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不知道兮兒什麼時候才能到。」司馬皓然百無聊賴的發出了一句感歎,風逸塵看了他一眼,閉上了嘴巴,某人有心為紅蓮解圍,他還是識趣一點的好。
「說到司馬姑娘,我倒是在路上遇到她了,你說是不是,靈聖?」紅蓮微笑著看著靈聖,桌下的腳一腳踢了過去,靈聖輕輕往後一退,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她的腳,抬眸看著司馬皓然一臉焦急的模樣,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塊絹子,遞給了他,司馬皓然一看,立刻認出了這是司馬兮然的貼身之物,當下也就沒有懷疑。
靈聖說:「司馬姑娘半路上想起了有事要辦,於是就叫我們將這個交給你,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那你們知不知道兮兒去了哪裡?」司馬皓然問。
靈聖搖了搖頭,「司馬姑娘只是說有事要辦,並沒有說什麼事,也沒有說要去哪裡,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司馬皓然哦了一聲,有些失望,但是轉而,他就微笑著轉向對著東方情,問:「東方,你知不知道冰玉蓮花什麼時候開放?」
東方情搖了搖頭,司馬皓然眸光一暗,只見東方情又說:「不過我的祖先曾經留下過一本家族記載史,那裡面好像提到過有關冰玉蓮花的事情。」
「真的嗎?」司馬皓然原本暗下去的目光立刻一亮,迫切的問:「那你說的那個家族什麼史在哪裡?可以給我們看看嗎?」
「沒問題,我去找找。」東方情很爽快的就應下了,然後離開了房間。
大家酒足飯飽之後,東方情還是不見身影,再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左右,東方情終於回來了,喘著粗氣將於本佈滿灰塵的破本子扔在了桌上,頓時揚起一個灰塵。
紅蓮以袖掩面,靈聖微微後退了些,免得被塵土污染了,風逸塵刷的打開了扇子,擋住了這些灰塵,司馬皓然的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著,想要驅散這些灰塵。蘇菲也忍不住皺了皺眉,似乎是很不喜歡這些灰塵,但是卻什麼也沒動,就這麼坐著。
「這個就是你的那個什麼家族什麼史的?」司馬皓然瞪圓了眼睛看著桌上這髒髒的小本子,有些不敢相信,抬頭看向東方情,卻嚇了一跳。
眼前這個人哪有半點先前那清逸絕塵的模樣,頭髮凌亂,身上的白衣已經被染成了灰色,臉上也都是灰塵,簡直就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小乞丐。
眾人都被他這副模樣給嚇到了,愣愣的,說不出一句話了。
「你……你這是從哪個洞裡鑽出來的?」風逸塵忍不住問道,東方情翻了個白眼,「我還不是為了找這個家族記載史才會弄成這樣的,你們還是快看吧!」說完,走到蘇菲身邊坐下。
風逸塵忍不住吐槽,「東方,你這副樣子蘇菲會嫌棄的。」
「她不會。」東方情堅定的說,蘇菲瞅了他一眼,直直的盯著他,很認真的說:「東方,我真的會嫌棄你的。」
東方情臉色瞬間黑了,風逸塵心情愉快了,手肘碰了碰司馬皓然,朝桌子努了努嘴,說:「皓然,你快看看,冰玉蓮花什麼時候開。」
司馬皓然可不幹了,斜睨著風逸塵,說:「為什麼不是你去看,而是我去看?」
風逸塵刷的打開了扇子,蓋住了臉,只露出一雙泛著精光的眼睛,笑瞇瞇地說:「你是為了你妹妹來這兒的,與我何干?」
司馬皓然眼角一抽,他已經對風逸塵這個人沒想法了,真的沒想法了,這模樣,他只想到了一種動物——狐狸,一隻總是算計著別人的狐狸。
「司馬皓然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看著桌上的破本子,別過頭,手顫顫巍巍的伸向了它,一咬牙,狠下心拿了起來。
東方情在一旁看得很無語,他一度以為自己拿的不是他們所需要的家族記載史,而是砒霜、鶴頂紅之類的毒藥。
「東方,你的家族記載史怎麼會這麼……呃……破舊啊……」司馬皓然努力在腦海裡找了一個比較貼切的詞,剛打開第一頁,就猛然咳了起來,灰塵實在是太多了,真不知道東方情是從哪裡找到這本極品的,司馬皓然深表疑惑。
東方情說:「這家族記載史我們也沒有什麼用啊,所以一直都是壓箱底的。這次你們要借用一下,這不,我才去翻箱倒櫃一番找了出來的,所以有些髒也不能怪我。」聳了聳肩,一副我很無辜,不管我的事的表情,司馬皓然鬱悶了,這哪是有些髒,簡直就是……
司馬皓然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詞能形容這東西。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在司馬皓然劇烈的咳嗽下,他終於合上了書,像是丟什麼危險東西一樣,將它甩了出去,拿出帕子,擦拭了一下手上的灰塵,東方情無語了。
「皓然,怎麼樣了?」風逸塵眼睛一亮,終於有了興致。
「書上記載著,冰玉蓮花一般在冰燈節過後的三天後開放,而且還是在冰玉山的冰玉崖上,但是,書上並沒有詳細的記載出冰玉蓮花的位置,只是說冰玉蓮花不在冰玉崖上,而是在冰玉崖中,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司馬皓然一邊擦著手,一邊很無奈的聳了聳肩。
「冰玉崖中?」風逸塵細細的咀嚼著這幾個字,紅蓮看了一眼眾人,問:「難道東方傲也不知道嗎?」
司馬皓然轉頭看了一眼她,說:「在記載中,東方傲並沒有上過冰玉崖,只是他送了始皇和始皇后上去,而後就回去了,事後他也沒有問他們那上面是怎樣的一幅場景……」
司馬皓然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呆愣的看著枕在紅蓮腿上的頭,眸中閃過一絲妒忌,很想把那顆頭擰下來,自己可以不再看見它。
「那……我們要怎麼上冰玉崖?」紅蓮繼續問,並沒有注意到司馬皓然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