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住的地方比花蕊想象的要干淨,干淨的幾乎不象是單身男子住的地方。客廳沒有亂丟的襪子,桌子上也沒有肆意亂甩的飲料瓶。連臥室裡的被褥都整齊的讓花蕊震驚。那是軍訓時學的打理方法。四四方方有邊有角的“豆腐塊”。更別說桌幾板凳,連廚房的窗欞上都塵埃不沾。不覺的,花蕊有些紅了臉,楚辭貌似比自己還會整理家務。伸了伸舌頭,花蕊從後環住了楚辭的腰腹,把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他的溫度和身上淡淡的青草香總是讓人安心:“這真是你住的地方啊。”
回過身子,楚辭刮了一下花蕊的鼻子:“只是暫時住在這裡。是朋友的房子,不過他並不常回來。”
“那你搬我那裡去,要和你朋友說一下嗎?”死磨硬粘的,花蕊總算是讓楚辭同意了自己的建議,搬進“梵蒂岡”。所以在休養了兩天以後,花蕊硬拉著楚辭來他住的地方收拾東西。
“我和子建通過電話了。”楚辭一邊拉開花蕊的圈圍的手指,一邊回轉了身子,從正面抱擁住花蕊纖柔的細腰,朝右手邊的雜物室走去:“我收拾洗漱用具,你幫我打理臥室裡的衣物吧。”說完,開了雜物室的門,找了一個黑色的皮箱遞給花蕊。
皮箱不是現下流行的款式,很古老的樣子。卻讓花蕊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覺。這扣鎖,應該還是十多年前用的那種抽拉式的。
伸手接過了皮箱,花蕊卻沒有立刻離開。找了兩個廢棄的紙盒,楚辭直起腰來,才發現花蕊還站在自己的身後,不覺笑了起來:“如果太累了,就到沙發上坐著休息,我一個人來。東西不多,打理起來很快的……”
話音還沒落透,突然花蕊就沖過來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暖暖的氣息浮在楚辭的耳窩裡:“我嫉妒!”
嫉妒?!
楚辭半挑眉頭,有點無法回神。
“你那麼好、那麼優秀,什麼都懂,又會照顧人、喜歡你的人一定很多是不是?”
原來為了這個,楚辭攬住花蕊柔軟的腰肢,笑的聲音更大了:“我的娃娃在吃醋嗎?”
“對!對!我有好多的醋在心底打翻了。從心底冒到了這兒了。”說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一臉醋醋的樣子:“你有過很多很多的女朋友吧。”
楚辭笑著搖頭,可是花蕊才不相信。
看到花蕊一臉的質疑,楚辭忍不住又刮了一下花蕊的微翹的鼻尖:“我沒有那麼豐富的感情,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研究愛或者不愛。讀書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課業上,‘劍橋’有全世界最大的圖書館,我看書的時間都不夠用。”
“是嗎?”花蕊很懷疑的皺了皺眉。以楚辭的條件,居然沒有戀愛的經驗。在她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看到花蕊還是一臉的懷疑,楚辭的笑容裡不覺有了幾分壞壞的曖昧和調侃:“怎麼我接吻的技術給你很有經驗的感覺嗎?”
沒想到楚辭會說出這樣的話,立時花蕊已紅透了耳根。捶了一下楚辭的肩頭,轉身拿起黑皮箱,往楚辭剛才指給她的臥房方向跑了去。什麼地方不一樣了,自從楚辭不再是“內達華”的講師開始,他身上有些東西真的和以前有了不同。沒變的只是他對她的好,他對她的寵溺。而花蕊暗想,不管是沉穩的楚辭,還是現在的楚辭,她對他的感情已無法自拔的陷入。
楚辭的臥房布置很簡單,大約十個平方左右,門側放了一個兩門衣櫃,衣櫃兩步開外是一張單人床。床側的左邊有一個兩層的斗櫃充作燈台。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張不大的木制書桌。對於木材花蕊不懂,不過光潔的漆水被窗簾間偶露進縫隙的陽光,照出了幾分反光,卻讓花蕊想起了花宅書房裡,父親用過的那個紅木大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