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臨走時,又特地安排了兩個功夫好的下人看著淺韻,他怕淺韻覺得自己是在束縛她,但又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格外的小心。
洛天走後,淺韻掏出阿蒙給她的地牢地圖,換上阿蒙的衣服,拿著阿蒙給她的特制的腰牌。
因為自幼扮成男裝,淺韻學起男孩子模樣,還是十分神似的,阿蒙說他妹妹阿憐中的是斷腸散,這就好辦了。
淺韻拎著水桶,拿著抹布,裝作給洛天打掃藥房的下人,輕易的在洛天的藥房裡拿到斷腸散的解藥。
一路過關斬將,通過層層看守,躲過洛天那些心腹的耳目,淺韻總算潛入了地牢。
「喂!你是干嘛的?」淺韻剛一進門,便被獄卒叫住。
「藥王派我來給犯人送藥。」淺韻答道。
「腰牌給我看看。」
「喏!」淺韻遞上了腰牌。
「你跟我來吧!」獄卒看了看腰牌,還給淺韻,打開牢房的大門,帶著淺韻走進牢房。
黑暗的牢房牆壁上點著火把,淺韻努力的睜大眼睛,只見一間間牢房裡,關著洛天用於試藥的人,有的人滿身鮮血,痛苦呻吟,有的人暈倒在一邊,奄奄一息。
淺韻看在眼裡,心中難受得要命,想著傳說中的煉獄景象,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吧?
「你要找哪個試藥?」獄卒的問題打斷了淺韻的傷感。
「第五十六間的。」
「就是這裡了。」說著,獄卒將淺韻領到一間牢房門口,掏出鑰匙打開牢房,「事情辦好趕緊出來,這些家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你小心一點。」
話落,他轉身就走。
淺韻有些胡塗,難道藥王莊的試藥人還有什麼特別來歷不成?可還沒等她想清楚,她的注意力就被牢房裡悲慘的景象給轉移過去。
那是個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腳上綁著重重鐵鎖,腳踩因為常年被鐵鎖所累,已經潰爛結癡,幾乎站不起來了,膝蓋也因為總是跪著行走而被磨得出了血。
想不到洛天對於這樣一個弱小的女子,也如此殘忍!
「你是阿憐吧?我是你哥哥阿蒙的朋友,給你送解藥來的。」
「真的?」阿憐爬到淺韻腳邊,楚楚可憐的看著她。
「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淺韻將藥遞給阿憐,溫柔的問道。
「爹爹好賭,欠了人家的錢,把我和哥哥,賣給了藥王。」阿憐一邊喝藥,一邊哭。
淺韻急忙遞過水壺,一面輕撫著阿憐的背。
阿憐看起來不過十來歲,淺韻忽然明白,事情遠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她本以為洛天抱著她哄了她幾夜,就是個好人了,真是大錯特錯!看到這間暗無天日的地牢,她才發覺自己終於看到了洛天的本性,魔鬼,他就是一個慘無人道的魔鬼!
「姊姊,妳救我出去吧!姊姊,就算我身上的毒解了這一次,藥王還會拿我試別的毒的。」阿憐偷看到她眼底的不忍,便知道哥哥為什麼特地找她來送解藥了。
這是個天真善良,完全不知人間險惡的傻姑娘,而這樣的人也是最好利用、哄騙的。
阿憐伸手抓著淺韻的衣服,繼續哀求道:「姊姊,就算妳不救我,也救救我哥哥吧!藥王雖然沒有把哥哥關進地牢,卻每天虐待他,再這樣下去,哥哥會死的,求求你了。」
淺韻被阿蒙和阿憐的兄妹情深感動得淚流滿面。
「相信我,我會想辦法的。」她把阿憐抱進懷裡,撫著她瘦弱的身子,沒注意到阿憐埋在她懷裡那張可憐的臉,一瞬間變得扭曲而恐怖。
淺韻走出牢房時,能感覺到身後阿憐那期待的望著她的目光,如芒在背。
「好了?」獄卒道。
「嗯!」淺韻點頭。
獄卒冷哼一聲,帶著淺韻往外走。
淺韻只顧低著頭想著怎麼救阿憐,完全沒有看路,走著走著,覺得這條路好長,剛才來,的時候,也是走了這麼久嗎?
她抬起頭來,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大哥,這好像不是出口的方向吧?咱們是不是走錯了?」淺韻問獄卒。
獄卒回過頭,露出了揮笑。
「現在才發現,也未免有些晚了吧?」獄卒說著,將淺韻一把拖進一間空著的牢房裡。
「啊!」淺韻慘叫一聲,踉蹌的跌倒在地上。
祭祀的路上。
「哥哥,我在來你這兒之前,有一件事一直很好奇。」洛海騎在馬上,與洛天比肩而行。
「好奇什麼?」洛天沒好氣地問。
「好奇我這輩子,難道真的就注定制不出你解不了的毒嗎?」
「哼!」洛天嗤笑道:「怕你是要乖乖認輸了。」
「直到我來到藥王莊,才知道了答案。」洛海望著洛天,眼神裡透出些得意的神色,「原來我制的毒,還真的有哥哥你解不了的啊!」
「你說什麼?」洛天瞪大了眼睛。
「青襲這個毒,哥哥你還真的以為自己解開了?哈哈哈……」洛海一瞪馬韁,快步向前,十分得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洛天逼問道。
「李姑娘身上的青襲之毒,還、沒、有、解。」洛海淺笑,一字一頓緩緩的道。
洛天一楞,搖了搖頭,「別嘴硬了,淺韻身上的毒已經被我用千年的寒冰逼出來了。」
洛海依舊不改微笑,「你錯了,你把青襲之毒想得太簡單了,我的藥王哥哥。」
「你到底要搞什麼鬼?」
「把這麼上等鮮美的貨色送到哥哥嘴裡,難道哥哥還不謝我?」
「少來,快說,青襲之毒還會有什麼危險?」
「哥哥你祭祀完了,回藥王莊中一看便知,我非神仙,又怎麼能占卜得出呢?」
「你……」洛天本來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心離開淺韻的,誰知被洛海這麼一說,便擔心的無法前行,「你幫我主持祭靶,我要回藥王莊一趟。」
「哈哈哈……你還真是動了情啊!」洛海拍手大笑,險些從馬上摔下去。
見洛天掉轉方向疾馳而去,洛海陰險地自言自語道:「想要制出你解不了的毒,只要給你制解藥的時間短一些不就可以了嗎?我為什麼一直都在做慢性的毒啊?我的傻哥哥,我就是要耍你玩才開心。」
藥王莊的地牢裡,獄卒瞬間脫光了上衣,露出滿是贅肉的巨大身體。他在這裡守了四、五年,每天面對著的,都是那些恐怖、惡心的人,個性早就扭曲了,好不容易見到白蓮似的淺韻,好像黑夜中高掛天空的銀月,一下子便迷住了他的心。
他已經忘記當初進藥王莊時,洛天立下的規矩,滿心只想擁有這生平僅見的美麗。他一手扯過淺韻的手腕,一手撕開她的外衣,露出纏著白布的胸部。
獄卒嘖嘖嘴,「我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看見這麼正的姑娘,剛開始以為你是個男孩,不過有你這樣的長相,就算是男孩,我也要了!我還真是走運,你居然是個女的,這下子老子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
「啊!你住手!我是藥王洛天的人,你敢碰我,洛天不會饒過你的!」情急之下,淺韻只好拿出洛天這個擋箭牌。
「主人的人?」獄卒瑟縮一下,但瞬間又被情欲迷住心竅,「哈哈……那可就難辦了。」
「對吧!你還不快放了我?」
「你若只是個普通的下人,我強奸了你後自會放了你,既然妳是主人的人,我就只好強奸了你後再殺了你。」語畢,他低頭就要吻她。
「不要……」淺韻拚命閃躲,卻被獄卒一巴掌搧得頭暈目眩。
獄卒乘機壓上她的身子,一種熟悉的風覺又襲了上來。
是青襲!淺韻在這一瞬間絕望了,她忽然發現,原來青襲的毒,一直都沒有好,只要有男人碰觸到她,她還是會毒發。
不會錯的,這種欲火中燒、四肢乏力的感覺,就是青襲。
「真不愧是主人的女人,模樣、身材都是極品。」獄卒說著,就要去撕扯淺韻擱胸的白布。
「住手……啊……」呻 吟一出,淺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她羞恥地閉上眼睛,手腳胡亂揮舞地掙扎著。
突然,她發現身子上面的人停止了動作,抓著她的手漸漸僵硬脫落,溫熱的液 體滴在她的臉上。
淺韻一睜眼,看見獄卒跪在她身上,翻著白眼,胸口插著一把劍,再抬頭望去,見到洛天手持長劍刺穿獄卒的心髒,此刻正居高臨下的冷眼盯著她。
「洛……洛天……你怎麼回來了?你……」淺韻嚇得吟吟哆哆的從獄卒身下抽身。
「我沒有理由告訴你。」看著眼前的景象,洛天怎麼還可能溫柔的對她說是因為擔心她,所以連前任藥王的祭祀大典都交給了洛海,自己則匆匆忙忙趕回來的事,卻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切。
「洛……洛天……」淺韻爬到洛天腳下,抱著他的大腿,討好似的睡著,「青襲又發作了,我好痛苦啊!洛天……幫幫我……」
「要我幫你?不過你犯了錯,我可不想輕易原諒你。」
「我錯了,洛天,我求求你快一點,我不行了,我身上好熱。」淺韻紅著眼,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雙手慢慢向上,一直摸到洛天的大腿根部,隔著衣物伸手探向他腿間碩 大的男性欲 望,輕輕撫摸著。
洛天皺了皺眉,心想,這次青襲的發作還真是不輕。頭一次看到淺韻這個樣子,洛天也有些把持不住了,隨即褪掉褲子,男性欲 望已經因為興奮而脹大,堅硬的上揚著。
「用嘴巴和舌頭,讓我發洩出來,我就原諒你。」洛天抓著淺韻的頭發,將她的臉湊到自己的男性欲 望處。
淺韻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的張開自己的櫻桃小口,含 住了洛天的男性欲 望,努力的吞嚥著,小小的舌頭嘗試著攪動,想要取悅他。
洛天被深深的勾起了欲火,只是淺韻還不懂怎麼讓他更快樂,他只好扣住她的後腦,一個挺入,抓緊了她的頭發,在她的口腔中肆意的律 動起來。
一股腥熱噴灑而出,洛天氣喘吁吁的放開她。
淺韻仰著頭,唇邊帶著白色的渾濁,洛天插住她的下巴,「不許吐,給我嚥下去。」
淺韻吃力的將口中腥熱粘膩的液 體嘸下,引起了一陣嘔吐。
洛天俯下身為她擦了擦嘴,展開袍子將她裹緊,帶著她離開地牢,一路飛奔到藥房。
轉動桌上的燭台,藥房的暗門打開,洛天從裡面取出一瓶之前余下的青襲的解藥,給淺韻灌了下去。
淺韻正是毒發燥熱之時,忽然經歷這至冷的解藥,忍不住慘叫一聲,跌在藥房中的地毯上。
淺韻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死亡,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身子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股燥熱之氣與一股至冷之氣在體內回轉,一口血吐在藥房的地上。
「既然吃一次解藥沒好,就再多吃一些,只有讓你難受一點,你才知道惜命是不是?否則你就只知道無謂的作踐自己。活著對你來講就那麼可怕嗎?那天跌進河裡,也是你故意要尋死的吧?」
「不是……我……」
「我對你百般的好,你都不放在眼裡,你就那麼想透過死來逃離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