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玉山以險峻聞名於世,雪峰皎潔,層巒疊嶂,怪石嶙峋,氣勢磅礡,隨著時辰和季節的變化,冰玉山風雪大作,霧氣繚繞,很容易使人迷失了方向,卻有時又是晴日碧空,霞光滿天。
而冰玉崖則是這冰玉山中最險峻的一座崖,它四面環山,獨立於冰玉山中,四周都是深不可見的懸崖,摔下去便會粉身碎骨。即便是你到了崖底,想要從崖底慢慢的攀爬上冰玉崖,那也是不可能的。冰玉崖的峭壁上全都是突出的尖石,幾乎是沒有可以落手的地方,而且,它上面還覆著一層厚厚的冰,很滑,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
從四周的山峰上,也沒有什麼鐵索或者繩子可以到達冰玉崖上,所以說,千百年來登上冰玉崖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
從而,冰玉崖就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眾人只能遠遠的觀賞著它的美,卻不能近距離的靠近,這也是有絡繹不絕的遊客來寒地的原因,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這是所有人的心理。
東方情微微一笑,說:「這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我會送你們上去,所以現在你們還是好好地在這兒玩一玩吧!」
「你有什麼好方法嗎?」紅蓮歪著頭,困惑地問。
東方情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計,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靈聖動了動枕在紅蓮腿上的頭,紅蓮表情溫柔的將他的頭弄好,讓他舒服一些,這一幕落入眾人的眼中,各自心思不同。
風逸塵、東方情和蘇菲自然就認為紅蓮有意於靈聖公子,畢竟江湖上也傳言兩人是仙侶,而司馬皓然自是黯淡了眼睛。
東方情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笑著對屋內的人說:「各位,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已經命人準備了熱水,你們去休息吧!」
風逸塵啪的合上了扇子,優雅的站起身來,對東方情說了一聲「謝了」,就自顧自的離開了,司馬皓然一起走了,紅蓮輕輕推了推靈聖的頭,附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靈聖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怪異的看了一眼紅蓮,然後拉著她離開了。
「唉……」眾人走後,東方情才發出了一聲感歎,桌下,蘇菲輕輕地握上了東方情的手,東方情用力的捏了捏,感受著手心的溫度,心底最柔軟的一處漸漸地塌陷。
「東方,你真幸運。」蘇菲輕笑著說,東方情自然是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輕笑著刮了刮她的俏鼻,欣慰道:「是啊,能認識他們,我真的很開心,也很幸運。」
蘇菲柔柔一笑,姿態百生,東方情心一動,低頭攫住她的唇,輕輕地在她的下唇一咬,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彷彿要吻到她靈魂的最深處,讓她止不住顫抖,後退一步,想要推開,東方情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壓住她的頭,不讓她退離,加深了這個吻。
蘇菲本來是想準備回去的,可是東方情一想到蘇顏臨走時那惡毒的眼神,怎麼也不肯讓她離開,就這樣,蘇菲光明正大的在執與客棧中住了下來。
東方情和蘇菲開始每天形影不離,即便是有風逸塵他們在,也是你儂我儂的,好不深情,風逸塵瞅著他們,心中哭嚎著,這兩人簡直就是折磨人,要不要這麼欺負他們這些孤家寡人啊……
每到這個時候,靈聖總是看也不看就立刻上樓了,風逸塵瞧著好奇,起了戲謔之心,忍不住沖樓梯上的靈聖喊道:「靈聖公子,你該不會是那裡不行吧,怎麼一到這個時候就開始跑了?」
正抬步準備跨上樓梯的靈聖聞言,忍不住抖了抖,一腳采空,差點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站穩之後,他甩都不甩風逸塵就直接上樓了,速度比平常快了好幾倍,似乎有什麼讓他害怕的東西在他後面追趕著他,幾乎是狂奔了。
風逸塵哈哈大笑,司馬皓然無語撫額,他這損友還真是喜歡尋人開心,唉……他心底裡突然有些開始同情靈聖公子了,不過想到他已經受風逸塵的毒害這麼多年了,心裡也就平衡了些。
風逸塵卻饒是覺得有些不夠,惡趣味上來了,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消散,於是他將目標轉移到了紅蓮身上,笑瞇瞇的靠近她,笑的很詭異,紅蓮忍不住後退了些,蹙眉問:「你要幹什麼?」她不喜歡別人靠她這麼近,而且還是帶著詭異笑容的風逸塵。
風逸塵沒有答話,繼續逼近紅蓮,紅蓮往旁邊挪了挪,卻苦了司馬皓然。風逸塵和司馬皓然面對面地坐著,風逸塵這麼一靠近,紅蓮這麼一挪,就往他這邊靠了過來,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充滿著鼻息之間,司馬皓然身體一陣燥-熱,所有的火都往一個地方衝了過去,而紅蓮卻沒有注意到,繼續挪了挪,一臉戒備的看著笑的很燦爛的風逸塵,她正準備再開口問,風逸塵便開口了,他問:「紅蓮姑娘,你什麼時候跟了靈聖公子的?」
紅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想了想,下意識的說:「我十歲的時候認識靈聖的,怎麼了?」
「那你一定是知道靈聖公子行不行咯?」風逸塵笑的像一隻偷腥的貓,而這一句話確如一盆冷水澆下,澆滅了司馬皓然身體裡的欲-望,眼神微微黯淡。
紅蓮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風逸塵說的行不行是指什麼,等她反應過來了,忍不住臉一紅,怒瞪了一眼風逸塵,大聲吼道:「我只是說我十歲的時候認識了他,我又沒說我跟他在一起過,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你想要知道他行不行,你自己去試一試不就行了!」
風逸塵被紅蓮吼得噎住了,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哪裡還有紅蓮的影子,只剩下對面一個在傻笑的人。
風逸塵滿臉黑線,在心中暗暗發誓,這個仇他一定要報,要不然他們以後都會騎到他的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