拽著耿於懷的衣袖,就要往主屋跑。
“我的?”耿於懷輕笑,微微加快了前進的步伐。花聆是年輕的、活潑的、快樂的,她像林子裡最快樂的百靈鳥,仿佛從來都不知道悲傷是什麼顏色。
“對了!”明明小跑的腳步突然頓了下來,花聆回頭,小小的手掌在耿於懷面前平攤開來:“給個紅包,才給進家。”
紅包?耿於懷瞪住花聆,這個鬼丫頭又在玩什麼花樣。
“聆丫頭想要什麼?”
花聆微微蹙眉了一秒,笑道:“我要做姐姐的伴娘,姐姐的禮服給我設計。”
“伴娘?”耿於懷呼吸一滯,清透的眉眼突然劃過一絲驚喜,上前一步緊緊拉住花聆的手,又重復的問了一遍:“花聆,你剛說什麼?”
花聆大笑著跺腳:“笨姐夫,傻姐夫,我說姐姐願意嫁你了。我要做你們的伴娘。”說完迅速抽離被耿於懷握住的手腕,飛快的往主屋跑去,邊跑邊叫:“傻姐夫!傻姐夫……記得你欠我的紅包啊。”
一瞬轉過神來,耿於懷眉眼裡全是璀璨光色。回過頭來,看到一旁的刑離也在沖著自己笑著點頭,這才真正確定自己剛才聽到的消息不是臆想,不是幻聽。驚喜的邁開步伐也追逐花聆而去。
庭院裡,狂風大作,卷帶半殘的茉莉花瓣,肆意在空中飛舞。風力大了,夾帶著豆大的雨點砸到皮膚上,帶著些微的疼痛。可是耿於懷心裡卻沒有風雨,沒有寒冷。那裡青碧靈透,眩著溫暖和璀璨的光芒,那裡有一雙手,溫柔的、珍惜的攏住了一個名字。
“花語!”耿於懷沖過風雨,沖過寒冷,沖過那層層疊疊的陰霾暗色,嘴巴裡呼喊著,甜膩卻緩緩滲在心頭。
一直跟在耿於懷身後的刑離也在笑,從沒有見主上那麼開心過,他的快樂象一灘水,像一種濃郁的香,能感染每一個在他身邊的人。
“啪!”
一道劈雷,霍然自“花宅”屋頂一閃而過,猙獰丑陋的劃破那灰蒙蒙的天色,也劃過耿於懷呼喊花語的聲音。雨勢來得猛,下得大,刑離被迫也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朝主屋奔去。眉頭卻隱隱皺了一下,今天有那麼值得高興的事,天公卻並不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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