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安抬腳狠狠地踹向白雪。白雪冷眼看著狗仗人勢的曹德安,眼見曹德安就要踹到自己,白雪咬著牙,怒視著他不躲不閃。
「啊——」一聲高貝分的慘叫隨之響起,白雪不可置信地看到曹德安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哀叫連連。白雪驚訝地抬眼,卻看到了一臉盛怒的劉奭,他的旁邊還有鐵黑著臉,好像要殺人一般的魏海東。所有的羞辱和委屈在見到魏海東的一瞬間,一古腦兒傾瀉而出,白雪難以自制的任淚水滑落下來。魏海東心疼萬分地看著白雪此刻已見紅腫的臉頰,若不是自己和劉奭正好撞見,白雪不知道還要承受怎樣的罪。魏海東憤怒得雙眼冒火,轉頭瞪著曹德安,一雙鐵拳握得咯咯響。
白雪驚覺自己有些失態,忙盈盈下跪,「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奭急步上前,一把扶住了白雪,絲毫不掩飾自己所流露出深切的關懷之情,「快起來!白雪,讓你受委屈了!」
白雪輕輕地搖了搖頭,淚水卻是不聽話地滴滴滑落。
劉奭望見淚眼楚然的白雪,心疼的程度一點兒也不比魏海東少,他憤怒地瞪著淑貴妃,「淑妃,你這是做怎麼?」
從驚愕回過神來的淑貴妃,慌忙下跪,「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曹德安顧不上摔得全身疼痛難忍,慌慌張張的像條狗一樣爬過來,跪在那兒,顫抖著聲音說道:「奴才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奭再次回頭看向白雪,看到她粉嫩的臉頰此時已紅腫得刺眼,心裡說不出的痛惜。又急又怒地指著淑貴妃與曹德安大吼:「誰傷害白雪,朕決不輕饒!」
淑貴妃悄悄窺視了一眼盛怒的劉奭,從他暴怒的神情,淑貴妃更加肯定了,白雪在劉奭心中的份量不容忽視,一股忌恨之情由然自心底冒出來。淑貴妃此刻雖然感到十分嫉恨,但是也不敢明顯表露出來,低著頭不敢作聲。
曹德安早已嚇破了膽,綠著一張老臉,整個人軟趴趴地癱在地上,冷汗直冒,頭也不敢抬連聲求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啊!」
「哼!你這個狗奴才,朕念你服侍過三朝天子,一直待你不薄。如若你再倚老賣老興風作浪,朕決不姑息養奸,定然重懲不怠!」
「謝皇上開恩,謝皇上開恩!奴才再也不敢了。」曹德安雖然連連磕頭謝恩,心裡卻是暗暗地把這筆帳又記在了白雪頭上。
劉奭回頭對魏海東說道:「海東,你先帶白雪去朕那兒擦些藥水,好消消痛!」
「是!」魏海東點點頭,走過去輕輕地擁扶著白雪,心中的疼惜一圈圈擴散開來。經過曹德安身邊時,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怒視著他,「曹公公,你於本王聽好了,白雪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但是,如若誰膽敢再找白雪的麻煩,本王第一個不放過他!」
「是!是!奴才記住了!」曹德安吃驚莫名地偷偷瞄向白雪,這個臭丫頭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不但皇上向著她,連魏王爺也如此袒護她。自己是不是太小瞧她了。
淑貴妃同樣吃驚不小,看魏海東的怒火一點兒也不亞於皇上,白雪與她有何關聯?想不到一個小小侍女竟然可以讓,皇上與魏王這兩個叱吒風雲的男人同時發怒,實在不能小看這個小賤人。
看著魏海東護送白雪離開,劉奭重新餘怒未消地瞪視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淑貴妃感受到劉奭怒氣沖沖的眼神,心驚膽戰地小聲說道:「皇上,臣妾是來找皇上的呀。」
「找朕何事?」
「皇上已經多日未架臨臣妾寢宮了,臣妾掛念皇上,所以特地過來看望皇上。可是,皇上不在,卻遇上白雪,這個小賤人竟敢對臣妾無禮,臣妾也只不過是想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罷了、、、、、、」
「住口!」劉奭濃眉都擠成一堆了,眼裡盛滿了怒意,淑貴妃心慌地垂下眼瞼。
想不到平日溫柔賢淑的淑貴妃,卻原來如此刁蠻無禮,嬌橫跋扈,劉奭看著跪在那兒仍然不思悔改的淑貴妃真是失望之極,「你這是自取其辱!朕再說一遍,日後誰膽敢再傷害白雪,朕決不放過他!哼!」劉奭不再多看淑貴妃一眼,盛怒離去。
「娘娘,快起來吧!」曹德安顫魏魏地爬起來,又連忙走過去扶起淑貴妃。
淑貴妃跪得雙膝又酸又麻,恨,好恨!想不到皇上竟然為了一個小小侍女,忍心讓自己跪了這麼久;為了一個小小的侍女,竟然吼得那麼大聲,往日的溫柔體貼全然不見。
「娘娘現在相信奴才所言不虛吧?對白雪這個臭丫頭娘娘不可不防啊!」曹德安一想到自己因白雪而數次受責訓,這口氣如何嚥得下去。
「白雪,本宮與你勢不兩立,我們就走著瞧!」淑貴妃恨恨地甩了衣袖,美目中全是怨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