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震宇果然不是平常人,那自負過頭的囂張,無視宴會場上眾人的詫異眼神,目中無人的將她給擄出宴會會場,沒給她反抗的機會,硬將她丟進車子裡,同時還不忘將他自己的西裝外套給脫下,硬是扔在她身上。
“披上。”她的清涼打扮只有他可以看,別的男人連瞄一眼都不准!
那凶惡的眼神及冷得像冰雕的臉龐,一貫的強悍氣勢,可惜,他的對手是安娣,這個從小就被他欺負,一路欺負到大的女人。在他面前,安娣的膽子是一天比一天還大,凡是他的禁忌,她安大小姐沒有一處放過,總要惹得他恨得牙癢癢的,卻又拿她沒辦法。
他承認,他不甘心,但他又不得不接受,他的不甘心是因為他管不住自己的感情,還有管不住對安娣的渴望,但凡與她有關的一切,都是他情緒爆發的始作俑者。
旁人看不出他的異樣,可他騙不了自己,他在意安娣,比他自己想象中的還在意。
而就是因為這該死的在意,他光是看著安娣此時的打扮,心頭那把無名火,就已燒得他理智全消,恨不得將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包得緊實。
也因為這分在意,他一次又一次狠不下心,明明表面上跟安娣斗得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來,繼承家業這兩年來,他以為自己會厭倦你來我往的挑釁,可惜,好像沒有。
安娣被他的西裝外套給蒙住了臉,那充滿他男性氣息中夾雜著淡淡的古龍水味,是她曾經熟悉卻又陌生的味道。
因為這一恍神,當她將西裝外套給扯下時,還來不及打開車門下車,坐進駕駛座的向震宇早已發動車子,放下手剎車,油門一踩,車子已經駛離停車場了。
“向震宇,馬上停車!”意識到自己正跟向震宇單獨相處,安娣也不管是不是危險,直接將西裝外套扔回給向震宇。
西裝外套被向震宇一手給擋住,車子並沒有因為這樣而停下來,反而是加速前進。
“你馬上停車!”安娣粗魯的想將車門打開,可惜,她開了老半天,車門連個縫都沒有。
“坐好,把安全帶系上。”向震宇語帶冷淡,不受她情緒影響,目光直視前方地說。
“我偏不要!”
安娣知道自己不是這麼任性的人,她當然也知道開車系安全帶,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可是她一點都不想跟向震宇單獨相處,至少今晚她不要!
她才說完,車子一個打滑往路邊開去,接著重重地踩下剎車後,安娣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平衡晃動的身體,就被一個力道給拉進懷裡,熟悉的溫熱及嗅入的氣息,她知道她跌進的是向震宇的懷抱。
“你為什麼總愛跟我唱反調?”
向震宇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不顧大馬路上是不是會有人走過,將安娣拉進自己懷裡後,他深沉的目光跳動著被惹怒的火光,單手掐著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
該死!邊仁的那通電話,告知他安娣會出席今晚的宴會,明明他不愛這種商場宴會,沒有必要的虛偽應酬對他而言太沉悶,他沒有興趣。
可邊仁卻說安娣一直在找他,所以他來了,聽著邊仁自顧自的在電話那頭說完時,鐵青著臉色的他,早已按捺不住心頭那把怒火,硬是將本來要趕完的公事丟下,沒有喊上司機,自己就直接由公司飛車匆忙趕到宴會。
他當然知道安娣為什麼要找他,她的目的是什麼他很清楚,只是當他在宴會會場發現她時,令人驚艷的她,忍不住讓他站在一旁多看了兩眼,而後那活生生的妒火,教他想都沒想的走上前。
移不開的目光帶著獨占欲,就這麼直盯著她看,他沒想到,她今晚的妝扮會如此性感妖艷,身上這件黑色緊身禮服,勾勒出她動人的曲線,只是他發現,宴會裡一半以上的男人也同時朝安娣行注目禮,那赤裸裸的雄性情欲目光中露出的煽情遐想,教他看得很扎眼。
不管安娣要不要,更無視宴會主人的阻止,直接將她帶走。
就算他們分手,而且是她要求的,但之後他總想著怎麼復合,甚至是接手家族事業後,他也找過沈約,只要安娣能回到自己身邊,他願意出手金援安氏,可惜,沈約拒絕了。
之後,他故意跟安娣作對,故意找安氏麻煩,故意讓安氏的投資一次又一次的受挫,只因為他要安娣回頭求他,要她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可惜,接手安氏的安娣沒有回頭,一次都沒有,商場上兩人相見時的爭鋒相對,一次又一次的唇槍舌戰,而他更是因為安娣的無視,故意在外人面前將安氏痛擊得幾乎無力招架。
這回,她竟為了籌錢,不惜出賣色相,若隱若現的乳溝已到了他的忍耐極限邊緣,而這件該死的禮服竟然還裸背,將她雪白的美背曝露在眾人驚艷的目光下。
如果沈約要她這麼打扮是為了錢,那他大可直接了當跟他開口,想到這裡,手上的力道不覺又加重了。
“放手!”安娣不自在的扭動身子,胃疼教她脾氣也跟著上來,揚手想要拍掉向震宇的箝制。
“如果我不放手呢?”
安娣想都沒想,就往他手臂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那力道很重,感覺向震宇悶哼一聲僵了下身子。
奈何,她才咬完,不到三秒鍾,心頭的得意還來不及品味,她的雙唇就被向震宇熾熱的薄唇給覆住。
這絕對是向震宇生氣發洩的吻!
向震宇用力地將她摟在懷裡,那吻像是要吞掉她似的,吻得她雙唇發疼,在她想要扭頭躲開時,向震宇的舌頭更是霸道的探進她口中,強硬的纏住她的粉舌不放,好像在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物。
“唔……”
這個強吻像是沒有盡頭,安娣扭著身子,拚命地閃躲,奈何不管她怎麼躲,向震宇的唇還是緊隨不放,讓她連開口罵人的機會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的吻不再蠻強,轉而溫柔地吮著她,隨即又被他霸道的吞沒。
雙手不停的揮動捶著向震宇的胸膛及肩膀,誰知她才剛發出低吟,向震宇喉頭滾動,隨即又緊緊的強吻封住她的嘴,連她捶打他的雙手,也因為被吻得暈眩,只能轉而緊抓住他的襯衫。
安娣圓眸瞪大,他分明是要謀殺她,只要聽見她抗議的發出聲音,向震宇就加深這個吻,吻得更狂、更烈。
向震宇吻得投入,單手箝住她的後腦,另一手則是往她身上游移,順著她纖細的腰身,一點一點往上移,最終大掌包覆住她一邊的飽滿,手指邪惡的捏擰著它的柔軟。
被向震宇這麼欺負占便宜,盡管她的身體使不上力,卻不代表她肯屈服於他的強吻及蠻橫。
安娣因為他突來的侵犯而瞪大眼,心裡一股委屈湧上來,狠狠的咬住在她口中放肆的舌頭。
果然,那疼痛逼得向震宇不得不停下發瘋似的索吻,捏住她飽滿的手勁卻帶著懲罰意味的加大,疼得她細眉輕皺,同時嘗到血腥味在她口中散開。
她不愛這血腥味,卻無法避開,因為向震宇還貼上她的唇,緩緩睜開的眼眸如刀,目光灼熱又凶狠地緊盯著她。
安娣被瞪得發毛,卻不打算屈服,是他錯了,他不該招惹她,更不該吻她,她不過是想要自保,想要躲開這個吻罷了。
“下次再咬人,我會視同是你的上床邀請。”向震宇目光放柔,輕吐出這句話,大掌又往另一邊的飽滿移去,重重的一捏,像是一種宣誓。
“什麼上床邀請,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此時的安娣頭更昏沉,伸手扯著向震宇的大掌,因為剛才的激吻,她此時還有些細喘,被吻得紅腫的雙唇有些疼,可她顧不了這麼多了,胸前的飽滿此時正被向震宇捏得發疼。
可惜,她扯了老半天,向震宇的手掌依舊覆在她的飽滿上。
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向震宇竟然嘴角上揚,安娣因為他這一笑,而口干舌燥的探出粉舌,輕舔剛被他吻過的雙唇,卻沒想到會嘗到向震宇的味道,可一想到他可能也這麼吻過其他女人,安娣就抬起手背用力擦拭雙唇,想要將他的味道擦去。
似乎看出她眼裡的防備,再看她硬是想擦去自己的吻,向震宇擰眉不滿。
他不懂,都七年了,這女人為什麼還想不通?
她說要分手,那時的他,不懂得什麼叫挽留,只是驕傲的轉身走人,可誰知道,從那天起,孩提時欺負安娣的那種痛苦跟不甘心又開始作祟,教他不想放手卻又不知該怎麼回頭。
就這樣,他去了英國,花了四年時間完成大學學業,又花了一年完成碩士文憑,當畢業證書拿到手時,他隔天即飛回台灣。
接受了父親的安排,一路走來,只花了兩年時間,他順利接手家族事業。
這兩年來,他的全部心思都花在工作上,然後又像過去一樣,繼續欺負安娣。
他的欺負開始有目的,不再是小男孩的那種小打小鬧,他想讓安娣再回到他身邊。
等了七年,這一次,他不會放手,再也不會,她想找男人,那他就會是她身邊唯一的男人,不管她要還是不要!
“向震宇,馬上讓我下車!”安娣嚷著,生氣的拍他的胸膛,想要坐回自己的位子,可惜向震宇不肯,雙手轉而由背後抱住她,將她摟在懷裡,要她哪裡也去不了。
“剛才你跟楊思巧說要搶我回去時,我以為七年後,你良心終於發現了。”向震宇沒理她的要求,反倒是牛頭不對馬嘴的說出了另一件事。
這句話他聽到了?安娣怎麼都沒想過她一時逞強,沖動說出的話,竟然就這麼落入向震宇的耳裡!
良心發現?被向震宇強抱在懷裡的安娣因為這四個字感到刺耳,七年前的事她不會忘,也不會笨得再給人一次玩弄的機會。
她看都不看向震宇,故意很無所謂的道:“你是不是聽錯了?我怎麼可能說要跟別的女人搶你,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找不到女人,我又需要你的錢,自然不介意再陪你玩一玩。七年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還傻得鬧什麼分手,事實上那不過是男歡女愛,逢場作戲,你說是不是?”
她的話才說完,向震宇目光又冷了幾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那眼神像是要將她狠狠撕裂開來,“所以你現在是打算跟我逢場作戲?”
“本來是,不過我改變主意了。”她如果真陪他玩什麼逢場作戲,那她就真的是個笨到無可救藥的傻女人了。
“改變心意?”
“是啊,說不定這次我真的能找個有錢的男人,陪他逢場作戲,你說這個代價是不是很劃得來?”她挑釁地說,嘴角還很故意地笑著上揚。
“你敢!”她這句話狠狠地挑釁了向震宇強壓抑住的怒火,捏住她細圓的肩頭前後搖晃,要她直視自己,“你敢給我找男人試看看!”
“向震宇,你在發什麼瘋?放開我!”安娣直推著他的手,被他捏得生疼的肩膀像是要被捏碎了,這人的蠻力,教她覺得自己被搖得全身骨頭都快要散了。
“你最好不要有膽子去找男人,否則後果你自行負責!”
安娣被搖得難受,氣忿的說:“我為什麼沒膽子找?向震宇,你發什麼神經阻止我找男人?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管我找不找男人?”
就算人被他箝制住,安娣還是不改她沖動的性子,完全沒想過點到為止,不要跟向震宇硬碰硬。
“就憑你是我的女人。”
“笑話,你不要忘了,七年前我跟你就兩清了,你是你,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