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自然沒有想那麼多,一心一意的只想著找到祁巖,然後……然後怎麼樣她也沒想過……不過她一定不會跟小姐分開的……
對於這赤峰山,她只在十一年前來過一次,且她是被人打昏了帶上來的,記憶不是怎麼深刻,所以很多都記不清楚了。
「小敏兒,這次……這次救出了祁巖,你會離開嗎?」巴朗鼓起勇氣,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問題。
白蘇愣了一愣,想到司馬兮然,唇瓣的弧線也變得柔和了起來,望著天上隱約的星星,笑意柔柔,「我是小姐的婢女,自然要跟小姐在一起,小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這輩子都不會改變。」
桑卡聞言臉色一變,忍不住問:「難道你以後嫁人了也要這樣子嗎?」
白蘇一臉茫然,反問道:「誰說我要嫁人了?」
「那你難道準備一輩子都不嫁了?」桑卡很糾結的問,心裡隱約對司馬兮然有些嫉妒,說實話,吃一個女人的醋他這輩子還真沒遇到過,他發現他突然很希望司馬兮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應該是從白蘇這個笨蛋女人的眼中心裡消失……
白蘇沉思一下,然後很認真的說:「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
「那你快點給我想想……」桑卡沒好氣的吼了一聲,臉色在暗夜下依舊可以隱約可以看得到紅色……
白蘇,「……」
軒轅逸塵,「……」
巴朗,「……」
軒轅逸塵和巴朗相視一眼,皆是很無奈,他們到底來這兒是幹什麼的啊!!!!為毛要聽他們兩個人說這些沒營養的話……
「拜託,你們現在到底在幹嘛……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巴朗很無奈很無奈地說,真不知道帶他們兩個來這兒是幹什麼來的……
兩人總算是停下爭吵,開始默默地往前走。
一路上到處都是荊棘,還有雜草和蛇蟲,平日裡在白天走過都要小心翼翼的,要不就會被那些小刺給刺破皮膚。但是現在這會兒夜黑風高的,儘管你再怎麼小心,你還是不小心就被這些小刺給刺到。
一行四人從荊棘裡出來之後,個個都「慘不忍睹」了。
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也都被劃破了,有好多道痕跡,甚至有人的臉上也被劃上了一道傷痕,鮮紅的一道,卻不深,只是有少許的鮮血滲了出來。
軒逸逸塵拿出身上早就準備好的金創藥,遞給每個人,身上有多少傷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還是自己動手比較好。
來到這深山叢林中,作為一個大夫,軒轅逸塵把能準備的東西都給準備妥當了,免得出了意外手忙腳亂的,現在,卻正好用上了……
突然,荊棘叢的另一邊彷彿有一道微風吹過,所有人立刻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只見身形幾下晃動,四人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而那條通往半山腰的石洞的小路上的樹籐隨風擺動了一下,隨後又靜止不動,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一切又都恢復如初……
「是這兒嗎?」黑暗中,有人壓低了聲音問。
沉默,隨後一個冷靜的女聲響起,「若是我記憶中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兒。」
其餘三人打了照眼,同時點頭,然後身形一動,留下幾道殘影,人已經不見了。
這裡是一個巨大的半山洞穴,位於山陰背陽處,微微向下傾斜,只有洞口有著些許光亮,再往裡處便是漆黑一片。站在離洞口還有五六丈遠的地方,眾人卻都感覺到洞穴陰風一陣陣的吹出,拂過臉上,陰冷入骨,同時還伴隨著一些沙沙聲傳來,似低語,又似鬼哭,令人頭皮發麻。
「沒想到這地方還真有些恐怖,要進去嗎?」桑卡很淡定的問其餘三人,其餘三人皆送了一個白眼給他,白蘇忍不住說:「不進去你來這裡做什麼?!」
桑卡臉一紅,正要反駁,就聽到中間的軒轅逸塵笑道:「好了好了,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吵架的,要吵的話等救完人回去再吵。」
桑卡冷冷一哼,別過頭去,白蘇在他轉頭的瞬間,臉突然沉了下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黝黑的洞穴,冷冷的說:「我們走吧。」
「那個……」桑卡臉色有些蒼白的看了一眼黑黑的洞口,看著眾人強笑一下,很中肯的建議道:「我們要不要點個火把再進去?」
白蘇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明明怕黑怕得要命還要死皮賴臉的跟過來,我就沒見過你這種不知廉恥的人……」
桑卡臉色一變,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巴朗忙打圓場,「桑卡,別把小敏兒的話放在心上,她只是有些著急罷了……」說完,回頭瞪了一眼白蘇,暗暗警告道:「小敏兒,別太過分!」
白蘇撇撇嘴,看著桑卡的目光儘是不屑,從小她就一直對這個老是和她吵架的桑卡特別的反感,尤其是這個傢伙每次還都死皮賴臉的跟在自己的身後,像個跟屁蟲一樣,煩死人了。
白蘇對於感情這一方面的事情,神經一直都很大條,自然也想不到桑卡那麼做是因為喜歡她,而桑卡也是在「諾敏」死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喜歡她的,所以白蘇更不可能會知道,因此對於桑卡這個人一直都抱著一種很排斥的心態,也許是小時候的緣故吧。
白蘇並沒有多想為什麼,只是覺得跟桑卡吵架心裡會舒坦很多,這樣子相處著也很自然,若是桑卡突然變得對她很客氣了,她反倒是會覺得不舒服。
巴朗和軒轅逸塵皆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有這兩個磨人的傢伙在,他們還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救出祁巖……
只不過,軒轅逸塵看著桑卡的眼神微微有些變化,當年桑卡夜襲邊關可是打的他們措手不及,沒想到這樣子的人居然怕黑……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