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安就是連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一日讓自己整到了自己頭上,真是嘔死了。
淑貴妃眼見著劉奭已經快走過來了,心中著急,她瞪著曹德安下了最後通牒,「曹公公,你還不快喝了!」
曹德安急得滿頭冒汗,卻知道自己現在是非喝不可了,只好硬著頭皮從白雪手中接過酒杯,看著酒杯裡的小黃蟻,實在是無法送往自己的嘴邊啊。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淑貴妃,發現淑貴妃一雙美目正圓溜溜地猛瞪自己呢。無奈啊無奈,曹德安咬咬牙,把眼一閉仰頭一口將酒吞下了肚。曹德安放下了酒杯,感覺到喉嚨間好似有許多小黃蟻擠在那兒蠢蠢欲動,好一陣噁心。曹德安以手捂緊了嘴,再也顧不了君臣禮儀,匆匆退下。
劉奭驚疑地望著行色匆忙的曹德安,真是奇怪,這玫瑰花露酒自己喝過啊,不應該是這種反應的,「曹德安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臣妾也覺得奇怪呢。也許是曹公公不適應喝玫瑰花露酒吧,哎呀,我們不要管他了。」淑貴妃眼瞅著曹德安喝下了黃蟻酒,同樣倍感噁心。
「這麼好的酒曹德安竟然不習慣,真是他的損失啊!來,我們自己喝好了!」劉奭伸手就要去拿酒壺。
「慢著!」淑貴妃慌忙出聲制止,也不知道曹德安轉到哪一邊,若是讓皇上倒出有黃蟻的酒來,豈不壞事。
「愛妃怎麼了?」劉奭嚇了一跳,縮回手驚疑地看著淑貴妃。
淑貴妃覺察到自己過於激動,連忙緩和了語氣,「皇上,臣妾看到剛才曹公公喝了玫瑰花露酒後,突然會如此奇怪的反應,臣妾是擔心這玫瑰花露酒雖好,卻不是每個人都適應。萬一白雪姑娘也不能適應,臣妾一片誠意不是反而成了壞事了嗎?」
劉奭聽了淑貴妃的話覺得有理,於是點了點頭。
「娟兒將玫瑰花露酒撤了吧!」淑貴妃轉頭對娟兒說道。
「是!」娟兒取走金砂乾坤壺匆匆退下。
劉奭笑著對白雪說道:「看來白雪是沒有這等口福,喝不成玫瑰花露酒了。」
白雪暗暗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算是過關了,「喝怎麼酒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和什麼人一起喝。娘娘的盛情與誠意遠比美酒更令奴婢心醉啊。奴婢再次謝過娘娘!」
白雪完全可以揭穿淑貴妃的假面具,但是,她真的不願與淑貴妃翻臉,畢竟多一個朋友要比多一個敵人好。
可是,淑貴妃可不領情,她在心裡恨得像是窩了一團火,白雪,現在你很得意是嗎?我們走著瞧,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愛妃,白雪的話你也聽到了,以後可不能再為難她了。你們要好好相處,不要再隨意鬧事。」劉奭對淑貴妃說道。
「是!皇上儘管放心好了,臣妾今後一定會好好待白雪姑娘的。」淑貴妃甜甜地笑著,還親密地拉著白雪的手,「白雪姑娘,我們一定會相處得很開心的,是不是?」
白雪能感覺到淑貴妃眼裡壓抑的怨恨,「謝娘娘寬宏大量,原諒奴婢冒犯過娘娘,奴婢真是感激在心。」
「好!太好了!哈哈、、、」劉奭喜形於色,哈哈大笑起來。
、、、、、、
嫣然宮。
淑貴妃氣急敗壞地來回走到著,「想不到白雪這個小賤人如此狡猾。」
曹德安只要一想起自己喝下那杯黃蟻酒,直吐得腸子都差點打結了,就恨得牙齦生疼。想他曹德安何時受過這種羞辱,這口怨氣無論如何也嚥不下去。他望著惱羞成怒的淑貴妃說道:「娘娘,依奴才之見,我們這次是因為太小看白雪這個臭丫頭了,才會——」
「哼,真是氣死本宮了。」淑貴妃火大地甩了一下衣袖,恨恨地坐了下來。「原本是我們要給小賤人一點苦頭,沒想到反而讓我們自己如此狼狽。」
「奴才受點屈辱也就算了,但是,這關係到娘娘的威嚴,這會臭丫頭說不定在哪裡偷笑我們呢!」
「白雪,本宮與你不共戴天!」淑貴妃滿腦子都是白雪得意的笑靨,恨得她快發狂了。
「娘娘,這臭丫頭鬼靈精怪,伶牙俐齒看來想對付她確實不容易。而且她不但有皇上撐腰,背後還有魏海東作靠山,奴才真是為娘娘擔心啊!」
淑貴妃面露凝重,是啊,曹德安說得沒錯,的確不可小看了小賤人。
「娘娘想想,如果白雪當真把王昭君臉上無痣的事告訴皇上,皇上定然納王昭君為妃,那時——」
「別說了!」淑貴妃心煩意亂地拍了一下桌子。
「娘娘請息怒,奴才的話也許會讓娘娘生氣,但是,為了娘娘好,奴才不得不說啊!」
「曹公公接著說吧。」
「是!」曹德安靠近了淑貴妃,「娘娘,依奴才之見,娘娘應該當機立斷,先下手為強。若是讓白雪與王昭君她們聯起手,皇上還不知道會被她們迷成怎麼樣,到那時,娘娘可就全盤皆輸了呀!」
淑貴妃緩緩站起身,臉上陰晴不定,不行,絕對不可以讓那兩個臭丫頭毀了自己的幸福,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