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季承煜不解。若心嘴角微動,想著這女兒有時候真真讓她很頭痛……
若恩琪歪了歪頭,彷彿在奇怪也好笑他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因為警察局都是壞人啊!若心說,再不聽話,就要把小恩子關到警察局去。」
她頭疼死了,惱火地看著女兒,你說她真傻假傻,反正有時聰明絕世,有時傻得懵懂。季承煜臉色都變了,視線落在了女兒身上,深深凝著她道:
「警察為國為民,預防和偵察罪案的發生,是對社會對皇室非常有貢獻的一群人。警察局裡沒有壞人,有的只是捉拿罪犯的功臣。所以做錯事不需要到警察局去,瞭解?」
「媽媽騙我?」若恩琪被進來的侍內官牽著走,上課時間到了,可她還不死心地回頭看著媽媽,像是不敢相信她居然受騙了這麼多年。
季承煜抓著女兒的下巴,彷彿話中帶話道:「她的教育方式確實有待探討!」
門閉上了。
臨走前女兒的臉上還掛著滿臉問號,分明是在猜著到底誰對誰錯。媽媽是教育撫養自己的人,不會騙她;爸爸是全世界最厲害的人,也不會錯。
那怎麼辦?
被窩裡很暖和。那白皙的雙腳蜷縮在裡邊,連腳趾頭都跟著彎曲起來。若心很乖巧地坐著,看著那男人目送自己女兒離去後,終於轉身,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再一步步邁進。
身子下意識縮了一下——
那側面跟平時一樣凌厲,遮在密睫陰影下的眸光暗幽無底,深如泉湧地看著他。終於抵達床邊,他挨她而坐,拿捏著她的手問:「冷嗎?」
那語氣問得毫無波瀾,不冷不熱。尤其那臉色更是不透任何思想,只有眼中的銳利光魔在閃著某種訊息。
若心偏頭,微仰,就對上他飽滿的下巴,禁不住問:「你吃醋了?」
季承煜看著她……
「我為什麼吃醋?」還問得理所當然,他的眉捷甚至是上揚的,等她的答案。
「你吃醋了。」
她看那臉色,很肯定地道。
又是一片寂靜。他的呼吸如吐芬蘭地掠過髮絲,炙熱的砸在心底。也終於在撩起一陣暖意時,他把她摟入懷裡,輕道:
「我吃醋了……」
「他對你的心思太明顯,太招搖。我看著不舒服,行麼?」
這逗得她樂了,推開他露著兩排牙齒撲哧道:「你別吃醋,我不慣!我慣了你身邊鶯鶯燕燕飛來飛去,你這樣看我一人,我真不慣!」
「說謊。」季承煜抵著她的額頭,又在她仍然紅透的頰邊偷香了一下,「明明很開心……明明心裡偷著樂……」
「你夠咯。」她板著臉,不太高興。
季承煜笑著捏她的鼻尖,然後加重力量,真真不帶半點玩笑的警告道:「離那傢伙遠一點,我不想自己的妻子的女兒都偏向他。」
「……」她巴巴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嗯?」他加重語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