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莞兒,你為什麼還不醒過來呢?”
一只大掌輕輕搖晃著宛如睡美人的殷莞兒。
哼!醒來干嘛?跟他大眼瞪小眼?
她一點都不懷疑,此時此刻的她已經被裝箱寄回美國,可想而知,她最起碼已經昏睡超過一天以上。
臭雪拂,本小姐跟你的梁子這不是結定了。
“莞兒,你是氣到不肯跟我說話了嗎?”男人溫熱的大掌滑入她柔嫩如絲綢的秀發裡,以輕柔的力道梳理她的發,未了,還撩起她一縷發絲,纏在指間裡把玩。
“對了!我想到一個可以喚醒睡美人的方法了。”低魅的笑語帶有絲調侃。
當灼燙的氣息噴灑在她如搪瓷般的心型臉蛋上時,莞兒唇角克制不住的微微一抽,而藏在絲被下的雙手,更已經做好萬全准備。
真真太可惡!
她的裝睡反倒賜給他為所欲為的機會,若是讓他得逞,她相信接下來絕不是一個吻就能解決。
莞兒不由得握緊拳頭,決定在他氣息接近她的一剎那,給他一次畢生難忘的經……
然,覆上她櫻唇的力量,超乎她想像的熾烈,讓她本能地開始抵抗他強勢入侵的唇舌。
“唔……”混蛋色魔,老是吻她吻得這麼凶悍,活像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好哇!既然你這麼不客氣,那我何必再跟你講情面。
不願服輸的意念催化莞兒豁出去的決心,丁香小舌顧不得後果地學習起他的技巧,勇往直前地竄進他的嘴裡,如他一樣的恣意翻攪。
就在這時候,一聲邪氣的低笑就從四片膠合的唇瓣裡流洩出,爾後,原本相互較勁的唇舌,竟漸漸轉為溫柔四溢的纏綿。
莞兒絕沒料到一開始的不甘,竟演變成最後的不可收拾。
她昏了,迷惘了,然後,放縱自己沉溺在他充滿濃情蜜愛的氣息裡,直到他緩緩退開為止。
“莞兒啊莞兒,你再這樣看著我,我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把屬於我的氣息全都烙印到你身上。”放肆的欲望深眸緊緊鎖住她一張迷離又嬌憨的俏臉,他眸光一閃,無限愛憐的將頭深深埋入她的頸窩裡。
他非常渴望地將自己的一部分狠狠貫進她的身體裡,可是,他又害怕這樣做會傷害到小蝶兒,所以寧可等到她再成熟一點再來摘取。
不過,害怕?
他已經記不得他最後一次懂得害怕是在什麼時候了……而莞兒,他的小彩蝶就是有這份與生俱來的魔力,能夠腐蝕他的心,讓他變得不能沒有她。
毫不掩飾的淫邪話語,以及壓在她身上那股沉重的力量,讓莞兒霍然驚醒,慌亂下,她想也不想便抬手抓住他濃密的黑發,欲提起他的頭。
然而,她明明用足了力氣,卻無法撼動他半分,猝然的劣勢與不知名的情愫,讓她變得益發不知所措。
“你你……”她出聲想臭罵他,但卻不曉得該從何處罵起。她皺起彎彎的蛾眉,對自己居然喪失罵人的氣魄感到十分郁悶。
而反觀邢尹,卻像是舒服到睡著般,竟然一動也不動。
“你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我已經醒過來了?”被麻痺的舌頭終於稍梢恢復知覺,她放棄揪起那顆活像有幾十斤重的頭顱,改抓住他的雙肩欲將他扒離。
“為什麼要裝睡?你知道嗎,我想你想到差點就飛去台灣找你。”他反問的悶氣聲中夾雜若有似無的怨氣。
拜托!他抱怨給誰聽?
不過,他說話時所吹拂出的熱氣,意外熨燙她敏感的肌膚,讓她好想伸手去抓。
“所以,你干脆叫雪拂把我迷昏再運到……咦?這裡不是希斯頓飯店?”
嘲諷的口吻在看清楚她所處的房間後,轉為疑惑。
未攏上的重重窗簾,讓她覷見屋外翠綠環山,這間布置得美輪美奐的臥房,對她來說更是陌生。
“我不住飯店時,偶爾都會過來。”
“喔!原來這是你另一個巢、喂!你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莞兒發出強烈的抗議。
“抱歉。”他撐起自己,可筆直的雙臂卻仍然壓在她臉蛋的兩側,一雙彌漫著情欲的深幽詭眸,直勾勾盯凝住她臉上每一分細微的變化。
“你、你在看什麼啦?”莞兒惱怒地瞪他,而且,她還必須很生氣很生氣地與他對峙,這樣她才不會有空再去想別的事。
“我就是喜歡這樣靜靜地看著你。”
“你……你這是在逼我跟你攤牌嗎?”好聚好散怕是癡人說夢,可要她屈服在他的淫威下,更是萬萬不可能,唯今之計,大家干脆挑明了說,看看最後是要殺要剮甚至煎、煮、炒、炸,她統統奉陪。
“攤牌?”邢尹挑起邪邪的嘴角。
“沒錯!”莞兒抿唇,應得大聲。
“你能不能說清楚點?”他柔聲請教。
“就是……就是你到底想怎麼解決我們之間的事?”不知何故,她發現他的語調愈清柔,她心裡那股毛毛的感覺就愈形嚴重。
“我們的事?”邢尹一副不甚理解。
哼!跟她裝傻也沒用,反正她今天一定要跟他徹底做個了斷。
“我知道你很喜歡我,但是我對你……只有那麼一丁點的喜歡,所以……”
莞兒脖子一縮,微帶懼意的眼珠兒四轉亂瞟,就是不敢直視他。
干……干嘛啦!
她只是實話實說,他有必要笑得好像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地獄惡煞嗎?
“喜歡就是喜歡,為什麼還要分等級?”
邢尹緩緩挺起身,莞兒心一驚,以為他一怒之不要將她就地正法,於是朝另一頭急急滾去,可他卻輕易將她拖回,再讓她的後背緊緊抵靠在他胸膛。
原來他不是要……吁!害她嚇了一大跳。
“莞兒,我知道你已經愛上了我,只是你有你的傲氣,所以才故意和我唱反調,不讓我稱心如意是不?”鐵箝似的雙臂擁住她倏然繃緊的身軀,邢尹非常篤定的低喃。
他耳背呀!她就說了對他只有一咪咪的喜歡,可他竟然不要臉的解讀成她已經愛上他!
“你不說,我便當你默認了。”
修白長指無預警地頂高她下顎,莞兒抬眼的瞬間,竟迷失在他一雙深不見底的幽潭裡。
要她默認什麼?她不出聲是因為她忙著吞口水。
“莞兒,你終於願意承認了。”像是收到畢生最珍貴的禮物,邢尹綻露出既欣慰又滿足的笑容,俯首,深深吻上她顫抖的粉紅唇瓣。
他他他……他媽的!從頭到尾,她什麼時候說過她愛上他了,一切都是他在自導自演的好不好。
這下子,她該如何戳破他的美夢,也就是她的惡夢,還能讓自己全身而退呢?
“邢邢……邢大哥,那個我……其實我有一句很重要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被徹底凌虐過的紅唇,讓她在張合時產生些微刺痛,她輕擰眉心,卻不敢抹去他留在唇上,那股濃密又獨特的男子氣息。
“你說,我會很認真的聽。”
“喔不不!別太認真也沒關系。”此話一出,她差點想咬舌自盡。
殷莞兒,請你爭氣點好嗎?不是才下定決心要跟他把話給講清楚說明白的嗎?
“莞兒,你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他失笑,忍不住以面頰摩挲她漲紅的小臉蛋。
“我一點都不可愛啦!”不知是在氣自己的窩囊,還是在氣他的得寸進尺,總之,莞兒的臉蛋更加紅通窘迫了。
“這樣的你就更可愛了。”
“你……”
“對了,你不是說有很重要的話要對我說。”他輕笑,將下巴頂在她發熱的小腦袋上。
“我!我……”伸頭縮頭都要一刀,殷莞兒,你就別再猶豫不決了。
“其實我對你只有……只有……”奇怪!就簡單的“朋友關系”有這麼難出口嗎?
“只有什麼?”
莞兒又氣又惱又掙扎,全身血液幾乎往她臉上沖,讓她恨不得揍自己幾拳好盡快清醒。
忽地,叩叩!
沒預期的敲門聲,竟讓莞兒不由自主地松下僵硬的身軀,接著,身後那具快要將她燒融的灼熱物體漸漸遠離她。
然,就在他離開的瞬間,莫名的沁涼冷不防地襲上她。莞兒不明所以,只能趕緊揪高絲被,蓋住僅著薄紗睡衣的嬌軀,再微露警戒地盯視下床的他。
“莞兒,你再多躺一會,至於你要對我說的話,我一定會再找時間聽你說。”輕柔到接近詭異的說完,他即踱離房間。
莞兒瞪住他的背影,直到傳來房門緊閉的聲音,她才掀開被,匆匆滑下床,誰知,光裸的腳丫一觸地,竟整個人軟跪下來。
她忙不迭以手撐住床緣,但顫抖的雙手卻顯示她的力量正逐步消失。
難道她體內還殘留著麻醉藥?
無法隨心所欲的郁抑,讓她發狠似地重咬下唇一口。
“啊!好痛。”已經夠脆弱的唇瓣被她這麼一咬竟然破皮出血,莞兒痛得發出嘶嘶聲。
可惡!都是邢尹害的啦!
有怨卻沒地方申訴的她,只得無奈地爬回床,等待身體那股無力感消失後,再來好好研究這裡到底是何鬼地方。
☆ ☆ ☆ ☆ ☆ ☆ ☆ ☆ ☆ ☆
這是一棟富麗堂皇的三層樓別墅。
但怪異的是,屋子內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冷酷的黑衣人,在她面前走過來又走過去?表面上,他們似乎對她視若無睹,但她敢對天發誓,他們所關注的目標,顯然就是她本人。
更絕的是,她並沒有被允許“走出”這間大屋。
換言之,她又被姓邢的給軟禁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他除了用這種爛方法留住她之外,就沒有其他好法子了?
哼,哼哼!雖是龍困淺灘,但憑她三寸不爛之舌,還是輕易說動善良的廚娘,暗助她從後門偷偷溜走。
於是,趁著黑衣人梢一疏忽,莞兒便在廚娘的掩護下,飛快竄至後門,再用力打開門。
“喝!你是誰?干嘛站在這裡嚇人?”驚見一名臉色晦暗的男子猶如門神地將門口給擋住,莞兒啐了聲,反應極快的惡人先告狀。
可惡!又失敗了!
“殷莞兒,你以為這裡是你殷家的度假別墅嗎?”郭義,鷹會四使者之一的無,語帶尖酸,冷眼瞇視她。
“其實也差不多啦,只是,就少了不能到外頭閒晃。”殷莞兒一副很遺憾的搖頭晃腦。
“哼!記住你現在的身份……”
“喔!那我倒要好好請教閣下,我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呀?”她咧嘴一笑。
老實說,邢尹底下的人都還對她滿客氣的,就連視她為隱形人的於昂也不曾對她大小聲,就只有這個小眼睛小鼻子的臭男人……
“人質,一個等著被交換的人質。”郭義笑得好冷。
“喝!你說我我我……我是人質!”莞兒驚訝到眼珠兒差點瞪凸出來。
她原本想他狗嘴裡鐵定吐不出象牙來,所以無論他說出是他主子的禁臠、玩伴、情婦,甚者更難聽的娼妓,她都有心理准備,只是,她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會蹦出人質這種答案。
“告訴你也無妨,會主決定拿你換回情,所以你最好搞清楚……”
“等等,等等……你剛才說的會主,是哪個國際獅子會、保綠基金會,還是老人會的會主呀?”莞兒和顏悅色的沖著郭義笑。
情!情!情!天吶!情不就是大哥所愛上那名女間諜的代號,也就是二哥口中那個邪惡組織鷹會的手下,這麼說起來,邢尹不就是……
莞兒的心不由得一緊,各種復雜的情緒登時塞滿胸臆,她試圖去排除壓抑,甚至逼迫自己相信,他口中的會主跟邢尹根本就是不同的人。
“原來你還不知道。”郭義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不會是不小心露了口風吧!
“現在你講我就知道了,可,既然我是人質,怎麼你家的會主大人還會放任我四處亂跑?”為探出更多的內幕,莞兒硬是按捺下鼓噪的心音,笑咪咪地問。
“這我就不得不稱贊你們殷家人了,無論是男是女都是深藏不露,大的專靠一張臉博得女人心,至於小的……”郭義許是沉不住氣,在殷莞兒一張挑釁的笑臉下,再度語出嘲諷,只是才說到一半,他不僅住了嘴,連面色都變了。
“小的如何?”她挑起美美的秀眉,不恥下問。
“喂!你的眼睛在看哪?”呃!有問題,莞兒小心翼翼地半轉過身,然後,她便瞧見站在他們身後,一臉漠然沒表情的木頭人先生,於昂。
“殷小姐的疑問,邢先生自會給你答案。”於昂無波動的眼神直盯著她。
莞兒心中驚疑,但粉嫩嫩的臉蛋依舊要笑不笑地,忽地,她回頭欲找郭義,卻發現他已經不見蹤影。
“殷小姐。”
莞兒一嚇,回身瞪住原本還在十步之外,可如今僅離她三步的於昂。
“那個男的是誰?”她微仰頭,下意識地屏住氣。
“郭義。”於昂頓了下,才用最簡短的話回答她。
“他剛才說,我是人質耶!”莞兒忽然笑嘻嘻地說。
這回,於昂沒再開口。
他的沒否認,讓莞兒再也笑不出來。
對她來說,無論是真笑、假笑、干笑、敷衍的笑、應酬式的笑統統難不倒她,可是現在,她卻發現她的嘴唇活像被三秒膠給瞬間黏住般,連想往上扯動一丁點都沒辦法。
猶記不久前,她還十分向往大哥愛上自己的敵人,如今,哈哈哈!她暗自大笑三聲,臉上充滿著不可思議。
噫?愛!
大哥愛情,而她呢?她有愛上邢尹嗎?
否定的答案理當很快浮現,可是她卻遲疑了,也迷惘了。
☆ ☆ ☆ ☆ ☆ ☆ ☆ ☆ ☆ ☆
莞兒的腳步不再輕快,甚至如鴨步鵝行般地緩慢,就連走在她前頭的於昂也察覺到她的龜速,可他沒有回頭,只放慢了步伐。
如果邢尹真是鷹會會主,那麼,他接近她、呵護她、滿口說喜歡她,不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的來到?
現下回頭想想,打從她跳上他的車,說不定就是個事前布置好的陷阱,只是她懶得去深思細忖,更不想再回頭找家人求助,所以便賴著,然後抱持著好玩的心態跟他周旋。
哈!好玩的心態……
想必邢尹對她也是抱持這種想法,所以對他以前說過的話,她隨便聽聽就好,是呀!隨便昕聽就好……
“到了。”
猛回神的莞兒及時煞住,因為僅差一步,她就要撞上他的背脊。
“於昂,你是不是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代號?像是惡鬼啊!魅魈啊!還是什麼獵豹、壁虎的?”莞兒挑起飛揚的蛾眉,睨住難得目露異色的於昂。
“邢先生就在裡頭,殷小姐何不直接問他。”
“也對!反正問你也是白問。”莞兒聳聳肩,在於昂欲打開門之際,她又突然對他眨眨眼,好好地再問,“於昂,趁你家主子沒聽見,你能不能明明白自的告訴我,邢尹說過的話能算數嗎?”
於昂看了她一眼,卻沒出聲。邢先生是鷹會之主的事,她早晚要知道,所以會主及他便任由郭義去揭穿,孰料,她在得知後的反應竟是……笑?這表示她對會主的用心完全不在意,還是說,這只是她的偽裝?但,不諱言地,她的出現確實讓會主在某些行徑上產生細微的轉變,再這樣下去,難保……
“能不能算數,得由你親自來認定。”於昂眼神一閃,不待她說話,便直接推開房門。
老實說,於昂開門的動作著實太快,讓還沒做好准備的她險些拉回門。
莞兒扯唇,像在嘲笑自己。
就算她變成鴕鳥將自己埋進沙堆裡,邢尹恐怕也會很快將她揪出來。
“莞兒,快過來。”看見站在門口的她,邢尹綻漾出教人疏於防備的勾情笑容,招呼她過來他身邊坐。
若照以往,她決計會笑得比他更燦爛無害,可現下她卻沒了心情。
啊哈!原來她也會多愁善感,難道就因為邢尹是鷹會會主?
不過,話又說回來,邢國際財團旺名聲也好不到哪裡去,不管他的身份是哪一種,對她來說應該都不關痛癢才是。
所以,她在鎖什麼眉、憂什麼愁、傷什麼心?
“邢……哎!傷腦筋,我該稱呼你什麼?是邢總裁,還是會主大人呢?”
莞兒雙手負於後,慢吞吞地走到他對面的沙發椅落坐。
“莞兒,坐過來,我不喜歡這樣太遠看你。”他笑容微斂。“好嘛!坐過去就坐過去。”她的語氣有點俏皮,有點撒嬌,感覺上,再面對擁有雙重身份的他時,似乎沒啥改變。
當莞兒一屁股就要坐入他身旁時,他卻突然伸手攬住她的纖腰,將驀然一僵的她兜了個半圈,最後安穩地側坐在他的雙腿上。
“莞兒,其實我極不願意讓你離開我。”他摟了摟她,親暱地依在她耳畔不捨的呢喃。
她想,她犯不著再浪費口水了。
他這句話無疑已經證明他就是那個想找殷氏集團,也就是她大哥麻煩的邪惡之主。
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後大家就各走各的路。
“會主大人,你捨不得的人應該是情,而不是我。”要不然,他也不會拿她做交換。莞兒流轉的皓眸盈滿嘲弄。
“不!我希望自己只是你的邢大哥。”他有感而發地親吻她微涼的臉頰。
“我看很難。”她笑哼。
“你在懷疑我對你的心?”
“不!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的心從來沒有對她認真過,這點,她百分之百沒懷疑。
二根長指托高她完美又倔強的小下巴,邢尹眼神如謎地欲看穿她一張綻露出眩惑人的笑靨。
“莞兒,等情的事了結,我會跟你解釋。”
她顯得受寵若驚。“沒關系沒關系,等你有空再做解釋也不遲。”
解釋?哇!她殷莞兒何德何能,竟蒙會主大人如此青睞,更何況,身兼兩種身份的他,鐵定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她心領就好。
邢尹不再作聲。
因為他知道她正在氣頭上,但無妨,日後有的是機會讓她明白,他對她的用心,以及對殷家的退讓。所以,他不急。
“我必須離開幾天,你能乖乖等我回來嗎?”
“嗯,我盡量。”她笑笑,回答的模稜兩可。
邢尹不再說話,卻在要放開她之前,狠狠吻住她柔軟微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