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靈飛罵道:“你今天講的話讓他一絲情意也沒了,你快點回家吧。”
他皺著眉還振振有詞,“我到底說錯什麼?他是雛兒呀,能嫁進大戶人家當妾不就是他最好的歸宿嗎?別人還都三妻四妾,家裡養的丫頭輪流睡上一遍,我只要他一個,還不夠嗎?”
於靈飛譏刺他,“你的算術不太好,你忘了你不只要他一個,還要一個明媒正娶的妻子!”
切落合失魂落魄的回去了,那一天夜裡下了大雨,阿捧揪著棉被,啞聲的哭了一場,風嫋和綠竹有些擔心,於靈飛搖頭,自古情關最是難過,更何況是遇到那種冬烘的混蛋講得好像他讓阿捧當妾就是給阿捧多大的恩惠,那種人沒救了,幸好沒讓他當初贖了阿捧,算是老天有眼。
“讓他哭吧,發洩後他就會好多了。”
第二天陰雨綿綿,還未開店,就有人大力敲門,沒一會,店門就被整個踹開。
官兵蜂擁而入,一個長得特別高大英偉的男人踏進門,時值夏末,就算下雨天氣也還是悶熱的,但他身上散發的寒氣卻讓整間店霎時冷了起來,宛如在冰窖中,直教人牙齒打架。
“給我搜!”
他只說了三個字,官兵應答的聲音卻宛如破曉的雞啼般劃破天空,於靈飛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穿著睡衣就被揪了出來。
“就是你興風作浪!”
於靈飛看著眼前因逆光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他有一百九十公分吧,再加上威風凜凜的氣勢,宛如天神降臨。
男人不由分說的揮手示意,兩個士兵拿起布袋將於靈飛從頭蓋住,像拎米袋般一把將他提起。
“別髒了爺的馬,把他捆在車後帶走,駿馬何等珍貴,不載這種倚門賣笑、搬弄是非、自抬身價的下等之人。”
男人口氣狂妄、聲音狂暴,被丟上車子的於靈飛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聽到風嫋大聲叫他,其他人也全都跑出來叫他的名字,在此刻,他至少有些安心,代表這些人針封的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還在樓裡好好的。
桃紅以前到底招惹了多少人?他在心裡歎口氣,就當成坐游纜車睡覺吧,他閉上眼睛,也許是這幾天店開幕太勞累,竟還真的睡著了。
等被拖起來,拿掉布袋時,人已經到了室內。
男人坐在廳裡的主位,正冷冷的看著他。
這桃紅該說是愚蠢,還是太有膽色,被捉來居然還能睡著?!
僕傭們搬了一浴桶熱水上來,他比著浴桶命令,“給我冼得干干淨淨,爺不碰骯髒的東西。”
“洗澡要干什麼?”
莫非這位是桃紅之前的大客戶?東西?他沒把自己當人,竟說成是‘東西’,這人好傲的派頭跟口氣。
“就干你常做的事!”他話音殘酷,口氣冷然。
“我常做的事千百樣,到底是哪一樣?”於靈飛頂了回去。
男人不悅的站了起來,雄偉的身高、強健的體格還頗有壓迫感的,他顯然不打算與他廢話,拎起他,就像拎一只小雞一樣,把他丟入水中,那手勁好大呀。
熱水嗆得他直咳,男人也不管,將他一下剝光,往桶裡按了好幾下,再把他捉出來,當成已經洗完,直是把他當成青菜還是蘿卜洗嗎?
第四章.渾球兄弟檔
於靈飛滿頭滿臉是水,運身被脫得光溜溜的,男人丟了一塊大布巾給他,顯然是要他包起自己的身體,然後一手拉著他就往後頭廂房拖。
“放開我!”
他大聲吼叫,男人置若罔聞,手上的勁道卻更強,痛得他整只手仿佛要斷掉般。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你到底要干麼,我改行不賣身了!”這種熟客、這種德行,真虧桃紅受得了。
男人踢開房門,將他往裡硬推進去,他連遮擋的布巾都差點掉在門前。“不用遮遮掩掩,快辦事吧!”
男人講話的態度,就像在對一只狗講話,還是一只他很厭惡的狗,但對床上的人口氣倒平緩多了。
“男子漢大丈夫,這樣失魂落魄的像什麼話……人,哥替你帶來了,今晚發洩了,明天你心情自然就舒爽,好好的陪這雛兒玩玩。”
男人拉著於靈飛往床上壓過去,切落合剛好翻身過來,兩人四目對望,切落合“咦”了一聲,於靈飛則是看清眼前的人,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罵。
“切落合,你昨夜到我們店裡當賊,今天又叫人把我捉來,是何居心?”
“桃紅,你怎麼在這裡?”他從他光裸的腳底,再掃到快要遮不住的胸口。“你、你這是什麼樣子,我對你沒興趣。”
男人怔了一下,說出自認為的事實,“你昨夜淋雨回來,不就是為了這個淫 蕩下賤的雛兒自抬身價、不肯賣你,哥今天把他帶來,任他要上千金萬金,我都會照付的。”
“搞什麼東西?”
敢情這是“外賣”呀?
於靈飛甩開他硬壓住他的手。
切落合也急忙搖手,“不是他,哥,我怎麼可能對桃紅有興趣,他千人枕、萬人睡,身子髒得跟墨一樣。”
一聽他竟然污辱到自己頭上來了,於靈飛怒上眉頭。要比骯髒下賤嗎?誰才賤呀,他可是清白高尚得很。
“我髒得跟墨一樣,你這做賊的又有多高尚,竟然三更半夜到我店裡偷畫,沒把你綁起來送官,已經算是給你面子,還有你對阿捧說的話,早該被千刀萬剮,你說誰才賤?”
“做賊?”切以刑聲音陰冷下來,切落合一聽,竟渾身顫了一下,於靈飛調整布巾把自己緊實包好,一邊看著切落合,氣勢開始強了起來,是非對錯,今天就講個清楚明白。
“對,做賊,他昨夜到我們店裡偷東西。”
切以刑冷眼看向弟弟,切落合顯然很怕他,臉都白了。
切以刑一見,就知於靈飛說的是事實,臉色更加寒酷的轉向於靈飛,於靈飛氣呼呼的看他,切以刑聲音陰寒至極,顯然要逼得他改口。
“切家沒有人做賊!”
“有,就是你弟弟切落合。”
威武不能屈,有做就是有做,天知地知,店裡的人都知道。
切以刑手舉起,似乎想要殺人滅口。
於靈飛豁出去,人沖向前去,就在切以刑的大掌下,抬起那張憤恨不平的美艷臉龐,雖然長得太美,氣勢有點不如人,但論嘴炮,他可不會辯輸這群古代人。
“你殺得了我,難道殺得了全店都看見的人嗎?殺得了知道的天跟地嗎?”他還比上天與地,看他敢不敢瞞天欺地,古代人不就最信這一套嗎?
果然,切落合終於承認的弱聲道:“哥,對不起,我一時豬油蒙了心,那張畫是阿捧的畫像,他都不跟我說話,我只好、只好……”
“住口,你沒有做賊!少給我廢話,別丟了切家的臉。”
他聲沉如鐵般堅硬的警告弟弟,揪若於靈飛往另一個房間去,他橫沖直撞的,讓於靈飛身上的布巾又快要掉了。
他大力的合上房門,門差點被震壞,一雙眼死死的看著於靈飛,威脅要把他紛身碎骨、挫骨揚灰。
於靈飛被這樣折騰一通,桃紅的身體又沒幾兩肉,氣喘吁吁的坐倒在地上。
“好吧,今日就讓你得償所願,落合的事就休要再提。”
切以刑一臉憎惡,仿佛在做什麼心不甘、情不願的事,只是為了弟弟才勉為其難,一手拉起他,害他身上的布巾掉了,一手解著自己的褲頭。
他的眼睛要瞎了,看過那個野豬男的生殖器就夠了,連這冰山酷男也要露給他看,他來古代後,到底是要看多少男人的生殖器呀?於靈飛在心裡哀嚎。
人倒霉,從堂堂的建築師,變成賣笑的男妓也就罷了,但這是什麼惡運,喝個水也塞牙縫嗎?被人隨便捉來,這會竟要給他看他男人的那塊肉。
媽呀,他可敬謝不敏,看了有心理陰影的。
“你到底在干什麼?”於靈飛邊掙扎,邊吼問。
被他莫名其妙虜來已經夠倒霉,切落合還一臉不屑與他發生關系,接著換這寒酷男一臉仿佛吃了大便的表情在脫自個兒的褲子。
“來吧,速戰速決,爺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你伺候。”
切以刑把他按在他的膝頭,已經拉下褲頭,他那話兒大得嚇人,還沒完全勃起就已經份量驚人,好像桃紅對他真的很沒吸引力,他自己搓揉兩下,才有點抬頭。
他渾身赤裸的坐在一個褲頭已經拉下的男人膝上,男人那動作分明是想快快了事即可。
於靈飛受驚太大,渾身僵硬,好一會才回神,就見切以刑終於半勃起,他試圖離開他膝頭的掙扎,反而還被人當成他在扭腰擺臀的發浪,那王八蛋冷淡又不屑的說出殺千刀的話來。
“別急,等一會就有你樂的。”
於靈飛這時瞥到一柄銅鏡,只不過是男人用的,做得比較大,型款也比較豪邁,他單手拿起還覺得有點沉,他的小屁屁就要不保了,他可不想要來古代,被男人在屁股那裡捅來捅去的折磨一番。
他高舉銅鏡,照著以往的方法,用力的往對方的頭上砸去。
切以刑沒想到他竟敢攻擊他,縱然武藝高強,這下也被在額頭砸了道口子,需得腦袋發昏。
他往後倒去,一抹額頭,竟在冒血,他雙眼通紅,顯然起了殺意。
於靈飛雙眼比他還紅,殺氣比他還猛烈,他拿著那柄銅鏡亂吼亂叫,把它當成西洋劍的刺、刺、刺。他真恨自己大學社團為何沒選西洋劍,或是劍道,才能好好教訓這個人渣。
“你想要強暴良家婦女嗎?”
切以刑敏捷的躲掉他的攻擊,一臉掉了下巴的表情。全天下最沒資格自稱良家婦女的,就是他桃紅了。
誰不知他十來歲時就已艷名遠播,睡過的男人成千上百,搞得人傾家蕩產的有,賣兒賣女的有,上吊自殺的更不少。那日不過看他騎馬經過,便硬要他上樓,想要讓他成為他的入幕之賓,他一看他那自以為是的媚態就作嘔,若不是為了壓下落合的賊舉,自己豈肯與他交合。
“你瘋了嗎?我要你,你還不感激涕零的主動獻身?”他不屑道:“爺的丫頭個個貌美如花,你這殘花敗柳、萬人騎壓的雛兒……”
“你腦袋有問題啊,我跟你非親非故,干麼要獻身,你的丫頭美,你就去找你丫頭,抱歉,我對你沒那個意思,你想要用你的身體來封我的口,不好意思,你的身體沒你想的那麼有價值。”
於靈飛打斷他的話。桃紅可能真的陪過很多客人,但他於靈飛可沒有!
他眼光堅決,說話態度比他還傲,而且還一副對他完全沒興趣的鄙夷表情,切以刑額頭上的血還在汨汨的流,他用手壓住,被眼前雛兒的堅決與嘲弄眼光給刺得差點七竅生煙。
他可是切以刑,一說要女人,女人就主動排隊站滿整個院子的切以刑,被這淫妓說得好像他是低三下四的乞丐,而他還不屑要他強健壯碩的身體。
“你……!”
他從軍以來,還沒人能在他臉上弄道口子,想不到竟然會被……
他還沒想完,切落合在門外大力敲門。“哥,那個……放桃紅回去吧。”他聲音滿溢快樂。“阿捧來了,他說願意做我的妾了,只要我們把桃紅安然放回去就好。”
“這到底在搞什麼?”切以刑臉一皺。
“這在胡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