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想好好照顧你……不管你表現出怎樣的表情,我都忍不住要心痛……」
看著她笑的時候,他會心痛,是因為她的笑容並不是為他綻放;看她勞累的時候,他會心痛,是因為他不忍心看到她傷害自己的身體;看到她難過的時候,他會心痛,是因為他根本就捨不得看她受到委屈。
曾經,在看到她的時候,司徒衍就對自己說過,這一輩子,他算是賴上她了!
不是她賴上他而是他賴上她!
但是他是很相信的,其實她也是愛著他的!只是……兩年後的她已經忘記了他們的所有。
「兩年了……你離開了兩年……一點信息都沒有留下……就這樣消失地徹徹底底……」司徒衍依然忘懷地嗎,在夏千白的耳邊不斷地喃喃著。
「原來我們真的認識……」聽到了司徒衍的話,夏千白也是稍帶忘懷地說道。
原來他們真的認識……真的認識啊……可是她已經忘了……
「是啊……我們是認識的……」司徒衍看著夏千白的略帶恍然大悟的了然與稍稍的不解。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司徒衍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自然地拉起了夏千白的手,兩年了,他想了兩年了,那個地方是他一直想帶她去的——他們倆共同的家。
「去哪裡啊?」夏千白一邊掙扎著,一邊問道。「你先放開我的手!」雖然說她已經完全確定他們以前是認識的了,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她可以隨隨便便讓人牽手。「先放開……」
司徒衍非但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是牽地更加緊了,那一回頭,對視的眼眸裡流露出怎樣的情緒,好像就是在傳遞著一個信息,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夏千白一愣之下,不再掙扎,而是看著司徒衍堅強的後背,感受著他沉穩的腳步,跟著他一直一直地遠去,等到一座公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才完全醒悟過來,不禁惡寒了一下,來這裡的那段時間就算將她賣掉應該也會是渾然不覺吧。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司徒衍回望了夏千白衣巖之後神秘地說道。
為什麼她會感覺到那麼不安的呢?
夏千白將自己從司徒衍的視線中抽離出來,看向自己面前的那幢高樓,心裡的那抹不安慢慢地擴散著。
「走吧……」
司徒衍緊了緊自己的手掌,將自己的力量稍稍傳到她的手掌中。
直到這時候,夏千白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司徒衍的手裡,他的大掌包裹著她的手,竟然有了那樣的讓自己安心的感覺。
抬起頭,看向他,依然是那擺脫不了的寵溺的表情!
有人說,眼神之間的對視要乘以光年進行計算,然後再將這與特定的公式進行換算,使其成為時間單位,不然的話是不會准的,不然又怎麼會有「像隔了幾個世紀」的感覺出來呢?
真的……時間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而他們對視了幾個世紀!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愛的歌會痛,看你的信會痛,連沉默也痛……」鈴聲不適時地響起,夏千白猛然清醒,飛快地將自己的手掌從司徒衍的手掌裡抽出來,但那指腹之間的摩擦還是讓她小小地戰慄了一下,不知名的戰慄。
「喂……」故意過濾掉司徒衍臉上表露出來的不是很正常的表情,夏千白端起手機就走到了一邊開始了自己的交談。
剛剛她只是想逃,沒想到卻是做了一件那麼沒有禮貌的事情,實在是有點違背自己想要做淑女的初衷了。
「女人!快點來接我!」雖然電話裡面準確地傳出了汽車聲、人聲的嘈雜,但是娟子高分貝的嘶吼聲最終還是透過重重障礙傳了出來。「快點來接我!」
「娟子?」不是很確定的聲音從夏千白的嘴裡面傳了出來。
「怎麼了?」娟子很是興師問罪地喊道,「才近兩個月的時間不見,你就不記得我的聲音了是吧?」
「不是……」
「不是……不是什麼不是?我跟你說……」
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又看了站在不遠處的司徒衍,這算是怎麼個事情?她是知道的這個娟子的,一旦開始說教沒有足夠的時間她是不會停下來的。
「怎麼了?」看到千白在看向自己,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有點焦急,司徒衍很自覺地走到了她的身邊,很是溫柔地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男人?」敏感地聽到了司徒衍的聲音,娟子不禁停下了自己的說教,開始了叫囂。「有貓膩有貓膩!快跟我說……」
聽到娟子的叫囂,夏千白嚇了一大跳,想到此刻娟子那上竄下跳的樣子,忍不住淺淺笑了起來,嘴角那一個似有若無的酒窩在那笑容裡隱隱約約著,按住手機的聽筒,對走到了自己身邊的司徒衍說道。「我大學朋友已經來了……讓我去接她……所以……」
「那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
「走吧……」
不待她作出怎樣有理由的拒絕,司徒衍便拉起她向自己的車大步走去。
「娟子……」
「女人!你太過分了……」剛一放開聽筒,娟子的大嗓門又傳了出來,在一旁的司徒衍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可想而知,在夏千白將聽筒握住的那段時間裡是有多少那樣的這樣的話!
「你再叫我就掛電話了……」飛快地送上一句警告加恐嚇,在將娟子唬住的那丁點時間裡夏千白繼續說道,「告訴我現在你在哪裡?」
「我在東門汽車站門口……」
「好!知道了!」知道了確切的地點,夏千白連忙就掛上了電話,不給她一點點耍賴的機會。「麻煩總經理了……汽車站東站……」看向旁邊的司徒衍,夏千白給了一個地點。
「嗯!」司徒衍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悶悶地哼了一聲以示應答,他真的不是很喜歡她的稱呼,在公司裡工作的時候這樣稱呼還說得過去,可是出門在外難道還要接受那稱呼的摧殘嗎?心理上的摧殘!
但是當透過前視鏡看到她的側臉的時候,心中所有的雜念所有的不安全部都不見了……
真的,他賴上她了!只要看著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所有的煩躁不安就會瞬間地消失不見,心在這剎那會得到沉寂……
難道就就是靈魂的契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