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兒瞬時就被他霸道強制的口氣嚇懵了,美瞳因驚慌而瞪得老大,怔怔地看著又臣嘴角揚起的篾笑,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由她自己脫光身上所有的衣物!好想努力認清楚眼前的他到底是個怎樣邪狂的惡魔!但無奈是,不管影兒的水眸睜得再大,還是猜不透、看不明他的心思。只有任由懼意在心底不斷地蔓延擴張,而自己則唯有束手無策。
他輕嗤了一聲,眉眸邪肆地調高,勾起顯得異常詭鷙的眼,他冷笑著揶揄:「沒反應是怎樣?聽不懂?還是,想要表現你很矜持?」他慢慢又向喜床逼近了幾步,然後蠻橫地一把拉起呆坐在床上的影兒,用兩根長指狠力地鉗夾住她脆弱的下顎骨,盯著她的眼眸忽而深濃、忽而熾烈,彷彿要射穿她的靈魂!
他暗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毫不顧及她只是個弱質女子,他的眼神像是有著濃重的恨意,他厲聲貶斥:「對於你這種工於心計的女人,脫光衣服站在男人面前還會是件難事?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別給我矯柔造作地顧作姿態,本王可那個時間在這跟你窮耗!」
聽聞他的話,影兒的腦袋「轟」然一陣巨響,大腦瞬間變成了空白一片,像是完全罷工了一般,她簡直就是哭著吐出話來的:「你,你不可以這麼誤解我!」
他饒有興味地欣賞著影兒驀然變得刷白的小臉,挑高一邊的眉,唇邊揚起輕薄的微笑,他不正經地撇了撇唇調侃她:「嘖嘖,你看你,又不用敬稱了?總是要我提醒你的身份麼?」他無預警地伸出了空閒著的另一隻手,異常輕柔地替她抹去了滑落在她香腮上的淚珠,嘴角的狎笑和輕柔的手勢顯得那麼不和諧:「還是改不掉愛用眼淚換取男人憐惜的壞毛病嗎?這招應該俘虜過不少男人吧,不過這可引不起我的犯罪感,因為你根本是個下賤的女人!」
他對自己的「評價」讓影兒心都在抽搐,難道在他的意識中,自己真的已經是這種形象的女人了嗎?「下賤」?多諷刺的詞語,多不屑的語調,多輕視的眼神!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殘忍地抽離著她呼吸下去的勇氣。
她的眼淚已經不能自持地往下飆洩,原本清脆的音質都失去了色彩,變得異常含混不清:「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難道認為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就可以從中得到滿足嗎?」
「你值得相信嗎?」又臣冷冷地反問她。
影兒半睜開含滿淚水的眼睛,沒有氣力地搖著頭:「我又何時想要欺騙過誰了?」
「你私自去大牢見過王友勳吧?」他冷不防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話,讓現下反應遲緩的影兒一下子便蒙住了,她一時居然接不上話來!
「沒話說了?不否認也就是承認的意思?」他輕嗤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因我而受到了牽連,我去看他也是理所當然的啊!」
影兒的辯解起到的只是反效果,又臣看起來更暴戾了,他怒斥道:「好個理所當然!我看你去理所當然地去與他串供,讓王友勳為你脫罪是不是?!」
他的話語句句冷酷無情,字字都尖銳如鋒利的刀子,將她的心刨蝕得血肉模糊。眼中的蘊藏的怒焰似乎可以把她頃刻燒化成灰。
她哽咽著胡亂地晃著頭,費勁僅剩的那點力氣坐著最後的申斥、最後的掙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和王大哥之間本就是清白的,又何必多此一舉去同他串供?」
又臣突然放肆地笑了起來,故意調侃似的重複了一遍:「欲加之罪?清白?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的小妾說笑話的天賦。那麼你又怎麼解釋王友勳本已招認,為什麼你一去看過他,他就馬上翻了供?!」他的眼神突地變得陰翳邪魅。
「是不是我說什麼都是徒勞?」影兒甚至連流淚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呆呆地望著又臣,靜靜地說。
「你還不傻!」他說得及其嘲諷,眼神也陰邪得可怕。
此時此刻,影兒的意識像是同她的身體剝離開了,她說得很冷靜,像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如果您娶我的目的就是要讓我痛苦,那麼恭喜您已經達成所願了。從此以後,您可以隨時修理我,給我難堪,甚至讓我痛不欲生。」
「我預備怎樣還輪不到你來操心!不過,你有這種自識也不錯,那麼什麼是『妾』應該履行的義務,什麼是『妾』最基本的守則你也應該知曉吧?」
他的目光開始游移到她胸前的傲人曲線上,眼神邪佞可怖、凶狠!
沒有語言,但是影兒明白他的話中的含義,他今天就是要蹂躪她,他要讓她像勾欄裡的妓女一樣對他獻媚邀寵,沒有尊嚴、沒有自我,完全只是他玩弄的對象、暖床的工具!但是,她可不可以不要?
「可這、太……我、我根本、沒有辦法做到!」對青澀的影兒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徒刑!她還完全沒有經驗,卻要她主動在一個大男人面前寬衣解帶,叫她情何以堪?況且母親曾經對她說過,那天晚上她不用主動做什麼,只要順從夫君的意思就行了,夫君會教她如何做的,但是母親沒有說起那天是要自己脫衣服的啊?
對影兒的拖沓,又臣已顯出極端的不耐煩,威逼她:「那你的意思是想我幫你代勞嗎?呵,可是你還不配!搞清楚你的本分,違抗我的後果可是要你自己負責!」他犀利的眼抵視住了影兒的星眸,驀地放開了鉗制住她下顎的大手,兩個淺紅的指印突兀地呈現在影兒澄淨無暇的鵝蛋臉上。
他依舊專斷地拋出了選擇題:「現在,脫或不脫,你選一樣!」
還是一貫的句型,還是一貫的霸道,這就是他,自己明知危險,卻仍然無法自拔愛上的他!
被逼到床沿死角的影兒沒有了任何後退的餘地,她只得給依照他的意思去做。
羞赧難當的影兒將頭埋到了胸口,轉過身子背對著他,開始動手解開自己身上的重重束縛。吉服、襯衣、內衫一件件地垂落到了地上……
雖然影兒故意放慢了動作,但是還是沒過多少時間,她的身上便只剩下了一個粉紅色的肚兜,下身也只殘留了一條褻褲護底。脫到了這裡,影兒停住了手,她實在是做不下去了!
★★★
眼前的春景又臣自然一覽無餘:纖長曼妙的身段、優美惹火的頸線、白皙細膩的肌膚、含羞帶怯的舉止、含羞玲瓏有致的背部曲線……不可否認,她的確天生是個讓男人為之瘋狂的尤物!
又臣強硬地一把扳過她羸弱的身子,她真是瘦的讓他意外,好像一握就會拗斷一般,與她的豐腴高聳的雙峰極不相稱。那日在翠微樓,因盛怒佔據了他所有的心智,導致他竟沒有留意到如此令人銷魂的嬌軀。
她的臉已因羞愧而變得緋紅如朝霞,看著他灼熱的目光看著自己,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將螓首側向一遍。
又臣微微使力地伸手挽過她的小臉,攫住她多災多難的下頷,趁她微聲之際,猛力地印上了他性感的唇,他狡猾的舌長驅直入,肆意地攻城略地,粗暴地輾轉索取,靈活老練地溜轉挑逗著她甜膩柔滑的舌,用力地吮吸著她口中的蜜津,久久地佔有……
正當影兒不自覺地沉醉在他帶來的莫名快意中,又臣卻出乎意料地用力扯下了她的肚兜——她上身最後的遮掩物。
「啊——」感覺到胸口一涼,一對白嫩的玉乳霎時從肚兜中彈跳了出來,毫無遮掩地袒露在周圍的冷空氣中,而他的大手則開始恣意地在她身上摸索。慌了神的影兒想要立即掙脫唇上的濕熱的侵覆,但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纖柔如她,根本就撼動不了他強健的體魄,她那毫無攻擊力的花拳繡腿簡直連給他按摩都嫌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