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季絲嫻手裡的胸罩掉了,兩只握拳的小手不斷落在厚壯的肩上,雙腳不依地踢動著,他臉上那抹得意的笑令她火大極了,滿腦子只想賞他點顏色瞧瞧。
她被牢牢壓在床上,掙扎踢打得失去體力,只能喘息著撇開臉,任他揭開浴巾,滿意地檢視他制造出來的「成果」。
「娜娜,你好美……」
龍天佑輕聲贊歎著,膜拜的眼光從披散枕巾的柔順黑發,嬌美紅潤的怒顏,穠纖合度的酥胸,不盈一握的細腰,還有他稍早在昏暗頂樓難以仔細端詳的神秘地.帶……
白嫩嬌軀上滿是他烙下的吻痕,證明稍早的激.情並非他單方面的幻想。
被他闖入房間,像解剖台上等候發落的可憐動物般無助地躺在他的身下,季絲嫻忽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只好蒙住臉,不知所措地任由他將自己看個通透。
早在她不告而別之前,他就愛上她了,雖然不敢想像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卻也難以割捨這份純純的愛。
七年後再重逢,他發現自己從來都不曾動念割捨她,只因她早已住進他的心裡,把他思念她的每分每秒,融蠟般一點一滴和他的心成為一體,密不可分,如何割捨?
再次相見,他依舊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每見她一次,他就更加確定她是他這一生唯一想娶的女孩,孤枕難眠的每一夜,他將自己放逐在宇宙的邊緣,只盼她一絲青睞……
聽著迅速脫衣的窸窣聲,季絲嫻的心髒也跟著怦怦亂跳,找不到任何力氣圍上浴巾,理智地請他離開這裡。
她做不到,也不想這麼做,她無法拒絕他,無論是肉體還是心靈,她都無法欺騙自己。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剛才那股沒來由的怒氣,是她氣自己輕易接受了他的誘惑,而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什麼。
別扭的情緒隨著節節升高的情欲逐漸消失,季絲嫻心跳紛亂,被動地等他過來,等了半天卻只有陣陣涼風撲向她。
按捺不住好奇心,她張開蒙著臉的手指,一根、兩根,接著再睜開雙眼……
「咦?!」他人呢?趁她蒙臉時跑掉了?
移開手,她睜圓雙眼,愣愣地瞪住天花板,強烈懷疑剛剛發生的事全都是她的幻覺。
是這樣嗎?可是……那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她猛然坐起,胸前的晃動感令她不由得往下看去——
怪了,難道浴巾也是她自己解開來的?
一陣沖水聲從浴室傳來,她還來不及合起張開成M字形的雙腿,就見龍天佑走了出來,一看到她毫無遮掩的性感花園,赤條條的雄偉身軀便如雕像般當場定住,胯間的如意棒就這樣當著她的面快速伸長變粗,生猛的朝她高舉旗桿致意。
「呃……」這這這這這……這也太刺激了吧……
在光線不足的頂樓撫摸使用是一回事,坐在床上看它活生生硬挺挺的「晃」過來又是另一回事。
等季絲嫻想到這點,他已經從床尾爬了過來,推她躺下,大手按在她屈起的膝蓋上,正想扳得更開時,她突然回過神,驚得合腿抽氣,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如願。
在他用深情眼神乞求她之前,她是那麼想的,可是……
「我想看,為我張開腿。」
「可是……」她遲疑地咬著唇,扭扭捏捏地遮掩著腿間的小森林。
龍天佑俯向她,輕聲說著:「娜娜,你害羞的樣子好可愛。」
被他這麼一說,她的臉變得更紅了,貼著她耳邊說話的嗓音是那麼沙啞性感,令她難以抗拒。
「娜娜,你喜歡我剛才的表現嗎?」
他的唇舌在她的耳後搔癢,粗指順著她的曲線輕輕摩挲,激起陣陣戰栗,勾引她甩開理智,和他一起飛到九霄雲外……
「喜歡。」如果他能做得更多,她會更喜歡。
「那我們再來一次可好?」
「好。」季絲嫻嬌喘著回道,在粗指滑向他剛剛表明想看的地方時,她不自覺地微張開腿,默許了他的請求。
他微笑吻住了她,夾帶溫柔的暴吻席卷了她,連最後一絲矜持也融化了,小手攀住結實肩膀,渴望的將他壓向她。
龍天佑愛煞她的回應,低頭吻向柔膩的肩頸,狂野地捧吮酥胸,溫柔吻遍嬌軀,在不絕於耳的嬌吟聲中來到她的雙腿間,粉嫩花瓣含羞帶怯地迎接他的到來。
「你這兒好美,好秀氣,我好愛……」
他伸指撥開花瓣,立刻瞧見濕淋淋的穴.口,閃著晶瑩亮澤的粉色嫩瓣在他的注視中一顫一顫地收縮著,含蓄地暗示他快點行動。
他迫不及待含.住了它,意亂情迷地含吮舔舐,高超的技巧幾乎令她崩潰,嬌喘著哀求他結束這殘酷的挑逗,快快滿足彼此。
直到灼熱前端開始頂入濕潤如沼澤的凹縫時,季絲嫻忽然想起他沒准備保險套,急忙撐起身子,反手握住蓄勢待發的硬杵,緊張地制止,「喂,你沒准備保險套,不許再放進來了!」好險,差點又被他得逞了。
「我哪有那種東西?」又不是預謀犯案,他哪可能事先准備好?
她有些不悅地指向他房間的方向,「有啊,我第一天來,就看到你抽屜裡有一堆——」
龍天佑挑眉質疑,「你確定那玩意兒是在我房間裡出現的?」
「可是……」那麼,那真是侯佩甄故意讓她誤會的?
他輕笑著抓開小手,握住腫脹的亢奮,腰桿一挺,目不轉睛地看著它撐大了窄小的膣口,漸漸沒入花.徑……
「娜娜,摟住我的脖子。」
「嗯。」證實他並非侯佩甄的男人,她心裡的疙瘩莫名消失,乖乖摟著他,並期待他接下來的動作。
他先將枕頭疊靠床頭,然後一手托起翹臀,另一手和雙腳合作,轉向那個方向,背部斜靠其上,大手托起嫩臀,輕松掌控律.動的節奏與深度。
這個姿勢最棒的地方是可以邊抽.動邊吻她,還能和她深情對望。
「娜娜。」放開軟馥柔唇,他微笑輕喚。
「嗯?」季絲嫻從他胸前兩點激凸抬起雙眼看他,等了幾秒他都沒有表示什麼,便又斂眸。
「娜娜。」這次,頂她的力道增加了些,語氣也有些急了。
一揚眸,看到那張堆滿笑意的俊顏,她忍不住羞紅了臉,佯怒道:「沒事別一直叫啦!」
「娜娜,叫我的名字。」
她聽而不聞,把他胸前的激凸當成他的眼睛,瞪住它們,生氣地想:你就非得在這種時候令我受窘才會覺得舒服嗎?
「娜娜。」
聞言,柔唇先是抿成一線,而後兩只小手不悅地抓開揉臀的大手,霍地抽離深入淺出的男性象征,濕滑黏稠的花蜜順著高高豎立的硬挺一古腦兒湧向根部,迅速淌濕茂密的黑色叢林。
「娜娜?怎麼了?你生氣啦?」龍天佑拉她的手,緊張地問。
季絲嫻想也不想地甩開大手,起身下床,套上晾在椅背的深色襯衫,落坐椅上,郁郁不快的對他下逐客令:「我不想做了,你回去吧。」
那冷漠的神情和語氣令龍天佑大驚失色,趕忙下床,「你是在氣我逼你叫我的名字嗎?你不願意也沒關系,真的,我不會再逼你了,別氣了好嗎?」
她不發一語,兀自沉吟。
他雙手托起小手,深情款款地親吻柔膩手背,軟言求和,「娜娜,對不起嘛,別生我的氣了,嗯?」
凝視在他手中顯得特別嬌小的手,她心口一揪,好想對他說:我只是覺得在那種時候喊你的名字讓我好尷尬又好害羞,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不是真的想對你發脾氣,卻怎麼也開不了這個口。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介意,我以後不會了,原諒我……」
龍天佑單膝跪著,在她的額頭、臉頰和唇邊輕輕印上細碎的吻,溫柔得令她心跳顫抖,伸出雙手輕捧他的臉,主動迎向微歐的薄唇。
他終於放下心來,抱起微顫的她回到床上,用足以融化她的熱情弭平了這個小小不快。
既然導火線是從床頭燃起,那麼馬上來一盤香噴噴火辣辣的炒飯,無疑就是最誘人的求和方式了,呼呼……
「啊……呼、呼……該、該你動了……吧?」季絲嫻嬌喘催促,白皙嬌顏泛起火燒般的艷麗酡紅。
龍天佑聞言,英氣的濃眉挑起,表情誇張地取笑她。
「不會吧?才換手多久就沒力,你也太遜了吧?」
「對啦,我就是沒力……不行嗎?還不快過來接手!」她停下動作,半瞇著睡貓眼兒瞪住他。
「好啦。」他笑著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攪拌棒,小心翼翼地翻攪玻璃甕底部的快樂果,好讓它們發酵得更完全。
季絲嫻退向牆邊,扯下分別包住額頭和口鼻的毛巾,邊擦汗邊扇風。
今天,龍天佑讓金魚仔代他開車載工人們去采果,他留下來教她制作酵素,順便把一樓倉庫裡的玻璃甕一一打開來仔細攪拌,再蓋回去,而且過程中不能有任何水氣,更不能讓汗滴進去,就連攪拌棒也得是完全干燥的才行。
想起他稍早拐她幫忙的事,季絲嫻忍不住瞇細了眼。
當他主動提議,要她嘗嘗他釀了五年的快樂果酵素,她還皺起鼻子,用懷疑和嫌惡的眼光看他,可憋氣嘗了一口之後……
「好喝嗎?」他滿臉驕傲地問。
「好好喝!真的超好喝的!」她驚喜地瞠眸大贊。
而且一點都不像平日出售的果汁或酵素那樣,聞起來有一股濃濃的發霉腥味,口感臭臭酸酸辣辣,要不是看在它對健康很有益處的份上,誰喝得下去啊?
「我還要!」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瓊漿玉液嘛!
「這本來就是為你而釀的。」他又舀了一勺給她。
她仰頭一口喝下,嬌聲慫恿:「那我們以後都釀久一點再拿出來賣,好不好?」這個一定會很好賣啦!
瞧她兩眼發出「$」字金光,龍天佑不由得笑了,「可是做酵素很辛苦,又得長期照料,你確定你能做得來嗎?」
季絲嫻秀眉一蹙,回他一臉「你少瞧不起人」的倔強表情,放下一口杯,拿了毛巾包住頭臉,抓起攪拌棒就蠻干起來。
結果居然兩三下就陣亡了,她真是只無力猴,嗚嗚……
「那個……」
接連攪拌了十幾甕之後,龍天佑趁著休息時想對她說些什麼,短促的嗶嗶聲正巧響起,讓他識相地閉上嘴巴。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便又收回口袋。
不想讓她覺得他對這件事很介意,他立刻調開視線,拉出塞在後口袋的毛巾擦了擦汗,又繼續攪拌下一甕。
這次又是誰傳簡訊給她?就算是垃圾簡訊也沒這麼頻繁的吧?
她在他面前是完全不理會,那他不在場的時候呢?
這幾天,無論白天或深夜,她的手機都會收到簡訊,起先龍天佑不以為意,後來那短嗶聲越來越常響起,有時幾乎是每隔三五分鍾就會來那麼一通,而她的反應也讓他越來越在意,怕是她有別的男人,用手機遠距離監控她。
季絲嫻抹掉額頭上剛冒出的汗,不發一語地看著默默工作的男人。
嘖,要命!
她離開貝家還不到一個禮拜,芸晶就三不五時打來催她回去,起初她像哄小孩那樣軟言安撫對方的情緒,以為至少能換得兩三天耳根子清淨,誰知哄了整整一個多鍾頭,卻是不到半天就破功,尤其在她拒絕接聽之後,便自動切換到簡訊瘋狂轟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