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很難拐 第八章
    撤旦!

    沒錯,這就是她替邢尹重新命名的代號,很炫吧!而且也滿符合他的本性,再加上他座前不是有冷、絕、無、情四大金剛,喔不!是四使者才對,所以叫他撒旦,簡直是名副其實。

    而當撤旦及於大木頭不知飛到哪裡作怪時,她借由郭義的口中已大約瞭解鷹會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以及她現下所必須面臨到的問題。

    鷹會,專門提供優秀的商業間諜,潛伏在全世界的各大公司集團當中,只要你付得起昂貴的價碼,他們便會為你搜集被企業列為最高機密的文件及程式,或者,當你認為有哪個人抑或工作小組,有可能威脅到你的晉陞時,他們也會替你除去那些絆腳的小石頭。

    當然,在有必要時,殺人對他們來說也是任務之一。

    不過,對她而言,無論鷹會從事的是合法還是非法的任務都不干她的事,因為這是他們的生存之道,她所在乎的、關心的,就唯有想法子讓大哥可以有老婆抱。

    「情」已喪失記憶,就算她願意回轉鷹會,恐怕邢尹也不會善待她,除非,他跟郭義也就是「無」一樣,也對「情」有意思。

    哈!殷莞兒,你不是說你壓根不在乎邢尹究竟有多少女人嗎?啐!淨會說大話的你,還是趁著人質尚未交換前,趕緊落跑吧!

    「殷莞兒!」房門猛力被推開,郭義第一時間就看見已懸吊在三層樓高的窗台欄杆外,衝著他咧嘴一笑的殷莞兒。

    「小無,麻煩你替我轉告你們家會主一聲,就說我對這種捉迷藏的遊戲已經玩膩了,再見!」啾!殷莞兒給了臉色鐵青的郭義一記飛吻,即身手靈巧地借由一條被她捲成麻花狀的被單迅速垂落。

    一蹬,再蹬,殷莞兒最後以一個完美的空翻姿態安全著地。

    正自高興的當口,某種被人死死攫掠住的詭異視線,讓殷莞兒整個後背禁不住泛起陣陣涼颼。

    完蛋了!

    撤旦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選在這緊要關頭給飛回來。

    而且,綜合跟他交過手的經驗,要從他眼皮下逃脫,簡直難如登天。

    唉!事到如今,她只有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了。

    「我我……我親愛的會主大人。」莞兒屏住呼吸,一雙瞠得老大的眼兒,瞪住那雙如靈魅般纏住她腰身的臂膀。

    「莞兒,來,說出你的要求。」他所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異常輕柔的冷悚笑語不期然吹入莞兒的耳畔,讓她忍不住輕顫,不由得咽不好大一口唾液。

    這男人果真有當大壞蛋的雄厚本錢! 

    「呵呵!其實也不算要求啦,而是條件交換,因為我想請會主大人你……賜給你自己一次機會。」

    「喔?」她這句話含意很深。

    「邢大哥,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一直不太敢相信,你是真的愛上我。」她垂下眼臉,微澀的咕噥。

    「然後呢?」他嘴角微揚,靜待下文。

    「如果你願意為了我而犧牲掉某些原則的話,或許我就會相信你是真心愛我的。」哈!她講得真順,根本不用瞎掰。

    「你要我放棄情……」

    「還有別再找我大哥的麻煩。」她趕緊順他的話接下。

    「就這樣?」他輕笑出聲。他的笑,讓她驟感心慌慌。

    「嗯,就是這樣。」不行!她的氣勢決不能先弱下來。莞兒連吸好幾口氣,好穩住失序的心跳。

    「莞兒,你的心跳得好快,是哪裡不舒服嗎?」他啄吻她忽爾染上一層玫瑰色的纖頸。

    媽呀!她的心跳聲真的大到足以震入他的耳膜裡?

    「哇!你你你的手……」纏住她腰身的一隻大掌冷不防往上輕柔地抓住她酥胸,登時嚇得她哇哇大叫。

    「別慌啊莞兒,我只是在安撫你。」邢尹在她耳畔低聲魅笑。

    他都已經給她揉下去,還叫安撫!

    「你不喜歡?」

    「我不……不是這樣子的啦,反正我遲早是你的人,你想怎麼樣都行,只是現在這種情況、這種地點,好像不太適合做這檔事耶!」她及時遏住到嘴的叱吼,試著讓出口的聲音別繃得太緊。

    她得沉住氣,畢竟大哥跟情的未來全掌握在她手裡。

    「是嗎?」她的胸脯好軟,非常適合他的盈握,如果他直接用嘴……怎麼辦?他真想立刻擁有她。

    「邢大哥你……你……」哇!他愈掐愈大力了!

    「我如何?」軟香溫玉軟在懷,要他不動情好難,可惜,就如她所說,此地不宜,此時更不能。

    「你你……你到底要不要答應嗎?」顫聲催促後,她還用力咬住唇瓣,以防不小心逸出教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答應什麼?」

    「邢大哥你!」她為之氣結。

    「呵!不逗你了。不過,你呢?雖然你也說過你愛我,可我卻也感受不到你對我的愛意。」

    真是他媽的%&……

    她什麼時候說過她愛……算了算了,他愛作白日夢是他家的事,現在她只求盡快取得他的承諾。

    「邢大哥,你放心,等情回到我大哥身邊,我自然會再回來找你。」當箍住她酥胸的淫手終於甘願放開後,她忍不住偷偷喘了一口氣。

    「真的?」他迅速將她轉過身,黑眸激射出異彩地緊盯她的臉蛋,像是不想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我哪敢騙你。」他看起來真的好開心。她微愕,晶透雙眼困惑地眨巴著,一時間,竟不確定自己究竟安了什麼心。

    「好,那就一言為定。」他希望,下回她來找他時,背後動機就只有一個單純的因素,就是愛他。

    「……嗯,一言為定。」要對他做出違心之論,得要有十足的勇氣及毅力才行。莞兒苦笑,愈來愈搞不懂自己對邢尹的感情到底是……

    哎呀!她最討厭想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等事情真的發生再來想也不遲。「莞兒,千萬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當然。」若不是她的道行高深,恐怕早就被他看出她根本就是緩兵之計,但,無論如何,大哥與情的事總算能夠獲得圓滿的解決,至於接下來,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  ☆  ☆  ☆  ☆  ☆  ☆  ☆  ☆

    正因為莞兒拿自己與邢尹定下協議,所以殷聞風在找到莞兒被藏匿的地點後,才能輕易挾持住郭義,並拿他當人質且順利營救出莞兒。

    在此同時,殷聞風也向鷹會會主保證,日後無論情會不會恢復記憶,都不會出賣鷹會後,這場風波總算告一段落。

    而當莞兒終於走出囚禁自己多日的別墅時,她心裡竟無一絲半毫的喜悅,因為她知道,她不可能就此擺脫邢尹,只是在那之前,她得先渡過家人這一關。

    所幸,大哥就算看出端倪來,也頂多是以凌厲的眼神質問她,只要她裝作沒看見,倒也相安無事,但二哥可就不容易打發了,所以……

    砰!「我想回台灣老家住一陣子!」莞兒用力推開畫室大門,對翹著二郎腿,悠閒坐於畫架前,握筆的大掌不知在畫上勾勒什麼的二哥大聲說道。

    背對小妹的殷赤風挑了挑眉,迷人的完美唇型隨之揚起近似嘲弄的笑痕,接著,他從容擱下筆,在轉身面對一雙燃燒中的美眸時,唇上戲笑已化為淡淡的詭異。

    「唷!這麼快就投降了?」殷赤風一副早已料中的撇撇唇。

    「才不是呢!二哥,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根本不曉得囚禁我的那棟別墅是屬於邢尹的,再說,我當時的身份是人質耶,哪可能去查邢尹是不是鷹會布在邢財團裡的重要棋子。」

    二哥,你得原諒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實邢尹根本不是一枚暗棋,而是將。

    「那麼,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在你被綁架前,是不是已經認識邢國際財團的總裁?」他已經請潘爾森調查過了,所以她要是再否認,就太對不起關心她的家人。

    「這……好啦好啦!我承認在我跑給老爸追時,他幫過我很多次。」再撇清這一點,恐怕連她都不信,更遑論是精明又狡猾的二哥。

    「那先前為何不承認?」記得她當時還氣呼呼的指責他的不信任。

    「因為我怕你們會想歪呀!」她以為回答得很理直氣壯,卻沒發現絲絲的女兒姿態已洩露她的心虛。

    「我們會想歪什麼?」殷赤風失笑,似傭懶的黑眸染上了抹不知是喜或憂的光澤。

    「就是……就是那個……」莞兒竟支吾起來。

    「哪個?」殷赤風愛笑不笑地追問。

    「就是……哎喲!二哥,你幹嘛一直問這個嘛?」莞兒重重跺腳,顯然對二哥的逼問快招架不住。

    「啊!」

    莞兒被他的驚叫聲給嚇了一大跳。「二哥,你見鬼了呀?」

    「莞兒你……」殷赤風像是明白些什麼似,瞪住莞兒的一雙黑瞳充滿驚奇。

    「我怎樣了?」被二哥這一瞧,莞兒禁不住面露尷尬。

    二哥不可能看出什麼,她可不能不打自招。

    「小妹你,啊!你戀愛了。」

    「什麼!我戀愛了!」出人意表的答案,讓莞兒發出高分貝的尖叫。

    「難道不是?你不想讓邢尹捲入鷹會的事件中,又不想讓我們知道你前陣子根本就是跟他在一塊,這種明顯要保護他的用意實在太明顯,而當一個女人會如此維護一個男人時,通常就是代表已經愛上他了。」

    「我愛上他了!」莞兒就像頭鸚鵡般,不斷重複二哥的話。

    「小妹,這很正常呀,你不必一臉活像要咬斷你二哥的鼻子一樣,再說,我雖然沒見過邢尹,也知道邢財團在商界的名聲不是挺好,但是,商人嘛,無奸不商,我對他個人是沒啥壞印象,只要他懂你、疼你、寵你,我是沒有任何異議。」

    「二哥你!你越說越離譜了,我跟邢尹哪有像你說的那樣!」活像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即將被揭穿,莞兒顯得既心虛又懊惱。

    「倘若沒這回事就算了,小妹不必氣到臉紅脖子粗。」低懶的嗓調裡隱含幾許譏諷。

    「二哥你……」莞兒被二哥接連的搶自給弄得好想街上去揍人。

    「莞兒,你向來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不隱藏心事,二哥會這樣逼你只是要讓你曉得無論你遇到任何事,只要你開口,大哥二哥絕對會幫你到底,懂嗎?」如果邢尹就只是邢財團的總裁,那根本就不是問題,但怕只怕……唉唉!他們殷家人怎麼會跟鷹會這麼有緣呢?

    「二哥……」原來二哥他……是她誤解二哥了,「對不起啦,二哥,等我把所有的事都給搞清楚後,我一定會給二哥一個交代。」她怪不好意思的走過來環抱住他的腰。

    「這可是你說的。」殷赤風輕扣了下她的額頭,笑了。

    「嗯。」她用力點頭,保證。

    「對了!要回台灣之前,先去跟爸媽說一聲,還有,你不是請人送來一尊唐朝仕女陶俑,爸看了很開心,還叫我問你是怎麼弄來的?」

    「這……反正他老是認為自己無所不能,所以我就要他送個古董給老爸。」「他」所指的是誰想必不用她多說。不過,能讓愛收集古物的老爸開心,可見這份禮真的很貴重。

    「喔!不錯嘛,看來他為了你,什麼事都可以退讓。」殷赤風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二哥,我先去收拾一下行李。」莞兒俏臉微紅,說完後即頭低低地往外快走。

    「莞兒。」

    她停步,小嘴唸唸有詞。討厭!二哥何時變得這麼愛念人。

    「我不久後也會去台灣。」

    「噫?二哥也要去台灣!」她猛回身,滿臉詫訝。

    她想去台灣是因為邢尹在美國,雖然,她曾經對邢尹保證過,她一定會去找他,可她又沒有跟他立不時間表,換言之,她想何時去找他,全憑她的心情而定,況且,台灣還有大哥嫂嫂在,她還可以順便監看邢尹會不會再伺機找他們的麻煩。

    不過,她卻沒料到二哥居然也要去。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滿腦子就只想著那位邢……哈!別瞪,你親愛的大哥嫂嫂,早就不知飛到哪一國去度蜜月了,所以台灣的事業就很順便的丟給你二哥來處理。」殷赤風說完,還無奈地搖搖頭。

    下一瞬間,他突然瞇起眼,瞅住臉色怪怪的莞兒。「你好像不喜歡二哥去?」

    「怎麼會?」她怪叫。

    「不會就好,我還以為我去了之後,會妨凝到你什麼呢!」

    饒富興味的調調,讓莞兒心頭亂顫,但她還是故作無知的嘟嘴嚷嚷,「二哥,你怎麼這樣說,等你過來之後,我有什麼事就可以找你商量了。」

    原先,她所打的主意就是剛新婚燕爾的大哥大嫂,絕對沒空搭理她,結果,那對夫妻居然跑到別處逍遙去,這下子,如果她又推說不去台灣,肯定先被二哥刮一頓,之後說不定哪裡都不能去了。

    欽!誰叫她笨,沒事先打探好二哥的行程,如今,就算她有滿肚子的苦水,也只能往肚裡吞。

    ☆  ☆  ☆  ☆  ☆  ☆  ☆  ☆  ☆  ☆

    南台灣一個人煙罕至的山區。

    工寮,一個搭建在半山腰供工人休憩的簡陋建物,沒有廁所,沒有任何通訊器材,但手機還能通,而最基本的水電,因為銜接半公里之外的一戶人家,所以近傍晚時分,四周還不至於陷入一片黑漆。

    莞兒就坐在一張小木椅上,雙手托腮,望著落日發呆。

    回到台灣老家住了二天,她就按捺不住地駕著車子四處亂晃,誰知開著開著,竟然就開上高速公路,然後就一路開往中南部。

    只是,她也不曉得在煩躁些什麼,竟然開始討厭人群來,於是渴望獨處的她,便逕自開往不知名的山區,在繞過一圈又一圈崎嶇不平的山路後,她眼尖的瞧見一名頭戴斗笠的老阿伯,從一處工寮小徑慢慢走下來。

    她知道,這裡是沒人打擾的最好地點,於是她快快停妥車輛,再急急衝向瞪大眼的阿伯,拜託他讓她在工寮裡窩幾天。

    老阿伯人很好,說他們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她想待在工寮多久都行,而且臨走前還跟她說,如果想吃龍眼,隨手一摘就有。

    這時候,她才知道這一片山頭種的全是龍眼樹,然後,她就真的去摘幾顆來吃,可是當一入口,她卻發現……

    「奇怪!是我嘴巴有問題嗎?怎麼吃起來會是苦的。」莞兒眉心打了好幾個結,突然,她竟跳起來朝天一吼:「啊……殷莞兒,其實有問題的是你的腦袋,而不是嘴巴!」

    沒錯!一向樂天的她腦袋已經開始秀逗了,而且情況還愈來愈不妙,她有預感,再不盡快恢復,就算她躲到南極去也……

    躲!噢!明明先前話就說得很漂亮,誰知才過了十幾天,她竟就開始想念起……

    呸呸呸!她幹嘛想他?她討厭他她討厭他她討厭死他了!

    莞兒氣到猛跳腳,對於自己無時無刻總在祈盼著什麼而懊惱郁恨。

    「現在我所站的地方,連我都不曉得地名,就算邢尹再如何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找到這裡來,所以……」

    「所以什麼?」

    「就是撤旦他……」微張的小嘴突然倒喘一口涼氣,俏臉緊跟著一陣青一陣白。

    「莞兒,你怎麼盡挑偏僻的山區走,這樣可是很危險的,我一路跟著你,有好幾次都想把你攔下來,可是我若這麼做,你一定又會不高興,所以我才在你出聲喊我時才出現。」

    他一路跟著她,而她居然完全沒發現!

    她雙手掩面,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警覺性竟然如此之低。

    「為什麼不回頭看我?」

    纖細肩頭輕輕被握住,其力量雖然輕如柳絮,仍教莞兒重重一震,益發不敢面對他。

    他追來了!是等不及,不想等,還是怕她跑掉,無心再回頭找他?不管出自哪個原因,幾乎都無法改變她又再度變回他的籠中鳥的事實。

    然,除此之外,更教她心驚的卻是在震懾之外,她心頭那塊老壓住她的大石,竟然悄悄落下。

    搗臉的雙手猛然被拉下,莞兒一張錯愕過度的臉蛋,旋即映入邢尹一雙微挑的深邃黑眸裡。

    「你你……你不是應該要很生氣才對?」她微囁地盯住他不帶一絲火氣的邪魅俊顏。

    「喔!原來你也有自知之明。」他扯起一邊唇角,立即地,一抹淡淡的邪異感蘊化而出。

    喝!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不是她的雙腕皆被他擒住,她一定會馬上逃之天天。

    「小莞兒,你別怕,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捨得打你,只不過……」

    「不、不過什麼?」他未完的後話讓她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你的確對我失信。」時冷時熱的眼瞳瞬間凝斂。

    莞兒嚇得渾身一僵,腦中登時一片空白。說來說去,他雖然捨不得傷她一根寒毛,但她相信,他絕對會用其他方式整她。

    「你可不能對我亂來,我我我……我根本就沒有對你失信!」

    「喔?」微瞇狹眸隱隱泛出奇異的光彩。

    「那一天我是說我一定會去找你,可又沒說是什麼時候,所以你怪我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這麼說起來,是我太心急了?」

    「本來就是!」她扯開喉嚨,好像不這麼大聲,就無法說服他似的。

    「莞兒。」

    「干、幹嘛?」她心悸了下。

    「你說得很對。」吁!過關,「你知道就好。」

    「不過,既然我都來了,難道你不該盡一下地主之誼?」

    「但這裡可是……」一處工寮耶!而他,該不會把這裡當作是台灣的什麼名勝古跡吧!

    「這裡很幽靜,不錯呀!」

    「好、好吧!如果你不嫌棄,今天晚上我們就暫時窩在這裡了。」盡可能維持住鎮定的臉蛋,卻在轉身後忍不住低頭竊笑。

    幽靜。嘿!他講得很對,當黑幕降臨時,除了蟲鳴之外,絕對靜悄悄得可以,不過,他似乎忘卻這裡是山區,所以……

    十分鐘。

    她打賭在十分鐘內,他絕對會受不了成群的蚊子而拔腿狂跑。

    嘻嘻!老實說,那種畫面絕對夠經典,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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