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粗糙的手轉而往下,撫過小紫的腹部,拉開小紫的雙腿,尖銳的視線在其中打轉。
小紫在心裡尖叫吶喊,不明白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對待?
不……不要……為什麼要這樣……放開她……放開她……救我……冊二哥……救我……好可怕呀……
她感受到可怕的指摩擦著她最隱蔽的地方,在其間采索。
“這兒紅艷賁起,緊.窒濡濕,前端晶瑩如珠,確實是處子沒錯。”
“你確定?”
“當然、當然,老婆子可不敢隨意說話,而且,這姑娘的身子極為敏感,被這樣摸個幾下,腿兒間就水潤水潤了,老婆子敢斷定,她即將嫁的丈夫肯定會滿意。”
“姊姊,這樣是否可以?既然穩婆說她為處子,就該是沒錯,何況高矮胖瘦與准備妥當的喜服相差無幾,現下要換人,恐不太方便……”
“凝凝。”
“是,”一名丫鬟面紅耳赤地上前應對。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識到檢查身子究竟如何,瞧那穩婆,幾乎把那姑娘摸透,手還不停在她的那兒揉搓,最後舉起來時,看似黏黏滑滑的東西掛在上頭。
“帶穩婆出去領賞。”
“是。”丫鬟福了身,便領著穩婆出了廂房。
“姊姊……”
“你確信她懂得讀字?黃家閨女懂得字書,是眾所皆知的事,這丫頭長年當婢,懂學問嗎?”正因為頂替的人,必須要會念書,害她無法隨便找丫頭頂替,只能把好處讓給這狐狸精。就算最後找到能替代的人,這狐狸精卻拿喜服准備妥當的理由說嘴,可恨至極!
“姊姊放心,我問過她爹,確定她服侍的人家,曾讓她讀過書。”這也是她感到慶幸的地方。
“哼!真不知你到底打哪兒知道這姑娘,瞧她這寒酸樣,真是惹人厭!”
“姊姊,我已經認紫兒為女兒,希望往後姊姊別這樣說紫兒,否則我心底會難受。”
“我也懶得再說。你還不盡快把她打理妥當?等下林家就要到了。另外,來找阿傭玩樂的花娘被我扣住,她似乎瞧見你抓人回來……真是的,手腳也不利落些。”叨叨罵罵一陣子,女子才終於甘願出去。
“哼!自己的兒子把花娘惹來,還把過錯推到我頭上!”小紫的娘等到人都出去,才轉了一副面孔,“小紫,我的女兒,娘真開心你不像那死女人的兒子女兒讓我失望……從小養到大,到頭來不也反咬她一口?反倒是我的小紫,只養了你四年,你就能幫上娘的忙,比那些人都還有用呢!”
小紫的眼角泌出淚水。
她渾身赤裸,被拉得敞開的雙腿,沒有力氣闔攏。
為什麼要這樣?娘,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冊二哥……對不起……冊二哥……救我……我要離開……我想要回家……我想要回南宮家……
“你們過來替小姐把衣服穿妥。”小紫的娘招呼外頭的丫鬟進來,“手腳伶俐些,不然等會兒耽誤時辰。還有你,明白等一下該做的事嗎?”
“奴婢明白。由於二小姐身子欠佳,奴婢需代替二小姐奉茶給林夫人,然後再至喜房,將喜服喜帕還予二小姐。”
“明白就好。你手腳伶俐,事成之後,會有打賞。”
“多謝三夫人。”
他聽見小紫呼喚他,他看見小紫在哭,在流淚。她在害怕,她在驚恐,她的身子被人家……
“小紫!”南宮冊猛地張開雙眼,從榻上彈坐而起。
“冊二哥,你醒了嗎?”是姑娘的聲音!“小紫!”
“冊二哥,是我……”南宮鏡頂著一雙紅腫的雙眼坐在床沿,“你還好嗎?”
南宮冊愣愣的看著妹妹,手撫著額頭。
“我怎麼會……”他應該在湖邊找小紫……
“冊二哥,你昏倒了,大哥在飯館要了間房,讓我過來看著你。”
南宮冊沉默了一陣子,才想了起來。
他在湖裡來來回回找著小紫,最後被大哥叫上岸時,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最後沒了知覺。
“小紫她……”
“有下落了嗎?”南宮冊用力抓住小妹的手臂,雙眼通紅。
“不,沒有。”南宮鏡搖頭,“冊二哥,你別這樣累壞自己,我想小紫不會希望這樣。”
南宮冊緊抿嘴角,想起方才的夢。
他看見她赤裸著躺在床上,她沒有力氣抵抗向她伸來的爪子,她一直在和他道歉。她在道歉什麼?她為什麼要道歉?
他為什麼會作這樣的夢?那個夢是那樣真實,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害怕。她真的跌入湖裡嗎?南宮冊的雙掌緊握成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南宮鏡忍不住咽蘇喉頭。
“冊二哥?”她輕喚。
冊二哥要不要緊?他的臉色好蒼白。
書大哥說,他原本把冊二哥叫上岸,是想直接敲暈他讓他休息,沒想到還沒動手,冊二哥便自己暈了過去。幸好書大哥有把冊二哥叫上岸,否則倘若昏在水裡,那……
突然,南宮冊掀開被褥跳下床。
“冊二哥?!”他健碩的身軀晃了一晃,等到適應了暈眩,他套上鞋,就往外奔。
“冊二哥,你要去哪裡?”南宮鏡跟著跑了出去。冊二哥需要多休息,不能這樣胡亂跑呀!
南宮冊對於妹妹的呼喚置若罔聞,三步並兩步,出了飯館,朝萬家跑去。
他想起來了!他聽見小紫不斷說著她不該自己跑回萬家。
難道,她真的跑去萬家,然後在萬家出了事情?
南宮冊不敢肯定自己認為的絕對沒錯,或許他只是太過擔憂而胡亂作夢,畢竟他已經到萬家尋過,可是他心頭猛烈跳動,不斷有個聲音告訴他,要他再去萬家一回。
他跨著大步奔過一條條的小巷。
他奔過湖畔,想起那一年他第一次嘗試靠近她,第一次揣著姑娘小孩的玩意,將那只小布老虎放入她懷裡的情景。
他跑過茶館,想起第一次與她同撐一把紙傘,她最後帶著令他心動的羞怯笑容,同他道謝的模樣。
他盈滿擔憂的心口好痛。他是不是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是不是再也無法牽起她的手?是不是再也不能將她擁入懷裡?
他好想再次聽見她的呼喚,用她嬌柔的嗓告訴他,她喜歡他嗎?
不,不對,若她能夠平安歸來,就箕不喜歡他,也沒關系,他願意讓她喜歡的男人擁有她,就算他會難過,會嫉妒,但只要她平安開心就好。
南宮冊推開萬家大門,裡面依然空無一人。他前前後後尋過一回,最後在屋後小院隱蔽的木柴堆旁,發現不尋常。
這裡的泥土松動,一旁有被扔棄的鋤頭。
昨夜天色黑,他沒發現到。
南宮冊拾起鋤頭,一扒一扒的挖開土壤,然後裡頭的東西裸露出來。
此時,南宮鏡也喘著氣靠了過來。“冊二哥,你跑好快,好險我沒跟丟你……呀……”
“別看。”南宮冊扔下鋤頭,轉身將妹妹擁入懷裡。
“冊二哥,有……有……”
“冷面爺。”有聲音從門邊傳來,南宮冊抬頭一看,忍不住瞇起雙眼。
“是你?!”
“你是否在找那名姑娘?”柳娘懶懶地靠在門邊。
“你知道?”
“昨日在樓上,瞧見她被酒鬼老頭拉著,一時好奇便跟上前瞧……原來她是酒鬼老頭的女兒。”
“你認識他?”
“認識算不上,但他在城南這邊以喝酒賭錢出名,不想知道也難。”
“你知道小紫身在何處?”
“當然,她被抱上馬車,我就好奇而偷偷跟著。帶走她的人也真厲害,還會把她的繡鞋扔到湖邊,佯裝她落水,可他們以為自己行事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都被我看在眼底……你們是不是都忙著在湖邊找人?告訴你,你們都白忙啦!”
“所以她是被抓了?被誰?賭坊的人?”
“不是賭坊,而是城西黃家。知道黃家嗎?黃家十多年前突然發跡,直至現在仍大富大貴,幾名公子還成天跑來我的花樓喝花酒呢!”
“你既然知道她的去向,怎地不來告知?”南宮冊咬牙切齒,真想扭斷她的頸子。
“冷面爺,你可搞清楚,那姑娘與我互不相干,跟蹤她只是出自好奇,絕對不是因為出自我的良心。你怪我沒告訴你,可你倒是說說,你認為我有何義務必須通知你?哼!少在那邊用大爺口氣指責我!”
南宮冊頻頻呼吸,滿胸膛的怒氣,卻無法發洩。他知道柳娘沒有說錯,她確實沒有義耪必須通知他。
他松開南宮鏡。
“我很抱歉。”
柳娘哼了哼,媚眼瞪著南宮冊片刻,才道:“據我所知,黃家一直計劃要把閨女嫁給平鳩城的林老頭,那名閨女連夜逃走,至今仍找不到人。我想,黃家帶走你的姑娘,或許是打算讓她頂替。你快回去吧!書爺那邊,我已經找人通知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南宮冊已經不見人影。
南宮鏡杵著,看著柳娘。
“你也快走吧!這裡我來處理就好。對了,告訴你二哥,倘若他要至平鳩城要人,最妥善的方法,就是拿『風月君』的冊子過去,我想你二哥手邊一定有保留『風月君』的冊子。”
“風月君?風月君不是寫……”她有在自家未婚夫婿翟商殷開設的乾坤樓裡看過風月君所寫的冊子,故事裡春光無比。冊二哥有“風月君”的書?
“別多問,如實告訴你二哥就好。”柳娘說完,對南宮鏡擺擺手。
看著南宮鏡跟著離開,一名瘦如竹竿的男人隨後從角落走出。
“大姊,你怎麼不說你被人抓住扣住,好不容易才回來,而不是故意不通知消息?”
“我開心。”柳娘哼了哼,“黃家的公子爺平常瞧著挺蠢,但這次還真多虧他,讓我有在黃家出現的理由。”
“大姊,這樣說黃公子,可不太好。”
“本來就是,黃家公子哪個不蠢?嘶!真是難受。欽!我要回樓裡休息啦!被那蠢人弄得一身酸疼。這兒你負責善後,該報官便去報官,知道嗎?”
“明白,大姊慢走。”
平鳩城林貴寶,底下妻妾共十名,兒孫三十名。他靠著祖傳的胭脂花粉生意,大富大貴,是城裡人人皆知的富貴人家之一。當然,能讓他如此出名,除了他的身分外,就是他是全城裡妻妾最多的人了。
今日,全城人人知曉,這位年邁六十五歲的生意人,即將納入第十一各,年歲與他孫女兒相當的姑娘。
雖為納妾,並不需如娶妻一般預備繁復的三書六禮,然而依林貴寶喜好張揚的性子,仍備上宴席,布置家室,招搖宣告自己納妾之事。
小紫被秘密從偏門帶入林家主房,與替她奉茶的丫鬟交換過喜服,蓋上喜帕,神智迷蒙的坐在雕刻精致的架子床上。她狠心的娘親,怕她反抗林貴寶而壞了好事,特意吩咐丫鬟在林貴寶要入喜房前,讓她喝下合有稀薄春藥的藏春酒,令她無法抗拒。
林貴寶喝得微醺,在客人嬉笑聲中,打宴客園來到喜房,揮手讓一干婢女離去,然後關上房門,走至小紫面前,拿下她頭上的喜帕。
這是他第一回瞧見“黃家閨女”的容貌,他還沒瞧過她面貌而娶她的緣由,是因為從旁聽聞“黃家閨女”容貌端正,飽含學問,再加上黃家老爺為了錢財而不斷慫恿,於是起了納妾念頭。
“果然生得不錯,瞧這雙眼,長得迷蒙迷蒙,小嘴又是這樣紅艷……唔!你喝酒了是不?是為了壯膽嗎?呵呵!別擔心,我不會太過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