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城北京南面,有一佔地近10萬畝,高約2000米的山頭,全屬昊月堡所有。座落在山頂上的昊月堡由人稱「搞怪郎君」的李鳴昊創建。自十七年前其妻柯憐月病故後,他獨力撫養年幼的女兒李涵冰,不曾再娶。後又收養其妻弟的孤女柯映雪及無家可歸的孤兒數名。於8年前建立起昊月堡之後,昊月堡的名氣漸大,逐漸成為雄踞北方的第一大堡。然而,江湖上流傳著這樣一種說法,昊月堡堡主之女身染怪病,無藥可治,長年在外求醫。直到兩年前,愛女心切的李鳴昊將一切交給剛笈笄的柯映雪打理後,開始四處遊歷,找尋救女良方。
昊月堡朝華廳
柯映雪——這個機靈嬌俏的當家主母,正坐在首位,好笑地看著她的貼身護衛御劍防備地看者佇立在她面前,手執長笛,冷艷中透著股寒氣的白衣女子。哈,她可愛的護衛難道看不出,女子的樣貌和她有幾分相似嗎?如果她沒有記錯,眼前的女子正是與她分開了十年,頻繁通信卻不曾見過一面,大她1歲的堂姐——李涵冰。雖然樣子上有很大的變化,但她腰間的玉珮可是她那愛搞怪的姨父親自傳給他女兒的他亡妻的遺物,做不得假。況且,那眼中的狡黠不正和她如出一轍嗎!她那愛整人的堂姐還是沒變啊!雙眸一轉,柯映雪站起身,突然撲向正處於緊張防備中的御劍,嬌聲喚道:
「御劍哥哥,我們回『雪苑』吧!」
「小姐!」前一刻還一臉緊張的御劍,下一刻已滿臉通紅了,
「有外人在呢!」
「不會啊!哪有外人嘛!」
終於,一直未曾說話的白衣女子綻出一抹令人驚艷的笑,逕自步向一個位子坐下,輕輕說道:
「看來,你們都過得不錯!他現在在哪兒?還有他們三個。」
「哦,他雲遊去了。至於他們三個嘛,現在應該在後山做『功課』。」
「小姐,這是……」御劍有些搞不清狀況的問道。
柯映雪並未回答御劍的問題,反而轉向白衣女子,一臉嚴肅的問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不會再離開了吧?」
「不會了。」
「太好了!姐姐,雪兒終於又見到你了!雪兒好想你哦!」柯映雪終於飛身撲進白衣女子懷中,重溫兒時的依賴感。白衣女子——李涵冰,含笑地抱住柯映雪軟軟的身子,只是眼中一閃而過的晶瑩水光洩露了心中真正的情緒。
「小姐……」御劍吶吶地開口,依然一臉茫然。
「御劍哥哥,你忘了嗎,她就是涵冰姐姐啊!」
「涵冰姐姐?她……她是大小姐?」
「是啊!小時侯我們在一起生活過的啊。」柯映雪一臉快樂地說道,「姐姐,你要到後山去嗎?」
「嗯。我想去看看他們。」李涵冰寵溺地拍拍柯映雪粉嫩的臉蛋,並沒有忽略身後那道凝重的目光,嘴角彎起一道狡黠的弧度,翩然離去。
昊月堡後山
空曠的場地上,交錯著三道快如閃電的身影。寒月、殘心、冥影,或翩若驚鴻,或矯若游龍,進行著最基本的攻防練習。三人自四年前從渺居峰回到昊月堡後,每天不間斷地練著身手,只等著那個人回來。大約一年前,那個人自渺居峰傳回消息,不斷派他們三人完成各種各樣的刺殺任務。他們不知道那個人心裡真正的想法,卻仍然盡心盡力地完成其交代的任務,心裡唯一擔心的,卻是那個人的舊傷有沒有再復發。他們都知道,不管他們在江湖上的地位有多高,那個人永遠都是他們的主子,因為正是那個人,把他們從死神的手裡搶了回來,而當時,他們10歲,那個人才7歲。
週遭的氣氛颼變,三人同時停下了手上的攻擊。那是一股沉重的殺氣!眨眼間,空曠的場地上,多出一個白色的身影。三人悚然一驚,他們居然沒有察覺到那人是何時出現的!那白衣人,確切地說,是那白衣女子面紗下森冷的殺意,讓三人不由自主的渾身冰冷。算來他們也是殺手界鼎鼎有名的人物了,竟然有人能在他們面前突然出現,並毫不掩飾的表現出強烈的殺氣,怎能不讓他們心驚!三人全神貫注地等待著白衣女子接下來的動作。
交手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白衣女子以快得看不清招式的身法一一和三人交手後,停在三人身後不遠處。寒月等人卻冷汗直流。好恐怖的速度!好恐怖的身手!若那白衣女子真的驟下殺手,只怕他們三人早就成為地上沒有生息的屍體了。白衣女子卻在此時輕笑出聲:
「不錯,不錯,你們三人的武功都有進步哦!」回家的第一份禮物登場了!
三人頓時愣在原地。這聲音……不就是那個人!他們同時飛快的轉身,恨不得能立刻看清輕紗下的面容是否就是他們日夜思念的人。
「……主子?真的是你嗎?」
「我怎麼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又多了其他的『主子』。」白衣女子——李涵冰輕撩起面紗,滿足六隻瞪得像銅錢的眼睛。
「主子!真的是你!你可回來了!」
「主子,你的傷怎麼樣了?好了嗎?」
「主子,這次回來你還會走嗎?」
三個人七嘴八舌的問著,就連最不愛說話的冥影都按耐不住的開了口,讓李涵冰心裡小小地感動了一下。
「你們一下問這麼多問題,叫我怎麼回答啊?這樣好了,等我有空了再慢慢告訴你們吧。」話完,李涵冰偷笑著快速離去,留下仍處於震驚狀態,來不及作反應的三人。
「主子……」
「大小姐!」李涵冰走在一直為她準備著的「冰苑」的路上,被碰巧「路過」的御劍攔住。
「有事嗎,御劍?」李涵冰故意問著這個早晚會出現的人。
「大小姐……」
「有話直說無妨!」一副好商量的語氣。
「恕屬下冒昧!請大小姐不要趕走小姐!」
「在這個問題上,好像沒有你說話的資格吧?」
「大小姐,屬下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沒資格說這樣的話,但請念在小姐和大小姐姐妹一場的份上,讓小姐有個安身的地方。」
「你何以認為我定會趕映雪離開?」某人一臉奸笑。
「……畢竟,你才是李堡主的女兒不是嗎?」
「所以我有資格拿回我的一切,也可以趕走所有會威脅到我利益的人。」奸笑進一步加深中。
「大小姐……只要你同意讓小姐繼續留在這裡,屬下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此話當真?」狐狸終於露出它的尾巴,第二份禮物快要登場了。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那我就要你……」奸笑著的狐狸欣賞著獵物僵硬的表情,「嫁……映雪為夫!」故意加重某個字的讀音,生怕別人沒有聽清。
不顧石化當場的御劍,丟下一句「你好好考慮吧」,李涵冰心情大好地回到一塵不染的「冰苑」,毫不意外地看到柯映雪含羞的表情。
「顯然你調教得並不很成功。」李涵冰了然一笑,
「怎麼樣,我給你的見面禮還喜歡吧?」順便偷偷在心底承認自己的壞心。
「姐姐,你很壞哦!」柯映雪開始恢復鬼精靈的模樣。
「這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李涵冰取笑到,「他遲早會落入你的魔掌,我只不過當了那只推波助瀾的『黑手』而已。」回瞅了柯映雪一眼,她話鋒一轉:
「那件事,『他』不知道吧?」
「應該不知道。『他』現在雲遊四海,只偶爾捎封信回來讓我們知道『他』流浪到哪兒。」
「那就好。你通知『他』,就說我回來了,讓『他』立刻回家。呵呵,就當是給『他』的見面禮好了。」
「『他』會被你氣死的!」
「『他』不會。因為是他,所以我準備了兩份禮物。到時,你就會知道,『他』的承受力比你想像中的好多了。」
「呵呵,我開始期待了哦。對了,姐姐,『冰魅』就是那只長笛嗎?你什麼時候拿到的?」
「雪兒,你對這很感興趣嗎?」
「是啊。聽御劍說,『冰魅』是上古神劍之一,想要拿到它,那人的武功非得排上前三位不可。姐姐你才十八歲,我很難想像你現在的武功有多高。」
「別把我想得太好。我不過也才拿到它剛好一年而已。要不是外公說,我必須讓『冰魅』熟悉我的氣,並相互融合,我早在一年前就下山了,而不只是偶爾才去殺殺『蟲』。」
「但是名氣已經『打響』了哦,呵呵……那你的傷也好了嗎?」
「……還沒有。現在是靠極陰寒的內力壓制住,只要情緒不會大起大落就不會有事。」
「難道沒有根治的辦法嗎?」
「『他』不正在找嗎。等會用過晚膳,叫所有人到朝華廳去,就說你有事宣佈。」第三份禮物的登場一定會「盛況空前」的,呵呵呵呵……
「明白!姐姐!」心領神會的柯映雪小鳥般蹦蹦跳跳的走了。
昊月堡上上下下上千人,聚集在朝華廳前。不少人對站在當家主母身旁女子的身份很是好奇。要知道,寒月,殘心和冥影這三人平時只聽堡主和映雪小姐的命令的啊,今天卻對這白衣女子相當恭敬,這樣的情況怎不叫他們浮想聯翩。柯映雪看著下人們的竊竊私語,等不及想看他們知道姐姐的身份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了。清了清喉嚨,柯映雪上前一步,開口道:
「想必大家很好奇我身邊的女子到底是誰。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她正是我姨父,也就是『昊月堡』堡主,李鳴昊的親生女兒,李涵冰!」
隨著答案的揭曉,下人們像炸了鍋般議論紛紛。堡主的親生女兒回來了,映雪小姐恐怕要被拉下主母之位了。
柯映雪偷偷笑著,下人們的表情還真可愛呵。這樣,要她想不順應民意都不行了。
「大家都知道堡主不管事很久了。既然姐姐回來了,我理應把當家的位子還給姐姐。」好!她可以下台一鞠躬了,接下來,就交給姐姐了。
「映雪,這些年辛苦你了。接下來,我要宣佈一些事情。首先,從今天起,寒月,殘心,冥影三人只聽命於我,其他任何人都無權命令他們。」李涵冰一臉深意地笑著,「接著,就是關於映雪的去留。御劍!」整晚不曾開口的御劍臉色難看地站了出來。
「我下午提出的條件,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笑得像狐狸的臉上滿是狩獵的興奮。
「……不能換成別的嗎?」御劍問得有些咬牙切齒。
「你沒有第二種選擇。」
「……好,我答應!」
「呵呵呵呵……那麼,我在此以當家主母的身份宣佈,映雪依然代替我成為『昊月堡』的當家主母。並且,她將在十日後……娶、御、劍、為、夫!」一字一頓的宣佈完「恐怖」消息,不理會驚呆了的眾人,帶著惡作劇後的快意的兩姐妹領著臉色難看的御劍和寒月等人,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大廳。
在回「冰苑」的路上,李涵冰公開了她的身份。
「你們知道『追命』吧。」
「是的。那是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沒人知道其底細。成立差不多一年時間,卻讓整個江湖聞之色變。」
「那你們還記得我什麼時候開始讓你們執行任務的嗎?」
「大約一年前。……難道說?」
「不錯!『追命』就是我和雪兒建立的。當我們看到日漸腐敗的朝廷和人心,我們便下定決心要清除那些令人厭惡的狗官和惡霸。大約一年前,我拿到『冰魅』後,便聯絡雪兒,要她利用『昊月堡』的消息網,收集各路消息,確定動手的目標。『追命』便是在那時成立的。還記得我外公撿回來的那些孩子嗎?在外公的教導下,他們幾乎也都成為了『追命』旗下的殺手。不知你們注意到沒有,每個被你們除去的人,不管他平時是多麼的道貌岸然,總會在死後被人揭露出他的惡行。這也是我和雪兒安排的。我不要世人以為我們『追命』是草芥人命的一般的殺手組織。……讓你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人,你們會怪我嗎?」李涵冰滿含深意的眼神看向她面前三個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她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們的小姐,但更是他們的朋友和妹妹。若有他們三人的正式加入,「追命」定能發展得如日中天。但若他們不願加入,她也不會勉強,畢竟他們全是她重視的人。
「不!主子,不管你想做什麼,寒月都誓死跟隨!況且你做的還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寒月開口表明態度。
「殘心也是!」
不愛說話的冥影沒有開口,但堅定的眼神表明了他的決心。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李涵冰欣慰的笑了。
「好,從今以後,寒月,殘心,你們就是『追命』的左右護法。冥影,你就跟在我身邊,當我的影子和那只不可或缺的第三隻手。三位,歡迎正式加入『追命』!」
李鳴昊看著手上的紙條,紅著眼睛開始傻笑。他的女兒回來了!他的寶貝冰兒終於下山來了!兩年來他也不負所望地找到治冰兒的傷的辦法。多少年了?有十年了吧。他有十年不曾見過那張和憐月如出一轍的面容!要不是憐月不顧自己多病的身體,執意為他李家留下一滴血脈,她也不會在生下冰兒一年後就離開人世。而冰兒,就成了她留給他的最珍貴的寶物。原本,他的寶貝應該可以快快樂樂的成長,然後找到她的真命天子,幸福美滿的過一生。但他的玩世不恭卻給她帶來讓他追悔末及的傷害。冰兒八歲那年,他帶著她,小雪兒,以及那四個被兩個小丫頭救回來的流浪小孩——寒月,殘心,冥影,御劍,到大漠去體驗西域風光。羅娟,那個迷戀了他四年之久的女人亦一路跟隨而去。他以為他成親後她就會放棄,殊不知,她在得知他妻子病故後反而糾纏上來。終於,他忍無可忍地怒斥了她的無恥。不料,她惱羞成怒,趁他不注意之時抓走冰兒,在冰兒身上下了她以自身心脈之血餵養的西域極其難得且無法可解的「冷情蠱」,用同歸於盡的方法對他進行報復。從此,他的冰兒不被允許擁有一切的喜怒哀樂,稍有情緒波動,換來的即是被重創的五臟六腑,嘔血不止。無法可想的他,只得把冰兒連寒月,殘心,冥影一起,送到她那正隱居渺居峰,潛心研究歧黃之術的外公處。而他帶著柯映雪和御劍建立起昊月堡,以及遍佈全國的消息網,以便尋找可以解開「冷情蠱」的方法。直到兩年前,柯映雪笈笄之後,他便將昊月堡交到她手上,開始雲遊四海,親自尋找解蠱之法。皇天不負苦心人,半月前,他在無意中救下一位老者。那老者為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將家傳的一本武學秘籍送給他這懂武之人。他推遲不下接來細看才發現,那本秘籍正是唯一可以壓制住「冷情蠱」毒性的「雪禪」的內功心法!上面還詳細記錄了「冷情蠱」的解法。先不管那方法是否有效,「雪禪」的確可以壓制住冰兒身上的毒性。就沖這一點,他就感到安慰了。至少,他的寶貝不需再時常忍受痛苦。雖然十年來他不曾踏上渺居峰看過冰兒一眼,心中有所愧疚,但在今後的日子裡,他定會好好補償他的寶貝的。決定了,明天,他就起程回昊月堡去。
寫好回信,放開手中的信鴿,他開始整理包袱。
昊月堡
「姐姐,他回信了。按行程推算,他會在三天後到達。」柯映雪揚著手中的短信,大呼小叫地衝進「冰苑」,身後跟著和她形影不離,已經成為昊月堡乘龍快婿的御劍。
「是嗎?冥影,三天後隨我去迎接老爺回府!」李涵冰勾起傾城一笑,卻讓在場的其餘三人頭皮發麻。做為和她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家人,那笑容下的陰險,是顯而易見的。堡主大人,你自求多福了!
三天後
李鳴昊正走在通往昊月堡後山的小路上,望著已若隱若現的昊月堡,內心開始激動起來,平日的緊覺心也在進入昊月堡的範圍後開始鬆懈下來。這一刻,正是某人等待的。李鳴昊才剛感到殺氣,一抹人影已停在眼前。他不由得暗暗吃驚,江湖上能毫無所覺近他身的,可謂是寥寥無幾,眼前這看上去年紀輕輕的蒙面的白衣女子卻做到了,真是後生可畏啊。
令人心寒的殺氣向他週身襲來,他冷然呵問:
「請問閣下是誰?有何貴幹?」
「『冰姬』。取你性命。」
「你就是『追命』的創始人之一,至今為止從未有過失手記錄的『冰姬』?」
「是。你準備好了嗎?」
「還沒有。」
「有遺言?」
「當然。」
「『搞怪郎君』果然名副其實,是想拖延時間吧?不過,救兵是不可能會到的。」當然不會,因為全在周圍看好戲。
「你就這麼肯定你殺得了我?」
「不。」誰會殺得了自己的親爹啊。「但我不會放過你。」
「為什麼?『追命』不是從來只殺無惡不作之人嗎?」
「你是例外。她要你死。」
「她?『她』是誰?」
「你狠心拋棄了十年的人。」自己的名字真難說出口。
「冰兒?!怎麼會……」李鳴昊陷入極度震驚中。
「拿命來!」演不下去了,直接玩吧。
乍然拔高的身形在空中以一個優美的弧度轉身,直撲那個已經四十好幾卻依然帥氣得令人咬牙切齒的男人,開始小時侯常玩的「對打」遊戲。手中的「冰魅」常常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卻總是讓李鳴昊險險地避開來。兩人若是正正經經的比試,或許不相上下。但李鳴昊因聽聞愛女恨他到如此地步,心思未必全用在這上面,衣服已被劃開好幾道口子。這當然全在某人的算計當中。李涵冰眼見玩得差不多了,面紗下勾起一絲「奸笑」,驀然抽身離開戰圈,朝遠處看「熱鬧」的眾人打出早已商量好的暗號後瞬間消失無蹤,只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李鳴昊。
「姨父,您回來了!怎麼這麼狼狽?出了什麼事嗎?」柯映雪「驚奇」地問著。
「剛才在路上出了點小事。」李鳴昊心不在焉的回道。
「堡主,看您的樣子,不像是小事啊。」御劍在幾道警告的眼光下硬著頭皮問道。
「……有人想殺我。」李鳴昊沉痛地回答。
「怎麼可能?有誰有那個能耐?您可是『昊月堡』的主人哦!在『昊月堡』的地盤上誰敢動你?」
「是我。」驀然響起的一道聲音抓住了眾人的注意力。
是剛才的白衣女子!李鳴昊光聽聲音就知道其主人的身份,卻在轉身的一瞬愣在原地。眼前這張臉,是憐月!不,是冰兒!是和憐月長得極為相似的他的寶貝女兒冰兒!而她剛才甚至想殺他!
「你……你是……你是冰兒吧?」李鳴昊隱含激動地問。
「你認錯人了,李堡主!」又一場好戲開場了。
「冰兒……你是冰兒!那和憐月如此相似的面容我不會認錯的!」
「有十年了吧。一個十年不曾見面的人,李堡主,你憑什麼這麼叫我?」
「冰兒,是爹不對。爹知道這十年來你一定過得很苦。但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啊!爹之所以沒有去看你,一方面擔心你的傷會因為太激動而復發,另一方面,爹也想全心全意尋找能解開『冷情蠱』的方法。冰兒,你能明白爹的心嗎?」為人父的心疼啊。
「真是煞費苦心,用心良苦啊,晚輩擔當不起呢,李堡主!」
「冰兒!……就算你真的恨爹,你也不該冒充『追命』的殺手來殺爹啊!」
「李堡主,我想你搞錯了,我並非冒充,而是確實就是『追命』的『冰姬』。」就要到高chao了。
「什麼!冰兒,你說你真的是『追命』的『冰姬』?這不可能!」
「是不是真的有我手上的『冰魅』可以證明。而你信不信就不關我的事了。」
「冰兒,你怎麼可以成為殺手!我絕不允許!」
「李堡主,你似乎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我,並不承認有你這個拋棄親生女兒十年的父親。」陷阱挖好,等待中。
「冰兒……你,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爹呢?」
「什麼條件你都能答應嗎?」
「是!只要你認我這個爹,不再叫我『李堡主』,我什麼都願意做。」獵物自動跳進陷阱啦!
「很好。第一,到我娘墳前懺悔這十年來對我的視而不見;第二,不准干涉我的生活。其餘的看你的表現。一周後我再決定要不要改口。」再來是落井下石。
「好。一言為定!」一時不察,看著獵人離去的可憐的獵物渾然不知即將面臨的是怎樣的悲慘命運。
「姐姐,就這樣,姨父會同意我們繼續維持『追命』嗎?」柯映雪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當然會。除非他不想聽我叫他爹。」李涵冰懶懶地半躺在「冰苑」舒服的躺椅上。
「呵呵,姨父可真慘啊。想他『搞怪郎君』的稱號好歹也頂了幾十年了,居然敗在你這小妖女的手上,真是冤啊。」柯映雪滿臉的幸災樂禍。
「沒辦法啊,誰叫我是他女兒呢。」一臉欠揍的表情。
「呵呵,那麼一周後,我們就可以放手大幹一場了!」
「沒錯!雪兒,『追命』會在我們手上茁壯成長的!」
未來,值得期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