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他如野獸般瘋狂的向她索吻,她嬌喘吁吁地邊回吻著他邊取笑道:「木頭……是餓了嗎?吻得這麼狠……想把我吃掉啊?」
「伶兒!」風瑜章發出一聲嘶吼,益發狂亂地封住她的唇,大掌難耐的在她身上放肆的游移著,無比貪戀地撫摸迷人的嬌軀。
蔚伶閉上眸子,感受他烈焰般的激 情深吻,仍玩心不減,邊回吻著他,一只手也不安分地來到他的胸膛,輕輕撫過他胸前那條已變成細細白痕的刀傷,然後再往下移。
突然,她驚呼一聲,被他攔腰抱起。
「啊!」發現他抱著她踏出浴桶,她終於育點危機意識了。「別鬧了,木頭,先泡完藥湯吧。」她語氣急切地道。
她只是覺得好玩,所以逗逗他而已,可是現在好像玩出火來了……
「伶兒。」風瑜章喚著她的嗓音十分低沉且略帶沙啞。
「嗯?」她有點心驚地望著他。
「我真的餓了。」他認真地道,接著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笑意。
望著他難得的笑容,蔚伶愣住了,直到人被放在床上,又被他重重地壓上時,才跟著回砷。
可惡!剛剛有人竟用笑容迷惑她……
「不行啊,唔……」但她的掙扎和抗議很快的便被饑餓的男人吞噬。
這是根本趁火打劫嘛!她內心哀鳴著,可是也暗暗地想,原來木頭笑起來真好看!以後一定要教他常常笑給她看。
之後,蔚伶所有的思緒就統統淹沒在某個野獸般的男人引發的狂熱情潮中,完全無法再思考。
滾燙的精實身軀緊貼著她,帶繭的大掌從細嫩的眉頭滑下,一路摩挲至她雪白的誘人酥胸。
感覺敏感的蓓蕾被略微粗糙的手指捏揉得逐漸硬挺腫脹,那酥酥麻麻且帶點疼痛感的刺激,使得她嘴裡逸出嬌媚的輕吟。
風瑜章的大掌貼著她平坦滑膩的小腹往下移,長指迫不及待地探入那令人銷魂的花 穴。
蔚伶輕吟了聲,柔若無骨的嬌軀隨著撫揉著嬌怯花 核的長指輕輕擺動著。陣陣酥癢的快 感,從被她不堪被玩弄的嬌嫩處不停泛濫,逐漸蔓延至全身每一處。
……
待激烈的纏綿稍歇,蔚伶無力地趴在床上,嬌聲嗔怨著:「木頭,你變壞了!」
風瑜章薄唇微抿,露出淺笑卻沒有應話,只是溫柔地為她撫揉著酸疼的腰腿。
望著她雪白的美背及不堪一握的曼妙纖腰,他的大掌迷戀的輕輕按揉著她的肌膚,享受著她誘人的膚觸。
看心愛的女人像只傭懶的小貓般趴臥著,被徹底疼愛後的嬌軀透出妖嬈的艷色,讓他再度心潮翻騰。
風瑜章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喜愛一個女人,還是個出身與他差異這麼大的女人。
這段時日,他一直思索著,他究竟該怎麼做?他喜愛她是無庸置疑的,他不想負了她,想保護她、疼愛她,而且很想娶她。
他是個孤兒,很小的時候就被晦明宮的前代宮主撿回宮裡扶養。除了他之外,現任宮主及同為護法的三位師兄也都一樣,他們是經過重重考驗,被前代宮主精挑細選出的精英弟子。
前代宮主對他們有養育之恩,但也對他們十分嚴格,他們是一路刻苦拚命練功、習毒、學醫,拚命證明自己的實力長大的。
他們五人雖是一起成長,卻並未特別親近,大家都習慣各過各的,他又天生擁有很容易被人忽略的特質,所以他更習於獨來獨往。
過去,風瑜章從沒想過成家這件事,也完全不知道有個家到底足什麼感覺,直到過上了蔚伶,他第一次興起想娶妻的念頭,他想娶她,想和她擁有一個家。
如果兩人的身分不是這麼懸殊,他一定會這麼做。
如果她是晦明宮裡的女弟子,他絕對會像大師兄和二師兄那樣,歡歡喜喜的迎娶心愛的女人進門。
當然,他們並不是只能與晦明宮的女弟子締結良緣,像性格開朗豪爽的三師兄,就娶了在江湖上以制作兵器和機關聞名的歐陽家小姐為妻。
可是蔚伶不一樣,她和江湖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是在刀光劍影中以命搏命的江湖中人,而她卻是出身大商人府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他們要怎麼在一起?
風瑜章很清楚,他當然是愛她的,他從來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可是只有愛不夠啊!他們之間的距離,不是只靠愛就能讓它消失的。
以他是江湖中人這身分,還是出自晦明宮這人人口中的邪教,她得知真相後,還會願意嫁給他嗎?就算她願意,蔚府家主會答應這門親事嗎?蔚凡能放心的把姊姊托付給他嗎?
除此之外,還有個最重要的問題,若他娶了她,能保她一輩子快活無憂嗎?他喜歡看她充滿自信飛揚的笑顏,不願見她憂愁痛苦,傷心難過。
蔚伶原就與江湖毫無關系,也全然不了解江湖中人的生活,若她只是一時沖動,或對晦明宮有錯誤的期待,才答應嫁給他呢?
等她發現真實與想像的差異後,他們該怎麼辦?
再說,宮裡自有一套運行的法則,風瑜章很怕嬌貴如她會適應不了。
宮裡曾發生過相似的例子,有位從宮外嫁進來的新娘子,起先也歡天喜地的,直到她怎麼都不能適應宮裡生活而抑郁成疾,最後不得不求去,一段良緣也就此破滅。
如果這樣的情況也發生在他們身上呢?
他現在已經幾乎離不開蔚伶了,只要想到他們要分離,他的心就陣陣抽痛,那種痛,甚至比化之前體內毒發時還要難受。
當他們都陷得更深,只怕痛苦也會加倍,那不如現在就快點打住,別再繼續沉淪。
雖然下定決心要斬斷他們之間的關系,可是他始終無法開口對她說他要走了,反而一再縱容自己貪戀她的一切,一天拖過一天,卑劣的偷取著與她相處的寶貴時光……
想到這裡,風瑜章臉上浮現出掙扎痛苦的糾結神色。
發現他沉默許久,蔚伶轉過頭來,看到他一臉心事重重,她的心不禁一緊。
「木頭。」她輕輕喚了他一聲。
「怎麼了?我揉得太用力了嗎?」他猛然回神,問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啊?」她巧笑倩兮地想誘他開口,但她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風瑜章愣了下,眼中掠過一絲暗影,搖著頭說:「沒有啊,伶兒怎麼會這樣問?」
因為你老是一臉欲言又止啊!但這句話蔚伶沒有說出口,硬是吞了回去。
「你真的沒有話要和我說嗎?」她試探地再問了一次,語氣裡卻透出淡淡惆悵。
「沒有啊。伶兒,你怎麼了?」察覺她的不安,他低頭溫柔吻了下她的額頭,安撫著她。
他只是敷衍她……蔚伶黯然的想。
她心裡早已決定,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她暗中調查過晦明宮,知道這個所謂的邪教是以毒醫雙絕聞名,心裡還頗為期待,認為就算她進了晦明宮也不會無聊,光是玩毒,就能讓她玩上許久吧。
可是,他到現在還完全不和她提他的出身與過往,這讓她耿耿於懷。
為什麼還不對她坦承呢?他們都已經這麼親暱了,他還不能信任她嗎?
蔚伶察覺得出他心事重重,也幾次用話想引他說出口,可是都沒有成功。每次看到他望著她欲言又止,還有臉上那種掙扎痛苦的神色,她就很想敲敲這個笨木頭的腦袋,看能不能把他敲醒。
有話又不說,總藏在他心裡,教她怎麼猜啊!
而且,隨著風瑜章體內的毒幾乎已清除殆盡,蔚凡也開始對她施壓,要她快些作決定,看是要把刺客送交官府還是直接攆走,總之他絕不能容忍刺客留在蔚府。
其實,蔚凡知道姊姊不可能把辛苦治好的人送交官府,而且那樣蔚府的處境會變得很尷尬,甚至惹禍上身,會對她那麼說,不過是以此恫喝,表達他對刺客的厭惡與不信任。
蔚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蔚府藏匿行刺平王的刺客,若被發現,朝廷必定嚴厲懲處,若沒處理好,蔚府可能元氣大傷,家主也可能被牽連下獄,甚至喪命。
她當然不會讓蔚府及弟弟承受這些,所以,她為風瑜章治傷療毒時一直很小心,不讓其他人發現。
她也清楚,他留在蔚府越久,對蔚府和他來說都越危險,既然他已經痊愈了,她就該早點送他走。
但他一直不吐實,她不知道他對她到底有什麼打算。
難道,他只是想和她做一對露水鴛鴦嗎?
雖然她曾經很有把握,確定他很喜歡她,會想娶她,因為她看得出他對她的在意和關愛,可是現在,她有點不確定了。
是不是她的主動示愛,讓他覺得她太隨便或太強勢了,所以對她產生猶豫?蔚伶一方面覺得應該不會這樣,卻又無法抑止自己這樣想。
難不成要教她直接問他到底愛不愛她嗎?
她想,他八成會說愛她,可是,他嘴上說愛她,心裡呢?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蔚伶,在情場上,首次嘗到了苦澀不安與深深惶恐的滋味。
在體內的毒性完全清除後,風瑜章不得不面對他該回宮和宮主覆命的事實。
晦明宮宮規森嚴,照理說,他早就該回去覆命,只是他一直放不下蔚伶,所以沒有行動。可是現在,他已經完全痊愈,再也沒有藉口,他也怕再不回去,讓宮主找上門來會對蔚府不利。
想到自家宮主性情之詭譎難測及趣味之惡劣,他不免有點擔心。
果然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這天,風瑜章趁著夜深人靜,在小院裡練功舒展筋骨,活絡氣血,之後,他緩緩從小院走回書房的暗間,才一踏入裡頭,就猛然變了臉色。
他竟完全沒發現……宮主來了!
「參見宮主!」他立馬單膝跪下行禮。平時,他們都是肅立行禮即可,可是他遲遲未覆命已是犯了宮規,所以現在等同於向宮主請罪。
「老四,看來你過得不錯嘛,本座白操心了。」低沉的聲音從一身血紅華袍、面覆玄黑修羅鬼面具的男人嘴裡吐出。
「屬下有虧職守,請宮主責罰。」風瑜章低著頭道。
宮主垂眸睨著他的四護法,心裡倒有點不知該怎麼處置才好。
四大護法中,風瑜章是最沉默寡言的。老大紀無眠性情冰冷,卻還會和他據理力爭;老狐狸般的老二宇文就不用說了,一定和他巧詞辯論到底;老三寧星海則擅長打哈哈,老是拿出大事化小那一套;會這麼老實認錯的,還真的只有老四了。
其實他今晚現身前,已盯上蔚府一段時日。風瑜章一出事,他便緊急派出江東一帶的弟子找尋他的下落,連紀無眠、宇文也都被他派出宮找人,但最後只找到老四慣用的彎刀,卻找不到他的行蹤。
可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們並沒有放棄找尋。
他懷疑過是不是當晚的八大行商中哪一家的人帶走了老四,可是范圍太廣,一時很難調查清楚,何況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所為。
但沒過多久,晦明宮的情報網傳來好消息——有人秘密打探著身穿黑衣、面覆銀色鬼面具、身手不凡之人的身分,在確定那張鬼畫具拓圖後,宇文沿著線索追至蔚府,也趁深夜探過此處,確定風瑜章是被蔚府大小姐所救。
之後,他教宇文按兵不動,先刖與風瑜章聯絡,因為他覺得這位蔚府大小姐的行事作風頗有意思,且她和風瑜章之間似乎互有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