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我穿越了 第八章
    別說是妾,就是妻,他也絕不原意讓姿容姣好、心善仁慈的阿捧落在那種爛人手裡,毀了阿捧的一生。

    不過今日多虧阿捧獲贈的玉珮才能脫險。

    於靈飛將玉珮握在手裡,那玉極小,就像平安符或手機吊飾一樣袖珍可愛,而且鷹身雕得很有英氣,也難怪阿捧把它掛在腰帶做裝飾,今日才救了兩人。

    「那八王爺長什麼樣子?好像挺神秘的。」

    阿捧道出坊間的傳言,「京城人都知道皇家出了個古里古怪的八王爺,他很聰明,深得先皇寵愛,因此也有人說,若非八王爺太過古怪,依先皇疼愛他的程度,肯定會讓他坐上帝位,不過他很孤僻,要見他一面難如登天,當今皇上是他同母的哥哥,有事要召見他,他照常推辭,只寫書信回復,也有人傳言他一定長得非常英俊,但怕麻煩,所以不喜歡露臉。」

    「他長得俊嗎?」這下連於靈飛都好奇了。

    遲疑了下,阿捧才淡淡道:「原本應該長得十分俊美的。」

    原本?應該?這話有點怪,但阿捧閉緊嘴巴,不肯再說,於靈飛與他相處了數曰,也知他口風緊、正義感強,可能有些話他不想說,也不想用來詆毀一個送他玉珮,讓他度過劫難的貴人。

    「走了一個切落合還好,但又來一個八王爺,阿捧,這人若是強取豪奪,你定是要進八王爺府裡當妾的。」

    他有些擔心,之前切以刑要捉他就捉他,這人還是個將軍而已,若是堂堂的王爺,豈不是權勢更大。

    阿捧沉思了下道:「我倒覺得不必多慮,傳言八王爺不好女色、不愛雛兒,從他將那玉珮給我,也過了好幾曰,從沒見他露臉,送我玉珮應該只是答謝我幫他撫背,他那天臉色發白,大概是身子不好,累了吧,我們又只講了一會話,不會有事的。」

    「這皇家人都很奇怪,像上回帶兵來的那人,也是個皇家人,說店開幕時要替他留位置,眼見我們店都開了好幾天,還不見他來捧場呢。」

    人就是不能抱怨、不能鐵齒,於靈飛才說了這些閒話,隔日,官兵阻道,要求店裡清場,竟是那白扇貴公子來了。

    來就來,搞得這麼大陣仗,排場更大,簡直像皇帝出巡的隆重模樣,於靈飛氣得牙癢癢,今天只能做他這一椿生意,也不知賞金有沒有一日的營收那麼多,說不定他很小氣呢。

    「這佈置真奇特,這花繡得真美。」

    一來,就品頭論足,左右張望,彷彿什麼都好奇,什麼都好玩。不過古代沒南洋風與禪風,當然好看又典雅,他可是相當有自信的。

    「我聽說有種叫車輪餅的點心很好吃,比御廚做得還好吃。」

    「公子,我試過了,是好吃。」

    最重要的,還帶了個不受歡迎的寒酷男一起來,果真冷血漢就會交自大狂當朋友呢!

    切以刑一掀衣擺坐下,於靈飛就注意到風嫋捂著胸口,好像就要昏倒,更別說站在風嫋後頭的那些雛兒,個個春情上臉、身晃體顫的沒用模樣。

    一臉能服侍他一生就無憾的幸福表情,讓他看了,真想一人一巴掌,打醒這些不長眼的笨蛋。

    這人不過就長得高了點、挺了點、俊了點、手長了點,腳也長了些,眉毛比人家粗,眼睛比人家橫,氣質也比別人冷些,就每樣都比別人多了一點,是他不甘不願的承認,是還蠻帥的。

    除此之外,他就是個爛人了!

    他扭著腰過去,不是他愛扭,而是這身體的腰細,走路就像水草搖曳一樣,他還穿著店服,就是他設計、店裡會女紅的人做的紅色改良式旗袍,大紅花朵就繡在胸口下方。那白扇貴公子「啊」的一聲,饒富興味的往他胸口欣賞,然後一路看向開叉的裙擺。

    「不負花魁之名,真是妖嬈萬分,我這遊遍花叢的人都看呆了,好不好看呀?以刑。」

    切以刑瞇了下眼睛,「其實我昨天就看光他全身上下,就像只白斬雞一樣,沒啥趣味。」

    「看光全身上下?」白扇貴公子眨了眨眼,說出自以為是,也就是讓於靈飛吐血的話來。

    「所以昨日桃紅自薦枕席,你享用了!」

    他們當他是空氣似的討論。

    誰自薦枕席呀,可惡!於靈飛用眼神狠狠的剮著切以刑,要他糾正前言,以免引起誤會,但寒酷男依然一臉寒酷,瞄都沒瞄他。

    「享用倒也沒有。」他講了真話,讓於靈飛深覺自己殺人的眼神有用,但他繼續說下去,又讓他想殺人了。

    「不過改日可以試試看。」

    你永遠都試不到!

    他真想對他這樣吼,可要冷靜呀,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況且對方還是皇家的人,他可以心裡不當回事,表面工夫還是要做的,電視不是都這樣演。不能對皇室無禮,更不能對大將軍無禮,要不然賜你三尺白綾算是給你好死,賜你毒藥讓你痛苦而死,再不然也能不問青紅皂白,杖打得你皮開肉綻,吐血而亡都是可能的。

    「那就上幾道有名的菜餚,和一壺最貴的茶吧。」

    茶他們沒有喝完,可能他們喝慣好茶,但送上的點心,每樣都有吃完,尤其看切以刑一口塞一個車輪餅,就讓於靈飛忍不住驕傲。

    好吃吧,很好吃吧!

    任誰吃著美食,都會露出快樂的表情,白扇貴公子是,就連那寒酷男臉上的神情也溫和了些。

    「再來該辦正事了。」

    吃完後,白扇貴公子打開扇子,露出柔若春風的笑,笑得於靈飛毛骨悚然。依之前的經驗看來,這傢伙一笑準沒好事。

    「是,是該辦正事了。」切以刑臉上的溫和消失,變得比原本表情更加寒酷。

    「是誰呀?」伴隨白扇扇呀扇的,那聲音柔柔的問。

    切以刑比著站在後排的阿捧。「就是那一個。」

    官兵立刻押下阿捧,於靈飛先是僵硬,繼之氣得渾身發抖。這兩人是為了阿捧而來的。

    「怎樣,八王爺要阿捧做妾嗎?」

    他衝出去阻擋,只差沒翻桌。這些達官貴人,根本沒把雛兒當人看,要是在現代,他一定要號召百萬人遊行,把這些達官貴人做的醜事訴諸媒體。

    他要激起公憤,要讓這些不把人當人看、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貴族,知道暴民衝進凡爾賽宮時的憤怒,要讓他們知道斷頭台的恐怖。

    「正要他拿他做妾!那老八沒沾過女色,看了女人就躲,見了雛兒就退,我還驚疑他那話兒有問題,想不到他竟對一個雛兒另眼相待。嗯,這玉鷹的確是真的。」

    他要官兵拔下阿捧的玉鷹,送到他手裡,確認真假。

    「等一下,你沒問阿捧要不要呀?」

    於靈飛焦急不已,官兵已經押下阿捧,他急得如熱禍上的螞蟻。雖然這時代,阿捧要不要,根本就不是重點,但他是現代人,是有人權觀念的。

    白扇貴公子笑語,說狠話可以笑得這麼燦爛,更可見他的心有多黑了。「要我砸了你的店,你才知道你擋不了我,還是要我把這些雛兒全都充作軍妓,你才明白,給八王爺當妾,是他的福分。」

    「沒錯,是他的福分!」切以刑也附和。

    阿捧垂下頭,他無力反抗命運,就這樣被官兵帶走。

    於靈飛也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兩個壞人揚長而去。

    他氣得捶胸頓足。他還以為切以刑可能是個好人,因為能被狗兒喜歡的人,不可能是個壞人呀。

    他追了出去,脫掉腳上的鞋,朝切以刑丟了過去,只是氣憤之餘,準頭不好,丟到一邊去了。

    「混蛋,我還以為你是好人,我錯了,錯得太離譜。」

    以為他是好人?難道他一直認為他是壞人嗎?切以刑腳步頓了下。

    白扇貴公子掩扇大笑,似乎對這情況覺得好玩。「欸,你被討厭了,以後可能沒有試的機會了。」

    切以刑靜止一會,接著回頭,眼神複雜的望著於靈飛。「不是壞事,不是你想的那種壞事。」

    「都把人強硬帶走,還說不是壞事,你這壞人,你一定會被天打雷劈的!」

    他難受的哭了出來,阿捧沒有流淚,可能他比他更加瞭解雛兒的命運就是這樣,隨波逐流,就算想力爭上游也只是徒勞,只能順著水流,無依無靠的飄蕩,淪落風塵中,不管是嚎哭、絕望、悲痛,也無法改變注定的宿命。

    「老闆,我最喜歡這一個月裡的你,你讓我感覺你好像變了一個人,就像我的親人一樣。」

    阿捧這段話像是告別與交代,就連淡定如他,也忍不住哽咽了。一入侯門深似海,怕難有再相見之日。

    綠竹奔了出來,他向來最依賴阿捧,可能他什麼都不會,最常被桃紅責罵,那時候阿捧都會安慰他,見阿捧被帶走,他受的刺激最深。

    「別帶阿捧走,就帶我吧,我什麼都肯做,讓我去做八王爺的妾,讓能幹的阿捧留在店裡幫老闆。」

    「老八沒那麼風流,一個就夠他暈頭了,別哭了,剛才切將軍不是說了嗎?不是你們想的壞事呀。」

    白扇貴公子含笑這樣說,綠竹也夠單純的,他滿眼含淚,天真的問:「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於靈飛在心裡怒罵。

    白扇貴公子用扇子輕輕抬起綠竹的下巴,左瞧右瞧後笑道:「你怎麼總是淚眼汪汪的,哭得眼淚像掉下來的珍珠一樣可憐可愛,欸,以刑,這個我可以帶回家嗎?」

    帶一個還不夠,竟然連綠竹也要帶走。於靈飛進了廚房,拿了菜刀衝出來,切以刑眼角瞄到,將綠竹推了回去。

    「公子,有事急辦,況且你後院裡還嫌少人嗎?我可不想被一堆老人家叨念。」

    白扇貴公子似乎有些遺憾,但他褪下手裡的玉環,囑咐道:「我也來學老八,這個給你戴著,誰敢為難你,就帶這個去官府,保證為難你的人死無全屍。」

    「公子,你的東西別隨便給人。」

    切以刑一臉惡狠,顯然很討厭這回的差事,尤其看某人在後面,拿著菜刀的手微顫,咬牙切齒的表情像要吃人,一副跟他誓不兩立的模樣,就讓他覺得血液裡有某種東西騷動。

    這淫 蕩下賤的桃紅,明明幾個月前恨不得與他苟合,什麼招數都用上,還將落合攪和進去。

    京城裡誰不知,落合是將軍府裡的命根,要拿住他,不如先拿落合開刀,所以這傢伙才百般勾引落合。

    他陷害了落合做賊,自己不甘不願的要陪他歡樂,結果這傢伙反倒拿銅鏡往他額頭上招呼,他頭硬,傷口難然不大,但現在還隱隱作痛。

    他拒絕他,並且明白表示要拿他的身體當封口費,是他太瞧得起自己的身價。

    他為此暴跳如雷,他何時被個雛兒瞧得這麼低?瞧剛才他一坐下來,桃紅身後一干雛兒全都紅著臉,一臉癡迷的看著他,一副可以馬上跳上他的床、取悅他的模樣。

    就只有這桃紅,滿眼機警,渾身帶刺,現在更把公子這件惡事算在他頭上,他心裡微微發酸,自行找到理由。

    這一定是欲擒故縱吧!

    對,沒錯。他摸了疼痛的額頭一下。桃紅能搞得那麼多人傾家蕩產,手段自然不在話下,他只是欲拒還迎,他冷落個他幾日,他應該就知道驚怕,到時便會投懷送抱。

    「等你再長個兩年,就到我後院裡來,那時吃了你,也不會覺得你太小。」白扇輕扇,笑容如蜜的再摸了綠竹一把。

    綠竹仰起頭來看著這貴氣英俊的男子,儼然就要被他騙了,桃紅氣得一把將綠竹拉回現實世界。

    「這些男子只會甜言蜜語,說的都不是真的,別傻傻的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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