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烙不捨地離開微腫的紅唇,濕熱的舌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玫瑰唇,動情地沉聲道:「小野貓,你真甜美。」
伊蝶瞪大迷離的星眸,酥軟的身體裡湧出一股熟悉的熱流。她顫顫地撫摩上熟悉的精緻五官,吐氣如蘭:「烙,你是我的相公,我最愛的烙……」
哥哥只會蜻蜓點水般輕吻她,但是「烙」的熱吻彷彿是一把狂肆的烈火,好像要把她的身體燃燒起來。
伊烙眼神炯炯地凝視著她,勾了勾完美的唇線,強勢地宣誓:「小野貓,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娘子。」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伊蝶迷惑地看著他,眸子中盛滿了難以置信的狂喜。
伊烙滿足地摟抱著溫香軟玉的小妻子,下巴埋在芬芳的秀髮中,喟歎道:「小野貓,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整整十七年了……」
為了不嚇跑她,他努力壓制心中濃濃的愛意,努力以哥哥的身份守護著她成長。
伊蝶喜極淚下,哽咽不語。
突然,她輕輕地推開伊烙的身體,藍眸黯然,痛聲道:「烙,我們不能在一起。」
心彷彿被車子狠狠輾過,痛苦得教她幾乎欲絕。她差點忘了伊烙是她的哥哥,是一個她永遠不能愛上的人。
「為什麼?」伊烙臉色一沉,柔和的嗓音跟著冰冷起來。她不知道他等她等得多難過嗎?為何到了現在她還要拒絕他的愛?
伊蝶背過身,輕輕地合上眼簾,一臉無奈的淒楚:「哥哥,你忘了嗎?我們是兄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傻瓜。」伊烙的臉色溫和起來,他從背後輕輕地環住她的身體,寵溺地柔聲道:「我不是你的哥哥。」
他可不是異類,有哪個哥哥會對妹妹如此親熱?
「什麼?」伊蝶驚詫地睜大藍眸,死寂的心彷彿看到了希冀的光芒。
伊烙迷戀地吸嗅著她誘人的體香,緩緩地說道:「那天,我的意識離開身體後,再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身處於這個奇怪的時空,還變成了一個小男孩。後來,我遇上了父親和母親,是他們收養了我。」
「真的嗎?」伊蝶懷疑地掐了掐自己的臉蛋,痛得直掉眼淚。
她不是在做夢,她的烙真的回到她身邊,真實地回到她身邊。
伊烙寵溺地看著她的孩子氣舉動,冰眸中全是柔情蜜意,深情地期求道:「蝶兒,嫁給我。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在古代,他與她雖有過婚禮,但是當時她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他希望能在現代給她一個真正的婚禮,一個最美最令她難忘的婚禮。
「人家不是早就是你的娘子嗎?」伊蝶臉上一紅,嬌羞地躲進他的胸膛,彆扭地囁嚅道:「可是媽咪和爹地會不會反對?」
雖然很慶幸哥哥就是她的「烙」,但她一時還是難以適應。不知道爹地媽咪會不會更加愕然?
伊烙喜形於色,挑逗地舔了一下她的耳垂,神秘地笑道:「小野貓,你就安心當我的漂亮新娘,母親早就把你許配給我了。」
伊蝶微怔,靈動的藍眸骨碌轉動,腦海中飛閃過一道靈光。
她突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怪不得爹地媽咪一向對她與哥哥的親暱從不奇怪,原來他們老早就把她「賣」了。
怪不得大家都對她的戀兄情結無動於衷,原來他們早就把她跟伊烙湊成一對。實在太過分了,害得她因為禁忌之戀,偷偷地躲在被窩裡不知掉了多少的眼淚。
她惱羞成怒地輕捶著他的胸膛,咬牙切齒地逼問:「臭烙,快說,你究竟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小野貓,我愛你愛了十七年,這算不算是瞞著你的事?」伊烙呢喃愛語。
冰眸迷醉地欣賞著她可人的女子嬌態,熾熱的唇瓣再次吻上喋語嬌嗔的櫻唇……
幾個月後,伊氏孤兒院。漫天的櫻花瓣飄飛如雨,到處是一片迷人的粉色世界。
櫻花樹下,伊蝶眷戀地偎依在伊烙英挺的身軀上。她的睡容甜美,眼簾輕掩,嫣紅的櫻唇邊噙著甜甜的笑花。
溫暖的陽光輕柔地灑落在他們身上,遠遠地看去,彷彿是一幅唯美無暇的畫卷。
「小野貓,醒醒,我們要回去了。」伊烙在她耳邊溫柔地輕喚著。
伊蝶緩緩地睜開眼簾,睡眼惺忪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撒嬌地埋怨:「討厭,人家正在做好夢呢!」
伊烙愛寵地摟抱她,柔聲誘哄著:「我們先回家再睡好不好?我怕你會著涼。」
「嗯。」伊蝶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伸出雪臂柔順地環上他的脖子。
伊烙冰眸含笑,滿足地抱起心愛的女子。大腹便便的她老愛睡覺,迷糊的睡臉無邪純真,香軟的嬌軀散發著濃濃的女性嬌媚,教他一刻也不願離開目光。
伊蝶半瞇著藍眸,困惑地問道:「好奇怪,我明明長得這麼人見人愛,為什麼總是無人問津?」
在那個遙遠的時空中,她的異性緣異常好,為何在現代除了一些別有用心的追求者,她連一封情書也沒有收到?
伊烙身體微僵,漫不經心地說:「那是其他人沒有眼光。小野貓,你沒必要在意那些無關係男人的想法。」
伊蝶眨了眨迷濛的藍眸,狐疑地問:「烙,老是告訴我,是不是你在背後嚇跑我的仰慕者?」
自從她回到現代後,伊烙不再刻意收斂自己的情感,漸漸地恢復了過去的個性。以他那種霸道強悍的性格,越想他越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記得有次,她收了一個學長的禮物,結果當天放學後那個學長就摔得口腫面腫。第二天一見到她就嚇得拔腿叫跑,活像見到鬼一樣。
當時她只覺得莫名其名,並不放在心上。現在,她越想越覺得有古怪,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