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爾曜有力的手臂抱著她,彷佛捧著羽毛一般輕而易舉,穩重的腳步直往他時常住的房間走去。
來到內室,他將她安穩的放在柔軟的床上。
「曜哥哥?」藍芍芍仰起頭,望向立在床沿的蔚爾曜,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
「芍芍。」他溫熱的大掌撫著她略顯冰涼的小臉,薄唇隨即覆上她的紅唇。
一反方才的溫柔淺吻,蔚爾曜變得急切,舌頭再度探入她的芳香檀口中,點弄著她不知如何是好的丁香小舌,邀請她與他共舞。
大掌順著她的纖頸往下滑動,輕輕的揉捏她的骨感手臂後,來到纖細的腰肢,愛不釋手的來回撫弄。
「唔……」藍芍芍情不自禁的嬌吟出聲,平坦的腹部漸漸的灼熱起來。
他們不斷的吸吮對方的唇瓣,無法合攏的小嘴只能任由甘津從嘴角緩緩的流下,沾染上他剛毅的下顎。
直到心滿意足,蔚爾曜才離開她紅艷的豐唇,用拇指拭去自己嘴邊的濕潤,再將它放入嘴裡,品嘗她的香甜。
「曜哥哥,你別這樣!」瞧見他挑逗的舉動,她害臊的想要阻止他。
「怎麼不能?」他一反常態,總是波瀾不興的眼眸透出無比的歡愉,「我說,芍芍的嘴真好吃。」
「你……」藍芍芍的雙頰倏地暈紅,小嘴開了又合,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她不知如何是好,雙眼圓睜的可愛模樣,讓他緊緊的抱住她,不需要華麗的言語、不需要火熱的眼神,他對她的奔騰愛情,以不斷吸吮著粉嫩的雙唇來訴說。
燙熱的薄唇吻著她豐嫩的唇瓣,直到紅艷的唇瓣因為他的熱情吮吻而更加火紅,他才順著她的下顎游移至她的鎖骨,留下一道道愛戀的痕跡。
兩只大掌褪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讓雪白的圓丘在他的面前一覽無遺。
「真美。」他忍不住贊歎,下一刻,低頭含住挺立的莓果,用舌尖點弄著,用牙齒啃咬著,讓粉色的果實在他的唇齒之間綻放。
他的嘴熨燙了她的肌膚,他灼熱的溫度像是電流,在她嬌小的身軀裡頭流竄,令她舒坦的吟哦出聲,「嗯……」
「芍芍,你真美。」蔚爾曜吐出被唾液沾染得濕亮的花蕊,很滿意她原先的粉色因為他而轉成艷紅。
他並沒有言過其實,她賽雪的肌膚因為動情而泛起淡淡的紅色,兩只圓乳綴著粉色珍珠,原先晶亮的大眼變得迷蒙。
她不是他心底的孩子藍芍芍了,而是有著少女與女人氣息的藍芍芍,更是專屬於他一人的藍芍芍。
「曜哥哥……」藍芍芍不明白他為何又會擁抱她,但是不想探究,因為能與他緊緊相擁、熱切的歡愛,是她這輩子僅次於想與他共效於飛的癡心妄想。
「芍芍,我在這裡。」蔚爾曜忍不住雙腿之間的鼓動,隨即低下身子,覆上她脆弱的身軀,用他的力量壓住她的柔美。
「曜哥哥……我心底一直都只有你。」也許是被他的體重壓傻了,或許是因為他的擁吻而發暈了,她說出心裡話。
「我明白,我都明白。」他吻著她的乳緣,用手捧著她小巧的花乳,十分珍惜的愛撫著她,讓她在他的嘴底、手下渲染出最美麗的紅暈。
夜風輕輕吹拂,花木發出細碎的聲響,華麗的屋內僅點了一盞燭火,柔軟的床上有一對相擁的男女。
蔚爾曜幾乎無法捺下性子,畢竟昨夜才嘗過她的美好,無可否認的,早晨離開她身畔時,從未為任何人留戀過的黑陣直盯著她的睡顏,這是他第一次有了重視的人。
「芍芍,我的芍芍……」他低下頭,膜拜一般吻著她的肌膚,從乳緣開始,一直向下,順著誘人的曲線來到平坦的小腹,探出舌尖,在可愛的肚臍上畫圈,勾勒她的輪廓。
藍芍芍瞇著眼,感受他火熱的舌頭舔著自己,如此暢快的感受令她無法隱忍的嬌吟,「嗯,好 舒 服……」
蔚爾曜並不因為目前的狀況而覺得滿足,不斷的吸吮、親吻,薄唇所到之處,全是斑斑紅痕,最後來到她被柔軟烏絲覆蓋的花丘上,找到藏匿花瓣裡頭的珍珠小核。
他伸出長指,揉捏、按壓的狎玩她的敏感,讓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快意從他的指尖傳至她的腦門。
「舒服嗎?」
「嗯……舒服……」藍芍芍嗓音甜膩的回應。
蔚爾曜的聲音像是有魔力,輕易的就能蠱惑她所有的心神,讓她隨著他的意思說出內心的剖白。
「喜歡我這樣對待你嗎?」他的長指來到水穴,玩弄著早已濕潤的柔軟入口。
「喜歡……啊……我喜歡……」她微微仰起頭,感受腹部的壓力越來越沉重。
……
從宮中返回家裡已經三天了,一早,藍芍芍一如往常的來到司珍坊開店做生意。
不同的是,她這幾日將招呼客人的事情交給藍翠翠與小狗子的妻子,自己則躲在店鋪後頭,細心的替五公主打造送給母親的賀禮。
她從小就沒有親生父母陪在身畔,因此看見五公主對母親的孺慕之情,感到十分羨慕,對於五公主即將遠赴邊疆和親,想必未來的日子只能遙望母親所在的中原,不禁有些心疼,所以更加用心的打造要交給五公主的發釵。
距離七日的期限還有四天,她因為用心與專注,已經完成大半發釵,甚至方才還用最困難的點翠技術,將袁眾任前一陣子從外島帶回的彩色羽毛點綴在上頭,如今只剩下簡單的鑲嵌工作,想必一定能提早交給五公主。
藍芍芍低下頭,專注的將翡翠綴在鳳凰身上。
這時,藍翠翠從外頭走了進來,「芍芍姊,打擾你一下。」如果可以,她不想打擾藍芍芍工作。
藍芍芍抬起頭,望向藍翠翠,「怎麼了?」
「芍芍姊,外頭有一位叫做方螢的姑娘要找你,她說今天一定要見到你。」藍翠翠照實傳話。
方螢姑娘?她來司珍坊做什麼?
藍芍芍微蹙著眉頭,想著該如何拒絕,但是看見藍翠翠一臉為難,便了解她一定是無法拒絕方螢的再三請托,無計可施,才會進來打擾自己。
「發釵的制作剛好告一個段落,我正想起身舒展筋骨。」藍芍芍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身,跟著藍翠翠走到店鋪。
約莫十位客人在店裡挑選著,她一眼就瞧見身著華貴衣裳的方螢站在木櫃前,欣賞著發簪,於是緩步走到她身旁。
「方姑娘,讓你久等了。」藍芍芍語帶抱歉的說,看著高自己半個頭的女子。
「不,是我不好,剛才那名小姑娘都說你在裡頭忙著,我卻還硬要她請你出來相見,是我不對。」方螢同第一次見面一樣,說話的嗓音柔柔軟軟的,很客氣,沒有驕縱的氣息。
「你太見外了,是我不好,明明開店做生意,竟然還躲在裡頭,若要說誰錯,那一定是我的錯。」藍芍芍揚起嘴角,對於眼前的富家千金有說不出的喜愛。
「今天我是想請芍芍姑娘幫我制作一套首飾,包含發簪、花鈿、手環、戒指與耳墜,希望你能幫幫我。」方螢懇求,展現誠心。
「當然好,你這套首飾有特別的用途嗎?因為這樣才能依據情況而改變設計。」藍芍芍非常樂意接下這份工作,畢竟有源源不絕的訂單,才會有收入。
「是……」方螢嬌羞的低下頭,「下個月底蔚大哥忙碌的工作就會告一個段落,我爹已經發邀請函請他參加壽宴,屆時我爹會發出想與他結為親家的訊息。」
「蔚大哥?」藍芍芍微蹙眉頭,很努力的壓抑驚詫的情緒,企圖用平靜的口吻說話,卻無法克制語調裡的顫抖,「你說的蔚大哥,是指蔚爾曜嗎?」
「嗯,就是蔚爾曜。」談起他,方螢有說不出的喜愛,「蔚大哥雖然溫文爾雅,做生意時卻有強力的手腕,在他父親過世後,他扛下店鋪,短短的三年裡擴展店鋪范圍,如今已高達八十五間。」
方螢說的這些事,藍芍芍都知道,早已明白蔚爾曜是個了不起的男子。
「我爹只有我一個女兒,我自知無法扛下家中龐大的財產與商鋪,因此我爹便看上蔚大哥,希望藉由聯姻,更加壯大蔚、方兩家。」
藍芍芍瞧著方螢幸福的表情,明了自己不過是個孤女,一年前還是繼續做著蔚爾曜最不齒的事情,相較之下,她根本比不上家財萬貫又美若天仙的方螢。
「嗯。」她不曉得該說什麼,只能勉強揚起兩邊嘴角,卻不知道這樣的表情比哭還要難看。
好在方螢沉醉在正構思的未來裡,沒有多去注意藍芍芍落寞的神情。
「芍芍姑娘,下個月約莫十五號,能做出我想請你做的東西嗎?盡可能讓我看起來華貴又美麗,畢竟那日也許就是我的訂親日,所以不好好的打扮是不行的。」方螢握住藍芍芍的小手,流露出請托的眼神。
藍芍芍知道自己無法拒絕,輕輕的點頭,「嗯,我知道了。」
「謝謝你,我真的覺得司珍坊的飾品比悅來坊要來得精巧與細致,我想,那天我戴上你替我量身打造的飾品,一定能讓蔚大哥答應這門親事。」方螢將藍芍芍當作姊妹,因此什麼羞人的話都能說出口。
「一定會的,曜哥哥一定會喜歡。」藍芍芍更加用力的扯動嘴角,閃亮的眼裡泛起酸澀,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
望著方螢盈盈款擺的走出店門,她的眼裡有羨慕,有悲傷,更有嫉妒,清楚的明白蔚爾曜並不適合她,像他這樣不凡的男子,身畔站著的就該是像方螢這類相貌、家世、財富與儀態皆是一等一的女子。
是呀!她早就告訴自己,不需要與他共效於飛,僅有兩夜的短暫歡愛,對她這樣惡貫滿盈的人來說,早已足夠。
藍芍芍搖搖晃晃的走回店鋪後頭,坐在桌前,看著滿桌的制釵工具,心情卻是無比低落。
六年前,蔚爾曜與他的父親蔚石決然離去的背影還依舊清晰,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蔚石和義父袁道恩斷義絕的場景。
蔚石當時遭受喪妻之痛,毅然決然不再繼續在海上當海盜,放棄了三十年來一亮出便能縱橫大海的旗幟,說他虧欠妻子太多,長年在海上討生活,讓他忘了關心妻子,甚至妻子瀕臨死亡時還在海上差點趕不回家。
這是蔚石的說法,他還語重心長的要袁道領著他的手下,用這些年搶到的錢財做點生意,正正當當的做人。
那時決定分道揚鑣的蔚爾曜,拉著藍芍芍的手,走到京滬港口的右端,爬上剛動工還未完全蓋好的雪白防波堤。
他與她並肩坐在上頭,望著無邊無際的蔚藍海面,那閃著耀眼光芒的海天一色依然在她的腦海裡,久久無法忘懷。
「芍芍,別當海盜了。」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
「為什麼?難道當海盜的這幾年,曜哥哥都不開心?」
「一點也不開心,搶劫別人辛苦賺來的錢財,供自己享樂,這是可恥的行為,雖然我是最近才猛然驚覺,但是不希望你同我一樣,在最傷痛的時候才醒悟。」
他的話依舊回蕩在她的耳畔,義父對她的養育之恩卻不能不報,只要袁道一天不肯金盆洗手,即使已經跟當年的同伴恩斷義絕,她就一天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