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恩琪和殿上二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尤其小娃的大眼閃爍,像找到了什麼救星,又眨眨眼眸,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惹人憐愛。
季承煜走到那女子身邊,見她未回頭,只是怔怔地站著。
「罪臣之女,還想到哪去?」
季嗣與柳鳳也不多表態,只是心裡禁不住納悶。明明之前見他提及若心的時候一面溫和,隱約對她這個人有改觀之意,這會兒怎麼突然變得冷硬起來。
若心張口想要反駁,卻聽他斬釘截鐵地堵住了接下來的話。
「自然是哪都不能去!」
恩琪抬起頭,眼淚一收,突然覺得這樣仰望爸爸,好像一座山,擋風擋雨他都在行。若心沒有騙她,爸爸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我不……」
「聽不懂我說的話?」季承煜的聲音由原本的溫和變得有些犀利,甚是霸道。
她皺皺眉,不知道這男人心裡又打著什麼算盤,自知道他總有辦法二十四小時掌握她的行蹤,她是真怕了他。
「既然是皇子妃,就做好你的義務。」
她以為自己患了耳背,「什麼?」
季承煜也不理她,邊往外走邊道:「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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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馬!」
被帶到馬場時,她終忍不住嘀咕一句。嚴格說起來她不厭惡馬,甚至在某個時期還喜歡得愛不釋手,對父親的小白又撫由摸的,只是幾年前的墜馬事件,讓她至今仍心有餘悸。
「在自言自語什麼?」
季承煜回過頭來,她冷不防地一頭栽進他的後背。
再抬起頭來時,一臉懊惱,了無羞澀之意。
他蹙了蹙眉,特別不喜歡她淡淡默默的態度,硬把所有人都拒於千里之外,尤其……在他父親被押下後,對他格外冷冰。
「上來!」
她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在他一聲令下抬頭,才發覺季承煜已經人身在馬上,那樣傲然風度,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天。他也是這樣英俊挺拔、氣勢萬千,可是如今她的心頭恨,卻怎麼也磨滅不了!
若心不說話也不動,死死地看著馬,也不願看他。
眼神裡的執拗惹火了他,他下馬,猛然把她抱起。
「不要和我鬧脾氣,聽到沒有?!」
無視她的掙扎,季承煜將她抱在馬上,禁錮著她馨軟的身子,心裡又復一凜。每每接近她,就是這種感覺如堆到浪尖口上,一時半刻解釋不來。
「把我爸爸放了。」
她對他說的話,好像永遠只有這個。
季承煜瞳孔一縮,問:「你這是在威脅我?」
「這樣算什麼?皇子殿下,這樣到底算什麼?」若心回過頭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