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一閃,冷風頓生,黑影掠翅而過。
謝燕清大驚,將手中錦盒向上拋去,那鋒利的劍鋒險些將她雙手削去。
黑影的速度極快,一個呼吸間,那錦盒便落入他手。
謝燕清眉頭緊皺,疾步上前,抽劍往男子身上刺去。
葉上軒身後的男子將輪椅往後倒拉而去,另一名男子卻拔劍襲來。
「冰兒,小心……」葉上軒溫厚著急的聲音傳來。
君離天見情勢突變,踏著流行步伐上前助她。
謝燕清狠狠的瞪了一眼單離,早知道他會這麼做,那一雙黑眸鎮定冷冽的可怕,對於黑影手中的錦盒,他是勢在必得,而且,他好像並沒有打算就此放了葉上軒。
謝燕清憤怒了,「單離,你別忘了這是斷情崖!」
一聲冷哼警告,斷情崖是什麼地方?她生活了七年的地方,要玩埋伏遊戲,很好,那她陪他玩到底。
「那又如何?」單離的眼底如一汪寒潭,深不見底。
那又如何?她冷眼一瞥,一直飛箭從樹林深處猶如迅雷之速直衝而來。
推著葉上軒輪椅的男子還未來得及看清,那支飛箭便刺入了他的眉心,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然後直直倒地。
另一邊,君離天不屑的冷哼一聲,那名男子已經血色飛濺,斷臂而倒。
血浸染著土地。
謝燕清沒有絲毫的停頓,在君離天繼續與黑影交手之時,將葉上軒拉至自己的身邊。
白衣已經不再是纖塵不染了,他的白衣染上了刺目的紅色。
「軒哥哥,等我!」她微笑著看著他,絲毫不在意那已經開始了得殺戮。
「雲兒,冥兒……」她一聲嬌喝,叢林中躥出了兩個小身影,往他們這邊跑來。
對方的黑衣人也越來越多,君離天火紅的眸子已染成了腥紅,這即將變成嗜血修羅的戰場。
一場爭奪之戰即將展開。
「清兒」
「姑姑」
雲兒和冥兒似乎早已見慣那血腥,並不感覺有多不適,彼時聽到謝燕清的呼喚連忙趕到她的身邊。
「雲兒,冥兒,快帶著軒哥哥離開!」謝燕清眉頭深鎖,她並不希望兩個年幼的孩子參與這場戰爭。
「好!」這一次,兩個孩子很默契的配合,聽話照著謝燕清的意思去做。
將葉上軒交給雲兒和冥兒還是不行的,必須安全的護送他們離開。
剎那間,風捲葉湧,大地暗自抖動,樹狂搖擺著,好似有龐然大物正往這邊而來。
「那是什麼?」單離錯愕,見到那黑乎乎的龐然大物的那一瞬間,瞳孔一緊,略顯幾分懼意。
「居然引來蟲王,果然有不小的本事!」渾厚蒼老的聲音由遠至近而來,一襲玄色錦袍,繡紋龍金邊,金黃色的紋龍靴立地而站。
謝燕清的目光順著聲源而去。
君離天冷冽的劍氣一掃,湧至而上的黑衣人便被反彈而去。
龐大的蟲王橫衝直撞,黑衣人被撞散了不少,甚至倒地被踩踏而死。
那蟲王定是冥兒喚來的,看著那張神采奕奕自豪的小臉,謝燕清會心一笑。
轉眼之間,那錦盒已經落入玄衣老者的手中。
蒙面黑紗摘下,那是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再熟悉不過。
這場交易被打亂了。
結果卻在意料之中。
但是殺戮並沒有因此停歇。
站在單離前面的玄衣老者,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一雙渾濁卻透著精光殺氣的眼,一手托著錦盒,一手負背,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漠而無情,極其富有威嚴而冷冽的命令,「離兒,你該知道怎麼做!」
是命令,不可抗拒的命令。
黑眸驟冷。
他亦未出手,他的父親卻已經等不及了,等不及要得到錦盒裡面的東西。
所以他破壞了他的計劃。
錦盒裡面的東西,豈會那麼輕易的給他們?謝燕清不覺得冷笑一聲。
「姑姑,我們先走了……」雲兒和冥兒帶著葉上軒已經安全的上了蟲王的背,謝燕清清冷的面容,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們快走。
葉上軒即便是個殘廢的人,也還是有眼睛看到現在的形式的,他蹙眉叮囑,「冰兒,萬事小心!」
謝燕清朝著他莞爾一笑,露出最真誠的笑容,回答道,「我會的!」
蟲王的衝力之勢,是人沒辦法阻擋的,這樣一來,他們便可以安全離開這裡。
「殺!」
單宏說過,絕對不會讓其他知道碎片秘密的人活下來,既然兒子開不了口,那麼從現在開始一切由他自己做主。
冷冷一瞥身後的單離,又有許多的黑衣人從樹林中飛竄出來,隨著黑衣人數的增加,崖上瀰漫的殺氣越來越濃重。
「不許傷害她!」單離大聲喝道,眼中泛起了殺氣。你是父皇,要做什麼都好,但只求不要傷她一分一毫。否則,便別怪兒臣不孝!他冷冷的回視著單宏的目光,他心中所想所表達。單宏清楚的很,他的意思是要違抗他麼?舉手,揮袖,依然堅定不改的下了絕殺令,而且這一次是絕對的絕殺,不再有絲毫猶豫,所有黑衣人的目標朝向謝燕清跟君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