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想歸想,眼皮沉重的壓了下來,安娣趴在床上,就這麼想著想著,沉沉地睡著了。
明明屋子裡開了暖氣,就算不蓋被子也不會覺得冷,她卻覺得自己有點冷,忍不住縮了身子,縮成一團,想要讓自己溫暖一點,可是,她的手跟腳為什麼不聽她的使喚,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困住,動都動不了。
“嗯……”安娣扭著身子,想要掙開被困住的手腳,奈何不管她怎麼動,就是擺脫不了。
不一會兒,睡意正濃的她覺得上半身一片涼意襲來,伸手想要去拉被子蓋上,“好冷……”
她才喊完冷,沒多久,本來的涼意多了一股灼熱,悄悄地凸起……
好熱,為什麼會這麼熱?好像有人在她身上放火,燒得她難受,恨不得扭身躲開一團又一團的火燒。
“嗯……”本是側睡的她想要躲開,想要翻身卻還是動不了,不知什麼東西壓在她身上,然後她又發現自己的耳朵被吮住,濕熱感教她不適的想伸手擦掉。
奈何,她的手被壓制住,只能任由那濕熱一路順著耳垂下滑,來到她有點涼意的胸前,接著她感覺一邊乳房被吮咬著,另一邊的乳房則是被什麼東西罩住,揉揉捏捏的,那力道一比一次還重,有些發疼。
因為這突來的疼痛,讓本來還很想睡的安娣不得不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這才發現那個壓住她的東西,原來是個人,而且還是個獸性大發的男人。
看著房間裡有微弱的床頭燈,安娣不確定自己睡了多久,不過看來已經晚上了,窗外都漆黑一片。
“向震宇!”她大驚,他怎麼會出現在她房間,而且還爬上她的床?她明明要傭人將大門鎖上。
“睡醒了?”向震宇抬頭吻了下她的唇,笑得很魅惑。
“你在干什麼?走開。”
這人不是前不久還很不爽的丟下她走人嗎?想到他走之前那冷漠,安娣心頭就有氣,用力一掙,自由的雙手就往他胸前大力的推。
誰知當她推他想起身時,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全身竟被脫得只剩貼身衣褲,幾乎全裸的身子就這麼整個曝露在他眼皮底下。
色狼!這一驚非同小可,安娣氣得伸手拍著還沉迷在自己乳房上,色色的對她的乳房又捏又揉的大手。
“誰准你脫我的衣服……”安娣的手拚命推,奈何向震宇重得像座山,根本推不動。
“我脫我老婆的衣服,你有意見?”那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欲.望,連低頭望向她的眼眸都染上一層欲火般的熱度,直燒得她不敢直視。
“走開,誰說老婆的衣服就可以隨便脫,你分明是趁人之危!”安娣見他的手來到她腰際,打算脫下她的底褲時,驚叫出聲:“色狼,走開!”
被向震宇突然這麼親暱地壓在床上,安娣很不習慣地想翻身逃離自己的床,也讓她想到不久前,她跟他似乎也上了床,那一次的粗暴讓她記憶猶新,對向震宇在床上的蠻強,心裡多少還是怕怕的。
“我是色狼,嗯?”
“走開……”
她還沒准備好面對他,對他突來的親暱,自然是又驚又怕,況且,她還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進她家的?
“把手拿開,你怎麼進來的?”
“沈約給我鑰匙。”
“他人在南部,怎麼可能給你鑰匙。”她才不信。
向震宇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高大身軀將她壓制在自己身下,“他去南部之前,我去找過他。”
“你找阿約?你又想跟他打架?”
聞言,向震宇眼中一閃惱意,低頭重重的吻她,直到他解恨時才抬頭,“跟楊思巧結婚的風聲,我去跟他解釋那是外界的猜測,我從來沒有說過。”
“那現在有沒有很後悔?”聽到楊思巧,又想到下午他的冷漠,她心裡又不舒服了。
因為推不動他,安娣索性雙手環在自己胸前,這舉動是遮住雪白的乳房,可是擠壓間,乳房呼之欲出誘得向震宇喉頭滾動。
“不要……”他不能每次都這麼霸道,說什麼這一次她都不要順從他。
向震宇上半身的襯衫扣子早就解開,隨手將襯衫脫下,接著再解開皮帶及長褲。
見狀,安娣嚇得只想趕快逃離,那雙銳利的眸光,像是要蝕了她似的燙人,眼眸散出的火光幾乎要灼傷她。
趁他一個不注意,安娣將他用力一推,隨後翻身往床一側滾去,誰知,她才剛移到床沿,人都還來不及坐起,硬是被向震宇給拉回身下,再次壓制住。
“今晚你有義務滿足我,你忘了?”
整個下午,他滿腦子裡想的全是她,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明明心裡對她還是生氣,車子卻已經開到她家門口了。
就算跟邊仁求過婚又如何?她現在已經跟他結婚,是他的女人,他還有什麼過不去?
向震宇褲頭解開,被欲.望漲大的內褲繃得死緊,而此時她被他跨坐壓在身下,而全身動彈不得,雙手也被他給困在頭頂。
“誰規定的?”
“我規定的!”他強詞奪理。
安娣扭著手腕,奈何他根本不松手,另一手在她身上來來回回摸著,享受如絲綢般的柔軟觸感,“我餓了。”他意有所指的說。
“家裡沒煮,餓了自己想辦法。”安娣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傻傻的回。
“既然這樣,那我就吃你止餓。”大掌往她的乳房捏去,懲罰的力道弄疼了她。
“你……你這色狼!”安娣痛得大叫,眼眶委屈的紅了。
“你說什麼?”那壓低的嗓音帶著危險的警告。
“我說你是色狼!”安娣沒注意向震宇眼眸中的警告,安娣不怕死的又說了一次。
“色狼?”壓低身子,沉沉的重量將她扭動的身子困在床與自己之間。
“向震宇,放開我!”她不依的踢動雙腿。
“既然都被罵是色狼了,那我是不是該做些色狼會做的事?”長褲被他脫下,一腳踢到床下。
安娣怕得想再用腿踢他,反倒讓雙腿被他拉開置在他腰側,不讓她並攏。
“向震宇,起來,你好重……”
向震宇單手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低沉戲謔的說:“我的重量,以後你會習慣的。”
見她又想開口,向震宇決定不讓她再出聲,索性低頭封住她的唇瓣。
他吻她的嘴,精瘦的身軀強壓她想扭開的身子,這個吻,久到安娣差點休克,直到向震宇結束時,安娣已經乖乖的躺在他身下。
……
這一晚,向震宇很霸道的行使了他身為老公的權利,而安娣則是在結束後,拉著被子背向他,打算再也不理這個人。
見她這點小女人的心思,雖然是不給他好臉色看,但向震宇卻不以為意,手臂一勾,將安娣又勾回懷裡;心想他有必要跟邊仁好好談一談,要他明白,自己絕不可能跟安娣離婚!
她與向震宇結婚的事,並沒有被公開,向震宇甚至沒要她搬去向宅住,而是在他去年買下的公寓住了下來。
向震宇的公寓有百來坪,布置的舒適豪華,感覺出主人並不常住在這裡,因為日常用品少得可憐。安娣搬了些自己的私人物品過去,不過不多,因為距離她家不遠,有需要時再回家拿,其實很方便。
她以為沈約是反對她跟向震宇結婚的,起碼一開始他是持反對票,不過這些日子看來,他似乎對向震宇的態度逐漸和緩,比過去這些年都要和平,偶爾兩人還會相約喝酒聊公事,她這個局外人倒是看得一臉茫然。
因為這次的工程問題,再加上她本身對做生意就沒有太大興趣,向震宇要她辭了總裁職位,讓沈約能正式接手安氏,她聽完後同意他的看法,也樂得在家當米蟲。
她告訴他,從現在開始,沒工作後她就沒收入,所以她要很不客氣的花他的錢,向震宇眼裡滿是笑意的說,她高興就好。
先前,向震宇曾問過她要不要去度蜜月,她拒絕了,生活照舊,唯一不同的是,床上多了一個人,房間裡的日常用品擺設,也多了一份。
一開始她怎麼看就怎麼奇怪,覺得很別扭,看久了之後,好像又習慣了。
浴室裡多了向震宇的盥洗用品還有刮胡刀,房間衣櫃裡多了男用衣物,向震宇睡前愛看的財經書,隨意仍在茶幾上的文件。
向震宇完全沒有因為她的存在,顯得不自在或是被打擾了,唯一不方便的是,他不能在房間抽煙,想抽煙時就自動到外面陽台,她覺得向震宇比她還習慣多一個人的生活。
另外一個不習慣的是,上床不再跟過去一樣,沾上床就是睡覺,往往等她真的能入睡,通常是向震宇在她身上饜足後,軟著身子窩在他懷裡睡去。
早上七點,當鬧鍾響時,安娣隨手按掉,今天是假日,昨晚向震宇告訴她,今天要回向宅一趟,她才要點頭,他隨後又補上,她也要一起回去。
這下子,安娣著急了,她根本不想去向宅,向母對她一直有心結,從沒給過她好臉色,倒是對楊思巧疼得像自己女兒似的。
一個多月不回家,突然說要回家,理由是他父親回國了,跟幾個退休的朋友環球旅行半年,終於回家了。
其實她去不去都不重要,反正她又不是他家人,就算結婚又如何?隨時都可以離婚,再說她沒打算去看人臉色。
因此,今天早上,她設定了鬧鍾,打算偷偷溜出去,工作後難得的休假,她寧願拿來逛街買東西打發時間。
她睜開眼睛,動了動有些發酸的身子想要翻身下床,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雖然可以動,但她的人卻被困住似的,扭了幾下,還是掙不開。
她小心翼翼地將被子給扯開,這才發現她的腰被摟住,某人裸著上半身,有力的手臂扎實的環在她腰上,難怪她無法翻身。
向震宇還在睡,平穩的呼吸看得出他睡得很沉,盡管如此,抱住她的手臂卻絲毫沒有放松,像是早料到她會跑掉似的,才會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安娣試著掙扎幾下,試圖拉開向震宇的手臂,奈何,天不從人願,無論她怎麼拉,怎麼扯,向震宇的手臂分毫不動地繼續將她困著,而且還在她掙動中,收緊了力道,嚇得她連忙停下動作。
因為怕吵醒向震宇,安娣沒敢再亂動,深怕把這男人吵醒,自己想走都走不了,所以她只能安靜地將頭枕在他懷裡,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一下接著一下。
結婚這段時間,這是她第一次看著向震宇的睡臉,之前向震宇都會比她早起床,她會賴床,就算醒來了也要在床上賴著。
今天看來,才覺得他的睡相並不難看,雖然她不想承認向震宇長得好看,但這卻是不爭的事實,從幼稚園開始,他的女人緣似乎沒有斷過,再加上他得天獨厚的優渥家世背景,哪個女人不愛?
想到女人,又想到楊思巧,想到楊思巧就想到七年前的那一場莫名其妙的交往跟分手,然後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怕向震宇醒來?他醒來又如何?難不成真押著她回向宅?
回去又如何?他要怎麼介紹她的身分?還是算了,她都不知這場婚姻還能走多久,既然都不公開了,那向家人還是別見的好。
思即此,安娣這回是打算坐起身子,誰知她連扳都還來不及扳動向震宇的手臂,竟然就被他一個翻身,重重地壓在身下,而他的臉則是埋在她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