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知道我們家於良多有名了吧?”天城隸滿不正經地出聲,“所以說,有喜歡的話,就要快點訂下來,免得哪天被人搶了……”
“隸滿,你繼續胡鬧下去沒關系,頂多日後傷了殘了別找我。”解於良丟過去一記白眼,沒跟兄弟客氣。
剛才在屋頂上,他與范笑笙氣氛正好,結果天城隸滿便跟司徒耀然趕來了,由於被他們撞個正著,所以他現在跟范笑笙的關系是怎麼也撇不清了。
雖然他不怎麼介意提早告知兄弟他想成家了,但一直被拿來當嘲弄的對象可不是他樂見的。
“別這樣嘛!”天城隸滿依舊笑得很欠揍,根本沒把解於良的警告聽進耳裡,“我只是覺得,既然笑笙救了你,你不是該以身相許嗎?”
“隸滿!”這回輪到范笑笙哭笑不得了。
這種事向來是女人在做的吧?天城隸滿居然把這玩笑開在解於良身上,當真是不想活了。
“不管我是不是要以身相許,都不干你的事。”解於良咬牙迸聲。
“怎麼不干我的事?”天城隸滿搖了搖食指,嘖嘖有聲地否決道:“經過今天的事之後,我跟耀然決定了,即使是睡客棧,還是得有人守著於良。”
“咦?這樣你們不是很辛苦嗎?”范笑笙訝道。
“誰教藥王人人想搶,你就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希望能抓他回去關起來煉藥。”兩手一攤,天城隸滿故作無奈狀地續道:“所以羅!為了防止有人又趁半夜來劫人,我跟耀然已經商量好了——”
“嗯!麻煩於良,你挑個人作伴,跟你睡同房。”司徒耀然打了個呵欠,順道截斷了天城隸滿的話,免得他胡扯個沒完,天亮了還不得休息。
要不是一伙人聚在他的房裡談事情,他也不好睡,不然他大概已經趴倒在床上了。
“是呀!所幸笑笙的身手根本不只能防身,還能救你,所以我們就多個幫手了,因此你自己從三個人當中挑吧!看你要跟誰一起睡。”天城隸滿笑得很賊,眼珠子還在解於良跟范笑笙臉上瞟來瞟去。
呵……他真的不介意早些促成這對好姻緣的,所以才趁現在替解於良制造好機會,就希望這個好兄弟不負他所望,知道他在暗示什麼了。
“從三個人當中挑?”范笑笙表情微僵,然後雙頰泛紅了起來。
這什麼話嘛!她跟解於良還沒成親耶!
解於良瞪向天城隸滿,沉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隸滿。”
“我是好心,你要知道某個老頭子是很頑固的。”天城隸滿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活像在假裝無辜。
“呃……爺爺是有點頑固沒錯。”這點,范笑笙可是不得不承認。
像這回她要出門找藥王,也沒敢跟爺爺直說,只推說是有個難得的好大夫住在遠方,要去請回來,爺爺才勉為其難地讓她出遠門。
“那就笑笙吧!”解於良聽著范笑笙的回答,不由得眉心一蹙。
他自桌邊起身,朝天城隸滿瞄了眼,“就這回,我收下你的恩情,但別以為你可以嘲諷我一輩子,再敢嘲弄我,帳我還是照算的。”
說罷,解於良牽過了還沒會意過來的范笑笙的手,不由分說地 帶著她往房外走去。
“咦?什麼?我?於良你……你當真啊?”范笑笙怎樣也沒想到,解於良真想現在就跟她……
“我知道范老前輩向來獨來獨往又頑固。”解於良淡聲道:“范老前輩與指點我的毒手聖醫前輩有些交情,我從那邊聽聞不少啦,所以大略明白范老前輩是什麼樣的脾氣。”
“喔!這樣啊!那……”范笑笙有些困窘地看著解於良緊握她的手,雙頰泛紅地悄聲道:“那你是打算……先……先跟我……再跟爺爺……”
兩人在解於良的房門前停步,他側過身往范笑笙瞧,眼神認真地說道:“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笑笙。”
“我知道。”范笑笙苦笑著應道:“我也說過,我會請爺爺答應讓我嫁給你啊!”
“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只要先有夫妻之實,我想應該很容易說服范老前輩點頭答應讓你嫁給我。”說實在話,這種法子也只有天城隸滿那死不正經的家伙才想得出來。
“嗯!我懂,只是……”范笑笙有些羞窘地低下頭,細聲應道:“我沒想到……這麼快……”
雖然剛才去救解於良時,她滿腦子都是不想失去他的念頭,但那是指她想待在他身邊,可不是跟他近距離接觸到床上去呀!
“那麼?”解於良輕聲問道:“你……願意嗎?”
他不會勉強她,但他也很想得到她。
既然有這個好機會,他就不會想放手。
“我……”范笑笙覺得自己的手心正在出汗,想起方才她在屋頂上被解於良緊抱在懷的感覺……
她毅然地抬頭,很快地朝解於良點了點頭,迸出了極為細小的輕音,“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熱氣四溢。
全身上下又是血又是灰塵的,自然令人不舒服,所以他們讓客棧備上熱水,打算先洗干淨身子再休息。
只是在意外突臨的情況下,洗浴卻成了教人尷尬的情況。
解於良與范笑笙瞪著熱水盆,雖然熱呼呼的水氣令人感到舒服,巴不得馬上跳進去洗個痛快,但是……
“你先洗吧!”解於良瞄了范笑笙一眼,有些不自然地轉過身,“我等你。”
他對范笑笙一直以來都是抱持著想伴在她身邊的心情在看待,如今卻突然要同床共歡,一時之間還真有些適應不來。
看著那滿盆的熱水,只會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起范笑笙的白嫩軀體、纖軟腰身……
他可是道地的男人,就算平時只愛藥草,不近女色,但在面對這樣香艷刺激的事情時,還是會忍不住妄想起來的。
“咦?可是你也一身髒,會很不舒服吧?”范笑笙知道解於良是體貼她,可她會過意不去耶!
“難不成……要一起洗嗎?”解於良頓住了腳步,回頭往范笑笙瞄了眼。
“呃……”范笑笙伸出去想拉住解於良的手停在半空中,她尷尬地笑了笑,手臂真不知道該不該收回來。
“就算是成親了,這事也不是一開始就能習慣的,你不用勉強自己。”解於良歎了口氣,伸手握住了她,“到北方還有好一段路程要走,等我們倆都習慣一點再有夫妻之實也不打緊吧?”
重要的是在范龍嘯開口前成就美事,而不是非得今夜有夫妻之實不可。
“雖然你說的沒錯,不過於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不一定每晚都有客棧住耶!”范笑笙干笑了幾聲。
她的話令解於良一愣。
這倒是了,他們多數時候都因趕路,而錯過入住客棧的時間,因此野宿在外,在那種情況下與范笑笙共宿馬車裡的話,他們倆不管干什麼,聲音都會被外頭守夜的天城隸滿跟司徒耀然聽個精光吧!
也就是說,今夜真的是成就兩人夫妻之實的最好機會了。
“說的也是。”解於良說著,握住她手掌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那麼,就一塊兒洗吧!”
“嗯……好。”范笑笙羞窘地點了點頭。
解於良知道,姑娘家多少還是會感到害臊,即使大方開朗如范笑笙,遇上這等時刻,依然會像個小女人,於是他很干脆地先行解開衣帶,松脫了自己的衣裳。
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管范龍嘯會不會阻止范笑笙跟他在一起,先讓生米煮成熟飯,絕對是教范龍嘯最無法反對他們倆成親相守的最好方法,因此他絕不會錯過今夜的機會。
衣衫一件件褪去,解於良脫得很是大方,倒教范笑笙不知該把眼睛往哪邊擺了。
一來她沒見過男人的裸體,二來現在在她面前脫衣服的,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耶!
“你不脫,是想穿著衣服洗嗎?”解於良知道她害臊,但兩個人就這麼僵著,根本不能進行下一步。
無奈之下,他只得板起面孔,出聲催促著范笑笙。
“這怎麼可能嘛!”范笑笙苦笑地看著自己一身血污的衣裳。
她知道解於良不會勉強她,但如果她在這個節骨眼上退縮,就不可能與解於良有更進一步的親密關系了。
做了個深呼吸,范笑笙毅然地解開自己的腰帶,任由它滑落腳邊。
她拆了發飾,褪去了衣裳,隨著身上遮掩自己的布料越來越薄、越來越少,她也益發羞怯。
燒紅的感覺像是要把她的血液都給煮沸了一樣,令她的雙頰紅通通的,微顫的皮膚訴說著她過於緊張的事實,更讓她的手指也跟著顫抖起來。
她低著頭,努力將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脫下來,眼睛幾乎不敢直視解於良,只敢盯著地上。
看著解於良腳邊的衣服越積越多件,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這男人不只是臉蛋生得漂亮,皮膚也是白皙得跟姑娘家有得比耶!
但那雙腳還是比女人大了一圈,骨節也相當明顯,果然解於良還是個道地的男人……
“笑笙?”解於良見范笑笙衣裳脫了一半,就停住不動,忍不住走近她,出聲輕喚。
“啊?”范笑笙反射性地抬頭,視線正好掃過他光裸的胸膛,霎時,一陣熱氣直往她的腦門沖,讓她一瞬間真的很有昏倒的沖動。
“你脫到一半就不動,是要我動手幫忙嗎?”解於良看著她紅透的臉龐,不由得迸出低聲笑音。
“呃、沒有,沒這回事,我只是……”范笑笙困窘地迸聲,“只是在看你的腳……”
“我的腳?”解於良低頭瞟了眼自己的腳掌,將臉龐往她湊近,“比我的臉更吸引你?”
“於、於良!”范笑笙紅著臉吐出抗議聲,“這是兩碼子事啦!”
怎麼解於良自己竟也拿他的臉來作文章,開她玩笑了啊?
這男人真會欺負人!
可是他笑起來真的好吸引人,老是讓她看得目不轉睛的……
“你不會只想看我的臉跟我的腳吧?”解於良知道,若是自己不再多主動點,難保兩人不會發呆到天亮,於是他將雙臂往范笑笙的身後探去,越過她的腰際,摟上了她的背。
隔著薄薄的裡衣,他撫上了她嬌軟的身軀,甚至將手指自她的衣衫下擺探入,摸索起她滑溜的背部來。
細致的肌膚令他的指尖流連忘返,卻也讓范笑笙顫抖得更加厲害。
“於……於良……啊……”
范笑笙不由得伏在解於良的身上,兩具身軀隔著一層薄料相擁,讓熱意再也無所遁形。
解於良更進一步地將她的裡衣、肚兜全都褪下,在系繩滑下頸間的瞬間,范笑笙還能感覺到一股松脫感,緊接著,她覺得身子一涼,唯有解於良緊抱的地方正泛著熱氣。
“你摸起來很舒服。”解於良將她摟緊,令兩具光裸身子相貼,然後更進一步將她的褻褲褪下。
“那……那就是說,你也喜歡了?”范笑笙伏在解於良胸前,柔嫩的蓓蕾觸著他的熱燙皮膚,引來些許奇妙的燥熱感。
異樣的觸感貼在她的肚腹上,還有逐漸硬挺的感覺,讓她更是羞紅了臉。
那八成是解於良的欲 望正抵著她的身軀吧!一想到等會兒,那硬挺的欲 望就要進入她的身子,她就更加緊張。
“不喜歡的人,我不會碰。”解於良低下頭,托起了她的臉龐,毫不猶豫地往她的唇瓣吻去。
“唔……”親暱的吻來得突然,令范笑笙連一點心理准備都沒有,卻也因此帶來了些許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