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隨傳隨到 第二章
    幫他?這個女人該不會是在這一瞬間意識到自己真的要跟陌生男人發生關係,所以害怕退卻了,而這也是「另一種方式」,因此她折衷的想著「這樣也算」,並且自己不會真正的「失去」什麼吧?

    她想要突破,但又不想要損失,這到底是什麼拖泥帶水的想法?

    段懷銳從這斷定,這女人就算醉後產生另一個瘋子人格,可她保守謹慎的本性還是在的,或許她根本就不想要突破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要先洗澡。」他說。

    走進浴室放水後,他又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該不會是處女吧?

    等他嘩啦嘩啦的洗了個乾淨走出去,卻見她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他梳了梳頭髮望著她,不知怎的竟鬆了一口氣,為了不必讓這個女人為他做什麼而莫名鬆口氣。

    他站在床邊俯視著她趴睡的背影還有臉頰的側影,心想就算今天做不成,她也可能會在哪天又再次把自己灌醉,企圖來個徹底的叛逆……這麼一想,他不由得擔心起這個坦率直爽的女人。

    想了想,他撕下茶几上的紙條,寫下自己的電話與臨時想出來的匿稱「瑞瑞」,把紙條折起後,夾在那本電話簿封底的塑膠套裡。

    他怕她下一回找的男人真的是個無賴、是個危險分子,他怕她被騙、被欺負,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掛心一個陌生女人……可如果她還想有「下一次」,那麼最好還是找他啦。

    明明他喜歡熱鬧、喜歡被一堆人圍繞,唯獨不喜歡跟任何人建立關係,但不知為何這個被稱為「方塊」、想要賭一口氣突破自己的女人,竟讓他牽掛又擔心。

    見她睡著,他本想走人,可又想如果他就這麼離開,等她醒來後見不到人,這樣好像有點無禮,於是他微微一笑,決定躺在她身邊睡下。

    等她明天醒來後,驚覺身邊躺了個男人,他就說昨夜真幸福,讓她以為自己已經突破一直想要做卻又沒膽做的事,嚇她一跳好了,哈!

    很好,就這樣!

    隔天,段懷銳幽幽醒來,卻發現身旁的女人不見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事後不理』嗎?」他暗罵一聲。

    這女人的無情無禮,對他簡直是一種侮辱,他為她想才留下來跟她共枕到天明,怎知她卻沒有為他想,連張紙條都沒有留,走得乾乾淨淨的。

    而等他吃完早餐去辦Check out時,櫃檯小姐竟又跟他說帳都結清了,令他不敢置信。

    真是不可原諒啊,「犁田小姐」這女人太過分了,醒來後見他還在睡就偷偷摸摸溜走,這種無情無義的事通常是男人的通病,這還是第一回有女人敢拋下他。

    再來,溜走就算了,她還搶先結了他們那一房的帳?

    怎樣?當他是小白臉還是看不起他?

    段懷銳真覺得自己受辱了,此後,他就一直都忘不了那夜跟犁田小姐發生的所有事……

    他們都沒想到,兩年後的某一天竟會在一場神聖祥和的教堂婚禮中相遇,而這會兒是她突然往後一勾腳踢到他大腿,留下髒髒的鞋印。

    奇怪,他每次遇見這女人,她都一定要以讓人印象深刻的方式出現嗎?

    說也好笑,他就是從她慌張蹲下要幫他拍去鞋印的姿勢,而聯想到有一個女人也曾經突然蹲在床邊說要「幫他」,害他嚇了一跳,因而回憶瞬間都回籠了。

    如果讓她知道他是這麼想起她的,不知道會怎麼樣?哈!

    只是,她又是怎麼想起他的呢?她那夜根本就醉得變成另一個人了,怎麼還會認得他?

    其實,在柴蕾的記憶中,能帶著這種透明漂亮的笑容,卻讓人無法摸清的男孩,搜尋了腦中所有的記憶,只有他一人了。

    「銳,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呢。」新郎莫大衛熱情的攜著新娘走過來。

    大衛是中俄混血兒,從實習醫師開始就在希南綜合醫院工作,現在已擔任兩年的住院醫師。

    當初他被派到去跟預備醫學科的明星醫師兼外科天才黎青軍實習,每天都被操得不成人樣,但礙於對方據說是毒梟之子,加上有恐怖城府的黑暗性格,因此沒人敢關心他,只有當時已是明星級心理醫師的段懷銳願意聽他傾訴、開導他,讓他不至崩潰。

    「柴蕾?」新娘小珍感動的跑上前來,摟住了高中死黨。

    偷覷著身旁的漂亮大男孩,柴蕾頓覺不妙,該不會她曾經以為走在路上相遇了也絕不會相認的一夜情對象,竟然和她有重疊的交友圈吧?這簡直尷尬死了!

    那十天放假的脫序行為,她全都向自己的好同事透露了,就是沒說跟他之間的事,沒想到她以為不會有人知道的秘密,當事人現在就站在她眼前。

    「銳,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真是讓我們好有面子喔。」小珍是希南醫院的護士,當然認識段懷銳,她把柴蕾拉過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高中死黨,柴蕾。她在金點精品珠寶擔任設計師,自己還帶領一個團隊喔,最近她的團隊才從瑞典拿回一個設計獎。」

    「真有才華。」段懷銳笑說。原來她不是珠寶專櫃業務,而是設計師。

    柴蕾只能硬擠出一個假笑,心想:這男人雖然配合我裝作不認識,但是他的笑臉怎麼看都像笑裡藏刀,是覺得如今裝不熟的我很假嗎?

    「銳,別看蕾蕾那麼正就想要追她,」莫大衛怎會不瞭解花心又處處留情的他,當然得阻止他伸出魔爪。「蕾蕾跟你那些女人不一樣。」

    「不一樣?」段懷銳故意挑眉,饒富興味的問。

    「對呀,雖然她工作上常會遇到許多了不起的大人物和企業家,但她都保持著單純的個性和人交往,在感情上可是寧缺勿濫喔。」小珍也警戒的提醒。

    「噗!」段懷銳聽到小珍形容柴蕾的話時,不禁笑了出來。

    他笑了?他竟然在笑柴蕾難以忍受的盯著他,他現在是在笑什麼?

    是在笑被稱為不一樣、單純、寧缺勿濫的女人,怎麼會去找一夜情,還跟對方說「我正需要一個很爛的男人」是吧?他是在笑她有著專業的工作狂形象,但實際上卻表裡不一是吧?

    可惡!她一生之中也就那麼一次發神經,偏偏就讓這個男人遇上了她,真是倒楣又尷尬。

    「柴蕾何止是『缺』?男人一旦發現根本無法跟她搭上三句話,而她的話題又永遠離不開自己的工作後,就謝謝再聯絡了。」另一個高中同學敏敏走過來,聽見他們對話後也酸了柴蕾幾句。

    呃?對啦,這也是實情。小珍心想。

    向來對交際、朋友、戀愛完全缺少經營天分的柴蕾,根本沒想過要花心思開拓自己的人脈,從前唸書時她的世界只有讀書、考試和老師交代的事,而出社會後,自然也只有工作和老闆。

    「好,那麼就讓我來試試看,可不可以跟蕾蕾小姐搭上三句話以上。」段懷銳倒是被引起了興趣,對著柴蕾淡淡一笑。

    敏敏見到這個年輕漂亮的娃娃臉花美男,不但不受她的實情稟告給影響,還說要實驗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不由得吃醋又扼腕。

    柴蕾不解的看著他,他大方灑脫的回應令她彷彿回到兩年前與他相遇時,那時就是他這種處變不驚的淡然微笑,讓她認為這個男人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進而願意與他發展進一步關係。

    她不禁有些感動,儘管他的性格大概就是如此,但在一向不喜歡她的高中同學敏敏對她落井下石時,他表現出不以為意的豁達,也算是化解了她的尷尬。

    「我想,我們的第一個話題首先是……這個要怎麼解決?」段懷銳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褲子上的鞋印。

    咦?大家的視線往那裡瞧去,奇怪,那個鞋印是怎麼印上去的?被踢了一腳嗎?但為什麼會被踢一腳?

    柴蕾真是被他打敗,氣憤的閉了閉眼,她就知道他沒這麼好心!

    「再往中間一點,就……」莫大衛盯著他的褲子,忽然有了發現。

    「就不是『怎麼解決』可以解決的事,而是要提告了。」段懷銳笑道。

    莫大衛很壞的哈哈大笑,就連小珍也跟著掩嘴笑,事實上大家都笑了。

    向來只懂直直向前走、個性保守的柴蕾,真沒想到自己竟有一天會成為大家的笑話,不免暗惱在心裡。

    「我會賠你一條同廠牌、同尺寸的褲子。」她力持鎮定,面不改色的說。

    「所以,我一整天都要穿著這件被人踢過一腳的褲子,在那麼多人面前晃?」

    「我立刻替你網購,叫人馬上送來。」說著她掏出手機,點按購物捷徑。

    段懷銳看她毫不猶豫的拿出智慧型手機埋首認真點按,加上之前一些片段累積的認知,更認定她是個工作至上、忙到連女人最愛的逛街嗜好都沒有的傢伙,只有這種人才會在這種狀況下,第一個想到向3C產品求救,而且她熟練的程度,像是平常任何事都是這麼解決的。

    「就算是最急件也不會那麼快吧?」他問。

    「放心,這種緊急狀況我發生了好幾次,對方都很配合,只要我可以自付請計程車送來的車資,他們都願意調貨以特急件送來,就算是第一次合作的店家,我也有辦法說服他們配合。」

    瞧她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他沒再說話,若有所思的微笑著。

    點選「送出」鍵以後,柴蕾隨即撥打電話給商家,準備告知自己的貨單號碼,好要求對方立刻以特急件送出,但段懷銳卻把她的手機搶了過去。

    「喂,你做什麼?」她一怔,盯著他看。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咧嘴笑得燦爛,從她眼前走掉。

    離開剛剛的人群,段懷銳快步穿過草坪、教堂一側,絲毫不理會後頭柴蕾的呼叫。

    「喂!喂!」她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想要回手機。

    好不容易他終於停在池塘邊,可在她追上他、拉他衣角要搶回手機時,他卻突然使臂一揮—撲通一聲將手機給丟進池塘裡。

    「啊!我的手機!」柴蕾傻眼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愕然的望著這個總有一些突發舉止的漂亮男孩。他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年輕氣盛就可以這麼霸道嗎?

    「誠意,是用幾個按鍵和幾個臭錢可以表達出來的嗎?」

    「可是……你不是說你沒辦法穿著被踩了一個鞋印的褲子,在這麼多人面前晃一整天嗎?所以我才想了一個最快速的方法,讓人送件新的到這裡來呀。」

    「但從頭到尾,我沒有聽到你說一句抱歉。」他挑眉,對她冷笑提醒。

    她吃了一驚,是的,她沒有說。

    不過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那種高傲又不認錯的女人,她只是……忘了。

    「對不起,我、我忘了。」

    「連最基本的禮節和道歉心意都忘了,就算能用最快速、最不計成本的賠償方式處理,也不叫解決。」

    柴蕾沉吟了一會兒。確實,她只想著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有效解決這件事,因為她不想欠人,卻沒考慮到對方的心情。

    「真的對不起。」她彎腰,再次心虛的小聲說。

    「還有呢?」

    「我還應該怎麼做?」她自知理虧的放軟態度。

    「把你的電話給我,褲子送洗之後,我再跟你聯絡賠償事宜。」

    「好。」柴蕾下意識就要從包包掏出手機,再詢問他的手機號碼,以便用自己的手機打到他的手機裡儲存電話,但是她找了一下,才想到手機已經被他丟進池塘裡了。

    段懷銳一直注視著她,心想她的手抄電話簿呢?他就是在等她拿電話簿呀,因為這樣便可以順便探測她有沒有把他兩年前塞在塑膠套裡的紙條給弄丟,結果怎麼……沒有電話簿了?

    柴蕾這才想到嚴重性,錯愕又緊張的看著他,「糟了!我的手機被你丟進池塘,那裡面有我重要的客戶、上司、分公司幹部還有朋友的電話耶!」一旦所有的聯絡電話都跟手機一同報銷,她就死定了。

    即使如此,她又不敢全怪他,畢竟是她先踢他又忘了道歉,他只是還以顏色。

    這下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想到明天星期一的所有行程、會議、簽約和設計圖,還有星期二、星期三的……天啊!她要怎麼聯絡她應該要見的人、繼續應該完成的工作?

    見她火燒眉毛快哭出來的樣子,段懷銳勾了一下唇角,將她的手機重新亮在她眼前。

    還在不斷碎碎念的柴蕾,突然見到眼前有個方塊的圖案塞在一個長方型的螢幕裡,怔了一下,忙抓過來按了按。

    「這、這不是我的手機嗎?」

    「剛才丟進池塘的東西,其實是我答應過大衛要替他銷毀的錄音帶,裡頭是他三年前向我傾訴他被學長折磨的內容。」基於心理醫師的職業習慣,就算只是院內同仁跟他傾訴,段懷銳也會錄下所有的對話,到了某一個法定期限再銷毀。

    而由於莫大衛當年實在是太害怕黎青軍,怕段懷銳如果用錄音筆錄製後放在電腦裡存檔,會被黎青軍想辦法找人給駭走,所以他堅持從二手商店找了早已淘汰的錄音機和錄音帶來錄自己說的話。

    「喔,原來如此。」柴蕾為手機失而復得開心,順帶問了句,「錄音帶內容很勁爆嗎?」

    「想知道?去池塘裡找啊。」

    「我跟他又不是仇人,不必這麼大費周章。還好你不是跟我說,想知道客戶、上司、分公司幹部和朋友的聯絡電話要去池塘裡找,哈哈!」

    就在柴蕾因為重獲希望而心情放鬆的時候,段懷銳突然湊近她耳畔,低聲笑道:「我發現你平常的樣子跟你喝醉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

    轟隆!他的這句低語讓她有如被雷劈到。這人何必在她已經忘記跟他之間尷尬的一切時,又刻意的舊事重提呢?

    「你……你不會告訴別人吧?」她小心翼翼的問。

    「不行告訴別人嗎?」他挑眉。

    「當然不行!」

    「為什麼不行?」

    「這、這事關我的名譽,和……別人對我的想法。」

    「但兩年前,明明就是你想要做這麼一件事好告訴別人的。」

    「可是我的想法在隔天早上之後就不同了,所以我從來沒說過……」

    「可惜,不是每件事都有重來或塗改的機會。」他是在說,好險她遇到的是他。

    柴蕾一頓,不約而同在心裡想著,這是她的幸運嗎?

    咦?說到這裡,她想到剛剛要跟他補道歉的事,「對了,你既然可以接受褲子送洗,那你剛才又何必在大家面前質問我說你要怎麼穿著它一整天,還要我立刻解決?」

    「我是希望你馬上解決,但我沒說要你立即給我一件新的。」段懷銳輕蔑的白了她一眼,「我也沒說如果你沒辦法解決會怎樣,只要有誠意,什麼都好談。是你太急了,認為只要有事情發生就一定要馬上KO掉,沒來得及讓我釋放善意。」

    欸?柴蕾根本沒想過事情也可以這樣處理。

    「其實,我車上還有另一條卡其色的褲子。」

    「你……」

    「我應該一開始就要穿那件的,跟你鞋印的泥沙顏色很符合,那你就不會那麼慌張了。」

    「嗄?」

    哈,段懷銳看著她呆愕不已的臉,忍不住笑了,接著就從她眼前離開了。

    柴蕾則望著他的背影蹙起眉。他是在耍她嗎?他一直都在耍她吧?

    這個男人實在太危險,仗著自己只有二十二、三歲就可以這麼囂張、戲耍姊姊嗎?太可惡啦!

    一星期後,柴蕾也把等待段懷銳電話的事給忘了,因為公司有場重要的新品發表秀要在星期六舉行,她忙著籌備與排演。

    「這是我們跟May姊的正式對決,一定要成功!」同事碧兒叫道。

    兩年前,May姊帶著Ring團隊最資深的一半人馬走掉,轉投成為「京赫集團」旗下鑽表、腕表的設計群。

    金點曾有一度因為May姊帶人跳槽而引起愛好者與股東的不安,必須做出屬於Ring代表作的柴蕾壓力大到從此戒酒、戒休假、戒出國。

    設計部門的呂經理也被高層換掉,改派從韓國來的周宇熙。

    兩年前,這群被視為無人教導的年輕設計師們,如今總算熬了過來,所以柴蕾要求大家挑戰跟May姊一樣的鑽表設計。

    現在,是決戰的時候了,柴蕾相信自己與Ring兩年來的煎熬是值得的。

    「糟了!」碧兒一掛上電話就大叫。

    「怎麼了?不要鬼叫。」柴蕾討厭自亂陣腳。

    「Finn的經紀人打電話來說,有一場好萊塢的電影試鏡臨時有個演員缺席,他們爭取到這星期六安排Finn在倫敦替補試鏡的機會。」

    「那我的『犬煉』和『奴煉』怎麼辦?」她首先想到的是他們的壓軸精品。

    犬奴煉是這場新品秀裡,最重要也最引人注目的壓軸主打,犬煉是以黑色硬實皮革圈成的項圈,表皮間隔鑲有一顆顆白亮如鑽的鋼釘,周圍綴有晶亮華麗的白鑽與粉鑽,呈現出看似冷硬實則華麗璀璨的效果,適合男人喜歡低調、將不凡尊貴藏於其內的風格。

    而外表愈是剛強的男人,在頸間戴上象徵甘願像寵物一樣被女人對待的「犬煉」,愈能形成一種極有趣的反差。

    奴煉則是腕表,通體銀白,與戀人約定的時間到了,腕表就會自動撥打電話給對方,告訴對方自己將要到達約定的地點,這麼一來,容易健忘或粗心的男人就不得不跟著腕表替他決定的行程,到達和戀人約定的地方。

    兩條鏈子還有活動扣環的設計,平常分開時是各自帥氣的金屬配件,但若是碰在一起,奴煉扣環可以跟犬煉的接上,一下就變成主人與奴隸的關係,而中間這條霸氣的金屬煉,則用一個個小顆的骷髏頭連接而成。

    這一對犬奴煉主打為女性送給男性的禮物,還未推出只發送新品發表會的訊息,就已經有不少女性貴賓想搶先一窺究竟,所以大伙都很慌張,要是Finn不能配戴這組犬奴煉走壓軸秀該怎麼辦?

    那樣產品的氣勢與魅力將會無法完全的發揮出來。

    「……就因為我們只是亞洲國家,一個小小的島國,所以比不上好萊塢的試鏡重要嗎?在台灣,就算是走最大珠寶集團的新品發表壓軸,也沒有好萊塢臨時替補的試鏡機會重要?」

    柴蕾已經打越洋電話過去罵了,罵了好一陣,她才掛上電話。

    「蕾蕾姊,明知他們絕對不會來,你何必生那麼大的氣呢?」碧兒勸說。

    「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會來,但是這口氣我就是要還給他們。」

    所有人都敬佩崇拜的盯著她看,不過……出了口氣之後呢?

    德印混血、膚色黝黑,形象非常陽剛的Finn,是他們開了很久的會才討論出最適合配戴犬奴煉的男模,因為他夠Man、夠酷,一定能發揮出犬奴煉最大的魅力。

    若是一般男模也可以,他們早就找其他人了,也不必千里迢迢一再跟人在德國的Finn不厭其煩地傳真、視訊,來來回回的寄送成品讓他們試看試照。

    「沒辦法,只好找備案了。」碧兒打開厚厚的一疊企劃書說。

    「沒有備案。」柴蕾直言。

    眾人抬頭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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