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怎麼心口一陣刺痛?曹紹澤忙喝了口茶,就象是在給身體灌進止痛藥一樣。
李意彌接著說:「他二十八歲,身體健康,祖上三代沒有遺傳病史,五官沒有大的缺陷,如果和他結婚,婚後我們均處於最適合生育的階段,我有什麼理由不愛他?」
「妳……」曹紹澤很無力,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刺痛瞬間變成了一個玩笑,「意彌,如果妳經常跟自己的男朋友說這些話,那麼難怪人家要說妳沒有女人味了,雖然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妳算是很有母性啦。」
「那該怎麼辦?男女朋友在一起不就是談未來嗎,而未來還不就是這些事。」
「不不不,怎麼說呢……」曹紹澤絞盡腦汁,比手劃腳地說:「戀人間在一起嘛,應該是更柔和地,會覺得心裡暖暖的,會很自然地將更多的精神放在對方的身上,除了對方之外好像再沒有空余的腦容量去想別的事。」
「只因一件事就沒有腦容量了?怎麼可能!」李意彌皺眉,這對她來說是不可理解的。
「怎麼不可能!比如說親密的時候啊,不只腦容量會被用光,還會覺得全世界就剩下對方而已,那才是戀人間該有的狀態吧。」
李意彌更不解了,「親密?」
哦,天啊,他怎麼會帶進這個話題!
曹紹澤很委婉地說:「就是偶像劇裡經常會演的那種嘛。」
「電視劇都是假的。」李意彌極簡短地說,又道:「我明白你說的意思,無非是指做愛,雖然我並不反對婚前性行為,但這種事基本上還是需要一個契機的。我的工作很忙,身體並沒有調適到十分適合的狀態,條件上沒有准備充裕。」
這種事要什麼「條件」啊!
曹紹澤一個大男人聽得臉紅心跳,虧她還能繼續她的「分析」,他慌忙地打斷她道:「意彌,所謂親密並不僅僅只有那個啊!」
他沒看錯,李意彌臉上表現出的是赤裸裸的震驚,好像質量守恆定理被毫無預兆地打破,對她腦中那個常識的世界造成了無法補救的打擊。
她那種「你一定在說謊」的表情,致使他不得不把話說完,不然鐵定會被她定義成世界第一的大騙子。
「比如說親親啊,抱抱啊,都是很親密的舉動啊!」曹紹澤滿臉通紅。
「那算什麼親密,很多外國人見面時也會親親抱抱,那只算得上是一種禮儀吧,情侶間不需要那麼生疏。」
「哪有生疏……那是兩回事好嘛!」
曹紹澤頭都大了,而李意彌也一貫地固執己見,他們兩人又為這件事開始了唇槍舌劍。
講道理他真的講不過她,可將擁抱、親吻這種人類美好之極的事情,視作一種社交禮儀的想法也未免太可悲了吧!
也不知是怎樣,進展到最後曹紹澤竟答應下來,要親自示范其中的不同。
他們兩個都側著身子,坐在沙發上看著彼此,李意彌一副參加辯論賽的認真模樣,而曹紹澤則是全身發熱,直冒虛汗。
他可能是病了,說是要給她做示范,他要怎樣「示范」啊!
「還不開始嗎?」李意彌問他。
曹紹澤想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怎麼能在這種時候退縮,他們之間的交流雖然「火爆」了點,但氣氛是很健康向上的,所以說,身為朋友,身為男人,他不能認輸!
「提出異議的人是妳,當然應該妳主動。」他吞了口口水,怎麼能說他沒那個勇氣。
他……他不好意思!
「也對。」李意彌點了下頭,看著他說:「那我來了。」
「好!」他下意識地緊閉嘴角,看她的臉一點一點地離他越來越近,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他這是怎麼了,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呀!就算是跟朋友間,有時也會鬧著玩地來這麼一下吧,何況他再清楚不過,這個吻不具備任何意義,充其量是起到對她的教學作用……
他瞪著眼,李意彌也瞪著眼,兩人都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曹紹澤深吸口氣,一片溫軟的唇貼上了他的嘴唇,之前的呼吸沒起到任何作用,在那瞬間他還是心髒急縮,迎來了比他想象中更加劇烈地絞痛。
天啊,他又不是十六、七歲的小男生!
「你看上去很難過的樣子,不要緊吧?」飄渺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他定了定神,搖搖頭,「妳呢,感覺如何?」
「能有什麼感覺?我早說了,不過如此而已。」經過試驗驗證後,李意彌仍要繼續她的長篇大論。
她那副「不過是一個吻而已」的樣子徹底激怒了曹紹澤,或者說是打擊到了他的男性自尊。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緊張到快要暈過去了,而她竟然說那「不過如此」?這種不對等的反應也不知是觸動了他的哪根神經,他覺得好挫敗,好受傷,好……好像無法接受!
「好,我們進一步說明。」李意彌說。
「不用進一步說明了,剛才的事還沒完呢!」曹紹澤說話間,人已經朝她撲了過去。
「你這是干什麼……啊!」
李意彌被他撲倒在沙發上,她的背陷在舒適的沙發裡,而鼻尖則貼著他的鼻尖,他的手捏著她的下巴,他呼吸間產生的二氧化碳帶著股讓她慌亂的熱度。
「不是已經完了嗎?」她問。
「我想是還沒開始呢,因為妳剛才那個根本不能稱之為吻,意彌,這才叫親吻!」他下戰書一樣,手掌不自覺地使力,她吃痛,想叫他小力點。
而在她櫻口微張時,他不浪費半分時間,以唇覆上她的唇,同時火舌竄入她的口中。
「唔!」她心一顫,著實被他的行為驚嚇到。
而他此刻完全沒有心思去跟她講解法式舌吻的奧妙,讓她以身體體會還來得更快些。
曹紹澤再次接觸到她柔軟的唇,吸吮到她口中淡淡茶香時,他才知道剛才那蜻蜓點水的一吻對他根本不夠,他需要更多更多的接觸,只有那樣心髒才能恢復正常的跳動,只有那樣這一身的狂熱才能散去。
他探索著他所能接觸到的一切,火舌與她膽怯的舌追逐嬉戲,並且更向內地探到她喉間小舌,以舌尖挑弄起那粒甜蜜果物一般的小舌。
「唔!」喉間的騷癢來得驚人,象是通過一條看不見的線路直竄入她身體各處,李意彌有些失措,她只覺得全身發麻,又麻又癢地教她難過萬分。
她急切地想叫他停止這一切,可她說不出話,手臂又因那酥麻而失去了力量,連之前抵御他進攻的粉舌都脫離了控制,在他強勢的進攻下與他的火舌糾纏,彼此吸吮起來。
「唔……」她頭沉得厲害,不得不猜測難道他口中含著麻藥不成?
這不科學啊,唾液中的成分並沒有致使人麻痺的功能,可她怎麼會覺得頭暈目眩起來?
「怎麼樣呢?是不是很與眾不同?」曹紹澤喘著粗氣,他的失控也在自己的預料之外,而更讓他難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是,他似乎停不下來了。
好奇怪,竟然有人會認為她缺乏女性魅力?
「嗯……你作弊。」她從不知道說話是件如此費力的事。
他笑出來,這似乎是對他努力的最好贊美,「意彌,我們都是憑實力的人,別不認輸嘛。」「可是,沒道理啊……」
「怎麼沒道理,有點相信電視上演的也不全是假的了吧?」他撫摸著她的臉頰,向下探索到到她的脖子,她微微地顫抖起來,無法理解自己身體的反應。
「你在搔我癢。」她最後得出結論。
他歎氣,「既然是搔癢,那妳會覺得癢嗎?」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在她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以唇輕啄她的細頸,又貪婪不知足地吸吮起來。
她柔軟的身體在他的壓制下聽話得紋絲不動,完全未意識到自己此時處在什麼境地。
也許外表看上去並不明顯,但為她做過全身造型的他是最清楚的了,在他為她挑選的衣服下面是怎樣一副玲瓏有致的身材。
「癢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慢半拍,「啊!你又在撓我癢!」
他的大掌隔著衣服在她小腹處來回撫摸,奇怪他不是在用手指撓她癢,而似乎只憑著他掌心的熱度就已經令她顫抖起來。
這真的不科學……
「既然癢的話,那妳為什麼不笑呢?」他輕輕問著,手掌將衣服往上推,開始在她身上游移起來。
她的肌膚比他摸過最高級的布料還要柔滑,像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那樣嬌嫩,輕易就可以摧毀,而又沒有那樣一個人狠得下心去傷害這樣的肌膚。
他當然更加捨不得,所以他只是用掌心輕柔地在她的肌膚上來回撫摸,要將這每一分的觸感都深鎖進自己的心底。
他手掌不受控制地向上移動,而她的身體也給予著熱情的回應,在他大掌覆在她一邊乳肉上時,她輕輕地叫出了聲。
「嗯……」她扭動身體躲避著他的進一步深入,而他則將她的內衣向上推起,堂而皇之地以掌直接覆在她女性最柔軟的部位上。
他還很言之鑿鑿地告訴她:「意彌,之所以癢卻又笑不出來,是因為這根本不叫撓癢。」
「那……那叫什麼?」她的聲音不知為何竟有些顫抖。
他笑,「這就叫愛撫,妳懂嗎?」
「別說得我好像很無知的樣子,啊!」
他揉.捏著她一邊乳肉,隨之將將她的乳.尖含在了他的口中。
李意彌錯愕,不是只有嬰兒才會這樣嗎?可是……可是這是什麼感覺,又酥又麻,除了那隱形的麻藥帶來的加強效果外,還有一絲絲由體內而起的,極微波的疼痛。
癢又不是真的癢,而那痛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痛,那樣地教人無法忍耐……
「不……不要了……」她搖頭,她搞不懂自己的身體了,他並沒做什麼傷害她的事,而她卻象是要從內部炸開一樣。
他反而將她抱緊,最大程度地將她的乳肉吸入他口中,舌尖舔著她縮成一團的乳.尖,一只手掌滑向她的小腹處,在她的腰間徘徊摩擦。
她好像成了屬於他的一件工藝品,任他把玩探索,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這讓她有種自己即將失去自我的錯覺。
「啊啊……嗯……」
「怎麼樣?感覺很奇妙吧?只是肌膚與肌膚的接觸而已也能如此地美妙,不覺得很神奇嗎?」曹紹澤看著她有些慌張,又很迷茫的模樣,跟之前言之鑿鑿的她相比,不禁感歎,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
「什麼神奇,只有別扭而已。」她仍固執地認為,「這些事根本沒有實際的意義。」
對啦,比起生孩子來,這些事確實起不到什麼作用……曹紹澤一點也不急,反正她現在就在他手裡,她越是反駁,他就越是高興,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更進一步地「證實」。
「那麼,就讓我們來科學地考證一下吧!意彌,妳可不要退縮哦。」
「什麼?什麼退縮?」
李意彌發問的同時,曹紹澤由她身上起來,跪坐在沙發上,一把褪去了她的長褲,但不只長褲……
李意彌因驚訝過度反而顯得十分鎮靜,直到曹紹澤將她的一條腿跨在了他的肩上,她才象是被人猛掐了一下回過神來。
……
這是為什麼呢?只是一種接觸竟能帶出這種從未有過的迷幻感,所謂「親密」,原來是這樣瘋狂失去理智,又教人心跳加速的事情嗎?
待李意彌稍微平靜下來,模糊的視線中曹紹澤的臉才又清晰了起來,原來他一直那樣靜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