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一點誠意都沒有,是否吉利,他才不在乎,應該說在場根本沒有一個人在乎,重點是要讓冰塊護法脫下鬼面具,以此整他。
「歟,這個好,屬下贊成。」宇文頭一個附和,其他人也紛紛應和。
最後在卑鄙護法們及無良宮主的推波助瀾下,紀無眠為了讓婚禮能順利完成,只好乖乖受威脅。
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他一定會報仇!他決定把這筆帳記得牢牢的。
因此,當新娘子被攙扶至主殿上時,依稀覺得周遭一陣騷動,但由於頭上覆著大紅蓋頭,官墨兒完全看不到周遭的景況,只聽到壓低的喧囂及噪動聲。
她並不知道,這時候她的精英師兄正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摘下那張多年來一直戴著的鬼面具,露出他俊美的面容。
廳堂上,前來觀禮的女弟子們紛紛發出驚呼。
怎、怎麼可能?不是說毀容了嗎?不是說長得和惡鬼一樣丑陋?堂上那個器宇軒昂、玉樹臨風、俊美無儔的男人,竟是首座護法師兄?
還有,不是說他冷血無情?可是他看著新娘的眼神明明帶著一絲柔情!不是說他殘酷恐怖?但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恐怖啊!
她們都被騙了,首座護法師兄根本是個寶啊!眾師姊妹們的芳心頓時碎了一地。
真是令人懊惱!竟然讓官墨兒那個死丫頭賺到。
「唐湘,你被設計了。」一名師姊惡意地道。「對啊、對啊!我聽說當初首座護法師兄明明是沖著唐師姊來的,可惡的官墨兒,看不出平時安安靜靜的:心機卻這麼深,竟然搶了人家的好姻緣。」一名師妹附和著。
對她們而言,和這麼優秀的師兄失之交臂當然令人惋惜,可是想想,人家當初也不見得會選她們,就只是個夢想罷了。
但唐湘不同,她可是晦明宮中的第一美人,竟被一個沒沒無聞的小丫頭搶走了大好姻緣,見到唐湘懊悔,也是很多師姊妹心中不能言說的黑暗期待。
那是女人心底的妒恨,對於美人為何能獨占一切美好不甘的怨恨。
唐湘也難以置信地望著喜堂上唇角微勾,顯得俊美又冷逸的男人。
這就是首座護法師兄?和宇文師兄那種謙和守禮、風度翮翩,可是溫吞得讓人怎麼都摸不清他心意的性格相比,她覺得首座護法師兄那種冷漠中帶著無視一切的高傲,似乎更打動她的芳心。
那才是強者的風范啊,只有最強的人才能這樣將一切踩在腳下。
原來她是希望可以和宇文師兄成親的,也一直暗示他可以到唐門提親,連周圍的師姊妹們也都很看好他們。
但他不知怎麼回事,一直聽不懂她的暗示,遲遲沒有行動。
不過,她現在反而慶幸宇文師兄並沒有上唐門提親,她想要的男人,能配的上她的強大男人,就在她眼前!
但現在喜堂上享受一切榮耀的新娘卻不是她,憑什麼不是她?
論美貌、家世、人緣、手段,官墨兒可有哪一樣贏得過勉?
憑什麼官墨兒可以成為首座護法師兄的妻子?憑什麼官墨兒可以被師兄那樣溫柔的看待!
是我的,這一切原來都是我的!我被陷害了,我被官墨兒這個賤人陷害了!唐湘心中吶喊著,無法抑止的怒火在她心中瘋狂的燃燒。
她認為這一切都應該是她的,首座護法師兄和無比的榮耀都該是她的啊!
唐湘望向官墨兒的眼神中充滿怨毒,接著,轉向紀無眠的目光裡又充滿依戀與執著。
她想,師兄是被騙了,她要讓師兄知道真相,揭發官墨兒這賤人的真面目,然後她就可以和師兄在一起了。
此時,唐湘的心裡再也裝不下其他,她想,她一定要取回屬於她的幸福!
喜氣洋洋的喜堂上,紀無眠和官墨兒雙雙拜了天地,接著兩人就被眾人簇擁至新房。
官墨兒靜靜地坐在床沿,並不感覺累或者餓,只是很緊張,覺得她的魂魄都快要飛出身體了。
紀無眠原就寡書,加上新房內外圍繞了太多心懷不軌的好事者,他更是一句話都不說。
他只是默默以實際行動俐落地施毒,讓房外那些忘記首座護法師兄開不得玩笑,妄想在新婚之日鬧洞房的弟子們倒下。
而房裡那幾個沒有被毒倒的,有人看到新郎官翻臉,惋惜地搖搖頭,顯然很不贊同這種沒風度的表現,有人眼中透著更想大鬧一場的強烈企圖,也有人低頭沉默的思量著,當然也是一臉不懷好意。
後來還是宮主身旁的小廝再度含淚親上戰場,轉達宮主請護法們回大殿喝喜酒之意,當然,新郎官也是絕對不能缺席的。
這場婚禮可是晦明宮近二十年來,首度由宮主親自主持的盛大婚禮。
熱鬧的筵席上,宛如一場殘酷的毒藝大比拚,雖然沒有玩出人命,可是一群群的弟子陸續被毒倒,失去意識,讓人抬出大殿。
其中作孽最多的,正是宮主座下的四大護法,弄到後來根本沒弟子有膽上前敬酒,所以紀無眠也就瀟灑地離席回房。
聽到新房的房門被推開,官墨兒抬起頭,咬著唇神,纖手交疊扭絞著,難以抑止心頭的慌亂,不曉得要怎麼面對已經成為她夫君的師兄。
從大紅蓋頭下方,她看到一雙烏靴靠近,突然感覺嗓子發乾。
「墨兒,累壞了吧?」房裡乍然響起低沉卻帶著一絲關懷的詢問。
她飛快的搖頭,大紅蓋頭跟著搖擺,紀無眠看了心裡突生感歎,他們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
「墨兒。」他為他的新娘子緩緩掀起蓋頭。大紅蓋頭下,是張滿是嫣紅的小臉。
「你又怎麼了,臉這麼紅?」紀無眠伸掌捂住她的額頭,笑著問。
官墨兒又緊張地猛搖頭。看到那頂鳳冠跟著大幅搖擺,紀無眠都不禁擔心起她的脖子來了。
「你這樣搖,頭不昏嗎?瞧瞧,都給壓紅了。」他拿下她頭上的鳳冠,動作輕柔得像怕弄痛了她。
他抽起她發上那些華麗的珠釵,順手便扔到一旁的幾上去。雖然她盛裝也是別有一番風情,但要是每次都得頂上這一大堆頭飾,未免也太累人,他寧可看她淡妝素服的清麗姿態。
讓她的長發披洩而下,揉了揉她發紅的額角,卻發現她臉更紅了,他很清楚這,她正在害羞。
「師兄。」官墨兒突然伸手拉著他的衣袖,有些撒嬌的姿態,然後,她將另一只手的食指放進嘴裡,貝齒狠狠地咬下去。「嗚!」她慘鳴了一聲。
「你在做什麼?」紀無眠連忙抽出那只印上了淺淺齒痕的青蒽玉指,沒好氣的問。
「我聽說,如果是作夢,這樣咬是不會痛的。」她老實的回答。
「墨兒……」紀無眠真是拿這個呆丫頭沒辦法,可是又捨不得罵她。「你希望這是作夢嗎?」
官墨兒猛搖頭。當然不希望,她覺得現在很幸福啊。
「回答清楚。」他決定要好好訓練她和他暢所欲言,他真有這麼恐怖嗎?
「我不希望啊,就是不希望是作夢才會害怕嘛,師兄,所以我們足真的成親了嗎?」她不敢置信的問,這曾是她連作夢都不敢想像的耶。
聽到她這麼問,紀無眠覺得好氣,但看到她那怯生生帶著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表情,又覺得不捨與無奈。
「不然你當你今天穿成這樣,又是拜堂又是坐帳,是在演大戲嗎?」紀無眠熊力的問。官墨兒聽了臉更紅,囁嚅著說:「當然不是演大戲。」然後,她的小手又拉了拉他的衣襟,見他將臉靠近,她才小聲的開口。
「所以,墨兒是真的嫁給師兄了?」她的語氣微微惶恐,又帶著滿滿的期待。
「這麼難以相信啊?」紀無眠笑問道。
官墨兒頓時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他笑起來好好看喔!
看到她整個人愣住,雙眸發直的樣子,紀無眠覺得她真是可愛。
他的臉緩緩逼近,就在她的星眸瞠得極大時,封住她那動人的櫻唇。
溫存的舌緩緩頂開她雪白的貝齒,靈活的竄入迷人的檀口中,輕輕搔過裡頭每一處,最後才一把卷住那嬌怯的丁香小舌。
「唔……」官墨兒感覺渾身虛軟,卻柔順地承受那越來越火燙,也越來越霸道的吻。
吻她的人是她最喜歡的師兄,只要這麼想,她的心就陣陣發燙。
師兄,她的師兄……
在他逐漸激烈的親吻下,她感覺自己衣袍被褪下了,露出肌膚,可是她一點都不在乎,甚至學起他,手忙腳亂地想幫他解開衣襟。
發現新娘子如此主動,紀無眠又笑了,但這次笑得意態張狂,平時總帶寒意的眸裡透出絲絲柔情。
這樣的他,更讓她眼睛連眨都捨不得眨一下,她真的好喜歡他,他不但對她好好,又生得這般俊美。
她著迷地直盯著她最喜愛的男人看,像怎麼都看不膩。
「喜歡嗎?」發現她充滿傾慕的星眸直盯著他,紀無眠低頭輕啄那嬌艷欲滴的芳唇,微笑著問。
官墨兒臉紅得像快要淌血般,老實地點頭。「我最喜歡師兄了。」
那軟軟甜甜的勾人聲調,纏繞著紀無眠的心。
「墨兒,你真是個小妖精。」他突然俯下身一口噙住那雪白的酥胸,聽到她發出嬌柔的呻 吟,欲念益發無法壓抑。
他貪婪的唇狂烈地吞噬著她的芳甜,粉嫩的誘人蓓蕾被吮啃得紅艷腫立。
「師兄。」官墨兒覺得有點吃痛,輕輕叫了聲,可是她的藕臂卻主動纏繞到他的頸後,把身心完全交給深愛的男人。
「你真是惹人愛。」紀無眠低語著,覺得她真是個無價之寶,幸好他沒有錯過她。
第一次聽到他這麼說,官墨兒覺得自己的心又快要跳出胸口,他真的覺得她惹人愛嗎?
她將羞紅的小臉埋入他汗濕的寬厚胸膛裡,然後學著他剛剛的動作,嬌嫩小舌舔吻著他的胸膛。
「墨兒!」紀無眠倒抽口氣,真不知這種舉一反三的勤奮學生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你真的是個小魔女!」
然後,他的唇舌瘋狂地席卷心愛女人的櫻唇。他這輩子能擁有她,真是太好了!
「師兄,你真的愛我嗎?」官墨兒星眸微瞇,小臉泛著困脂般迷人的暈紅,彷佛從骨子裡透出誘人的風情,不自覺顯露出這樣的媚態。
可是,他卻說出讓她花容失色的答覆。
「我不愛你……」望著那張突然刷白的小臉,紀無眠笑了,唇緩緩逼近她,一邊啃吻著那軟嫩可口的小巧耳廓,一邊壞心的把話說完,「我不愛你,還能愛誰呢?」
「師兄你好壞啊!」她負氣地雙手捶著他的胸膛,卻一點都不用力。
「我還有更壞的,你信不信?」他抱緊了她,渾身散出火熱的氣息,邪惡的說出企圖不良的話。
然後,她感覺到熱燙的堅硬碩 大抵著她,這次,她不再驚慌失措,貝齒輕咬著下唇,臉兒紼紅,柔順地張開雙腿迎向他。
她覺得所有的空虛都被他的火熱與巨大填滿了,體內被引發的極致戰栗,讓她聲聲叫喚著他,一次次承受他的霸道與強勢的侵略。
這場暢快淋漓的歡愛從黑夜延續到白天,深深依戀他的官墨兒全心迎合著,主動回應他一切的掠奪,直到她再也沒有力氣,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