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森愛卻在這時睜開惺忪的眸。
他心底重重一駭,深怕她將有的反應,會尖叫,還是指控他意圖侵犯她呢?
但是,她卻是捉住他拿著蓮蓬頭的手。
他不明所以,順著她的拉力往她的方向前傾,她則抬高顫動著迷人乳波的上身,雙手圈緊了他的臂膀。
「好冷……」她喃喃吐納,在半醉半醒間,她不懂偽裝,忠於自己的欲 望,眼前這男人那麼美味,讓她食指大動,想吃又吃不到,讓她無法克制地想順著她忠實的心意親近他。
她想吻他……
「森森,不可以……」項澤恩似乎察覺到她的意圖,抗拒喊出。
她更快地吻了他,青澀地吻著,就像用吸管吸著好喝的紅酒般吸吮著他,項澤恩聽到了腦裡理智線斷掉的啪滋聲,招架不住了,任蓮蓬頭滑出手心,在他腳邊噴灑著。
他滿腦子的感官只有她印上的唇,又溫熱又甜軟,將飽的心收服得徹徹底底,完全無法抵擋,忍不住回吻她,一手還在她光滑的背後恣意游移著。
她是在作夢吧?
唐森愛被他吻得腦袋發暈,忘了繼續她原本吮吻的動作。
她有點冷,迷迷惘惘地知道自己是一絲不掛的,在項澤恩面前赤裸裸的不穿衣服有多羞啊!但反正她在夢境中,有何不可呢?
她想多了解他,想知道全部有關他的事,還想碰觸他的身體……
她豁出去地將手貼在他胸前,上下撫弄著。
要她比喻的話,這結實均勻的胸膛,就象是最頂級、最鮮嫩好吃的牛排……
項澤恩因她大膽的撫摸,敏感得激喘著,不得不離開她的唇,卻也意識到他們赤裸的上身竟是親密相貼著,他倒抽了一口氣,稍稍找回理智了。
「森森,住手!你醉了……」他要她,但不是醉得一場糊塗的她!他想捉住她亂摸的手,好讓那快一觸即發的欲火不再著火下去。
唐森愛才不管,她在作夢,當然要作完這一整場夢……她在現實中無法實現的春夢。
她的蔥白十指又來到他的胸膛摸著,盡情享受著他年輕陽剛的肉體。
「森……」
項澤恩全身沐浴在灼熱的欲 望之火中,想告誡她別再玩火了,下一刻,她熱情貼來的唇,卻讓他好不容易找回的一點理性全然失控潰堤。
這是她自找的!
他捉回主導權地捆住她的後腦勺,狂野又狂放地探入她的小嘴裡,攫住她所有的迷人甘甜。
唐森愛像嚇到般愣了一下,便學起他吻她的方式回吻他。
兩具成熟的男女身軀就這麼貼著熱吻,摩擦出更多的需要!
項澤恩跨進浴缸坐著,讓唐森愛跨坐在他的長腿上。
「森森,你真美、真軟……」
在他面前的她,秀發性感地披散著,小臉通紅著,玲瓏雪白的嬌軀更美得驚人,他覆上她的雪乳,握在手心捏揉著,滿足地喟歎出她的名字。
唐森愛仰頭,承受著他刺激的力道。夢裡被他愛撫的觸感就象是真的,但奇異地,她並不害怕,很自然而然地喜歡被他碰觸,喜歡他帶繭的指腹劃過她的乳峰。
項澤恩被她的吟語鼓舞,兩指夾著挺翹的紅莓摩擦起來,另一手也不得閒,恣意揉著她的雪乳,在他掌心間變化成各種形狀。
「唔……」唐森愛被他玩弄得胸部漲痛,挺起胸憑要更多。
項澤恩低頭含 住那敏感挺立的花蕾,在嘴裡吮著、輕扯著,然後再公平地對待另一只雪乳。
她輕喘著,胸前被他吮出一朵朵濕印,她也感覺到小腹裡凝聚著一股熱力,濕黏黏的像快滴出什麼,她羞得想合緊腿,卻因為被迫跨坐在他腿上而並不攏。
她只能任那羞人的晶液濕答答地滲出,染濕了她的大腿內側。
項澤恩沒忽略那一直吸引他窺探的女性秘處,那兒正蘊著誘人的濕潤,他有如膜拜般探入她空虛的腿間,指頭輕輕劃過她柔嫩的花唇。
「啊……」這感覺很陌生、很禁忌,但她很想多要一點。
「森森,你真敏感……」項澤恩在那粉色的皺褶裡找到突起的小花 核,他輕輕揉按著,她立即輕顫了下。
受到鼓舞,他又揉按起那個讓她最敏感的地方,一次、兩次、三次……
唐森愛在這樣反覆的摩擦下,熱著、酸著,似累積著一股壓力,往上推……
……
時候到了,她已經濕潤到足以容下他了!他忍無可忍地解開縛住他欲 望的拉鏈,卻見她跌躺在他身上,動也不動。
現在是什麼情況?她……睡著了?
項澤恩露出慘絕人寰的表情,久久無法相信她會這麼對他。
她居然在他「服務」完畢後就睡著了?!
但下一刻,他瞬間清醒,並刷白了臉。
他在做什麼?他什麼都做了,就只差真正占有她而已!
他是瘋了嗎?她喝醉了,意識不清,但他的意識可清楚了,怎麼能夠被她勾引成功,占她便宜?他明明對她保障過他的人格,他不會對她下手的!
現在他該怎麼辦?
明天她一醒來,要是記得這些事,會怎麼看待他?
他來到她身邊,是想重新讓她愛上他,不是想以愛之名侵犯她的。
項澤恩真想狠狠揍自己一拳。
但,在那之前,他得沖個冷水澡冷卻欲 望。
唐森愛作了一場激 情淋漓的春夢,夢到她愉悅嬌喘著。
當她醒來,已羞得滿身大汗。
「我作什麼春夢啊?」
對象竟然還是她的管家,她真是花癡到沒有藥醫的地步了!
她也因宿醉頭痛得很,好不容易才伸長手,拿起鬧鍾探看。
十點了……
她瞇著眸,還想躺一下,看看頭痛能不能好一點,卻倏地像想起什麼,睜大了眸。
她上班遲到了!
「我睡過頭了!項澤恩怎麼沒叫我起床?」
她的手機呢?秘書一定打了很多通電話來,她怎麼沒聽到?還有,昨晚鍾先生也說早上要過來接她上班,她爽約了……
他不知道她住幾樓,等不到她,想必一定先行離開了,等一下再打個電話去道歉吧!
唐森愛沮喪地掀開棉被,坐在床上。
既然都睡過頭了,還能怎樣?沖個澡後再去上班吧!
正當唐森愛這麼決定時,她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她身上怎會穿著睡衣?昨晚她進屋後就吐得一塌糊塗,好像就躺在地上睡著了,難不成她後來有爬起來換衣服?
「我有那麼厲害啊?哈哈……」唐森愛自娛地干笑著,但其實她心裡明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她忐忑地拉開領口察看,如果她的身上留有歡愛過的痕跡,就代表夢裡她一絲不掛地勾引項澤恩是現實中的事……
很不幸地,她胸前種了好幾顆草莓……嗚,她終究還是色心大發地撲倒他了,該怎麼辦?
他心裡有人了,她也打算把鍾先生列為結婚候選人,在這系要關頭上,她竟撲倒了他,讓他們之間單純的主雇關系更加紊亂?她真的不該喝多的!
唐森愛忘不了那場現實中的夢。她確實是主動勾引他的,強吻他之後摸了他的胸,誘使他用手愛撫她,進入她……
那麼,他們到底有沒有……
唐森愛最後的印象是累得倒在他身上,不確定有沒有直奔本壘,但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或不適,所以應該是……沒有吧?
若真是這樣就太好了,要是發生關系就麻煩了!
對於此事,唐森愛的懊惱似乎只有她強行對他做了什麼,並沒有自覺他對她做了什麼、該負起什麼責任,象是不怎麼在意跟他發生那般親密的事。
她梳洗完畢,換好一套鵝黃套裝後,輕聲地打開房門,接著像做賊般半彎著身子,探著四周。
待會見到項澤恩,第一句話該對他說什麼呢?
「森森,早。」項澤恩看到她鬼鬼祟祟地靠了過來,深沉地凝視著她。
他心裡忐忑地猜著,昨晚的事她有印象嗎?她會對他說什麼?會不會鄙視他的行為,把他轟出去?
如果她什麼都沒說,他是否能小人地當作她不記得?
煩惱了一整晚,他仍是不知道她是該記得好,或是不記得好?
聽到那一聲早,唐森愛也看到面前那一雙腳,她心懷忐忑地站直身子,迎向他清雅的俊容,硬擠出話。「早……」
接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尷尬地跟他干瞪眼。
項澤恩也無法直接開口問她,所以吸了口氣道:「昨晚你喝了酒,我……」煮了解酒的湯要給你喝。
還沒說完,唐森愛誤以為他是在提昨晚的事,一緊張,一古腦地全說了出來,「對不起,我不該借酒裝瘋勾引你!我的酒品真差,竟對你做出那種事,真是太可恥了,請你全忘了吧!」
她都記得!
但她竟向他道歉,一副差點跟他上了床也無所謂地要他忘了……
項澤恩臉色冰冷,他寧願她討厭他,痛罵他卑鄙的行為,也不要她無所謂!她心裡真的沒有一點他的影於嗎?失去那年夏天記憶的她,就不可能對全然陌生的他,產生一點點情愫嗎?他真想親口對她說出真相,說她曾經有多麼深愛他,要她快點想起他,就算恢復記憶很痛苦,也不要把他忘了,
唐森愛看到他冷抿著唇不發一言,以為她的酒後亂性造成他的困擾,再次認真強調,「項澤恩,我不想因為這次意外,讓我們每天見面不自在,請你忘記這件事吧,我不會再喝酒了!」
項澤恩恍神著,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聽她說完這些話的。
他只能完成她的心願……如果他忘了,她會自在點的話。
「我知道了,我會忘記的。」但他是不會放棄她的,他會讓她正視他的存在。
聽到這話,唐森愛應該松口氣,卻發現昨晚的事極為難忘,尤其是他那雙愛撫過她、在她身上制造出歡愉的大手,讓她看到就腿軟。
如果忘記這件事,能像她出場車禍便失去記憶那麼容易就好了……
「抱歉,我該去上班了,不吃早餐了!」她無法再跟他共處一秒鍾。「便當我也拿走了!」
她一溜煙走進廚房抓起便當,就拎著皮包和公文包匆匆出門了。
項澤恩看著她忙得團團轉的身影,一直看著,直到她奪門而出,離開了他的視線,仍一直深深地、深愛到骨子裡地凝望著她。
在一家名為「BLUE」9Loungebar裡,項澤恩坐在酒台前,一派淡漠冷凜地倒著酒喝。
隔了一張椅子,坐的是唐森愛的表妹丁永琪,她喝得可海派了。
「真好喝,再來一杯!」接著,她問他:「項澤恩,你會算我免費吧?」
他沒看她,只是對酒保示意,「今天不用跟她收錢,但別讓她喝醉了。」
丁永琪知道項澤恩是這家Loungebar的老板,拿喬地道:「項澤恩,你不親自調杯酒給我喝嗎?要不是我幫忙,你哪當得上森森的管家?」
「我已經不調酒了。」項澤恩淡淡地囑咐酒保:「給她一份薯條。」
丁永琪火了,「你當我是小朋友啊?我要香煎羊小排、澄汁鴨胸和紅酒燉牛肉意大利面!」吃垮他!
餐點很快就送來了,丁永琪的火氣也消了,一邊吃,一邊問道:「對了,森森有想起你的跡象嗚?」
順利讓項澤恩當上唐森愛的管家後,她跟唐森愛見過兩次面,看唐森愛的樣子是完全不記得他,但她想聽聽他本人的說法,於是來這家店找他……她知道他每晚都會抽空來店裡看看。
「她不記得我,完全沒有。」他神情失落地道。
丁永琪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好多說什麼,默默吃起她的餐點。
項澤恩也靜默地倒著酒喝,一杯接著一杯,喉嚨裡燒著火辣的苦味。
她不記得他,從她第一眼看到他時,就用看著陌生人的眼光看他。
他在心裡幻想過跟她重逢時,她對他感到熟悉進而相認的情景,可這並沒有在現實中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