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了嘛!這男人千方百計把她喂飽就是另有所圖!嗚嗚--
遂了項青磊的心願,兩人就在關系曖昧不明的狀態中,偷偷摸摸同居。
臨行之前,常樂對她說:“現在公司都傳你自殺未遂,崩潰住到精神病院,現在倒好了,你准備被扶正,到時候頂著總裁夫人的皇冠,招搖地上公司晃個兩圈,包准那些人嚇得連嘴巴都裂了。”
“別說了,什麼扶正不扶正的,我想都不敢想。”安曉曉拖著行李,一臉郁悶。
扶正?得了吧!依她看,根本是當了現成的便宜情婦,睡不用怕的那一種,真想不到項青磊是這麼小器的人。
常樂憋著笑。“曉曉,別這麼蠢了,怎麼你到現在還是想不通?項青磊會這樣抓著你不放,當然不會是因為討厭你或是想惡整你。”
“那不然呢?”安曉曉一臉委屈。
“你自己想,這種事情我不好說。”常樂神秘兮兮地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就快點告訴我吧!”安曉曉哀求著。
“動動你的腦吧!別讓腦袋變成裝飾品。”常樂就是不說。
“臭常樂!”
安曉曉帶著滿腹委屈,住進了凶惡大魔王的巢穴,當起任勞任怨的小情婦。
電視還有小說中的情婦都怎麼演的?
每天打扮得粉嫩可口,吃好用好的,讓金主天天對她胃口大開,三餐外加消夜的折騰,好好保住自己的地位…
鬼扯!瞎掰!現實生活中根本沒有這樣美好的事!
“安曉曉,去倒水。”項青磊斜靠在沙發上,模樣慵懶地看電視打發時間。
“幫傭阿姨不是還在嗎?”一旁還在找項鏈的安曉曉忙得連頭都沒空抬。
“叫你去就去,廢話這麼多。”
安曉曉橫了沙發上的誘人美男一眼,恨恨地扭頭倒水去。
“給你。”她嘟著嘴,將加了切片檸檬的溫開水遞給一下班回家就變成懶骨頭的大男人。
項青磊一只手接過,一只手拉住安曉曉,她沒防備,就這樣倒進他寬大的胸懷裡,當了現成的人型抱枕。
嗯,比抱枕更香更軟…項青磊雙臂環住她的腰腹,她肩頭的高度正好可以讓他靠著下巴,嘴巴若是閉著慌,還能啃啃她粉嫩的香肩。
“我還要找項鏈。”安曉曉扭著雙肩,還不能習慣這種老夫老妻般的生活模式。
“別找了,陪我看電視。”項青磊的雙臂像鐵掃一樣,怎麼也掙脫不開,安曉曉只好癟嘴,乖乖就范。
原本在廚房忙碌的幫傭阿姨探了探頭,看見沙發上的兩人邊看電視邊咯咯發笑,不禁莞爾一笑,適時切了一盤水果送到客廳。
“謝謝阿姨。”安曉曉紅著臉道謝,肩膀冷不防地被身後的男人撞了撞,她納悶回頭。“又怎麼了?”
“西瓜。”項青磊鳳眼一瞥,示意她叉塊西瓜喂他。
是斷了手還是斷了腳?這個男人會不會太超過了?安曉曉心裡罵歸罵,小手已經很犯賤地交了塊切成丁的西瓜送到他嘴邊。
“甜嗎?”她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還得先伺候皇帝老爺,真是苦命小宮女。
“還可以…蘋果。”項青磊眉角一揚,薄唇微張,安曉曉趕緊再交了塊香脆多汁的切片蘋果。
“嘴巴。”
安曉曉楞住,還沒轉過頭就被他啄了小嘴一下,唇上都是水果甜香,雙頰當下曖昧地燒成絢麗的紅。
“卑鄙!”她回眸瞪了竊笑不止的男人一眼。
等到所有種類的水果都喂過一輪,大老爺撇嘴示意不吃,安曉曉才興高采烈地接收剩下的。
項青磊含笑看著靠在懷裡吃得不亦樂乎的安曉曉,眼角染上深濃的寵愛,大掌爬梳過她烏黑長發,這舉動就像是在替自己圈養的寵物順毛,再自然不過。
“好飽。”安曉曉滿足地舔舔嘴角,端起淨空的水晶盤子,准備起身,卻立刻又被身後的男人拉回原位。
“看你吃成什麼德行,嘴巴也不擦干淨。”項青磊笑罵,手指揩過她的嘴唇,抹去一道淡粉色的西瓜汁液,再放到嘴邊舔盡。
那動作既性感又曖昧,充滿某種魔魅的禁忌暗示,安曉曉心頭一震,小臉著了火似地悶悶泛紅。
他他他…他這是在誘惑她嗎?安曉曉心動兩百,熱血沸騰。
“做什麼?還不去洗盤子!”下一秒項青磊卻當頭澆了她整桶加冰塊的冷水。
“哦。”安曉曉驚醒回神,趕緊端著盤子飛奔進廚房,項青磊鳳眼笑彎,像只道行上千年的狡猾狐狸精。
夜裡,安曉曉睡得很不安穩,左邊蹭蹭,右邊摸摸,就是找不到舒服入睡的好位置,直到項青磊在書房看完白天沒處理完的公文,回到床上,從後方將她納進懷裡,她調整了下姿勢,立刻睡沉。
“曉曉。”項青磊撫著她柔軟的發頂,細碎的輕吻滾落在她頰邊,大掌不安分地游走在粉紅睡衣裡外。
“我睡了。”安曉曉含糊不清地回答,眼皮子粘得死緊。
“別睡,我還不累,陪我說話。”
“說了一整天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我們找點事情做。”
“不要,我好累…”天天伺候皇帝爺,小宮女也有罷工的時候。
“我不會讓你累壞的。”項青磊含著她自嫩的耳垂誘哄著。
“騙人。”她趕蒼蠅似地撥開他的嘴,沒有用,他索性將唇貼上她敏感的後頸,又親又啃的,留下數個草莓紅印。“曉曉,別睡。”
他用慘了蜜似的嗓音哄她,讓她整個人裡裡外外都松軟如綿絮,只能隨便他處置擺布。
“不要…真的很累…”她嘍嚀一聲,意思意思地推拒。
“我來就好。”他愛憐地吻了吻她眉眼,鑽到睡衣裡的一雙大手繞到前方,盈握住未穿胸衣的雪嫩軟乳,力道輕柔如羽的搓揉,慵懶睡下的頂端嫣紅立刻顫顫挺立,在男人的指掌中綻放成花。
“嗯…不要…”安曉曉半夢半醒,意識浮沉,小腹泛起熟悉的暖潮。
她的嬌吟總是可以激起他的狂熱,他晚吻著她細嫩的頸側,將膀間繃緊的巨碩擠入她腿心,透過薄薄的底褲感受陰蕊的濕潤。
“啊…”她微微睜眼,小嘴止不住又是聲聲浪啼。“你…快點做完…我要睡覺…”
“睡覺有比我還重要嗎?”身後的男人悶笑,拉開她滑膩的腿,大手下放到濕潤的腿心。
“啊啊…嗚…你討厭…我想睡覺…”她咬唇抗議,陰di被他愛撫得震顫不休,春蜜滲流,弄濕了底下的埃及棉寢其。
“喜歡我這樣碰你嗎?”他舔舔她的嘴角,舌尖滑入芳腔,勾引她被動相纏。
“啊…”
“別光只是叫,回答我。”他暗暗加重了手指押捻的力道,輕擰了柔嫩的花蒂一記。
“喜…歡…嗯啊…”她被折磨到極限,只能淫媚地吐出他愛聽的答案。
“真乖。”他嘉賞似地吻住她,指頭輸送的速度聽快,將她送抵情欲的高潮樂園。
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手勁與唇舌比平常還要溫柔了數倍,每一次的碰觸都染了簇簇火苗,刺激著善感的雪嫩肌膚。
當他送入她體內,旋繞輕搗,溫柔得不像是做愛,而是更極致升華的精致愛撫,使她徹底沉醉。
今天的他好像怪怪的可又說不上是怎麼個怪法…
……
從沒想過高潮後的溫存可以如此寧靜美好,安曉曉抱著項青磊,眉梢嘴角都染上了甜蜜的氣息,發出像小貓咪般的嘍嚀,心滿意足地閉起淚濕的雙眼,就這樣攀著他雙臂沉沉睡去。
項青磊吻吻她眼角,嘗到眼淚的鹹度,唇舌卻是甜滋滋的氣味,抱緊香汗淋漓的柔軟嬌軀,微笑閉眼,一同入夢。
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感情就跟堆樂高積木一樣,一格格慢慢迭起,可是安曉曉跟項青磊的進展卻是失速的火車,咻一聲就抵達終站,成了以肉體關系為開展的戀人。
為此,安曉曉不安過、惶恐過、退縮過,也一度輕視自己過。
無論性有多開放,愛情的世界裡,女人還是在乎精神層次多過肉體性愛,她當然也不會是例外。
但是那天夜裡的纏綿,項青磊竟然脫口告白,還故意不戴保險套,種種超乎預料之外的舉動,都令安曉曉感到迷惘不安。
項青磊是真的愛她嗎?她能相信他的表白嗎?會不會只是一時意亂情迷的失言?諸如此類的疑問盤旋在心頭,安曉曉想破了頭,就是猜不透。
同居的生活沒有想象中的水深火熱,反而美好得令她沉淪。
不必上班工作,天天有幫傭阿姨操持家務,她醒來無所事事,除了找找那條至今仍無下落的項鏈、伺候皇帝爺以外,其余的時間都歸她自己,清閒得像是夢想中的退休生活。
夢想中的小套房還晉級為豪華大宅,她常常一覺醒來,深覺不可思議地在大床上翻來滾去,直到摔下床,痛得扶腰爬起,才確認自己不是在作夢。
電話響了,還賴床不起的安曉曉順手接起,接起之後才想起這裡又不是她家,她接啥啊?完全是職業病在作祟啊!
“你好?”她硬著頭皮開口。
“還沒起床?”幸好那頭傳來項青磊的噪音,安曉曉立時松了一口氣。
“起來了,正在換衣服。”安曉曉側躺在床沿,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
“幫我送一條領帶過來。”
“領帶?你身上不就打著一條?”
“弄髒了,等會要開會。”
“知道了,真麻煩…”
安曉曉剛睡醒,腦子還糊糊的,沒多想就接下了這份任務,等到她懶洋洋地踏進公司那一刻,她的臉飛快布上一個問字。
她真的被項青磊養成豬了,竟然蠢到又上了他的當!在所有人眼中,安曉曉因為被大Boss拋棄,自殺未遂崩潰住院,現在突然又好端端地走進公司,豈不是又提供這些人八卦的素材?
安曉曉你真蠢啊!
想轉身逃跑的念頭一起,接待處的舊日同仁已經喊住安曉曉。“曉曉?妳怎麼會來公司?”
安曉曉僵硬地轉過身,微微伸手。“嗨,小甄,好久不見。真巧,今天妳值班啊?”死了!她要怎麼成功跨越重重阻礙,將領帶送到頂樓?
“你是來找常樂的?”小甄問。
“呃,不是,是過來給人送東西的。”
“誰?”小甄的眼神明顯警戒了幾分,安曉曉敢對天發誓,小甄看她的目光像是在防范一個隨時會做出驚人之舉的神經病。
什麼叫作流言可畏、八卦毒人,安曉曉總算是見識到了,拜那些瘋狂傳言所賜,想必公司上下都把她當作神智不正常的瘋子看待。
悲劇啊!
安曉曉內心淚流滿面,臉上還是強撐著微笑,努力維持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不如麻煩你幫我通報一下頂樓秘書室,讓秘書下來一趟。”
聽見安曉曉的回答,小甄眼露“果然沒錯”的凜凜凶光,嚇得她瑟瑟發抖。
“曉曉,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總裁不在公司,你別鬧了,快回家休息。”
“你誤會了…”
“要不要幫你通知你家人還是醫院的人?”
“不是這樣的…”
安曉曉急得快噴淚,偏偏這時女神卡卡的《羅曼死》又驚聲響起,她只好先分神接個手機。
“安曉蹺,我讓你送的領帶呢?”遠端傳出項青磊不耐煩的哼聲。
“已經送來了。”她弱弱地說。
“我怎麼沒看到你的人?”
“同事不讓我上樓,你讓秘書下來拿好了。”
“秘書沒空,你送上來。”說完立刻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