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去,席衍問道:「房間。」
顧微微不應,傻子才會告訴他,她的臥室在哪!
「不說?可以,那我就打開大門,直接在客廳裡要你!」說著,還作勢將顧微微扔到沙發上。
顧微微趕緊用力摟住席衍的脖子,咬牙罵道:「席衍你這個變態!」心裡只恨自己沒力氣踹死這個男人!
「我變不變態,你還不清楚嗎?」席衍的語氣十分曖昧,刻意讓顧微微想起他那些羞辱人的變態把戲。
顧微微知道這個惡劣的男人真的會做出那些變態事,不甘心卻又無奈地抬頭,朝臥室的方向點了點頭,然後不說話,也不去看他。
席衍抱著顧微微走進臥室,但是沒有往那寬敞舒適的大床走去,而是走進浴室。
顧微微有些驚訝,忍不住道:「姓席的,你想干什麼!」她寧願他乾脆點、要了她,快點結束那折磨,也不願意去忍受他那些層出不窮的變態手段!
「你醉酒吐得渾身臭死了!就算我再饑渴,也沒有興趣對一個醉鬼下手!」
席衍一臉嫌惡的表情,讓顧微微真的很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她咬著牙忍住,不斷地深呼吸來平復心裡那團怒火;她太了解他了,在這個時候,就是不能給他回應!越氣他,他就越得意、越快樂,她絕對不會讓他如意!
「好,很好,不出聲是吧?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話音剛落,顧微微就被放下來,然後壓在牆上,接著他的大手一扯,顧微微衣上的鈕扣就全部散開,胡亂地掉落在地上;少了鈕扣,那衣服不過是片破布而已,根本遮掩不了什麼,而且衣服很快地又被席衍扯了下來。
即使渾身上下只剩下那性感的內衣褲遮掩最後的秘密,顧微微依舊是一臉的倔強。抿著嘴不說話。
將顧微微身上最後的遮蔽物也一把扯掉,席衍將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然後打開冷水。
「嘩啦」一聲,冰冷的水直接灑在渾身赤裸的顧微微身上,雖然現在天氣不算冷,但是那冷水突然往身上潑來,還是讓顧微微打了個冷顫,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但隨即她便意識到,於是很快又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喊出來。
見顧微微如此倔強,席衍露出殘忍的笑容,三、兩下就把身上的衣物也脫掉,兩人肌膚緊緊相貼,呼吸相連。
冷水慢慢變成熱水,不多時,整個浴室就已經是水氣氤氳,朦朦朧朧的水氣,蕩漾著曖昧的氣息。
席衍一手揉捏著顧微微胸前那朵嬌美的蓓蕾,不斷用指腹去摩擦、逗弄那可愛的小紅點,直到它在掌心中綻放;而另一只大手,早已深入到那濕潤的桃源地去撩撥了。
撥開了嬌嫩的花瓣,找到隱藏其中的敏感小花核,緩緩用力揉捏著,很快,花徑裡便湧出大量的花液,將他的手都弄濕了。
只是,從頭到尾,顧微微都沒有吭一聲,即使那陣陣襲來的強烈快感,快要將她淹沒了,顧微微仍然頑強地抵抗著,用力咬著自己的唇,企圖用那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席衍發狠地用力在顧微微雪白的頸側咬出一個個紅印子,然後長指狠狠地往那緊窒得教人歎息的花徑裡插入;才一插入,就被那層層的嫩肉緊緊包裹住,那感覺讓席衍心裡一蕩,胯下的欲望,激動地顫抖了一下。
席衍用力吮住顧微微性感的鎖骨,然後長指也配合著,用力在緊窒的花徑裡抽插,一心只想逼出她嬌媚的呻吟聲。
顧微微渾身發顫,感覺到花徑不斷地收縮,企圖留下那粗長的手指;只是席衍不斷帶給她快感,卻始終不肯給她最後的高潮,每每快要到達最後的頂峰時,他又狠心地將長指抽出,讓她承受欲望的煎熬。
顧微微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而她可憐的下唇也快要被她咬出血;她體內的酒精在熱氣騰騰的浴室中加速蒸發,顧微微只覺得頭腦一熱、一黑,然後便暈了過去。
直到暈倒的那刻,顧微微才軟軟地輕哼了一聲。
看著暈倒在懷中的女人,席衍愣了兩秒,然後又看看自己身下那快要爆炸的欲望,還真有些覺得啼笑皆非,又無可奈何!他本來想好好教訓一下顧微微的,誰知道,現在難受的卻是他自己。
狠不下心的席衍,只能無奈地替顧微微清理身子,然後把她抱回到臥房、放在床上,並且蓋好被子。
顧微微睡得很沉,只是睡著後,那眉頭仍然是皺在一起的,像是有什麼事在困擾著她、不得解脫,那小扇子般的睫毛,因為睡夢的不安穩而輕輕顫抖著,十分的惹人憐愛;也只有此時,顧微微才會露出女人嬌弱的一面。
凝視著那甜美的睡顏好久,看到顧微微一個轉身而露在被子外面的半邊香乳,席衍覺得剛剛平息下來的欲火,又一下子竄得老高!重重地哼了一聲,席衍便轉身回到浴室,沖冷水澡降火去了。
當席衍重新回到臥室,准備上床去睡覺的時候,無意問看見床頭上那個精致的小相框,照片裡面是一對親密相擁、且相貌出眾的男女;女人有些驚愕、而又嬌羞地依偎在男人懷中,男人則是一臉深情地望著女人……
席衍用力地抓著那相框,像是要把相框給捏碎一樣,眼神狠絕,死死地瞪著照片中的男女。
女人的那張臉長得和顧微微一模一樣,而那個男人,席衍作夢也不會忘記!就是他,七年前,顧微微親口對自己說,她愛的人是那個男人!
第一次認真愛人,卻被人如此羞辱,教他怎麼忘得了?所以,他現在就是要羞辱回來!
把相框「啪」的一聲重重蓋在桌面上,望著依舊沉浸在睡夢中的女人,席衍真有種想直接把女人掐死的沖動,這念頭已經存在他的心底七年了,可是,卻又無法下手,他該死地還愛著這個狠心的女人!
然而,顧微微,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嗯……」顧微微緩緩醒來,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太陽穴上一陣疼痛,腦袋像是要裂成兩半似的;但是顧微微已經感覺到屬於白天的光線了,掙扎著起床,看了看床頭的鬧鍾,竟然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見到桌面上的那個相框被翻蓋著,顧微微取過來,看著照片,忍不住露出微笑,這照片可是她手上的一張王牌,當初舞會上,顧暖暖被一把推到司徒南懷裡的時候被她抓拍到了!
當然,暖暖是不知道的,可是,司徒南卻一直虎視眈眈著,多次想從她手上拿到這張照片;而她也利用這張照片,從司徒南那裡得到了不少好處。
起床准備去漱洗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床邊那件頗為眼熟的男性西裝外套,顧微微才想起昨晚的事、想起那個惡劣的男人!
想到昨晚自己的示弱,她的臉上一陣難堪,但是,她發誓,絕對不會有下次!她從來就不欠席衍什麼,他們之間的事情,早在七年前就已經結束了,而且斷得一乾二淨!
想到這些,顧微微覺得頭更痛了,整個人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似乎連路都走不穩;她拿起那件西裝外套,想扔到垃圾桶去,但是又怎麼也下不了手,最後乾脆塞到衣櫃裡面,眼不見為淨!
迅速地打理好一切。顧微微忍著渾身的不舒服,以及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就趕到公司上班去了。
到了公司,一大堆事情等著她處理,顧微微忙得連午飯都沒好好吃,林怡幫忙買來的便當一直放在桌面上都涼了,顧微微也只是吃了幾口就顧不上了。
一整個集團的事情真的不是普通得多,很多決策必須投入大量的精力。
忙到下午的時候,顧微微還帶著林怡到司徒集團,找司徒南商議兩家合作的事情。
到了司徒集團大廈的時候,顧微微並沒有看到妹妹顧暖暖;暖暖一畢業,就被司徒南找藉口拐到身邊當貼身秘書。
她也沒有時間去找暖暖打個招呼,顧微微直接走進司徒南的辦公室去,想早點談妥事情,回去好好睡一覺。
司徒南見顧微微來了,便放下手中的事,兩人閒話也不說一句就直奔正題,開始嚴肅認真地討論著兩家人准備合作的事情。
兩人都極為投入,而一旦涉及公事,顧微微就會變得很強勢認真,連身體的不適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當兩人終於談妥了合作細節,顧微微起身准備離開的時候,一站起來,身子都還沒站直,一陣強烈的暈眩感襲來,她整個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
幸好司徒南眼快手快,及時摟住了顧微微,她才沒有撞倒在茶幾上。
而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卻打開了,站在門口處的人,正是顧暖暖。
顧暖暖一臉驚訝地看著裡面抱成一團的兩人,眼中盈滿淚水,傷心欲絕;經過一次又一次的證明,顧暖暖終於忍不住承認,司徒喜歡的人真的是她姐姐,而她不過是一個長得像姐姐的替身罷了……
「對不起!」顧暖暖哽咽著幾乎說不出話,然後再也看不下去,關上門就跑開了。
司徒南見暖暖誤會了,心裡急著想去追,顧暖暖已經躲了他四年了,他不想她因為這些誤會而繼續躲避下去;只是他見顧微微這般情況,心裡始終有些不忍心就這樣丟下顧微微。
倒是顧微微將司徒南推開,然後靠在沙發上,對司徒南道:「快去追吧!我沒事的,讓林怡送我回去就好了;要是讓暖暖傷心了,我可不放過你。」暖暖是她的寶貝妹妹,雖然自己不喜歡司徒南這偽君子,但是沒辦法,妹妹就是死心眼地喜歡他,她這個當姐姐的也只能接受了。
司徒南也懶得再和顧微微攪和,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暖暖並解釋清楚!於是他交代林怡送顧微微回去之後,就立即追了出去找暖暖。
幸好顧暖暖跑得並不是很快,大概花了十多分鍾,司徒南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座小公園湖邊,找到了她。
「暖暖……」司徒南站在顧暖暖身後,輕輕喊著她的名字。
而正坐在湖邊哭泣著的顧暖暖,一聽到司徒南的聲音,先是一怔,然後又迅速地站起來准備躲開。
他追出來干什麼呢?他不是喜歡姐姐嗎?又為什麼要追出來?是在可憐她嗎?可是,他不知道嗎,憐憫才是對她最大的傷害啊……是不是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回來?之前既然選擇了離開,在自己還沒有徹底放棄之前,她真的不應該回來的……
顧暖暖只覺得心裡一陣撕裂的疼痛,一個是自己最敬愛親密的孿生姐姐,一個是自己從小就喜歡著的人,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是這次顧暖暖還沒來得及跑開,就被司徒南抓住了,緊緊地摟在懷裡,「暖暖,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暖暖卻拼命地掙扎著,搖著頭不想聽,她怕聽到真相後,自己會承受不了……
司徒南再也沒辦法了,摟緊顧暖暖不讓她動,然後俯下頭,強硬地吻住她。
從一開始的強硬。到後來情不自禁地纏綿悱惻,兩人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情感,熱烈地擁吻著。
而在距離公園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裡面,席衍卻是一臉的怒色,看著那對忘情擁吻的男女,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了,用力地握著酒杯,「乓」的一聲,酒杯竟然硬生生地被他捏碎了,那碎片濺得到處都是,很多甚至已經陷進他的手心裡,鮮紅的血瞬間就沾滿了整只手,很是嚇人。
前座的司機見狀,嚇得立刻找來了緊急醫藥箱,准備為老板止血包紮,然後再到醫院去,但是被席衍阻止了。
「開車送我回公司去。」席衍彷佛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臉色十分的難看。
「可是,老板,你的手……」司機有些一擔心。
「我說了,送我回公司就回公司!」席衍的語氣更冷了,讓司機不敢再多問,迅速地開車回公司。
回去之後還走讓醫生來一趟吧,老板的手一定要及時處理才行!
「你說什麼?」顧微微一臉震驚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大變,望著進來報告的林怡,大聲問道。
「旌旗集團那邊,說要把在怡福合作案的資金抽回。」林怡有些小聲地把話重復了一逼。
「這是怎麼回事?」合作案談得好好的,甚至已經准備簽約動工了,怡福商城這個案子一直都備受矚目,而且也被視為今年本市的十大企劃案之一,一旦成功了,可以為公司賺進巨大的利潤。
顧微微趁著怡福那塊地地價還沒漲之前就已經拿下了,專案也已經動工,畢竟他們和旌旗合作多次,已經磨合出默契了,顧微微一直很有把握,這次的合作也會如以往一樣成功順利;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旌旗會違背信用、突然抽回資金!
顧微微在怡福這個案子上花了大量的心血,也投進了大量資金,如今萬事具備了,若是旌旗突然抽回資金,那麼專案就會面臨資金不足的問題,很可能爛尾,到時候損失可大了,搞不好會使顧氏元氣大傷。
「旌旗的林總也是含糊其辭,只是說這次也是逼於無奈,希望總經理可以理解,但是具體情況卻不肯再透露了。」林怡如實報告著,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林怡也是有些措手不及,本來一切都進展得好好的,沒想到會在簽約前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尤其對方還是合作的老對象了。
「林智慶做事不會這樣沒交代的!看來這事必定另有隱情……」憑著幾次的合作,顧微微很清楚旌旗負責人林智慶的做事風格,若他真的是那種無故變卦、不講信用的人,那麼旌旗也不可能得到發展,更不能在商場上立足了。
林怡也點頭認同。
「我們得去旌旗一趟。」
怡福這案子,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放棄!顧微微用力握著手中的鋼筆,心裡恨恨地想著。
顧微微和林怡來到旌旗公司的時候,林智慶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接見她們。
「顧總,這次怡福的事,真的是很抱歉。」一見到顧微微,林智慶就態度誠懇地道歉。
顧微微接過秘書倒來的茶,輕輕喝了一口,然後優雅地放下,道:「林總,我能聽聽你的解釋嗎?」
林智慶無奈地歎氣,盯著窗外好半晌才緩緩地道:「想必顧總知道,歐亞集團要將重心轉移回來國內的消息。」
一聽到歐亞,顧微微心裡不由得一緊,莫非這事和歐亞有關?但是神色未變,仍舊是一副高傲疏淡的樣子,道:「我確實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
「其實這些事情是不便透露的,但是這次也確實是沒有辦法。」林智慶又歎了口氣,才繼續道:「之前我們好不容易透過各種管道才搭上歐亞,本來合作事情也談得好好好的,但是歐亞卻突然提出要旌旗撤出怡福合作案的要求,否則就中斷合作,並且會用盡手段來打壓旌旗。」
顧微微完全沒有料到會聽到這樣的真相,雖然林智慶說的話未必完全可信,但是若涉及到席衍、歐亞的真正主事者,那麼顧微微就完全相信林智慶的話了!因為那個惡劣的男人,為了報復她,絕對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見顧微微不說話,林智慶又道:「顧總也知道,旌旗是我一生的心血,我是萬萬不能看著它倒下的!歐亞實力如此強大,除了答應他的條件,旌旗別無選擇;怡福一事,是我們旌旗有愧於顧氏,但是還希望顧總能諒解。」顧微微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林智慶並不想因為此事而與顧氏交惡、斷絕了以後合作的可能。
顧微微也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知道想要旌旗停止撤資是不可能了,除非歐亞中斷對旌旗的威脅;只是怡福案子現在若是停止,那麼對顧氏來說,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林總,我能理解的,希望以後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顧微微道。
林智慶聽顧微微這麼一說,也松了口氣,道:「會的,一定會有機會的!顧總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
顧微微淡淡一笑,站起身告辭:「那麼我就不打擾林總了。」
「不如我作東,請顧總一起吃個飯如何?」林智慶挽留著。
「謝謝林總的好意,只是我還有其他事,改天吧!改天我請林總。」顧微微謝絕了林智慶的邀請。
林智慶也不好再繼續挽留,只是點頭說改天再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