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者根本聽不懂剛剛趙承國的解釋:「她選擇在家裡照顧孩子」。
「夫人,你對夫妻相隔兩地有什麼看法呢?許多夫妻都是相隔兩地才發生問題的!」
「夫人……」
辛薇妮的雙手在大腿上緊緊交握,臉色蒼白。
幕僚急著控制記者的提問。「夫人不接受提問!夫人不接受提問!」
隨便找一個人就可以充當趙議員的夫人?記者怎麼可能會放手?
「夫人請你解釋清楚,在不在意趙議員這次的緋聞?」
就在趙承國打算帶妻子離開之時,辛薇妮忽然說話了……
「我沒有去過維也納,我也不是旅居在維也納的鋼琴家,我會彈鋼琴,但我不是鋼琴家……」
記者忽然一片震撼,她的話顛覆了所有的傳言。
「我一直住在陽明山……」
只是簡單的話,卻已是辛薇妮的極限了。她顫抖個不停,趙承國環住她纖弱的肩膀,夠了,他不願再看見她這麼挑戰自己。
「我們怎麼知道你真的是趙議員的妻子?說不定只是工作人員假冒的……」
記者的提問因接收到趙承國盛怒的眼神戛然而止。
場面突然變得很安靜,所有人都看到不易怒,甚至過於理性、不在外人面前展露情緒的趙承國忽然憤怒的模樣。
「夠了,我們走……」
「不要,我不走……」
她不能走,走了只會讓事情更沒完沒了!
辛薇妮顫抖地將皮包打開,拿出皮夾。她的淚含在眼眶,整個人瀕臨失控,她想拿出證據證明她和承國的關系,但愈是慌張,手就愈抖個不停。她連一張小小的身份證都拿不好,可是不能哭,她不能哭……
在幕後看電視轉播的小藍早就哭倒在大永懷裡。
哭泣的蕊蕊緊緊抱著王媽媽。
而浩浩要不是奶奶抱著,也早就沖出去罵人!
這些記者為什麼要這樣欺負他媽媽!媽媽今天能走上台就很了不起了,他們為什麼不相信她?!
他不是要讓別人欺負他媽媽,才要媽媽上台的!
浩浩哇哇大哭。他是不哭的,就算哭,也只有掉眼淚,才不會哭出聲音!他是不哭的……
辛薇妮拿出皮夾裡的身份證,翻到背面,攤在所有記者面前,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困難地解釋……
「這是我的身份證,我叫辛薇妮,我的配偶欄寫著『趙承國』三個字,我不用騙人我是趙太太,因為我真的是趙太太……」
她強忍著眼淚,強忍著不讓自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崩潰,她努力地不猜測別人的想法,努力不因為別人的眼光、探究而崩潰,她是完整的個體,不用在別人的眼光下生活,身旁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拚命保護她的家人……
「夠了,老婆。」
趙承國眼眶濕潤,妻子的努力觸動他心底最柔軟的一部分,他以他的妻子為榮。
這一輩子,他都會記得薇妮光榮挑戰自己的這一刻,薇妮大獲全勝的這一刻!
而後,他環抱著妻子,起身離開。
幕僚阻擋記者的追逐,連潘秘書都含著淚沖上前當起人牆。
辛薇妮接觸到丈夫寬敞溫暖的胸膛,腦子裡鬧哄哄的一片空白。
「老公……我的表現……還好嗎?」連自己的聲音都感覺是從好遠好遠的地方傳來。
趙承國吻著她的發,哽咽地說:「你表現得很好,你是我的驕傲。」
「真好……」
辛薇妮安心地閉上眼,任由強烈情緒起伏後的虛脫將她帶進黑暗。
但現在的她已深深明白,就算黑暗來臨,有她老公的保護,她終能擁抱光明。
「小哥哥,我會怕別人看我的眼神,我覺得他們都不喜歡我,覺得我彈琴彈得很難聽……」
「那就不要看他們啊,看我就好了,反正小哥哥這麼高,有我擋在你前面,你這麼矮是看不到台下觀眾的。」
「那小哥哥就是一座山嘍?」
「好啊,那小哥哥就當薇妮一輩子可以依靠的山。」
「好哇、好哇!小哥哥是薇妮的靠山,那我一輩子都不會害怕了……」
辛薇妮睜開眼,夢境回到過去,還有她的小哥哥。
「醒了?」
趙承國坐在床沿,輕撫她柔嫩的臉龐。
「我夢見小哥哥了。」
「然後呢?」
「小哥哥說要當我一輩子的靠山。」
「好啊,那小哥哥就當薇妮一輩子可以依靠的山。」
他連說的話都和夢境裡的小哥哥一模一樣。
當然一模一樣啊,他就是她的小哥哥……
她笑看著丈夫,但浪漫的對話結束之後就是回到現實……
「我怎麼了?」
「你情緒太激動暈倒了,浩浩差點沖出去罵記者。」
「哇,小老頭會生氣喔?」兒子很少表現喜怒哀樂。
「被欺負的是他媽媽,他怎麼不會生氣?連奶奶都不能在他面前說你壞話了,何況是別人?」
辛薇妮感動地歎息。「他們都是我的驕傲。」
趙承國揉揉她的頭發。「你也是我的驕傲。」
辛薇妮害羞地笑著,眼睛不經意瞄到四周,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已經回到趙家主屋,而且還是他的房間?這下臉色更紅了。
「我怎麼會回你房間?」
趙承國聳肩,一臉無辜。「不關我的事,媽和兩個小孩都說要回主屋,沒人反對。」
「回主屋?」她忽然感覺肩膀一陣涼颼颼,低頭一看,不會吧?她瞪大眼,趕緊掀開薄被確認自己沒瞎,接著花容失色!
她衣服全被脫了,只剩一件蕾絲小褲褲……
「我、我的衣服呢?」
趙承國更無辜了。「套裝不好睡,我順手幫你脫了。」
不、好、睡……她氣得咬牙切齒,指著自己遮在薄被裡的胸部。「那有必要連內衣都一起脫了嗎?」
他聳肩,回答得更加無恥。「反正等你清醒也是要脫,所以就一次脫了。」
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男人的意思很簡單,等她醒了,他就要吃了她!
但辛薇妮怎麼可能讓他稱心如意?她用薄被遮掩光溜溜的身體,打算從床的另一邊落跑。
趙承國雙臂環胸,一臉悠哉。「去哪兒?」
「穿衣服。」她四處張望找衣服。
「不用穿衣服,晚了,該睡了。」
呿,她不信沒穿衣服他會讓她睡,就算有穿衣服,他都不見得讓她睡!
歡愛是很美好的一件事,但她還沒正式得到婆婆的首肯和接納,感覺會很不自在,好像沒結婚就跑去男朋友家過夜,又怕對方父母發現的那種怪異感受。
「不穿衣服我沒安全感。」她隨便唬卡他,到處找衣服。哼,找到衣服她就要穿衣閃人了,怎麼可能還跟他一起睡?
趙承國悶悶地笑,薇妮的衣服早讓趙管家拿去洗了,哪有衣服?
他好心地將自己身上的浴袍脫掉,展現自己精壯結實的體魄。
「要不然我陪你一起脫光光,你會不會比較有安全感?」
辛薇妮瞪大眼,驚訝得像被炸彈炸到。她目瞪口呆,看著他展現充滿力與美的身材,啊啊啊,老天啊……
她尖叫,拎起圍在身上的薄被遮眼。
「你很奇怪耶……」她嬌羞抗議。
不過,這顯然是種錯誤行為,她把眼睛遮住了,哪會知道趙承國的下一步?
所以她沒看到他像獵豹一樣優雅地走來,然後像豹撲羚羊一樣撲向她,兩人雙雙跌落在身後的大床上。
她撐著他結實的胸膛,喘著氣,大眼瞪著他。「你想干麼?」
「獎賞你啊。」
他拉開護在她胸前的薄被,又惹來她哇哇抗議,但被子還是被他抽走。
「什麼獎賞啦……」她哭喪著臉。怎麼辦?只是被抱一下下,她就很想扭動屁股,這是雌性動物「發情」的征兆嗎?
「做愛嘍。」
這麼嚴肅、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題,他說得輕松自然。
她還來不及響應,他灼熱的唇已經如火一般地覆住了她。
「我愛你。」他輕輕低語,語氣堅定,深邃的眼眸鎖住一臉紅艷的她。
老公深情的告白,讓辛薇妮的心都快融化了……
然後,趙承國將妻子攬進懷裡,吻著她的額頭,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她雙頰艷若桃李,櫻口微喘,迷蒙的雙眸彌漫著激情的薄霧,全身泛著粉色光澤,惹人憐愛。
「這七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趙承國自問,男性的欲火雖已消退,但依然捨不得離開她濕潤的花穴。
她蹭進他懷裡,睡意猛然襲來。
「累了?」
「嗯。」
「一起去洗澡?」
她挪動的身體更貼近他,無辜的動作卻讓他男性的欲火因稍稍的摩擦而有重振雄風的趨勢。「嗯,你幫我洗……」
小妖女……他咬牙,太快了,他不想傷到她。「這麼放得開?」
有差嗎?不是早已經被吃干抹淨了嗎?嗯,好想睡,她蹭著老公結實寬闊的胸膛。「當然放得開……」
他嬌寵地笑,因為老婆想睡的模樣就像可愛的小貓,到處蹭啊蹭的。
「愛我嗎?」
「愛啊……」
「那吻我。」
她抬頭,閉著眼,嘟嘴,很敷衍。
他噙開笑,揉揉她的頭發,啄了她的唇,將她緊緊擁進懷裡。
「睡吧。」
第二天走出房間、下樓,又是下午一點。
所有人都對她露出曖昧的笑,趙管家、王媽媽……彷佛大家都知道昨天晚上加上今天早上她和趙承國做了什麼好事……
王媽媽消遣她。「你小人家多少歲啊?人家趙議員七點十五分准時出門上班,你呢?只要被他纏住,都要睡到過中午?」
辛薇妮好委屈。她是受害者啊!「習慣運動的人體力本來就比較好啊……」
那男人根本沒給她多少休息時間,昨天晚上,當她迷迷糊糊地睡著,半夜又被某人的「活塞運動」給驚醒。
他將她的右腿抬得高高的,某一個部分由側邊進入她,在她體內放肆馳騁,讓她因為密集的快感驚醒!
她在嬌媚呻吟之余,還不忘抗議。「你不累嗎?」
他邪魅地笑,將硬挺的分身盡情在她體內抽送。「累?怎麼會累?我在彌補這七年我所失去的權益……」
所以他很努力在趕「業績」,不只在大床上,還有浴室,說是要幫她洗澡,還不是洗著洗著就洗出問題了……
浴室有個大浴缸,趙大議員很滿意那個大浴缸,可以一下子容納他和妻子在浴缸裡制造愛的「水」花,也很滿意浴室的回音,會將妻子的嬌吟聲回蕩得更加激情曖昧。
王媽媽說他七點十五分出門,那男人在六點半才結束整個回合最後一筆「業績」,他能神清氣爽地洗澡上班,她卻像一只被抽干的皮囊般狼狽啊!
「你都不會累嗎?」她氣惱地又問了一次。
那男人只是爬上床,吻得她不能呼吸後,才甘心出門上班。
「只可惜今天不是放假日,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我累不累。」
走出房門前,他還痞痞地撂下這句狠話……該死!
王媽媽察覺她一肚子的委屈,連忙打圓場。「不過這是好事,證明趙議員體力好,你們夫妻倆的春天正要開始,沒關系,大家會諒解的,累積七年的欲望,當然得要幾天的時間發洩發洩~~」
辛薇妮搖頭。真的不能再寫床戲了,連王媽媽都愈來愈不避諱討論這些親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