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利用我當皇子妃的消息引爸爸出來,如今目的既然達到了,還要禁錮我做什麼?你大可以把我放了,娶你心中的皇子妃!這樣一方面把我留住,一方面折磨我爸爸,有意思嗎?!」
她的身子搖搖晃晃地掙扎幾回,突然想起自己身在馬上,眼神閃過一絲懼意。
多年前墜馬的時候,這個角度,這個高度……
「你害怕騎馬?」
季承煜無視她的話,雙手猛然收緊,把她圈在懷裡。
他的溫度,炙熱得幾乎滾燙,這樣貼著她的後背,都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彷彿分分鐘要穿胸而出。
若心抿嘴,不做回答。
馬開始咯登咯登地行走,風刮得響亮,皇宮地理位置偏高,夏日溫度不至於太高,她卻莫名地渾身不舒服。
趁她還癡癡愣愣地想著東西,右肩上的衣服突然被重力一抓,不規矩地溜了下來。
若心臉倏地一紅,轉頭看著男人理所當然地指著肩上那塊小疤,問:
「因為這個?」
「怎麼跌的?」
沒想到他這般料事如神,她明明心中有氣,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回答著:「爸爸的馬受傷,不小心跌的。」
聽她說得這麼風淡雲輕,他的心微觸動了一下。
曾經,也有一個人,這麼倔強。
那種堅強,如出一轍。
「疼嗎?」他蠱惑的嗓音如萬年酒,在耳邊溫柔地飄起……
她卻渾身一個激靈,想著自己怎麼如此不警惕,這才沒多久又掉入他的溫柔鄉里!於是秀眉皺在了一起,賭氣地不再說話。
「留你下來,是要弄清楚一些東西。」
季承煜任由馬在梅林裡晃著,性感的唇瓣微啟,說出的話如同涓涓流水,飄然灑脫。
若心眼神不解微瞇,「什麼東西?」
「感覺!」
他凜然說完,突然「架!!」一聲命令劃破天際,烈日當空宛若被劃成一半!馬仰天似哀嚎似奮力地嘶叫,幾秒間抬蹄而飛,風一般的速度讓她剎那間白了臉。
「停,停下來!!」
若心喘不過氣地坐在他懷裡,唯一能支撐自己的就是背後那結實的大片胸膛。
季承煜只是微露笑意,眼眸如炬如火地看緊前方,想著第一次在馬上,她也是害怕得小臉變色。那個時候他早看得出來,只是沒點破。於是在疑惑著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這樣完好地武裝自己,用那份分分或碎的堅強勉力撐起一片天?
從遇見他的第一天起,這個女子步步為營,對他無一句不是思索幾分,畢恭畢敬,甚至是踩在鋼絲線索那樣地拘謹面對。
若她對閔政所為毫不知情,又為何如此爽快地嫁於他?
這個女子,是否並無表面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