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你選擇一種顏色代表愛情你會選擇什麼顏色呢?
看著手裡的冰激凌,東方晨不可置信的問:「這就是你說的獎勵?」
藍嵐高興地點點頭,一副快點嘗嘗很好吃的表情看著東方晨。東方晨癟癟嘴,八個小時的勤苦勞動只換來兩個冰激凌?太賠本了!
藍嵐用手蘸了一點放到嘴裡,眼眸中立刻綻放夢幻般的光芒,哇!味道果然很正點!她指著冰激凌對東方晨說:「味道很棒啊!你不是最喜歡吃櫻桃嗎?所以我買了櫻桃味的!」
東方晨好笑地看著藍嵐,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最喜歡吃櫻桃啊?不過櫻桃的確很好吃。他舔了一大口冰激凌,看見藍嵐眼饞的樣子把另一個遞給藍嵐,「這個你吃吧。」
藍嵐雖然有些不捨,還是推回東方晨的手說:「一口氣吃完兩個心情就會變好。」
東方晨不明白地看看藍嵐。
藍嵐笑著說:「每次我被嬸嬸罵,心情十分不好的時候,一口氣吃完兩個冰激凌,心裡的煩惱、委屈就會統統被趕跑,心情變得舒爽、暢快起來。快吃!統統吃光!」
東方晨感激地看了藍嵐一眼,努力地吃起了冰激凌。全部吃完,東方晨還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角和手上的殘餘,像一隻可愛的小饞貓,惹得藍嵐呵呵地笑。
「怎麼樣?心情好了吧?」藍嵐呵呵地笑著問。
東方晨想想說:「還有那麼一點點點的鬱悶。」
「誒?怎麼會?」藍嵐奇怪。
東方晨埋怨的對藍嵐說:「因為被你吃了一點點,所以就差那麼一點點。」
藍嵐恍然大悟,原來東方晨在快玩笑。她假裝生氣地捶了東方晨一下肩膀,卻又忍不住笑了,「謝謝你,晨。」
東方晨怪異地轉過頭瞥了藍嵐一眼,又抬起頭望向遙遠的星空,心情快樂而寧靜,「謝謝我?是在提醒我要感謝你嗎?」
藍嵐跳起來站在東方晨的身邊,學著他的樣子遙望星空,「謝謝你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想起我。這幾天你對我不理不睬的讓我很鬱悶啊!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還以為怎麼試最好的朋友!」
兩個人一陣沉默。
「傻瓜!」東方晨突然拍了一下藍嵐的頭,「我這兩天忙著約會啊!那個男人願意整天圍著自己的妹妹轉?我不理你,不是還有耀和輝嗎……再說我們不是朋友,是兄妹!」
聽見東方晨說在約會,藍嵐的心裡就想吃了一個帶皮的青檸檬,又酸又苦,還有一種深深的失落。她嘟起嘴,輕輕地問:「你約會的人是女生嗎?」
「笨蛋!當然是女生!」看見藍嵐鬱悶的表情,東方晨的心飛揚了起來,「我們走回去怎麼樣?」
「好!」藍嵐無精打采地回答,等等!走回去?!
「走回去?從這裡走到家不知道多少里路呢!你想走回去?」藍嵐半天才反應過來東方晨竟然說要走回去,瞪大了眼睛。
「大概走一、兩個小時總會到家了吧!」東方晨估量著說。
「啊!你如果想謀殺我,求求你換一種痛快一點的方法!天空有好多雲啊,也許會下雨啊!」藍嵐苦著臉哀聲說。
東方晨大步往前走,「你累了時我會背你,下雨我用身體給你擋雨。走吧,我們回家。」
看著東方晨的背影,藍嵐嘴角漸漸上揚,一種甜甜的暖暖的感覺緩緩的在她的心裡發酵。
東方晨走了幾步發現藍嵐沒有跟在身邊,回過身,大聲說:「快跟上!你不是現在就想讓我被你吧?」
路燈給東方晨的身影鍍上一層朦朧的柔和的光芒,明亮卻不耀眼,藍嵐跑過去,安靜地走在東方晨身邊,希望回家的路長一點、長長一點、再長一點……讓她和晨永遠永遠的走下去……
夜空,烏雲正一層一層的加厚,僅有的稀稀疏疏的幾顆星星終於被完全抹去了,悶熱的空氣中開始流動絲絲的涼爽,天邊劃過一道刺眼的銀色閃電,響亮的雷聲接踵而至,雷陣雨降臨了。
好像要下雨了,東方耀擔憂地望著天空,藍嵐到哪去了呢?她的同事說,她已經走好一會了,和一個高個子男孩一起走的。那個男孩是誰?是晨嗎?路邊的兩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東方晨用自己的身體給藍嵐擋雨,藍嵐還是被淋得濕透了,看見前面有一家大型超市他拉著藍嵐跑了進去。買了兩條毛巾,藍嵐和東方晨相互給對方擦著濕透了的頭髮,擦著擦著又開始打鬧了起來……
玻璃窗外面,東方耀站在雨裡,看著他們嬉鬧的畫面……
藍嵐和東方晨還是打車回了家。
大雨過後的第二天早晨,空氣分外的清新,老榆樹的每一片葉子都綠得耀眼。
東方耀只喝了一口粥就放下了勺子。
「耀哥,你不舒服啊?」藍嵐看東方耀的臉色蒼白關心地問。
「只是喉嚨有點痛。」東方耀的樣子有些疲憊。
「不舒服就休息一天吧。」東方易仁對東方耀說。
「沒什麼,可能有點感冒,不會影響工作。」東方耀說。
「那我可以搭你的便車嗎?」藍嵐問。
東方耀奇怪地說:「你不是下午才上班嗎?」
東方易仁聽見問道:「藍嵐在上班?在那裡上班?」
「藍嵐在肯德基打工。」東方耀替藍嵐回答。
「為什麼要打工?」東方易仁問。
「噢,在家很無聊所以去打工。」藍嵐抵著頭說。
東方易仁想了一會說:「既然想打工到公司來打工吧。」
「誒?不行啊叔叔,這份工作是拜託別人才得到的,怎麼能做這麼幾天就不做了呢。」藍嵐急忙說。
東方耀垂下眼眸,藍嵐又叫叔叔,這樣下去晨遲早也會發覺的。他站起身說:「我先走了,藍嵐要一起走嗎?」
「嗯!」藍嵐慌忙站起來,「叔叔,真對不起我不能去公司工作。」
東方易仁呵呵地笑道:「我很希望你可以到公司工作,看來要等下個暑假了。」
藍嵐對東方耀說:「你昨天好像回來的很晚。」
東方耀嗯了一聲,氣氛有些沉默。
藍嵐有笑著說:「晨那個傢伙,昨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鬱悶得要命。」
東方耀又是一陣沉默。這讓藍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沉默了一會東方耀突然開口說:「昨天,晨見到了他媽媽……」東方耀給藍嵐講了晨小時候的事。
那個有時淘氣,有時乖順,努力地想得到媽媽關愛的小男孩讓藍嵐又憐又愛。
「晨的媽媽為什麼不喜歡他啊?」藍嵐奇怪地問。
「不知道。小時候晨經常圍著他媽媽轉,小姨卻總是推開他。」東方耀說。
「她媽媽家的地址在哪啊?」藍嵐突然問。
「你想去見晨的媽媽?」
「嗯!」
「你好,想要買東西還是……」看見進屋一個少女,肖勝芳一愣,她的店是面向中年女人的,很少有年輕女孩光顧。
「肖阿姨嗎?」藍嵐禮貌地問,晨的眉眼之間和母親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相似。
「你們是——」肖勝芳疑惑地打量著藍嵐和東方耀,她似乎在哪裡見過東方耀,卻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我是……東方晨的朋友,我叫藍嵐。」藍嵐遲疑了一下,說自己是東方晨的朋友。
東方晨!肖勝芳如遭電擊般地呆住。好一會兒,才顫著聲音問,「他、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藍嵐急忙說:「您別擔心,他沒出什麼事。只是……只是……噢,我是他很好的朋友,替他來看看您。」
「他、他回國了?他一定不願意再見到我!」肖勝芳精神恍惚地說。
「阿姨,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藍嵐觀察著肖勝芳的表情,小心地問。
「噯?」肖勝芳迷惑地看著藍嵐,著女孩和晨究竟是什麼關係啊?還有這個男孩,他、他……
「晨覺得您、不愛他……至少您給他的信息是並不愛他……」藍嵐說道。
「哪有母親不疼愛自己的孩子的!」肖勝芳憂傷地說。
「那……」
「我對他冷漠、疏遠,是想保護他啊……」肖勝芳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中,二十年前,她剛才大學畢業,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東方集團做經理助理秘書,實際上就是一個干雜活的小妹。但是她聰明伶俐,模樣又風liu俊俏,很快就被東方易仁相中做了「貼身」秘書。東方易仁風liu多情又多金,完全是她夢想中的男子,只是這個夢中情人已經有了老婆,但是這並沒有阻止他們瘋狂地相愛。不久她懷了東方易仁的孩子,也如願地進入了東方家,卻發現東方易仁不止有老婆還有另一個情婦,而且已經懷胎十月就要臨產了。東方易仁的結髮妻子是一個嫉妒心極強,有城府極深的人。肖勝芳為了保全自己,對張秀亞討好順從,張秀亞覺得她完全被自己控制了,就把目標轉向了劉梅——東方家的保姆,也是東方易仁的另一個情婦。劉梅這是正好生下東方耀,在劉梅生產那天,東方易仁做了一個夢,夢到神獸麒麟把一顆火紅的珠子放到了他的懷裡,就在這天劉梅給他生下一個粉雕玉琢般的東方耀,讓他欣喜若狂,張秀亞提出由她撫養東方耀,大概想扶正東方耀的身份吧,東方易仁竟然答應了。他沒想過張秀亞自己還有一個剛八個月大的兒子,怎麼可能去疼愛搶走自己丈夫的女人的孩子?她不過是想令劉梅痛苦。東方耀天生惹人喜愛,張秀亞雖然痛恨他的母親對他還是很疼愛的。五六歲的東方耀已經可以背幾百首古詩詞了,而且只要是看過的電視劇他就可以用講故事的形式講給別人聽,東方易仁對他更是視如掌上明珠,張秀亞開始發覺東方耀已經威脅到了自己兒子的地位,更加排擠劉梅和東方耀。對東方晨冷漠,是因為她知道張秀亞雖然表面上對她姐妹情深的樣子其實她一直找機會報復自己,搶走她最愛的東西自然是報復的最好方式,只有對東方晨變現出不在乎,張秀亞才不會把東方晨從自己身邊搶走。可是卻讓東方晨在大家的漠視中漸漸的長大,東方晨渴慕的母愛在東方晨小時候她沒有給他,當東方晨長大時她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對東方晨付出母愛了。她,欠那個孩子太多!
原來晨總是做惡作劇是因為他不想一個人在角落裡沒有人注意他,他只是想引起大家的關注,哪怕是罵他一句,對他來說也是溫暖的。這樣一個長大的晨,這樣害怕孤獨的晨,這樣渴望著被愛的晨,深深地牽動了藍嵐的心。藍嵐想給他最多的愛,讓他不在感覺孤獨,陪著他一起走,不在是一個人。
回來的路上東方耀和藍嵐都沒有在開口和對方說話。東方耀是一個及敏感的人,他感覺到藍嵐對東方晨感情的微妙變化。藍嵐是一個讓他敞開心扉的人,也是第一個他想要索取溫暖的人,不論藍嵐是誰是否是他的妹妹,他都想抓住她。從藍嵐出現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不相信藍嵐不是他的妹妹,不僅因為東方易仁不會讓自己的兒女流落在外,還有藍嵐,她常常會叫東方易仁叔叔,而很少叫東方易仁爸爸時又既不自然。回過以後東方易仁和趙向芬對藍嵐的態度讓他更懷疑這一點。可是現在他希望藍嵐真的是他的妹妹,這樣無論是晨還是自己都可以用同樣的身份和理由守在藍嵐身邊,也不會有人受傷。
藍嵐望著車窗外發呆,滿腦子都是東方晨,沒有發覺做在她旁邊的東方耀正默默地望著她,目光雖然無奈而悲傷,卻閃動著堅定的光芒。
緣分究竟是什麼?是前世五百次的回眸,回來今生一次的擦肩而過嗎?還是一千年才修來的同眠共枕呢?
愛情究竟是什麼?是遇見他時莫名的心跳?還是因為他的微笑帶來的溫暖?還是沒有什麼還是的因為?只是那個人是他,所以便不顧一切的愛上了!
東方耀和東方晨開始輪流接送藍嵐,他們之間有一種奇怪的默契,就像是畫好了界限沒有人越界。東方輝還是偶爾偷偷去看張秀亞。連東方易仁也發現了孩子們的古怪,特別是東方耀和東方晨已經把喜歡明明白白地掛在臉上了,偶爾還會表現出迷惑和痛苦。想來是因為藍嵐的身份吧?讓他們對自己的感情躊躇、迷惑、痛苦。也許是告訴他們藍嵐真正身份的時候了。
今天來接藍蘭的是東方晨,他總是站在肯德基門前的路燈底下,無聊地數著天上的星星。藍嵐悄悄地走到東方晨的身後「啊」地一聲大叫。
「早就看到你了。這一招下不到我。」東方晨無聊地說。
「沒意思!你就裝作被嚇到了嘛!」藍嵐的語氣帶著幾分撒嬌。東方晨最近變得沉默許多,東方耀反而開朗了許多。藍嵐還是希望可以看到東方晨陽光般的笑臉。
「要回家了嗎?」東方輝站在街對面,大聲說。
「大哥?你怎麼在這兒?」藍嵐拉著東方晨高興地跑過去。
「一個人壓馬路呢,想起來你在這裡打工就壓倒這來了。咱們一起回家吧。」
東方輝提議走累了再坐車,這樣盛夏的夜晚,空氣中依然殘留著絲絲的燥熱,可白天比起來已經涼爽很多了。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來,人類是最會隨機應變的動物,為了躲開白天的炎熱,他們把不重要的事情都安排在相對涼爽的晚上才做。
藍嵐指著路邊的海鮮大排檔說:「怎麼去吃夜宵吧?」
她的提議立刻得到了東方兄弟的贊成。
「我們把耀也叫來吧!我們三兄弟再來一次不醉不歸!」東方輝高興地說。
「好!不醉不歸!」藍嵐豪氣萬丈地附和。
「咳咳……藍嵐還是不要喝了。」想到藍嵐一杯酒到的酒量東方輝趕緊說。
「嗯……我們都和多了的話,總的有一個人是清醒的,帶大家回家。」東方輝敷衍道。
「不要在我們三人以外的男人面前喝酒!」東方晨突然嚴肅地說。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哥哥的話做妹妹的就得聽!」
「那你也不要在我以外的女人面前喝酒。」
「誒?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妹妹的話哥哥就要聽!」
「呵呵……」東方輝有趣地看著這一對寶,想以後的每一天都可以像今天這樣多好啊!
大排檔的人越來越多,不一會兒東方耀也趕到了。
酒是一種奇怪的東西,當你快樂的時候喝它,它會讓你更加快樂;當你煩惱的時候喝它,它會讓你更加煩惱。
藍嵐正高興地說著藍天小時候的糗事,旁邊的男人「呸」地一口痰正吐在東方晨的腳邊,東方晨厭惡地低聲說:「真沒素質!」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小,還是被那個喝的滿臉通紅的男人聽到了。
「你說誰沒素質?」
十來個小混混一樣的男人挑釁看著他們。
東方晨不在乎地說:「一群小流氓。」
「知道老子是流氓,你喊敢這樣?小子很有種啊!」
藍嵐急忙擋在東方晨前邊說:「大哥,對不起。他喝多了,你不要理他!我給你道歉!」
「這妹子倒是識相啊!哈哈……有沒有男朋友啊?哥哥做你男朋友怎麼樣啊?」說著就去摸藍嵐的臉。
「彭——」
「別碰她!」東方輝怒吼,一拳打在那個男人臉上。
「你敢打老子?揍他!」話音剛落,有幾個男的已經掀翻了兩張桌子,揮著拳頭撲了過來。
東方三兄弟和那群人打了起來。在他們當中東方耀是最擅長打架的人,東方晨是反映最敏捷的人,東方輝就相對弱一些。對方是混飯吃的打架更是家常便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對手東方兄弟之間的強弱,從新組合了隊形。
藍嵐焦急地跺著腳,一時之間有些發懵,對了報警!先報警!藍嵐心慌得按了好幾遍才按對電話號碼,「喂!這裡有人打架……啊這裡是……」
「竟然敢報警!」一個男人一把抓住藍嵐的胳膊,電話從藍嵐手中滑落。
藍嵐緊閉眼睛等待預期的疼痛——
東方耀一腳踹開男人,把藍嵐推到一邊,又衝入混戰中。雖然對方的人多,卻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已經有好幾個人掛綵,東方晨和東方輝的臉上也青一塊紅一塊,只有東方耀還游刃有餘地一拳打在一個人的臉上,一回身踢到了另一個人。那個看上去似乎是領頭的人掏出一把彈簧刀,趁東方耀不注意撲了上去……
「小心——」藍嵐還沒喊出來,人已經撲到了東方耀前面……
東方晨一直注意這藍嵐,看見藍嵐不顧一切地想保護東方耀,心一驚,肩膀上硬挨了一刀,撞開面前的人用身體護住了藍嵐。
「噗」
東方晨感覺腹部一涼,身體裡的鮮血隨著被拔出來的刀子一起噴射了出來……
「晨——」藍嵐驚叫著抱住東方晨彎下的身體,淚水順著臉頰滴在東方晨的身上,她卻不知道自己在哭。
東方耀一腳踹掉男人的凶器,咒罵著衝過去。東方輝愣了一下,腦中晃過的竟是十幾歲的東方耀滿身鮮血的模樣,發了狂地抓起凳子,瘋了一樣地輪打。幾個小混混被他發狂的樣子嚇得扭頭就跑,這時候鳴叫著警笛的警車到來了……
東方晨的臉色蠟白,冷汗從他的額角低落到胸膛,低啞地問藍嵐,「你……有沒有……受傷……」
藍嵐只是不停地搖頭,嗚咽地抽泣。
「沒……有……就……」東方晨倒進藍嵐的懷裡。
當東方易仁看到東方輝、東方耀、藍嵐一身的傷痕鮮血時,聲音已經微微地發顫了,「誰?還有誰受傷了?晨怎麼樣了?」
「還在手術室裡,傷到了肺部……」這個時候最冷靜的是東方耀,是他給東方易仁打了電話。也是他對警方敘述的經過。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誰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東方易仁感覺腦袋一沉,昏倒在地上。