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知雅臥床休養的期間,幾乎都是趙頌宇親自照顧她,丫鬟只是在旁幫忙,除非他有事不得不去處理,才會暫時由丫鬟接手照料。
無論是用膳、服藥、擦澡或換衣,他都十分慎重的認真做著,好像照顧她是什麼神聖重要的事一樣,更沒有任何嫌棄厭煩之態,要她不感動都不行。
得夫如此,此生無憾了。
房知雅很珍惜現在的日子,因為他的愛她得來不易,才捨不得這麼年輕就死,她當然要緊緊的賴著他,讓他疼她、寵她一輩子,才是最美好的結局呀。
她身上的擦傷、撞傷,在他每日細心的塗抹藥膏之後,傷口很快便痊愈了,而且連半點疤痕也沒有留下來。說實話,她感覺他比自己更擔心她身上會因這場意外留下任何一道難看的疤痕,每日總是戰戰兢兢地替她上個三回藥。
不過雖然外傷很快就好得差不多,但她還是被逼著繼續躺在床上靜養,只因她的內傷尚未痊愈,而內傷正是最不容易調養的。
午膳過後,丫鬟照例熬了一碗湯藥進房,是要給王妃治內傷用的。
“唉,我還得喝多久這碗苦藥呀?”
坐在床上的房知雅遠遠就聞到一股熟悉的藥味,忍不住大皺眉頭,她真的快喝藥喝到怕了。
“當然是喝到你的內傷完全痊愈為止。”趙頌宇就坐在床旁,被她的模樣逗得搖頭失笑,她那皺眉吐舌的表情非常有活力,已不像之前剛蘇醒時病怏怏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停止呼吸。
丫鬟端著盛放湯藥的盤子來到床邊,他便拿起湯碗,打算親自喂她,“知雅,趕緊趁熱喝下吧。”
“我可不可以喝一半就好?”她可憐兮兮的討價還價。
“不行,只喝一半那怎麼夠?非得喝足量,藥效才能充分在你體內發揮效用。”事關身體健康,他可不容她亂來。
“但我覺得我已經好很多了……”
“好很多就代表還沒全好,只要還沒全好就沒得商量。”
房知雅不禁輕歎一聲。逼她喝藥的相關最討厭、最無情了,“好嘛好嘛,喝就喝。要是到時我真受不了,吐了你一身可別怪我。”
“就算你喝到昏倒,我也會完完整整的將一整碗藥喂你喝完。”他突然一頓,刻意靠近她,在她耳邊曖昧的低語,“用嘴巴喂。”
她頓時羞紅臉,好氣又好笑的瞪著他,“真是不正經……”
“你可是我娘子,要是我對你太過正經,你才該要煩惱呢。”他舀了一小匙藥汁,先吹涼之後才移到她面前,“來吧。”
她不再耍賴,心情愉悅的被他服侍,兩人的濃情蜜意在這舉手投足間表露無遺,就連一旁的丫鬟看了也忍不住掩嘴偷笑。
藥才喂到一半,另一名丫鬟從外頭走進來,對趙頌宇行禮道:“王爺,文總管在房外求見。”
“文總管這時過來會有什麼事?”房知雅關心的問。
“不知道。”他將藥碗遞給身旁的丫鬟,要丫鬟接著將藥喂完,並且“叮嚀”妻子說:“我去去就回,你可別想在我不在時耍什麼花招。”
“知道了,我絕不會叫丫鬟偷偷把藥倒掉的。”她輕笑著,“你快點去吧。”
“知道就好。”
趙頌宇放心的離開房間,來到房門外,原本微笑的表情凝重起來。他想,文總管大概是來向他報告“那件事”的。
他關上房門,又要文總管隨他退離寢室遠一些,不讓房裡的人有任何聽到他們談話的機會,開口問:“什麼消息?”
“回王爺,范大山及他的徒弟李恩已被咱們派出去的人馬尋到,目前正在被押解回京的半路上。”
原來范大山師徒倆在煉丹房爆炸的那日就已迅速離開京城,逃到附近的縣城,打算風頭過去些之後再重操舊業,沒想到,他們很快就被趙頌宇派出去的人馬找到了。
兩人被找到時,抵死不承認煉丹房爆炸事件和他們有關,但一個原本“重病”之人竟好端端的逃離京城,分明是早有預謀欺騙房知雅,將她引入煉丹房,想置她於死地。
盡管他們還是不承認預謀想害死王妃,但人證俱在,動機可議,依舊逃離不了被逮的命運,一同被當地官府羈押,以蓄意傷害的罪嫌被押送回京。
依房知雅王妃的身份,范大山所受的刑罰絕對不輕,就算不死,大概也得永遠被關禁在大牢內,至死都無法出來了。
“做得很好。”聽完文總管的稟報,趙頌宇點點頭,內心一口怨氣終於能夠吐出來,“有其他進展再回報。”
房知雅養傷期間,除了頭幾日全身泛疼,趙頌宇怕不小心碰疼她所以在床旁打地鋪之外,其他時候,兩人還是同睡一床。
但是,就算她的外傷已好,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對待她,簡直把她當成易碎的陶瓷娃娃,總是刻意拉開彼此的距離,害她第一次覺得這張床似乎大了點,越睡越空虛。
她雖然內傷未愈,但外傷早就好了,平常的摟摟抱抱根本沒問題,就不知他還在擔心些什麼。
於是在百般哀怨下,她干脆每晚主動靠向他、主動窩在他的懷裡,要他抱著她睡,不准推開她。
剛開始,趙頌宇抱得渾身僵硬,遲遲無法突破心中障礙,過了許久才終於慢慢放松下來,像以往一樣輕摟著她,聞著她身上的淡雅馨香入眠。
她睡得開心香甜、滿足不已,但這對他來說,卻又是另一場折磨的開始。
柔軟的嬌妻在懷,還有屬於她的芬芳在騷擾,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沒有想要她的欲望?
偏偏,她的內傷未愈,不適合行房,他只好每晚都忍耐地備受煎熬,還不知這樣的苦刑得持續多久才結束?
不將她抱在懷裡,他的欲火就不會輕易被勾起,但現在她每晚都主動“蹭”到他懷中,像是刻意撩撥他、考驗著他的自制力,這種折磨還真是普通人可以忍受的。
“相公,你很熱嗎?”
昏暗的房裡,房知雅靜靜躺在趙頌宇懷中,始終沒有睡著。她一直很在意他身上莫名高熱的溫度,這肯定讓他很不舒服。
“怎麼還沒睡?是因為我讓你睡不著嗎?”說完,他就想松手將身子往旁邊移,別讓自己再影響她,但她卻不讓他這麼做,依然緊緊抓住他不放。
“你還沒回答我,你很熱嗎?”
“再過一會……就沒事了。”他很慶幸現在房內一點燭火都沒有,她才見不到他有些痛苦的表情。
他對她的欲望,不是每一晚才重新開始醞釀,而是一夜接一夜的累積,他真懷疑自己到底還能忍多久,而不被透不過氣的渴望給滅頂淹沒。
體內的欲火沒得發洩,只能在裡頭悶燒,這簡直太傷了,他原本沒得內傷的,現在也快得了!
“真的?”其實她早就發覺他不是只有今晚才這樣,最近幾晚都如此,只是他一直在忍耐,她也大概猜出他到底是在忍耐什麼。
她害羞得臉蛋不禁冒出熱氣,如果真是“那件事”,她一點都不希望他忍耐,她心甘情願任由他擺布。
她想,他肯定是顧慮她尚未完全痊愈的內傷,因此才不敢有任何動作,但她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想對她怎樣,其實……她都可以的。
“當然是真的。你快睡……知雅?”
話說到一半,趙頌宇訝異的發現妻子雙手居然開始不規矩的伸入他衣襟內,碰觸他熾熱的胸膛,還上下不斷撫摸,挑逗意味十足。
他趕緊抓住她的手,免得情況一發不可收拾,“知雅,別胡鬧了……”
他的意志力已經越來越薄弱,禁不起她的刻意挑逗,要是一時失去理智,他只怕會傷了她。
“我才沒在胡鬧,我是認真的。”房知雅掙脫他的箝制,直接拉開他單衣上的系帶,讓他衣裳的襟口隨之敞開,露出一大片胸膛。
“知雅……”面對她難得態度強硬的主動,趙頌宇真有種水深火熱的感覺。
他明明很想要她,卻又得拚命克制自己不能要她,簡直是天底下最痛苦難捱的刑罰。
他真想干脆打昏自己,只要昏了,就什麼欲望都沒了,他也不必繼續在這又美好又痛苦的欲望之海沉浮,沒得解脫。
“相公……”她刻意將嗓音放得柔媚,第一次鼓起勇氣勾引自己的丈夫,“不管你想做什麼,我……我都受得住的……”
天啦!她這挑情的話語,對他來說真是致命的一擊,他真的快撐不住了!“知雅,你的內傷還沒全好……”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已經不礙事了。”
“不行,我不能冒任何一丁點的危——”
房知雅不想再聽他說這些掃興的話,於是直接伸臂攀上他脖子,用自己的柔唇堵住他還想拒絕下去的嘴,果真順利的讓他閉嘴。
久旱逢甘霖,趙頌宇腦中的最後一絲理智徹底斷線,挫敗的低吼一聲後,他便火熱的渴求著她口中的蜜津,與她吻得難分難捨,將懷中的她越抱越緊。
情潮一湧出,想擋也擋不了,房知雅有些訝異他的“反撲”會如此之快,而且比她所預想的還要猛烈,不過不要緊,她就是不想他再繼續忍下去,她會完全包容他、盡力滿足他。
兩人吻得火熱,久久都放不開彼此,不但是他渴望她已久,她也好想要他。她好懷念被他熱烈疼愛的歡愉,不知已久期待多久了。
歡愛的前戲一開始,他們就再也停不下來,也不想停下來。體內深處源源不絕散發出的熱意逼出他們一身汗,早已將兩人薄薄的單衣給染濕了。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邊動手脫去她的衣裳,一邊啞聲在她耳邊低喃,“要是感到不舒服,要趕緊告訴我,知道嗎?”
“嗯。”她輕應出聲。其實她現在就很不舒服,體內的強大空虛等著他來填滿,他正是能讓她徹底滿足的關鍵呀,“相公,快點……”
她這句話簡直又挑釁又媚人,趙頌宇眼神一黯,所有的情欲全被激發出來,“你這張大膽的嘴……”
接下來,房知雅再也沒有機會開口說話了,空虛已久的身子被他猛力填滿,歡愉的浪潮一波波襲來,她被徹底迷醉,腦袋一片空白,只能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進擊嬌喘不休,似死又生,生了又死,纏纏綿綿無止境。
能在他懷中愉悅至死,她很甘願的,就算多死幾次,她也樂意呀……
一夜的縱情,累得房知雅完全起不了身,又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這讓趙頌宇在醒後非常懊惱,氣自己終究還是沒能把持住,才會將她害成這樣。
他本急著要命人去請大夫過來看看,是她努力阻止,並且一再跟他保證自己只要休息一日就沒事了他才勉強作罷。不過,附帶的條件是,如果明日她的情況並沒有好轉,他就一定要請大夫來不可。
房知雅暗暗吐舌,她才不想讓大夫來笑她,說她是久未行房過累才會變成這副樣子,光想就丟臉極了。
幸好隔日她身子的酸疼真的好了大半,又恢復該有的精神與活力,趙頌宇才終於安下心來,大大松了一口氣。
不過既然已有第一次,往後她便更加大膽的三不五時勾引他一下。而他掙扎的力道也一次次跟著減弱下來,到最後就干脆全由著她,她想要,他就給,不再有任何顧忌。
事實上,他也很享受就是了……
結果,一個多月後的某日——
大夫被請入王府,幫王妃例行的診脈,想看她傷勢痊愈的情況如何,同時因為王爺恰巧有事必須處理,所以房內目前只有王妃及陪伴的丫鬟們在。
房知雅坐在桌旁,靜靜等著大夫替自己把完脈。
只見大夫診脈診了好一段時間,眉頭卻始終緊皺著,吭都不吭一聲,害她忍不住緊張起來。
她摸摸自己的胸口,是傷勢惡化了嗎?可是不對呀,她覺得自己的身子一切良好,沒什麼不適的狀況出現,應該沒事才對。那麼,為何大夫的臉色會那麼凝重?
好不容易大夫終於診完脈,表情始終未變。
房知雅忐忑不安的問:“大夫,是我的傷……有什麼問題嗎?”
“王妃的內傷已經痊愈了,這點請王妃可以放心。”
“真的?”她松口氣,開心的漾起笑容,“那就表示我已經可以不必再服藥了嗎?”
“的確,王妃可以將藥給停了。”
真是好不容易呀!房知雅喜不自勝,心想終於可以擺脫喝藥的痛苦了,只不過她依舊不懂,既然都已經沒事了,大夫的臉色為什麼一直很凝重?“大夫,既然我已沒事了,你怎會一直之蹙著眉呢?”
“老夫之所以會蹙眉的原因是……王妃,您已經有孕了。”
“呃?”她訝異的一愣,“你說什麼?”
“老夫說,王妃已有身孕,大約是一個多月。”
“我有孕了?”房知雅先是呆愣,之後便克制不住地興奮激動起來,笑得萬分開心。雖然她想懷有孩子已經想很久了,但這個喜訊來得突然又意外,她一點准備都沒有。
她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肚子,才一個多月,那不就是……她養傷的這陣子才懷上的?
“唉,老夫不是曾提醒過你們,養傷期間最好避免行房嗎?”大夫一邊歎氣一邊搖頭,他所說的叮嚀都沒人在聽,真是太令人喪氣了。“幸好王妃您的身子已經痊愈,現在懷孩子沒什麼大問題,下回可別再如此任性行事了。”
對於大夫的抱怨,房知雅此刻根本就沒心思聽,她只是一個勁的傻笑,早已迫不及待想告訴相公這個好消息。
看著王妃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大夫也跟著揚起笑,開始叮嚀一些懷孕時要注意的事,之後才由丫鬟送著離開房間。
在大夫剛要走出房門時,處理完事情的趙頌宇也恰巧回來,和大夫在房門外碰個正著。
一見大夫,他立即關心的問:“大夫,王妃的狀況可好?”
“呵呵呵……好得不得了。”大夫意有所指,笑容也有些曖昧。
趙頌宇輕皺眉頭,總覺得大夫的笑似乎……怪怪的?
“詳情還請王爺直接去問王妃吧。”大夫朝他行禮一揖道:“老夫就先行告退了。”趙頌宇完全摸不著頭緒,馬上一臉困惑的進到房內,見到妻子開心燦爛的笑顏,他更是納悶了。
如果只是內傷終於痊愈了,有必要開心成這樣嗎?
“知雅,你的身子痊愈了?”
“相公!”房知雅喜悅的站起身,直接撲入他懷裡。
她這無預警的熱情讓他嚇了一跳,“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你和大夫都這麼神秘兮兮的?”
“還不就是我的內傷已經好了,不必再服藥了。”
“就這個原因也能讓你開心成這樣?”他雖然也替她高興,卻沒她這麼離譜,好像中了什麼天大的特獎一樣。
“當然不只這個原因,還有……”
“還有?”他蹙眉。還能有什麼?
她微笑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哺道:“我有身孕了。”
他的眼睛瞬間一亮,“真的?”
“嗯。”她點點頭,“大夫剛才說的,大概一個多月。”大夫抱怨的事她自動的跳過不提,反正提不提都阻止不了他們。
一股極大的欣喜滿足霎時湧上趙頌宇心房,他開心的揚起笑,緊緊抱住懷中的人兒,同樣冷靜不下來,“太好了!我們即將有自己的骨肉了!”
雖然他之前說孩子有或沒有都不要緊,一切順其自然,但真聽到這個好消息,他還是忍不住狂喜,和她一樣激動。
他就要當爸爸了,這是件多麼不可思議且奇妙的事,再過九個月,就會有個新生命誕生,而這個新生命流著他們的血,是他們愛的結晶。
來到這個陌生的古代,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後代在這裡出生,甚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老天待他不薄,讓他穿越重生得到人生最大的喜樂,這些都是他在原本的科技世界所忽視的。
至於他的真實身份及原來世界的一切嘛……他想,將來就當作他們孩子的床邊故事吧。
房知雅欣慰的靠在丈夫懷裡,和他一同被無邊的喜悅包圍住,共同期待著這個即將到來的孩子,感到無比幸福。
能被他所疼寵,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快樂,而這份快樂肯定能夠延續下去,永無止境……——
珠玉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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