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當然只有我才吃得出滋味。」鴞王冷哼一聲,還不忘伸出腿踹了琥妞一腳,無比傲慢地開口說道:「今天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過妳,下次可沒這麼容易,快滾吧!」
「有什麼了不起!」琥妞對鴞王和柳蘭兒扮了一個鬼臉,跟著轉身跑開,小小的身影不一會就消失不見了。
「新娘子,終於只剩下妳和我了。」確定琥妞離開了以後,鴞王漾開笑容踏前一步,忍不住彎下身湊到柳蘭兒的頸項間,嗅聞她淡淡的,若有似無的甜香。
「不可能啊!她的嘴巴看起來這麼小……」柳蘭兒沒有察覺異樣,依舊沉浸在震驚之中。 「你剛才也站在旁邊,你也看到了吧?」
柳蘭兒一邊疑問一邊轉頭、正想詢問鴞王意見的時候,驚訝地發現他一張俊臉不知何時貼得好近,雖然她及時轉頭想閃開,但兩片唇瓣依然不小心地刷過了鴞王的嘴角。
「對……對不起!」柳蘭兒嚇得倒退一步,這下臉上紅得都快滴出血了,只能尷尬萬分的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鴞王的俊臉漾開笑,伸手一抄,輕輕松松就將柳蘭兒整個人抱了起來,對她眨眨眼道:「新娘子這麼熱情,我可樂得呢!走,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嗯?」
「你……你在胡說什麼?快放我下來!」柳蘭兒又羞又惱,在鴞王的懷裡不停地掙扎著。
「別亂動!等會要是掉下來我可不救妳喔!」鴞王完全不將柳蘭兒的掙扎放在眼裡,自顧自地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頸後,笑著吩咐道:「抓緊了嗎?准備要出發了喔!」
「嘎?」柳蘭兒還來不及思索鴞王話中的含意,她就感覺到他緊摟著自己的身子往上一躍,下一瞬間,他們像鳥兒一樣沖上了天空!
「啊!啊啊!」接下來,女子尖銳的慘叫聲,劃破了茂密古林的靜謐
雖然夜鴞已經刻意放緩了速度,但是當他帶著柳蘭兒回到寢殿的時候,他懷中的人兒依舊小臉慘白,纖細的身子更因為害怕微微顫抖著,我見猶憐的嬌弱模樣,讓他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發間輕輕印下一個吻。
「新娘子,我是不介意妳一直抱著我,不過妳可以把眼睛張開了!」含笑的低醇嗓音,伴隨著他鼻間呼出的熱氣,曖昧地吐在她細致的耳垂邊。
柳蘭兒原本閉得死緊的雙眼,先是偷偷咧開一條縫隙,確定自己的雙腿已經踩在地面上了,她才敢睜開。
「哇!」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剛才的寢殿,她忍不住輕呼一聲。他是怎麼辦到的?難道他真有翅膀,所以可以「啪」一聲飛到任何地方?
「你」正想開口詢問,柳蘭兒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一雙手臂還緊緊地摟著他的肩頭,她嚇得立刻松開手,緊張地想退開,但由於退得太快,一個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擺,整個人往後倒、剛剛好跌坐在她先前醒來的玉床上——
「嘩!新娘子這麼熱情」鴞王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十分滿意地以手磨搓自己的下巴,以目光鑒賞她的美麗。
美麗的臉蛋紅艷艷的,雙眼水汪汪、像是隨時要眨出水似的,跌坐在玉床上的時候,嫁衣的下擺剛好掀起,露出了她一截潔白嫩滑的小腿肚,那模樣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本來想讓妳先熟悉這裡的環境的……」鴞王低笑,下一瞬間,高大的身影也已經移到了柳蘭兒的面前,大掌輕輕一扯就將她扯入懷中,琥珀色的眼瞳發亮,低嘎地說道:「不過,現在就能和新娘子共度良宵這個主意更好。」
共……共度良宵! ?就算柳蘭兒的腦袋還來不及消化這三個字的意義,也被鴞王探出、打算解開她嫁衣鈕扣的手指嚇了一大跳——
「你要做什麼?」柳蘭兒脹紅臉,雙手死死地揪著自己的領口,又羞又怒地瞪視著對方。
黝黑修長的男性手掌方向一轉,改成握住她的小手,指尖輕輕摩搓她溫潤的掌心,似乎覺得她的小小的掙扎很有趣。
「放放手!你這個登徒子!」柳蘭兒惱怒地喊叫。
「登徒子!?」鴞王挑高一到眉,對這個稱呼非常不滿意。 「將自己的夫君稱呼為登徒子,新娘子,妳太傷我的心了。」
「夫夫君!?等等!你說『夫君』是什麼意思?」從對方唇中吐出的字句太讓人震驚,讓柳蘭兒愣在原地,腦中霎時呈現一片空白。
「你不要胡說!我什麼時候和你成親的?」
「成親?喔!妳指的是民間那些禮俗、儀式嗎?」鴞王偏頭想了一下,跟著對柳蘭兒展開微笑說道:「山域這裡不流行那一套,不過若是新娘子妳堅持,我改日可以幫妳辦一場熱熱鬧鬧、空前絕後的婚禮哩!」
柳蘭兒一怔,讓夜鴞充滿自信的話給震撼住了——
天啊!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明明只是倒楣抽中了簽王,被迫換上新娘服祭水神,為什麼一覺醒來會在這個奇怪的地方?還有,眼前這個英俊,全身充滿狂野氣息的夜鴞又是誰?莫名其妙地一直喊她新娘子,而且……而且似乎真的打算把她當成自己的新娘子!這一切實在太荒謬了!
柳蘭兒的沉默,讓夜鴞認為她接受了自己的提議,他嘴角噙著笑意,高大的身子再次朝美麗人兒的身子貼了過去……
「等!等等!」柳蘭兒臉色一白,雙手不但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領,纖細的身子拼了命地往後縮,一臉慌亂地解釋著:「不對不對!一定是哪裡弄錯了!我不可能是你的新娘。因為我根本不是新娘子啊!他們說了……那全都是假的,只是在演戲……」
但,如果只是演戲,為什麼轎夫要強逼她喝下參了迷藥的水酒?腦海裡,有另外一個自己這麼問了。
「咚」的一聲,不停向後退的柳蘭兒,這時感覺到背心抵到了堅硬冰冷的牆壁,她慌亂地轉頭,才發現自己已經退到了大床的角落邊,腦筋還來不及思索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夜鴞兩只修長的手臂已經探出,輕輕松松地將她困在他的懷中——
「噓!別怕,相信我,新娘子,我絕對不會傷害妳……」感覺到她纖細身子輕輕的顫動,夜鴞低嘎的嗓音變得溫柔無比,他以手指卷起她一撮發絲,湊到嘴邊輕吻,染上情欲的琥珀色眼瞳蕩著攝人心魂的波光。
「只是作戲給村民看,讓他們安心而已…….不是真的……」仿佛被催眠似的,她怔怔回望夜鴞的雙眼,喃喃自語。
「可憐的小東西,原來是他們逼妳換上喜服的,我就說,明明妳是我選定的人,怎麼可能為那個家伙披上嫁衣呢!」夜鴞半同情半憐惜地開口。
雖然不明白夜鴞話裡的含意,但她能感覺到,夜鴞因為自己說的話變得開心,而凝視著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瞳也變得更深了。
「……他們強灌我喝了水酒,然後我就昏過去了。後來,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柳蘭兒說著自己最後殘存的記憶。 「在夢裡面,我好像聽見了你的聲音,可是……這不對,我不認識你,怎麼會在夢裡聽見你的聲音呢?」
她記得,在自己的夢境裡,隱約聽到兩名男子說話的聲音,一個人的聲音就像夜鴞,低醇而溫柔,而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冷冰冰的,一點溫度情緒都沒有。還有……他們提到了她的村子,獻給水神的新娘,好像還提到水神之類的話題,統領水域的是沄王,還有,統領山域的是——鴞王!
「統領山域的鴞王!?」柳蘭兒脫口說出了自己夢中聽到的名字,隨即錯愕地看向夜鴞。
先前叫琥娃的小女孩,似乎也是這麼稱呼他,但……這應該只是巧合吧!畢竟,世界上不可能真的有什麼山神、水神的存在,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讓這麼平凡的自己碰到啊!
「不,那不是夢。」夜鴞緊鎖住她慌亂的眼瞳坦言。
「鴞王?你是鴞王!?」柳蘭兒眨了眨眼,雖然將夜鴞說的話聽進去了,但混沌的腦袋還是無法理解這兩個字代表的意義。
「對,我是鴞王,而妳是我的新娘。」夜鴞忍不住伸出手,以指尖輕撫柳蘭兒的面頰,感受她嫩滑肌膚的觸感。 「我允許妳直接喊我的名字『夜鴞』,或者,妳想要喊我『鴞』,或者是『鴞郎』,我都樂意接受。」
「……」柳蘭兒完全無法反應,錯愕微張的小嘴張開了老半天,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夜鴞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柳蘭兒;她迷蒙而困惑的美麗黑瞳、嬌小挺翹的鼻梁,還有,那兩片紅艷艷、仿佛綻放花朵般的唇瓣,他心口一熱,再也克制不了心中的渴望,直接伸出雙手捧住她的臉,隨即吻了上去——
「啊——」柳蘭兒來不及反應,輕呼聲隨即消失在他火熱的唇舌之間。
她本能地張口想呼救,不料卻讓夜鴞有機可趁,他有力的舌毫不客氣地探入她的口中,大膽地誘惑、勾引著她,放肆地品嘗著她的甜美。
大膽探入她嘴裡的男性舌尖,帶來某種神奇的酥麻感,每當它滑過一個地方,就竄起了小小的火苗,同時在身子裡燃起了熱度。
濃烈的男性氣息,透過兩人之間的唇齒交纏,一波又一波的傳遞到柳蘭兒的身上,少女天性上的羞澀,讓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心裡隱約覺得這樣不好,但似乎,又不是真的想拒絕他。
好奇妙……但是好 舒 服……她不知道夜鴞為什麼要對她做這些,但她一點也不討厭他帶給她這種酥酥麻麻,心跳加快的感覺。
不知不覺的,她也開始模仿著夜鴞的動作,先是以自己的舌尖輕輕觸碰他的,等到他受到鼓舞更激烈地纏上的時候,也學習他認真的吸吮著……
柳蘭兒天性裡的熱情徹底取悅了夜鴞,他原本只是想淺嘗她的甜美,但她的熱情和順從,瞬間在他體內點起一把火,猛烈地燒了起來。
單純的親吻,再也無法滿足他,原本捧住她臉頰的雙手開始往下移,兩手直接掠住她胸前的柔軟,迫不及待地順應自己的欲 望開始揉搓……
「啊!」柳蘭兒驚呼一聲,他放肆的動作讓她整個人從甜蜜的熱吻中清醒了過來,雙手本能地護住自己的胸前,又羞又惱地喊道:「不行!」
「為什麼?」夜鴞挑高一道眉,不明白她突然喊停的理由。
為什麼?柳蘭兒整張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似的,簡直不敢相信他這麼問了。
「不行就是不行!」柳蘭兒還拼命搖頭,強調自己的決心。
「可是妳剛剛明明很喜歡。」夜鴞勾起一抹充滿魅惑的笑,曖昧地對她眨眨眼道:
「新娘子,而且我保證,等會妳會更喜歡我對妳做的事情……」
「我已經說了我不是新娘子!你不要再這樣叫我!」柳蘭兒咬著下唇抗議。喔!這個狂妄的家伙!趁自己腦袋一團亂的時候突然湊過來,將她吻得頭昏腦脹,差點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可是……」夜鴞皺眉,低頭想靠近她把話說清楚,但是還沒靠近,就感覺到一只柔軟的手,十分堅定地抵住他的胸口——拒絕讓他再靠近。
「等等!在我還沒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你……你不要靠我靠得太近!」柳蘭兒紅著臉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