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要害羞的抽回手,但肌肉卻不受她控制,甚至做出根本不經過她允許的動作……
……
陸冠羽手忙腳亂的解開褲頭扣子,拉下拉煉,正想把四角褲頭也扯下來的時候,虞德嫻掐在他頂端的小手技巧地一滑一扭,指尖在敏感的小孔上狠狠戳了一把。
陸冠羽渾身一哆嗦,後腰一片麻軟。
幸好隔著布料,要是直接戳在肉上,他會不會射到停不住……
內褲一下子濕答答的。
虞德嫻成功的讓自家小虎崽繳了公糧,得意萬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豈止讓小老虎繳了公糧,甚至讓他爽得差點喘不過氣,現在整個腰都還酸麻著,勃起的肉根一抖一抖的企圖再吐點什麼出來。
這刺激太大了……
但一無所知,誤打誤撞,這一連串的烏龍並不妨礙虞德嫻察覺到陸冠羽釋放後的失神狀態,她立刻趁這個大好時機哄著他立下承諾。
「二十歲以前不能有性關係,知道嗎?」
「好。」
「以後不准再凶我,不准不理我,也不許不跟我講話,知道嗎?」
「好。」
「以後……你想,想要的話……可以摸摸,就摸摸!知道嗎?」
「好。」
一連三個「好」,陸冠羽嘗了一次甜頭,就大意的損失掉之後在成年之前,還能再蠶食鯨吞爭取到的眾多福利啊!
小日子甜甜蜜蜜,虞德嫻的性格完全安於現狀,在陸冠羽出現之前,她有自己的生活重心:工作,存錢,閒時看書,偶爾出外踏青,稀少的人際往來沒有造成她的困擾或渴望,她一樣高高興興的過工子。
在陸冠羽出現之後,她的重心變成:工作,存錢,小老虎。
現在她的交友圈裡又多了一個好閨密。
蘇嬿妤畫了張小虎崽約魚吃的圖給她,「妳存錢要幹嘛?」
「沒幹嘛,反正沒花用。」
「妳不考慮自己開家店?買房子?」
「老闆人很好,房子也住慣了,現在這樣很不錯。」
蘇嬿妤聽著,自己低頭想想,也覺得不錯。
「說的也是,我自己也沒什麼大追求。有吃有喝有房子住,又不追著流行走,奢侈品也不買……唔,我家大灰狼還是自己送上門的,還有自附生活費,連我也一起養了。」
「灰狼先生的工作還是很忙碌嗎?」
「唔,其實我發現,他的手機最近響的頻率越來越高。」
「哦?」聽起來有八卦!
「而且越到晚上,電話越多……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是同一個人打來的。」蘇嬿妤面無表情,「灰狼先生不知道是不是吃外食去了?」
虞德嫻心裡為灰狼先生的下半身捏了把冷汗,「也許是公事。」
「聽起來沒有什麼說服力。」蘇嬿妤哼一聲,「他敢吃外食,我就立刻分手!就算是逢場作戲也不能姑息。」
「妳真的敢?」虞德嫻睜大眼睛,「可是妳喜歡他不是嗎?」
「喜歡歸喜歡,要做承諾就要負責啊。」蘇嬿妤表情認真,「妳想,我是自己一個人,沒有親族壓力,可是他不是吧?雖然他沒跟我介紹過他家裡狀況……總之,他年紀也不小了,說不定有結婚生子的壓力呢。他把我藏得緊緊的,要是轉過頭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去結婚了呢?就算只是做個樣子,也不可原諒。」
虞德嫻越聽越心慌,她想到方母,又想到陸冠羽。她和他在一起的消息還沒有跟方阿姨說呢……
蘇嬿妤有時候的直覺真是敏銳到犀利的程度,「妳和小虎崽的媽說過沒有?你們在一起的消息?還是要等他二十歲了,直接寄喜帖?」
虞德嫻差點被這句尖銳的話戳得心跳驟停,她捂著胸口,「還沒說……」
「噢,那還是先瞞著吧,等小虎崽上了大學再考慮攤牌……咦?他是要用推甄?還是指考?」
「推甄吧……」虞德嫻心神不寧,「他很有把握,而且方阿姨家裡幾乎全是軍警出身,他自己也在猶豫,要不要直接去報警察大學。」
「警察啊?」蘇嬿妤眨巴眼睛,「請他一定要對灰狼先生視而不見喔。」
據她二人推測,灰狼先生十有八九,是在黑道上握有大權的有力人士。
虞德嫻噗哧一聲被她逗笑了。
回家之後,虞德嫻還是忍不住鑽牛角尖起來。
蘇嬿妤給她提了一個重要的點──方阿姨把兒子拜託給她照顧,她照顧到日久生情,只差滾床單再領婚書了……嗯,是不是順序反過來了?虞德嫻抱著腦袋敲沙發。
方阿姨不知道有沒有心理準備,迎接一個比她兒子年紀略大五歲的媳婦?她要怎麼跟方阿姨開這個口?
雖然可以鴕鳥的等到陸冠羽上了大學,甚至真正滿二十歲了之後再坦白招認,但這事還是要面對啊!
陸冠羽的推甄資料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成績很快就會下來,要是上了大學再招供什麼的,也不過就這幾個月的時間了。
虞德嫻憂心忡忡。
室內電話鈴聲在這時候響起來了,虞德嫻連忙接起。
「德嫻,我是方阿姨。」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虞德嫻手一抖,差點把話筒摔了,結結巴巴回話,「阿、阿姨好……阿姨,冠羽還、還沒有下課。」
方母笑了,「我不是找我兒子的。德嫻,我有話跟妳說。」
虞德嫻心虛得不得了,差點要哭了,「阿姨,妳說。」
方母語氣凝重,「德嫻,妳爸來找我了,說他有重要的事要見妳。我把他擋回去了,但他可能會查到妳現在住的房子……妳和妳媽都住這麼多年了,也沒換過,他說不定知道位置,他要是找上門去,妳千萬不要開門!」
虞德嫻愣住了。
她沒想過會有這種事,她那個因為好賭,把家產敗光,又總是毆打母親,活生生把母親的身體打壞,內臟出血送醫,最後還闖進醫院,企圖把老婆女兒都賣掉換錢的暴力生父,在消失了這麼多年後,居然又出現,還敢找上門來?
「他想做什麼?」她問方母。
「他說他想女兒,又問妳媽的下落,我跟他說妳媽死了,他好像嚇了一跳,但很快又追問妳的近況,一直問妳結婚了沒有,現在住在哪裡,還問妳有沒有交往的對象,就連是不是處女也問出來了……我什麼都沒跟他說。」方母的嫌惡而氣憤,「我覺得他一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妳要自己小心啊。」
虞德嫻寒毛直豎,「好的,我會小心。謝謝方阿姨。」
方母不放心,「妳要是覺得不安全,就和冠羽一起搬回來我這裡住,大宅人雖然多,但是有準備妳的房間。我把妳當自己女兒看,妳可不要客氣啊。」
虞德嫻心裡一酸,差點脫口招認了她和陸冠羽在一起的事,幸好她緊急掐了自己一把,痛得眼淚都掉下來了,才把話吞回喉嚨裡。
方母通知完了,電話卦了,虞德嫻蜷縮在沙發裡,抱著肉骨頭造型的抱枕,愣愣的消化著剛才的電話內容。
怎麼想,都覺得真是太不祥了。
那是她已經記憶模糊,卻留有傷痕的幼年惡夢。看著母親蜷縮在地上,還被猛踹肚子,聽著粗野的咆哮怒罵,毛茸茸的手掌捏著她的小臉,充滿酒臭的嘴裡嘀咕著:「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這麼小,又是處女……」
虞德嫻渾身發抖。
當晚十點,留在學校晚自習的陸冠羽回來,一進門就發現屋裡漆黑一片,他驚訝的眨巴眼睛,自言自語,「德德這麼早睡嗎?但怎麼連客廳的小燈都關了……」
等他進了客廳,扭開燈源,眼角餘光一掃視,才被沙發上那個蜷縮著的身影嚇了一大跳。
小老虎擔心了,「德德,妳怎麼不去房裡睡?」
虞德嫻一整個晚上渾渾噩噩,飯也沒吃,水也沒喝,就這樣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她其實完全被方母的消息給嚇壞了。
陸冠羽一靠過去,就把她嚇得抓起抱枕擋在自己身前,那是一個極度恐懼的防衛姿態,陸冠羽也愣了一下,這不對勁。
「德德,我是小老虎。」他慢慢的蹲下身,最後跪在地板上慢慢膝行過去,這樣小心而緩慢的動作果然沒有再刺激到虞德嫻,她順從的讓他握住她的手腕,「沒事了,小老虎在這裡。德德是作惡夢了嗎?」
她反覆眨了幾次眼睛,才一點一點的回過神來,「小老虎?」
「我回來了。」他親親她的臉頰,親親她眼皮,親親她耳朵,最後回到她唇上,兩人交換了一個緩慢而細緻的長吻,「德德怎麼了?」
「方阿姨下午打電話來,說我那位生父去找她打探我的下落。」虞德嫻忍不住哆嗦,「他把媽媽害死了,現在又來打我的主意。方阿姨說,他一直追問我有沒有交往的對象,還問我是不是……是不是處子。」
陸冠羽勃然大怒。他年紀小,不知道虞德嫻吃過什麼苦,但他記得很清楚,當年虞德嫻出現在他面前時,明明比他年長,卻又瘦又小,大眼睛裡滿是驚惶,畏縮膽小,一點點聲音都把她嚇哭,可她哭是沒有聲音的,她把嘴咬得死緊,滿滿的淚水,卻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發出聲音就會挨揍,然後保護她的母親會被揍得更慘。
陸冠羽糾纏了她很久,才換來她一個怯怯的笑容。
他這麼保護、這麼愛憐的寶物,居然有人想粗暴搶奪?
陸冠羽氣得很,反而笑起來。
「不怕,小老虎保護德德。他要是敢來,德德就立刻報警。這陣子不要獨自外出,找蘇姊姊陪妳上下班,手機要隨時帶在身上,這樣我就可以知道妳去了哪裡。」他細細的交代。
虞德嫻心神不寧的點點頭,眼神還是沒有什麼焦距,陸冠羽也不催促她,就把她抱在懷裡,慢慢的親著,大手也摩挲著她,直到她放鬆下來。
兩人各自洗澡更衣,然後陸冠羽抱著枕頭,推開虞德嫻的房門。
那一晚,虞德嫻在他懷裡睡得很安穩。
蘇嬿妤毫不猶豫的答應陪同上下班,就連平常時間要逛街購物買零食,只要一通電話,蘇嬿妤就會立刻趕到,誰讓他們兩家只距離一個巷子口呢?方便得不得了啊。
但陪人的蘇嬿妤沒抗議,眼睜睜看著自家女人一再被借走的灰狼先生卻非常不滿,要知道他的工作時間是在入夜後,所以白天的時間都是他和蘇嬿妤溫存相處的美好時光,而這樣的甜蜜時刻卻一再的被電話所破壞!
愛人被搶走的灰狼先生不高興了,後果就很嚴重了。
於是,在兩個禮拜後,虞德嫻接到了閨密的電話。
「嬿嬿,妳改變心意不看展覽,想去看鬼片了嗎?」
她高高興興的問,卻沒想到手機彼端傳來的不是蘇嬿妤柔軟的嗓音,而是另一道低沉微啞的男聲。
「我是方肅禹。」
那是誰?虞德嫻很迷惑,「可是我接的是嬿嬿的電話……」
突然,她明白了,這是灰狼先生的聲音!
虞德嫻立刻坐正姿勢,「噢,請問您有什麼事?」
灰狼先生顯然習慣於別人對他用敬語,完全處之泰然,「我想瞭解一下,虞小姐希望怎麼處理那個東西?」
什麼是「那個東西」?
「妳的生父。」察覺到虞德嫻的迷惑,灰狼先生立刻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