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充滿花香的夜晚。大概是因為心境上的不同吧!夏采絹竟聞得到隔壁蘭館裡的花香味,淡淡的蘭花香激起了許多的遐思。
因此,當敲門聲驟然響起時,夏采絹不自禁的心跳加速,這樣的深夜會有誰找她?除了……他之外……
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果然是艾文英挺的身影。「這麼晚了,有事嗎?」
艾文也不知怎麼了,他就是很想看看夏采絹。「我睡不著,你也還沒睡嗎?」
「嗯。」夏采絹只是淡淡的笑著說道:「外面的花很香,讓人捨不得睡。」
「那麼,想到外面走走嗎?」艾文提議。
「有何不可。」自從知道艾文對她的感情後,夏采絹整個心境都不一樣了。就好像是整顆心都漲滿了幸福一樣,她從來都不曉得原來幸福是這種感覺。
艾文是否也和她有著同樣的感覺?
「我們就坐在這兒一邊賞蘭,一邊聊天好嗎?」艾文帶她來到蘭館的庭園裡。
夏采絹看了看四周,不太放心地說:「艾文,蘭館不是鍾嘯住的地方嗎?我們沒有告知一聲就闖進來,這樣好嗎?」
「沒什麼不好。」艾文答得理所當然,「蘭館這麼大,我們兩人進來沒有人會發現的啦!更何況這蘭館的蘭花只有讓鍾嘯那種人欣賞不是太可惜了嗎?所以你只管安心的坐下來,一切後果自有我來承擔。」
「對了,今天你外公找你做什麼?」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他那種個性就是不准旁人拂逆他,一定要我照著他安排的路走,而我根本就辦不到。唉!總之我們爺兒倆又鬧得很不愉快就是了。」
聞言,夏采絹輕輕的一笑。
艾文納悶地問:「有什麼好笑的嗎?」
「我覺得你呀!雖然外表看起來斯文有禮,可是內心裡卻頑固得要命。說不定和你那外公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大概是遺傳吧!」
「嘖!我會像那老頑固?」艾文不以為然的說:「說得好像你很瞭解我似的。」
「我的確是很瞭解你。因為這些日子以來,我常常看著你,你的事我都比自己的更關心,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艾文摟著她,「怎麼會不夠,我何其有幸遇上了你。采絹,你不曉得我有多麼慶幸自己喪失了記憶,否則我恐怕也不會遇上你。」
我也是呀!夏采絹在心裡附和。她也很慶幸艾文失去了記憶,可是她同時也知道那只是暫時的。艾文總有一天會恢復記憶,到那時……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艾文,我聽說失去記憶的人,一旦恢復記憶就會將失去記憶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忘得一乾二淨,是不是有這回事?」
「我也聽說過,但……」艾文想說他即使恢復了記憶也絕對不會忘了她。
然而,她卻更快的以手摀住他的嘴,並且投入他的懷抱。
「我不要你忘了我。」
「傻瓜,我怎麼可能忘了你。」
雖然他這麼說,但夏采絹的心卻仍無法放鬆,這種事即使保證了也沒有用,就像是艾文不得不忘了法兒與何玉綺一樣。總有一天他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忘了她這個人,而她知道這種恐懼將會持續下去。
「如果你會忘了我,當初就不該相遇。」
艾文無奈的歎息。女人都是這麼多愁善感的嗎?以他的個性來說,應該會很厭惡女人的無病申吟,可他卻認為夏采絹和別人不一樣。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永遠是多久?沒有人可以給她答案,夏采絹不禁緊咬著下唇。
「該回去睡覺了,走吧!」
艾文送夏采絹回房,一路上兩人沒再說什麼。看著夏采絹走進臥房,艾文轉身欲走,夏采絹卻喚住了他。
「艾文,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她鼓起很大的勇氣才敢說出口。
艾文遲疑了一會兒後說道:「真是傷腦筋呀!」
「對……對不起,我也不曉得自己在說什麼。現在你是鍾家的少爺,根本沒必要像以前一樣和我擠在小房間裡。」
艾文將夏采絹的侷促不安盡收眼底,他撫摸著她頰上的柔細肌膚道:
「不是的,我並不是拒絕你,只是……采絹,我也是個正常男人啊!」
「我……我……」夏采絹更加不知所措了。她明白艾文的意思,就是因為明白才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因為她只是單純的想重溫舊夢,並沒有「那個」意思。
知道夏采絹還沒準備好,艾文只好妥協的歎口氣。「算了,我曾發過誓,在還沒搞清楚自己是誰之前絕不碰你,就讓你欠到那時候吧!」
艾文依照慣例又要睡在沙發上,夏采絹卻叫住了他:「艾文,我怎麼好意思再讓你睡沙發。這張床很大,我並不介意讓出一半給你。」
「你不怕我突然侵犯你?」艾文懷疑她是否故意在考驗他的自制力。
「你保證過了。不是嗎?」夏采絹向他伸出了手。
艾文伸手握住了她。唉!他已經開始後悔了,他……到底向她保證了什麼?
這是個充滿花香的夜晚,也是個失眠的夜晚。
然而當天晚上,就在何玉綺要去「偷襲」艾文時,她便看見艾文和夏采絹相偕走出竹館。於是她偷偷跟在他們後面,因此,她聽到了艾文和夏采絹的月下情話;也看見了他們雙雙走進夏采絹的臥室,之後就沒有出來了。
或許他們正沉浸在兩人世界裡,根本就沒發現她的存在。
何玉綺銳利的眼眸不斷地噴出火焰,緊咬著牙,拳頭更是緊緊握住。她不斷詛咒著夏采絹,再這樣下去,她的薩哥一定會被那個賤女人搶走。不!她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倏地,一個狠毒的念頭湧上了何玉綺的腦海中,她原本漂亮的眼眸在一瞬間閃出邪惡的光芒。夏采絹,是你先招惹我的,別怪我心狠手辣!
夏采絹才一走出校門口,就被一群人架上一輛黑色房車。當她從震驚中回過神時,已經來不及呼救。那些人以下過迷藥的手帕蒙住了她的口鼻,之後她便昏迷不醒。
當夏采絹清醒時,人已身在不知名的地方,而且手腳都被繩子綁著。
夏采絹環顧四周的環境,看出這是一座廢棄的倉庫,且還有一群戴墨鏡的男子圍繞著她。
「你們……」夏采絹想起了她和艾文在教堂前遭到戴墨鏡男子的攻擊。他們和現在的這一群人是同一夥人嗎?
「夏采絹小姐,你應該對我們不陌生吧!」
「果然是你們,你們綁我來這裡有何目的?」夏采絹對他們竟然知道她的名字感到很驚訝。
「哈哈哈!要怪就怪艾文?克維吧!他是我們的死對頭,我們一直想將他除之而後快,可是上一次你卻破壞了我們的好事。沒想到我們正愁著失去艾文的蹤跡時,卻有人重金聘請我們強暴你。」
「什麼?到底是誰?」夏采絹臉色倏地刷白。這可不是在開玩笑的呀!
那男子走向夏采絹,輕輕托起她嚇得慘白的臉蛋,邪惡的笑道:「是誰並不重要,我早就想嘗嘗艾文的女人是什麼滋味了。我先上了你,然後再以你當誘餌,引艾文自投羅網。」
說著,那人的祿山之爪就要伸向夏采絹。她只感到一陣噁心,不覺出言恫嚇:「喂!你別再過來,否則我就要……」
「嘿!你要再變出什麼魔術嗎?我的那些手下會被你迷惑,誤以為那些光芒是什麼妖法,我可不會。」
那男子不信邪的拉扯著夏采絹衣服的襟口。她的上衣應聲撕裂,露出一片雪膚。
「不——」夏采絹真的不願再以超能力傷人,可在危急之際,隱藏在體內的強大力量卻在本能的呼喚下不斷的釋放。
瞬間,一道令人睜不開眼的光芒閃現,慘叫聲亦隨之響起。
今天何玉綺沒來煩他,因此艾文才能優閒的在竹館裡看報紙。
虎企業總裁法爾?紐頓偕同新婚妻子蒞臨台灣
艾文的目光被報紙的標題吸引住,眼光由「虎企業」移向「法爾?紐頓」,他的內心不禁有些激動,然後目光落在法爾?紐頓和新婚妻子的照片上。直覺告訴他,他曾經見過這個男人。
對了!他皮夾照片上的那個金髮帥哥不就是法爾?紐頓,他果然識得這人。
也許找到這位法爾?紐頓,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
問題是要怎麼找到他?
一通電話突然打斷了艾文的沉思,他一接起話筒就聽到那頭傳來刻意裝出的低沉假音:「夏采絹在我手上,想見她的話就到我所說的地址來……」
采絹被抓走了?正當艾文還在質疑這個消息的可靠性時,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一秒鐘也不願浪費,迅速的說出了一個地址。
「喂!喂——」艾文抄下地址後,發現對方已將電話掛斷。瞪著寫下地址的紙條,時間急迫,根本容不得考慮其他問題或對方的目的,他決定要照著地址過去瞧瞧。
當艾文火速趕至目的地時,遠遠的就看見從廢棄的倉庫裡射出藍色的強光,他不假思索的衝了進去。
他看見的是人間煉獄嗎?那些光就像是鋒利的刀片一樣,光所照射到的人身上都劃成一道道的傷口,所有的人身上都有數十道傷口,處處都可聽到哀號聲。
「住手!采絹,你想殺了所有的人嗎?」
艾文衝向前,想阻止夏采絹的發怒。奈何她早已失去了理智,見到人就想傷害。她那恐怖的藍光也一視同仁的向艾文射去,一瞬間艾文身上多了十幾道傷口。
「采絹,你醒醒,看看我是誰。我是艾文呀!永遠永遠都不會捨棄你的艾文。」
艾文?霎時,光芒漸漸的消失了。當夏采絹恢復意識後,在她面前的艾文竟是滿身傷痕。天哪!她怎麼會連最心愛的艾文都傷害了。
「我很可怕,是不是?」夏采絹雙手抓著肩痛哭失聲。像她這種怪物……
「不!可怕的是那些抓你的人。」望著現在全都奄奄一息的那群人。他不自覺的想擁緊她,卻明顯的被她拒絕。
「可是,我傷害了你。」這一點,夏采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采絹……」
夏采絹倏地拿起歹徒掉落在地的槍,直往自己的太陽穴指。
「采絹,你幹什麼?」艾文飛撲過去搶奪那把槍。就在一片混亂之際,不曉得誰扣下了扳機,子彈從艾文的左頰擦了過去。艾文只覺突然的一暈,便跌跪在地。
「艾文——」
夏采絹扶著艾文,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哭喊聲。
「噢!薩哥,我可憐的薩哥。」何玉綺飛奔到艾文身畔,推開夏采絹這個「障礙物」,接著拋了幾記白眼給夏采絹。「是你,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薩哥!」
夏采絹很想提醒何玉綺,艾文可還沒死,但現在根本沒時間同她爭辯。最重要的是先將他送醫才是!
夏采絹站起來想找電話,可是艾文卻拉住她的手,眼神渙散的叫著:「別走!采絹。」
他是怕她自殺嗎?傻艾文!即使她要死,她也會先確定他沒事後才死。
夏采絹拿起艾文身上的行動電話,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等到她冷靜下來後,才突然想到,何玉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狐疑的看著何玉綺,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串問號。難道……
何玉綺在病房外恨恨的咬牙,她的計劃竟然失敗了。
她原本計劃僱用那些人強暴夏采絹,再通知艾文趕去,讓他親眼目睹夏采絹受盡欺凌的慘狀。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夏采絹竟擁有可怕的超能力,那種能力至今她想起來還會忍不住的發抖。不過這也讓她找到了夏采絹的弱點,只要掌握住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將使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在這場感情爭奪戰中獲得最後的勝利。
嘿!她可得好好的利用這張王牌。
「請問艾文他現在怎麼了?」夏采絹擔心的問。
因為一到醫院何玉綺和聞訊趕到的鍾震天就將她拒於門外,她根本就不曉得艾文目前的情況。所以,她只能在病房外乾著急。
由於何玉綺只將對自己有利的事告訴鍾家的人,他們全以為是夏采絹害艾文受傷的,因此他們會對夏采絹不諒解也是理所當然的。
「哼!你還有臉問,你害得薩哥還不夠慘嗎?不准你再接近我的薩哥。」
「好吧!我答應你離開艾文。」夏采絹爽快地道。即使何玉綺不說,她也早已決定要離開艾文,像她這種不祥的怪物只會害了自己心愛的人。「但至少在離開之前,讓我見見艾文。」
「沒有必要。」
何玉綺吐出這短短、無情的話後,旋即走進病房,並重重地關上房門。
雖然她和艾文只隔著一道薄薄的門牆,但她覺得橫亙在眼前的彷彿是一座難以越過的高山,她似乎永遠也到不了艾文的身邊了。
夏采絹依然在病房外守候,滴水未進。
驀地,病房的門打開,鍾嘯走了出來。他走到夏采絹身旁,雙手抱於胸前,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艾文已經沒事了。」
夏采絹驚訝的抬頭看向他。她幾乎不敢相信,剛才是鍾嘯在和她說話嗎?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開口說話。其實他的聲音很好聽,她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那樣吝於開口。
鍾嘯見夏采絹遲遲未有反應,以不解的眼神望著她。
「啊!抱歉,我是太驚訝了。沒想到你會說話……不,我的意思是以前從沒聽你說過話,我以為你是啞巴……不對、不對!我是想說謝謝你告訴我艾文沒事。」
夏采絹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大堆。
也許鍾嘯並不像他外表給人的感覺那樣冷淡。
鍾嘯再將視線移向前方,歎了口氣說道:「薩他並沒怪你害他受傷,你別太自責了。我也曾傷害過自己最深愛的女人,所以你的痛苦我能體會得出來。」
「謝謝你。」夏采絹又道。
鍾嘯搔了搔頭,有絲不自在。「你這樣一直向我道謝,讓我怪不自在的。」
「鍾嘯哥,你真是個好人。」夏采絹真心地說。
鍾嘯聞言,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這還要強調嗎?他本來就是個新好男人,只是鮮少人知道而已。
「我要見采絹!」艾文執拗地說。
「來,薩哥,你先把藥吃了。」何玉綺軟言相勸。
「我要見采絹!」他還是同樣的話。
「那我們不要吃藥,先吃蘋果好了。」何玉綺從袋子裡拿出蘋果,姿勢非常優雅地削起果皮。
「我要見采絹!」
何玉綺的火氣不禁升了上來。艾文清醒後,他開口閉口講的就只有這句話。不管她對他說什麼,他一概不理會。
「薩哥,別任性了。鍾爺爺在這裡呢!」
「我要見采絹!」
結果,先受不了的是鍾震天。他拿著枴杖指向艾文問何玉綺:「你有沒有叫醫生檢查這小子的腦袋,怎麼反反覆覆都是這一句?」
「我……」何玉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要見采絹!」
鍾震天投降了。一方面是聽厭了這句話,另一方面是心疼孫子,他擺擺手道:「去、去、去,叫姓夏的那丫頭進來讓這小子瞧瞧。」
「可是,鍾爺爺……」
「我叫你去你就去,沒聽到嗎?」鍾震天慣於發號施令,措辭也不覺嚴厲起來。
「是。」何玉綺自討沒趣,她還能說什麼?畢竟不惹惱鍾震天才是重點。
何玉綺鐵著一張臉走到病房外叫喚夏采絹。
知道可以見到艾文,夏采絹高興的站起身正想走進病房。
「別忘了你說過,見到了薩哥後你就會離開他。」進入病房前,何玉綺慎重的提醒夏采絹曾經答應過的事。如果可能,她真不想讓夏采絹再看到艾文,誰知道他們一見面又會有什麼變數。
「嗯。」夏采絹淡淡的點頭。不用何玉綺提醒,其實她也想和平常人一樣追求一份平凡的愛情,可是她現在才瞭解,她根本要不起。
夏采絹一走進病房,見到艾文全身上下包紮著繃帶,淚水不禁又在眼眶中打滾。
「艾文。」
艾文轉頭對鍾震天道:「外公,我想和采絹單獨談談。」
鍾震天也不是個不識趣的人,小倆口在這兒情話綿綿,根本就沒有他介入的餘地。他站了起來,不忘警告夏采絹說:
「丫頭,我孫子暫時交給你了,如果他再有什麼閃失,我唯你是問。」
鍾震天走後,艾文才對夏采絹說:「我一直很擔心你。」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吧!」
「你現在傷口痛不痛?」
「當然痛囉!不過我的心更痛。」艾文笑嘻嘻的,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夏采絹無奈的搖了搖頭。「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我可不是說笑,當你舉槍瞄準自己時,我生平第一次嘗到了心痛的滋味。
我痛心你不懂得愛惜自己,更痛心你不顧我們的感情。」
「我……我沒想那麼多。」她當時的確沒想那麼多。但是……等等,她覺得艾文的話怪怪的,可是她又說不上來怪在哪裡。
「下次不能再這樣,知道嗎?」艾文正色道。
「知道。」
「還有,不准你離開我。」她非常有可能這麼做,他必須先和她約法三章。
「這……」夏采絹不想說謊,但她答應了何玉綺要離開艾文,她也決心要這麼做。可是這一刻她卻猶豫了,離開就表示再也見不到艾文,她怎能捨得不見他。
「別婆婆媽媽了,難道你想讓我的傷勢加重?」艾文一點都不介意利用自己的傷勢來留住佳人。
「好吧!你養傷的這段期間,我會在你身邊照顧著,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艾文皺了皺眉,「嗯!雖然不滿意,但勉強還能接受。」
最好別太逼她,否則到時候她把心一橫,來個避不見面,這可就弄巧成拙了。
「對了!采絹,你知道抓走你的那些人有什麼目的嗎?」哼!敢動他的女人。雖然他們已自食惡果,但他深信幕後一定有人教唆,而他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
夏采絹搖搖頭,「我只知道他們就是上次在教堂襲擊你的那些人,而且他們還說是有人拿錢叫他們這麼做。至於其他的……對了,有件事我不曉得重不重要。」
「什麼事?」
「那些壞人也被送進了這家醫院,不過沒多久就有人來辦理轉院,把他們全都轉走了,顯然是有人怕我們去問口供。」
「會是誰呢?」艾文努力的回想,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某人。
「如果你記得以前的事,也許就會知道。」
「我還是想不起來。」
「別想了,那個人如果非殺你不可的話,他肯定還會出現。」夏采絹點醒他。
艾文也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
「消極的等待敵人一向不是我的作風,最好是能主動出擊。」
「好奇怪。」夏采絹側著頭。原先那個怪異的感覺又來了,這次似乎更清晰了。她總覺得現在的艾文好像不是她之前所認識的那個艾文,怎麼說呢?原本艾文斯文俊逸的臉上,如今看來竟多了幾分殘酷,難道是她看錯了嗎?
「你又發現什麼線索了嗎?」艾文認真地問。
「不是。」夏采絹指著艾文,「是你的事,艾文,你變得有點奇怪。」
「我一直都是這樣。」艾文淡淡的帶過,對這個問題並不想多說。
一直……都是這樣?夏采絹迷惑了,可她心裡卻有個謎團已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