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宇帆喃喃的說:「我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我瘋狂的想著你,有時你令我氣憤,有時你令我愛憐……我還真以為我起ㄒㄧㄠ了。」
林書薇似已被他這番話給打動,完全不做任何掙扎,任憑他把自己身上的衣鈕,一個個解開……然後是衣裳,一件件落地……
鍾宇帆這時仍在喃喃自語著:「你知道嗎?我一點也不後悔當初我們是在那種情況下認識,我已經不再那麼氣你,我更不會去在乎你以前的所作所為……過去的讓它過去,我要的是現在,是未來……」
說話間,他輕柔柔地抱起她的嬌軀,然後朝不遠處的臥房走去。
林書薇帶著一股前所未覺的舒暢自夢中醒來,卻感到腰節骨隱隱傳來一種莫名的酸抽痛。
她依稀記憶猶新,那個不是她這種年紀所該作的夢,昨夜竟又再度出現。相同的場地,相同的男主角;雖然激情的過程不一樣,但心中那分甜蜜的滋味卻是相同的。
怎麼會這樣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低頭一想,不禁驚叫一聲。原來,夢境裡所發生的事,竟會是一個事實。
只見她乳溝上那顆黑痣旁,有另一個烏青瘀血的如小指頭那般大的黑點。
她很清楚的記得,那個混球在夢境裡,不停地吸吮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最後狠狠地在她乳溝上吸了一下,接著便留下這標誌。
如此說來,當他在「吾愛吾家」攤開襯衫,顯露出胸膛上的小黑點時……天啊!真的是她造成的嗎?
今天,是她回國這三個多月加入吳氏集團後,第一次的遲到。雖然她至今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她卻欺騙不了自己的良心。當時她也很想強迫自己從夢境中醒來,但她卻不捨那種難以言喻的暢快。
小女孩似在那個夢境裡長大了。雖然她早已過了小女孩的年齡,可是她的感情世界的確還像小女孩那樣的純真,有如一張白紙。
她下床,匆匆地洗了個澡,接著腳步急促地離開家門。招來一輛計程車,直駛台大醫院。
現在已是早上十點。雖然她昨晚在「吾愛吾家」與那個混球約好,要他今天一早到辦公室再談。然而,此時她的心情一陣混亂,甚至連上班的心情也都沒有。
來到醫院,林書薇掛好號,趁著在等待的時間,她居然撥了一通電話給那個混球,只是三句話談下來,她的臉色已是一片發綠。
自從那個混球莫名其妙地闖入她的生活後,她接二連三遇上了幾件不可思議、完全無法理解的事。倘若不是她個性冷靜,遇事沉著,恐怕她早就崩潰了。
牆上高掛著的那個號碼燈一陣轉換,等了約四十分鐘,林書薇終於暗暗噓出一口大氣,推開大門,走入門診室。
想來好笑,林書薇的健康狀況一向極好,一年難得幾回上醫院打針吃藥的,但是今天……
「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醫生和藹可親,連臉上的笑容也是如此親切。
「我……」林書薇支吾片刻,最後還是說了出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有點痛。」
「哦?沒關係,我檢查看看。」醫生站起身,隨即帶領林書薇走入診療室,招呼她躺在那張冷冰冰的椅子上。
林書薇一直在心中暗罵自己「庸人自擾」,可是她實在太好奇了。如果不把這件事搞清楚,恐怕今後都食難下嚥啦!
醫生非常用心、專注地檢視了約三分鐘,忽然面帶一種極其詭異的笑容,然後走出診療室。
「林小姐,你的病歷表上寫的是未婚……」
「對啊!我還沒結婚。」
醫生微微一笑,「剛才我已經看過了,你的情況很好,沒有任何細菌感染,不過,倒有一點輕微的擦破皮,所以你才會覺得疼痛。」
「我……沒有啊……」林書薇當場傻了眼。
醫生呵呵一笑,接著就說:「你的處女膜好像才破裂沒多久,最好叫你的男朋友溫柔點,再不然,多抹些潤滑劑吧!做這種事是不能太猴急的,事前的準備工作也很重要的。」
「處女膜破裂?我男朋友?我沒有啊!」林書薇真想給他一巴掌,但繼而一想,對方能在這間醫院成為婦科的權威,彼此都是知識分子,她總該相信對方的專業知識吧!?
「我……」林書薇支支吾吾,接著緊咬著牙,鼓足勇氣說:「我根本沒有男朋友,怎麼可能做……做那種事呢?」
「哦?」醫生的笑容在瞬間收歛不見,神情顯得一愣。「什麼意思?」
「實不相瞞,我還沒交過男朋友……」
於是,林書薇毫不隱瞞地將事情的經過,打從鍾宇帆意外出現,到自己連續做那種怪夢的事,一字不漏地說了一遍。
「哦?」醫生發愣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更深更濃。
「我很確定,自己所言毫無一點虛假。」林書薇的態度非常堅定。「這真的只是一場夢,在我的感覺。」
醫生沉默許久,「林小姐,不知你肯不肯接受我一點小小的建議。」
「請說。」林書薇望著他。
醫生臉上的表情很嚴肅,「本院的精神科陳大夫,在這問題上的鑽研極深,林小姐你……」
「天啊!你當我是瘋子?」林書薇覺得有點哭笑不得。
話聲一頓,醫生接著又說:「林小姐,你千萬別誤會了。其實,在這種過度競爭的都市中生存,每個人或多或少在精神上都可能產生出偏差,這是一種文明病,隨時隨地都可能顯現出來。」
他說話的態度既認真且誠懇,林書薇根本找不出一點理由去反駁或是拒絕他這項建議。
「你考慮得怎樣了?林小姐。」
「嗯……好,反正我人都來了,我也很想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如此,林小姐,我幫你寫一張轉診單,這樣可以省去你不少時間。」
「謝謝你。」
約莫十分鐘後,林書薇已出現在精神科的診療室內,只不過她的心不停的怦怦跳著,忽然興起奪門而逃的念頭。
原來,這個診療室共有四個大夫,是屬開放式的。面對這種場面,完全沒有個人隱私,這叫林書薇該如何啟齒。
林書薇站在門邊思考一下,想想不對,幾乎連遲疑的動作都沒有就轉身,準備走出這間診療室。
「林小姐嗎?」一個身著便服的醫生笑吟吟地走來,「怎麼才進門又走了?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
林書薇一愣,站在原地,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那個年輕醫師約三十五、六歲,長得又高又帥,最主要的是他的聲音很好聽,似是帶有一種說不出的磁性。
「你好,我是陳大夫。」他望著她。
「我……」林書薇想了一下,然後輕聲說:「我有些事想找你談談,可是這裡……我需要一點個人隱私權。」
面對如此超級大美女,那帥哥醫生顯然沒有第二個選擇:「沒問題,你請隨我來。」說罷,他帶著林書薇走入一個房間內,這裡的氣氛顯然要比外面好了許多。
林書薇四下掃了一眼,可以很清楚的判斷出這裡一定是他的個人研究室。
「林小姐請坐。」那帥哥醫生用手指了指旁邊那張不是很豪華,可是卻很寬、很大的沙發。
林書薇坐了下來,「我覺得……」
那帥哥醫生打斷她的話:「先別急著說話,林小姐想喝點什麼?」
林書薇看病的機會雖然不少,但幾時曾面對過這種陣仗?當下微微一愣,竟忘了回話。
其實她是誤解了。身為一個精神科的大夫,不論面對什麼樣的病患,他都必須以一種非常親切的態度去面對對方,多聽少說,這是他在學校裡必修的課程啊!
那帥哥醫生見她不回話,還是主動地幫她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她。「先喝點水。林小姐,你放鬆點,別太緊張。如果躺下來能令你覺得更舒適,你也不妨躺下。等你完全放輕鬆了,到時我們再談。」
他的話聲真的很好聽,才不過短短的幾句話說下來,林書薇已然感覺他彷彿是自己熟識多年的好友。
林書薇近乎完全沒有意識的依言照做,慢慢地抬起那雙筆直修長的玉腿,放在沙發上,整個人已呈現一種非常自在舒適的姿態。
一陣短暫的沉靜過後,那帥哥醫生輕聲細語說:「你現在感覺怎樣?整個人都平靜下來了嗎?」
「嗯。」林書薇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別急,慢慢說,讓我們一起找出問題的癥結。」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前陣子有個混球……」
於是,林書薇絲毫沒有隱瞞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情緒倒還顯得十分平靜。
那帥哥醫生靜靜地聆聽,中途沒有插上一句話,直到她的話聲告一段落時,他仍是沉思不語。
許久之後,那帥哥醫生終於打破沉靜說:「我可不可以瞭解你小時候的家庭狀況,以及求學的過程?」
「當然可以。」林書薇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一切坦白供出,尤其事已至此,她實在沒有隱瞞的必要。
然而,當她把話說完時,整個人的情緒竟在剎那間又激動起來。
「我是不是有夢遊,還是雙重性格?我到底有沒有精神病?我是不是中邪了……」林書薇像放連珠炮似地說個不停,同時人已坐了起身,雙眼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
那帥哥醫生仍是一言不發地沉思著,許久之後,才滿臉嚴肅說:「你的問題現在我還無法回答,那得經過幾次復檢,研究再三之後,才能找出病因。」
「哦?」林書薇顯得很失望。
話聲一頓,那帥哥醫師接著又說:「依你從小的家庭環境,以及求學的過程研判,似是沒有發病的可能;尤其是雙重性格的特徵,我實在看不出你有這方面的傾向。」
「那……中邪呢?」林書薇很難啟齒,但最後還是問出了口。
「呵呵,你真是愛說笑。」帥哥醫生失聲一笑,隨即凝視著她,「中邪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瞭.因為以西方科學的理論來說,它完全不具任何說服力,它憑藉的也只是口耳相傳而已。」
的確,要一個高級知識分子相信那些狗屎東西,還不如叫他先去吃屎,也難怪林書薇話一問出口,表情也隨之變得尷尬。
帥哥醫生見她一臉不自在,忙安慰說:「其實你也不必過分擔心,也可能這是你工作壓力太大的緣故。這是需要長時間觀察的,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出病因。」
林書薇思忖著,沒有說話。
帥哥醫生微微一笑,很自然地轉移話題:「都十二點多了,不知我有沒有那個榮幸,請你吃頓飯。」
林書薇慢慢地從自己的思想世界回到現實,「我……我早上沒去上班……」
帥哥醫生接口說:「僅只是一頓便飯而已,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況且餐廳就在地下室。」
林書薇想了一下,「謝謝你。」隨即站起身,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天啊!都九點半了,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鍾宇帆才睜開惺忪的雙眼,整個身子不禁彈了起來。
他是一個具有高度責任感的男人,除非生病,否則絕不可能到現在還死賴在床上的。
與前晚的情況完全一樣,林書薇仍是趁著他在熟睡時離開他的住處,但他的心情與前晚顯然不同。
經過昨晚彼此敞開心胸的交談過後,他已經把所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全部甩進記憶庫裡封存,此後,他再也不會在那個問題上打轉。
若是這樣談起戀愛來,是否更不會有阻礙呢?
他慢慢地躺了下來,回想起昨夜那般肉慾放蕩時的狂野激情,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愉快的笑容。
其實,靜下來好好地體會林書薇這個女人,跟她交往也未嘗不是一件令人舒暢的事,何況她每次出現,不總是給自己帶來意外嗎?如果能繼續下去,自己肯定會更愛她的。
鍾宇帆自從與林書薇重逢後,從沒像今天早上醒來時那麼瘋狂的思念她,當下抓起床頭櫃上的話筒,然後按下七個鍵。
鈴響三聲,彼端即傳來一句甜美的話聲:「喂,我是陳秘書,請問你找誰?」
「我找林經理。」
「對不起,林經理還沒到公司,請問你哪裡找?要不要留話?」
「嗯,沒關係,我待會再打好了。」
鍾宇帆掛斷電話,接連吸了兩支煙,這才下床,走入浴室梳洗。
雖然,他滿腦子想著林書薇這個女人,但他卻沒忘記今天一早與她有約這回事,談戀愛之餘不忘工作,如果能相得益彰的話,人生豈不活得更具意義?
梳洗過後,他先在梳妝鏡前顧影自憐一番,「咦,我怎麼變得愈來愈帥了?」接著開始打扮。
每個人都說:當人們在戀愛時,總是會特別注重自己的外表。這句話如今用在鍾宇帆身上更是貼切不過。因為他居然耗在梳妝鏡前整整三十分鐘,直到他拿起古龍水灑在身上後,他才甘願的離開那張椅子。
此時的他看上去的確人模人樣,他準備以這身打扮晃去吳氏集團,然然再向那四個大猩猩下點馬威,讓他們瞧瞧,他是真的搞定了林書薇。
每個男人似乎都有這點嗜好,說穿了這只是他們的幼稚與膚淺,完全不值得一提。
他西裝筆挺、精神抖擻地走出臥房,來到沙發坐定,拿著襪子正要穿上之際,一旁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書薇是你?」鍾宇帆顯得很興奮,臉上表情豐富,笑得合不攏嘴。
林書薇正是趁著在台大醫院等待看診那段時間,撥的這通電話,「我……」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你是怎麼了?」鍾宇帆帶著關切的口吻說:「書薇,你沒事吧?」
林書薇暗暗發愣,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鍾宇帆見她不說話,當下輕笑一聲,「你也真是的,老是喜歡捉弄我,下次能不能求求你,別讓我一早醒來時,看不見你的蹤影,好嗎?」
林書薇仍是沉默,一言不發。
話聲一頓,鍾宇帆接著又說:「你不知道,早上醒來沒見到你,令我有一種失落的感覺。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好殘忍……」
林書薇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昨晚又到你那裡去了?」
「天啊!你又來了?」只見鍾宇帆整個人從沙發上跳起身,「書薇,你到底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事已過、境已遷,從今以後你別再捉弄我,讓我們有個嶄新的開始,將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全忘了——」
「到底是怎麼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完全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事,跟你說過什麼話,我只是在作夢啊!」
「作夢?又是作夢?你別鬧了好不好?」鍾宇帆想了一下,繼而又說:「書薇,我現在想見你一面,我去辦公室找你,見了面我們再詳談。」
「我現在不在辦公室。」
「那你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你。」
「我……算了,等我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之後再跟你聯絡。」
「書薇——」
下面的話尚不及開口,林書薇已掛斷電話,只留下滿腹的疑問讓他獨自去咀嚼。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鍾宇帆一跳八丈高,整個人似已陷入崩潰的境界中難以掙脫。
「不是說好先前的事都是誤會一場?不是說好過去的讓它成為過去,讓彼此擁有現在,走向未來?」鍾宇帆大吼一聲,將剛剛打好的領帶,西裝上衣,襯衫一件件脫下。
「不行!我得去問問那個小子,說不定他有什麼主意,要不然我遲早會發瘋。」
鍾宇帆以飛快的動作去臥房,換穿上一套輕便的休閒服,然後又走回客廳,拿起話筒,按下七個鍵。
「喂,小葉嗎?事情大條了,我們見面再談。」
三十分鐘後,鍾宇帆出現在六張犁公墓下的一幢破舊古老的日式建築物外,連門鈴也不按,便直接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此時正值日正當中,但屋內卻一片漆黑,伸手近乎難見五指。
「這個瘋子!」鍾宇帆一路摸索著,穿過兩條通道,接著便來到室內。
只見牆邊一角,有一盞昏黃的孤燈。書桌前有一個不知名的人背對著他,身上緊緊地裹著一條棉被,只露出一顆腦袋,以及一隻抓握筆桿的右手。
鍾宇帆的腳步聲似是打斷那人的思緒,卻見他回頭一望,不禁慘叫一聲「有鬼啊!」接著將整個身子躲入棉被裡,隱隱顫抖不停。
他口中所指的小葉是一名叫葉旋的窮作家,兩人同穿一條褲子長大,交情匪淺。
世人都說寫作的人聯想力特別豐富,鍾宇帆在無法可想的情況下,只得來這裡碰碰運氣。
「你是不是寫作寫得瘋了?」鍾宇帆一把掀起他身上的棉被,接著再走去窗邊,將那一塊厚重的窗廉拆下;屋內頓時已一片光明。
「你這個人有自虐狂是不是?大熱天的裹著棉被,再把自己的窩搞得一片漆黑……你是不是瘋了?」
「鍾老大,你不叫會死啊!」葉旋哭喪著臉,一臉無奈。「我好不容易才營造出好的氣氛,被你這麼一攪和全毀了。你懂個屁!我這麼做的目的是在做腦力激盪,這樣才有更多的靈感創作啊!」
「我才懶得聽你那些狗屁不通的歪理。」
「哎呀!我見你印堂發黑,一臉晦氣,鍾老大,你被女鬼纏身啦!」
「小葉,你可不可以正經點?」鍾宇帆瞪了他一眼,「你別把全天下的事都跟靈異鬼怪扯在一起,別人相信,但是我肯定不吃你這一套。」
葉旋嘿嘿一笑,聳聳肩說:「是啊!你大學畢業,是個高階高薪的公司主管,怎會相信我呢?」
鍾宇帆又瞪他一眼,「我來找你——」
葉旋打斷他的話,「你來找我幹嘛?既然你不相信我,找我不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做白工嗎?」
鍾宇帆顯得有點無奈,「我知道你平常的鬼點子特別多,加上咱們倆私下交情,不找你,找誰?」
葉旋一臉嚴肅說:「這本來就是一個人鬼共處的世界。在我看來,凡是各種疑難雜症,一些無法以科學理論來解釋的現象,或多或少都與另一個空間的人有關。」
「好,我先不跟你爭辯,至少先等我把事情告訴了你之後,咱們再來研究。」
「可以啊,你說吧!」說話間,兩人已來到小客廳,雙雙坐定。
鍾宇帆先燃起一支煙,猛吸三大口後,這才不疾不徐地將事情的所有經過說了一遍,沒有任何遺漏。
不料葉旋聽完之後,竟哈哈大笑說:「你也真是的,這有什麼好研究的!」
「什麼意思?」鍾宇帆一愣,「我不懂。」
「天啊!你沒談過戀愛是不是?你真呆啊!」葉旋口沫橫飛地說:「反正你愛她,她應該也對你有意思,否則她不會晚上摸去你家找你做……既然郎有情,妹有意,你們不妨再繼續交往下去,然後結婚生子,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你還想奢求什麼?」
「你到底是不是寫小說把腦袋寫壞了?」鍾宇帆凝視著他,「一個女人白天冷、晚上熱,她完全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你為什麼不想想,如果是你遇見這種怪事,你會怎樣?」
「我會起ㄒㄧㄠ!」葉旋絲毫沒考慮的脫口而出。
「那不就結了嗎?我現在就快要起ㄒㄧ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