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江佛兒本來的擔心似乎都是多余的,杜與風並沒有再出現,而在杜氏上班的她,也跟公司同事慢慢熟稔,個性文靜的她,很快就跟同事打成一片,常常相約到員工餐廳用餐。沒有人知道她另一個身份,也從沒有人過問她的感情生活。
一切順利得讓她對官一琛更是感激,若不是他那時一再慫恿她,她知道這裡是杜氏的總公司,而杜與風也在這裡上班,起先她還很排斥,可是官一琛一再跟她保證,杜與風絕對不可能會知道她的存在,畢竟這家跨國公司,大樓裡的員工就有近千人,天天忙著工作開會出差的杜與風,哪有那麼多空閒去認識每一位員工呢?
更何況官一琛還很貼心的,將她安排在最不可能跟杜與風有接觸的行政秘書部門,讓她不安的心多少放下一些。
新的住處附近就有一家幼稚園,緋緋早上不用再起個大早趕公車去幼稚園,她可以在吃完早餐後,牽著緋緋的手,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走到新的幼稚園去。
江佛兒對現在的生活很是滿意,只除了公司的男員工並不知她已婚的身份,還有個六歲女兒,常常她早上上班時,莫名會收到花或是晚餐邀約,盡管她都客氣地回絕,但有心追求的人還是不停。
公司裡突來一位美人,單身的男同事爭相追求,這消息自然也傳到杜與風耳裡,不出三秒,聯絡官一琛要他馬上到他辦公室。
從官一琛的辦公室走到他辦公室,也不過二十公尺的距離。就在隔壁,他的“馬上”卻被官一琛硬是拖到半小時候;只聞“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又被踹開,進來的官一琛手裡拿著兩咖啡,很無辜的表情揚了揚手,表示他沒手可以開門,踹門是不得已的。
杜與風也懶得跟他說,只能吁一口氣,當作沒看到原木門板上的腳印,誰知,又來一聲重踹,“砰”的一聲教他惱怒地瞪視,那目光幾乎快要殺人了。
“沒辦法,我只有腳有空。”
聞言,杜與風快步走上前,將他手裡一杯星巴克的咖啡奪過來,他確實需要咖啡來鎮定情緒,讓心裡的火氣冷卻些。
“怎麼了?又是哪一個讓你不順心了?”不以為意,官一琛隨性的往沙發坐下,優雅的品嘗著他的牛奶拿鐵。
如果只是一個提案的問題,杜與風或許不會這麼失控,今天早上他從地下室的停車場進到公司,准備進專用電梯直達自己的辦公室,就見江佛兒正與同部門的男同事一起走向公司大門,因為距離有點遠,杜與風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卻見江佛兒貼身的襯衫,勾勒出女人勾人曲線及漂亮鎖骨,誘他去淺吻一口,往下望去,她穿的裙子竟然不及膝,露出的白皙小腿吸引他的注目,順著視線再往下看去,三寸高跟鞋讓纖細的腳踝更性感,隨著走動,布料輕盈的擺裙飄動,連著幾次從遠處看她,她都將烏黑的直發頭發夾成公主頭。
臉上只著淡妝,沒有過多的裝扮,卻顯得清純動人,天生麗質的她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人們注意的焦點,不管男人、女人,總會多看一眼。
就連他,也不例外;不想打草驚蛇,他避開一切跟她相遇的可能,所有的事都交由官一琛幫她安排,有官一琛這個靠山,江佛兒至少不會受到欺負。
只是,見她單獨一人而碰不著面是一回事,見她跟別的男人親密有說有笑,又是另一回事。
該死!那男人憑什麼將手勾在她肩上?
江佛兒這個笨女人,難道不會閃躲嗎?就這麼傻的任人占她便宜?
“總裁?會議要開始了……”一旁的主管緊張得頻拭汗,雖然不明白總裁為什麼要瞧著那一男一女滿面怒容,不過開會時間就要來不及了,秘書小姐已經打了兩次電話來催了。
“該死!”這一生咒罵,嚇得主管連忙閉嘴,退了一步不敢再多嘴,他可不想惹總裁生氣。
她是白癡嗎?不會穿高跟鞋還學人家穿?
連路都走不好,一走就跌倒,還哪裡不倒竟倒進那男人的懷裡,讓他抱個正著,見那男人雖是擔心臉上卻寫著笑意,杜與風恨不得馬上沖上去給他一拳。
“走了。”直到兩人坐上計程車,杜與風心裡有了一個打算。
然後就是現在,他像個吃醋的丈夫,每隔半小時要秘書小姐詢問,江佛兒回來了沒。
都三個小時了,午餐時間也過了,那兩人不過是去拜訪客戶,有必要花這麼久的時間嗎?又想到那男的可能約她在外頭吃午餐,心裡的怒火更是洶湧地直竄。
“她為什麼還不回來?”
“誰?”官一琛被問得一頭霧水,誰還沒回來?“葳音嗎?她不是到日本說要下星期才回來?”
“官一琛,你是故意在跟我打馬虎眼嗎?”
杜與風要不是覺得為了一個女人跟兄弟鬧翻有失情誼,他早將手上的咖啡往官一琛臉上潑去。
“人家那是為了工作,你會不會管太多了?”其實在杜與風瞪眼像要射穿他時,他大概明白杜與風指的“她”是誰了。
“三個小時了。”
“員工午休時間是個人自由,這一點,身為主管的我們也不能過度干涉。”
“該死!”
“要不要吃巧克力?”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巧克力盒,包裝精致美觀,看得出送禮的人十分用心。
杜與風這時哪還吃得下?確實如官一琛所言,江佛兒只是去工作,他為什麼要這麼失控?想到這,整個人也隨著坐在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真不吃?這可是拂兒送我的,說是公司男同事送的,因為太多她吃不完……”邊說邊拆包裝的官一琛,話才說一半就被人搶走巧克力盒,接著一個拋物線,巧克力已經准確的丟進垃圾桶裡。
再移回目光,杜與風已像座頻臨爆發的火山,本是冷靜自制的性子已不復見,官一琛歎了口氣,有點同情地看著好友。
“你心裡難受?因為她不再追在你身後?你妒嫉,因為她身邊的男生,一個比一個對她更用心體貼?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少跟我說這些道理。”
“與風,喜歡一個人並不困難,更何況,你跟佛兒認識這麼久,你會因為日久生情喜歡她很正常。”
“你錯了,我一直都討厭她。”
“人家說打是情、罵是愛,你對她難道只有討厭嗎?如果只有討厭,她現在跟你像陌生人,完全沒有交集,這不是你想要的?你他媽的發什麼脾氣?”
“我不准!”
“不准?哪門子的規定?你以為你是誰?”
杜與風惱火得將領帶扯松,雙手拳頭緊了又松,一再要自己冷靜,最後他走向辦公桌,“林秘書,通知行政秘書部門,江佛兒回來馬上跟我通報,要她馬上來我辦公室。”說完,重重的將內線掛了,好像跟那電話有仇似的。
“你在吃醋。”官一琛說著風涼話。
“閉嘴。”一只價值不菲的萬寶龍鋼珠筆朝官一琛飛來,還好他閃得快。
“你越不承認,外頭那些男人就越有機會,反正你不稀罕,人家可是把江佛兒捧著手心哄著。”
“出去!”這回連檔案夾都被丟過來。
官一琛又閃過丟過來的檔案夾,不顧杜與風的怒目,拿出自己的手機,隨意按了幾個號碼,等了幾秒,通話鈴聲響起。
杜與風才想將手上捉到的電話筒砸過去,卻聞那頭傳來一道細柔的女音:“喂,你好。”
“佛兒嗎?我是官一琛,你回公司了嗎?”
“還沒,我跟同事一起吃飯,是不是有急事?那我……”擴音的手機,清晰的傳達江佛兒的聲音,也教杜與風眉頭皺得更緊,恨不得拿過手機吼她馬上回公司。
吃飯?吃什麼飯?隨隨便便跟人家吃飯讓人家請客?她以為那些男的請她吃飯。都沒有目的的嗎?
似乎看出杜與風的不爽,官一琛以手勢安撫他稍安勿躁,用他一向騙女人的口吻,體貼的說:“不用急,我只是有點事想找你,那等你回公司,直接來我辦公室。”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沒有,你一直都表現得很好,只是有件事可能需要你來幫我,不然我今天可能很危險了。”
“這麼嚴重?那我馬上回公司。”聽得出來那頭的江佛兒有些緊張。
“不急不急,你先用餐,才有體力應付。”這話,說得好不曖昧,惹來杜與風的冷眼。
“佛兒,你等一下搭電梯,直接上頂樓,往右邊最裡邊的那間就是了。”結束通話後,官一琛朝杜與風挑了挑眉,“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官一琛!”
“你不是要見她?我直接要她來不是更快?” 官一琛拿起自己的咖啡,才要再喝一口,杜與風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什麼事?”
“總裁,有人開總經理的跑車……”
“什麼?”那一口還不算澀的咖啡,燙得官一琛直吐舌,沖上前拉開門,朝秘書小姐問:“又是哪個不怕死的保全?”
秘書小姐怔了一下,應該是沒見過這麼嚇人的官一琛,回過神後,在官一琛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下,她才說:“不是保全開的,是一位小姐。”
聞言。官一琛臉色一驚,那身影連等電梯都沒空,直往樓梯沖去,從十八樓到地下室。
秘書小姐正打算上前關上總裁室的門,杜與風道:“等一下江佛兒來時,讓她進我的辦公室。”
等了一個月,他的耐性早就消褪了,要他再等下去,他做不到。
半個小時後。
“總裁, 江佛兒小姐來了。”
“請她進來。”等了約莫十秒,還不見人進來,杜與風沒耐心地起身,走上前將門大大的拉開,“人呢?”只見秘書小姐有些莫名其妙的與他相望。
“江小姐又搭電梯走了。”她不過是打了通電話通報,那位江佛兒小姐卻像是聽到多駭人的話,轉身就往電梯走去,還連拍電梯開關好幾次,一副被嚇壞的樣子。
“該死!”
杜與風沖到電梯前,眼見電梯門正要關上,而他等的人正在裡頭,想都沒多想地伸手,將電梯要關上的門給擋住。
很快地,本是關上的電梯門重新開了,裡頭的江佛兒則是往角落靠去,一臉慌張地看著來勢洶洶的杜與風。
“過來。”
“我不要!”
一個月沒見,她以為是自己幸運,現在想想,她真有些犯傻,官一琛的安排,其實就是杜與風的安排,他們兩人是那麼好的朋友,而她卻傻得相信了一個不能相信的人。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杜與風鐵青著難看的臉色,一把將她從電梯裡拉了出來,那力道過重,捏疼了她的手,奈何不管她怎麼掙扎,他就是不放手。
“杜與風,你放開我……”
走出電梯,經過秘書小姐的位子,杜與風像是沒事般的拉著人,往總裁辦公室走去,末了關門前還不忘交代:“不准任何人打擾。”
“好的。”秘書小姐很盡責的答道,對江佛兒這個人幾乎是無視。
然後,總裁辦公室的門擋著秘書小姐的面,“砰”的一聲被重重踹上。
秘書小姐在外頭吃驚了一下,心想,原來不是只有總經理會踹門,一向內斂穩定的總裁失控時,也是粗暴男一枚。
被拉進總裁辦公室,江佛兒依舊想掙開被箝制的手腕,奈何杜與風就是不肯放手。
兩人像是在角力,她一掙扎,他就施加力道,又怕弄傷了她,杜與風才想要放手時,江佛兒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腳下的高跟鞋重重的往他腳上踩去。
突來的鈍痛教杜與風減輕力道,來不及松手,江佛兒一時失去重心,雙腳不穩的踉蹌了幾下,往身後跌去。
只是,她還來不及抓住什麼穩住身子,杜與風的手臂也來不及拉住她往後倒去的身子,隨即江佛兒感覺自己的側腰傳來一陣劇痛, 應該是撞上辦公桌的桌角,這一撞讓她得刷白了臉,雙腿沒了支撐力,身子緩緩地往下墜。
覺得像是腰快要斷了,她咬著下唇像在忍耐多大的痛楚,杜與風見狀,沖到她面前,想看她有沒有受傷。
“你怎麼了?”
“走開!不要碰我……”不想讓他碰,江佛兒推他,可惜力氣不如人,沒幾下就被杜與風給攬腰抱到沙發上,因為他剛好碰上她被撞傷的傷處,疼得她呻吟出聲。
“怎麼了?”
“沒有……你放開我。”
不顧她的反抗,杜與風將她推到在沙發上,松開手時,先是發現江佛兒原本纖細白嫩的手腕,已圈上一層紅紫,像是扭傷地紅腫起來。
“該死!”她怎麼會這麼柔弱,他不過用上幾分力,她就被他傷成這樣!“你怎麼這麼容易受傷?”
江佛兒半趴在沙發上,側腰處一直傳來的疼痛,讓她疼得冒冷汗,掙扎著想要坐正身子,卻只要一動到腰,就讓她痛得額頭直冒汗。
聽著他那聲咒罵,身子只是趴在那裡,緩緩低下頭撫著紅腫的手腕,紅著眼眶,一言不發的她,心裡好不委屈。
明明是他不知節制的施加力道拉扯她,怎麼會是她自己受傷的?
這男人為什麼只要對她,不管一切,都說是她的錯,她也不想這樣讓他心煩,她都躲他,是他硬找上她的,為什麼要罵她?
見她不回話,縮在沙發角落,杜與風有些煩躁地扯著被松開的領帶,將兩邊袖口解開,往手臂上折。
蹲在她身前,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想要解開她裙子的暗扣,“我看看。”
“不要……”江佛兒伸手擋住。
“都疼得臉色發白了,還說不要。”杜與風先是小心地撫著她手腕紅腫的傷處,有些不忍心地歎了口氣,不懂自己為什麼每次都無法平心跟她相處,情緒一直都在失控的狀態。
江佛兒在他撫上自己的手腕時,心悸地響要將手給抽回,杜與風見狀,也不勉強她,怕自己再一次失手又要造成另一道傷了。
“你不要動,我要看看你的腰,我怕傷到骨頭了。”杜與風看她忍著痛,有些哽咽的低泣,似乎很痛,他心裡更著急,也不斷暗罵自己的粗暴。
像是真的疼,江佛兒沒再拒絕他,整個人趴在沙發上,杜與風將她腳上的高跟鞋脫下,再幫她調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然後深受解著她裙子上的暗扣。
不敢太大力,怕弄疼了她,他只敢小心翼翼慢慢地將衣擺往上撩。
一聲咒罵再度響起,杜與風不敢相信,不過是那麼一撞,竟然紅腫淤青一片,他的手輕輕地撫上,力道溫柔:“是這裡疼嗎?”
“嗯……”
“我先拿冰塊幫你消腫,等一下送你去醫院檢查。”那細細的腰身,因為那一片紅腫破壞了原來的無暇。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
“你連動都動不了還想自己去?”杜與風生著悶氣,不滿她一再想躲開自己的態度。“我先抱你去休息室裡躺著。”
“杜與風……”再次無預警的被他抱起,江佛兒雙手抵在他胸前,想要與他拉開一些距離。
這樣排斥的小動作,看在杜與風的眼裡,生氣有一些,不順眼有一些,最多的還是難受,他不清楚自己曾經做過多少讓她想逃開他的事,但他知道,那些事,肯定都讓她的心很痛。
像一把刀一樣,一刀一刀地劃在她心口,他當年卻視若無睹,肯定都讓她的心很痛。
“還是你要我在辦公室裡,在你衣衫不整時,請秘書小姐拿冰塊跟毛巾進來?”
江佛兒趕快搖頭,蒼白的小臉帶了一些緊張。
“那就乖乖讓我抱。”
他多久沒抱過她了?六年?那是多少個黑夜,抱她上床是他覺得最天經地義的手,只要他想,她不能也不敢拒絕他。
可六年後,他卻發現,再抱她時,她柔軟的身子比記憶中的輕盈許多,依舊是因為不安而緊繃著,若不是她此時疼得眼眶含淚,他會誤以為,她揪緊他衣領的手是因為羞怯。
走進辦公室裡的休息室,杜與風溫柔地將她放在大床上,她因為他再小的小動作都疼得皺緊眉頭,眼睛閉緊地咬著下唇,看得出很痛苦。
幫她蓋好被子,杜與風快步走出休息室,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打了內線。
“秘書小姐,麻煩你那些冰塊跟毛巾進來給我。”
不久,秘書小姐拿了毛巾跟冰塊進來,盡管表情平靜,眼睛卻四下瞄了一眼,不見剛才被總裁拉進進公室的江佛兒,心裡不免納悶。
“東西放下就好。”杜與風拿起地上江佛兒的高跟鞋,一手接過放著毛巾跟冰塊的拖盤,在秘書小姐瞪大眼時,走進休息室,並且將門給關上。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秘書小姐不敢相信,竟然是一向自律的總裁會做的事,不用多想就能猜出,江佛兒本人應該就在休息室裡,而兩人之間的曖昧,在秘書小姐的腦海裡,轉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已經有些明白原因了。
當初她就覺得怪,江佛兒雖然長得漂亮,但公司漂亮好看的女人多的是,她怎麼會這麼幸運的受到總經理的賞識,原來總經理是煙幕彈,真正的後台靠山是總裁啊!
想到兩人此時在休息室裡,若不是還想要這份秘書工作,別處找不到這麼優渥的薪資,她肯定會趴在門邊,用力聽個清楚裡頭的動靜。
可惜,跟八卦相比,她更愛錢,只好退出去到外頭守門去。
“你出去。”江佛兒睜開眼,拿著毛巾跟冰塊進來的杜與風正坐在床邊,她艱難地試著往床的另一邊移動。
“不要動,我先幫你冰敷。”杜與風不管她要不要,動手幫她將衣服下擺往上撩起,露出的不只是紅腫的腰側,因為杜與風的動作過大,衣擺往上掀時,幾乎要露出她整個腰身,又加上她的掙扎,本就解開的裙子也開始往下滑。
突然乍現的春光,纖細的曲線落入他眼底,杜與風的眼眸深沉,因為她扭動使得衣擺一寸一寸地往上撩,露出更多的雪白肌膚時,不由自主地看向她胸前內衣包裹的小巧飽滿後,喉頭滾動一下。
二十四歲的她,沒有豐滿誘人的體態,可雪白纖細的身子,卻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你出去,我可以自己……”
“你連動都動不了,還能自己冰敷嗎?”杜與風不理她的反抗,大掌直接壓在她的腰上,避開她的傷處,將毛巾包裹住冰塊,輕輕地壓在她的腰側。
突來的冰涼敷教江佛兒僵住身子,“好冰!”忍不住扭動了幾下。
“忍耐一下,這樣你的紅腫會消一些。”杜與風將毛巾覆在她紅腫上,細心地拉過床上的涼被,為她蓋上,同時將她的雪白身子給覆在被子下。
“好一點了嗎?”江佛兒不語,只是安靜地盯著他看。
“手給我。”她搖頭,同時將手給藏在被子裡。
“我看看你的手。”杜與風哪裡肯接受她的拒絕?一手定住她腰側上的毛巾,一手去拉她的手,“不要亂動,等一下冰塊掉出來。”
“那你放手,我的手已經沒事了。”
“有沒有事,我看過才算數。”依舊是霸道的口吻,明明是他把她的手弄傷的,他卻還能這麼凶的說話。
“杜與風,我真的很努力想跟你斷了關系,你可不可以也忘了我?”她有些埋怨的說。
“斷了關系?緋緋是你跟我生出來的,除非你能再把她塞回肚子裡,不然我跟你的關系永遠也斷不了。”
“那你就當作我沒有生下緋緋。”心裡有些落寞的想,原來是因為緋緋,他才不肯斷了。
“辦不到。”這三個字杜與風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來的,大掌正巧拉到她的手,雖是不敢太大力,卻堅定地拉到被子外,小心地檢查著。
“好痛……”被他揉著她的手腕,淤血的部分要推開,疼得江佛兒小臉全都皺在一起。
“忍一忍。”杜與風見她疼得眼睛緊閉,像小孩子似的怕疼,一股陌生的悸動教他伸手摸向她的臉頰。
當兩人肌膚無預警的碰觸時,江佛兒嚇得睜開眼,卻見杜與風低頭俯向她,“你要做什麼?”
“我想親你。”
“不要!”試了幾次抽回自己的手,江佛兒推著杜與風厚實的胸膛,怕他再靠近。
“可是我要。”他想念吻她的滋味,那粉嫩的唇瓣令他蠢蠢欲動,他不顧她手的推擠,低頭時將唇落在她的額頭、鼻子,而後是他想念已久的唇瓣。
可惜,才剛貼近的唇,被她一個轉頭落在她臉頰邊,杜與風也不怒,打算再吻一次。
“杜與風,你瘋了!”生氣又害怕的她,不住地在他胸膛拍打,想要他馬上放開她。
見狀,杜與風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望向她,“以後不准再單獨跟別的男人外出。”
“我偏要!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江佛兒氣極了,低頭在他肩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雖然是隔著衣料,但那咬勁還是很狠。
直到她咬夠了,杜與風忍著肩上的痛說道:“從今天開始,我看哪個男人敢約你出去,還有你最好不要再咬人,否則我肯定會在這裡直接要你,而且是要到我盡興為止,有膽你就再咬一次看看!”
江佛兒以為自己聽錯了,杜與風一定是在開愛玩笑,他不可能說要在這裡要她……他怎麼敢說出這種輕薄的話?
“你走開!”杜與風見她又推開他,雙臂不自覺地將她困得更緊,如鐵鉗般的力道讓她連掙動的力氣都沒有。
“該死,不要亂動。”杜與風吼完,再也壓不下的情欲,讓他低頭吻住她紅潤雙唇,薄唇恣意地索取她的甜美。
面對他突如其來粗魯的強吻,強悍的舌頭直接頂開她緊閉的牙齒,在她濕熱的口中恣意索討,畢竟曾經是夫妻,杜與風太明白生嫩的她有多不解性事,因此發現江佛兒被他突然的吻給驚得全身僵直。
好一會兒後,江佛兒感覺他壓在她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避開她的傷處,往上滑向她上方的飽滿,慌得她手腳並用拼命地掙扎扭動,想要轉頭躲開他的吻,只是不管她怎麼想逃開都沒有用,杜與風很是熟練地困住她的人。
直到她掙扎得累了,虛弱得再也動不了時,終於嘗夠的杜與風,大掌占有欲十足地罩在她的飽滿上捏揉,力道忽輕忽重,之後移開他的唇,但他的手還是有力地覆在她飽滿上,一邊捏揉把玩夠了,再換另一邊。
此時他犀利的目光變得更深沉,像是看不見底的深邃,直盯著她看。
“要不是你的腰還受傷,我真想馬上要你!”那粗喘的氣息噴在江佛兒的頸間,他的頭埋在哪裡嗅著屬於她的淡淡幽香。
“不要……”
“等一下我送你去看醫生後就回家。”
“杜與風……”
“在跟我說一句‘不要’,我真的會在這裡要你,你相不相信?”既然每次碰上她都失控,杜與風也不想去壓抑自己的情欲,說完又在她頸間重重的咬了一口,在聽到她呼疼聲時,才轉而伸出舌頭舔了舔,將她白嫩的頸項在接近鎖骨的某一點吮得紅通通,好不引人遐思。
“腰還疼嗎?”不敢將全部的重量壓在她身上,杜與風強忍著體內的浴火,抬頭問她,同時將手伸向她的腰側。
“疼。”
“那我們先去醫院。”說完,杜與風大手一揚,露出她衣衫不整的身子,細長勻稱的雙腿根部,粉色內褲包裹著她圓俏的臀部,杜與風只是瞇著眼看著眼前的美色。
“我自己會穿!”感覺冷敷後她的腰已經能夠比較不疼了,應該是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剛才的撞擊力太大,她才會疼成那樣。
江佛兒緩緩坐起身子,並且伸手拉攏衣服,避開杜與風灼熱的目光。
他還是不動,只是眉頭皺得更緊,“我幫你扣上!”見她扣扣子的速度幾乎是要扼殺他的理智,杜與風粗魯的伸過手來。
“不要你幫忙,我自己可以扣好。”被他突然抱坐在他大腿上,他溫熱的鼻息落在自己頸間。
“你可以繼續挑釁我的耐性,我們也不用去醫院了。”他啞著聲說,低低的,像是挑逗的情話,手掌還有意地捏了下她的乳房,驚得她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